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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为您疗伤了。咳咳,云弟,单单这份情谊,你定不能辜负三公主。”陈靖显然是以哥哥的身份,对着玄云苦口婆心。
这前面到还正常,怎么听到最后……她就觉得这么怪呢,有些无奈道“我与三公主是不可能的,你们莫要误会,毁了人家名节。”
她们怎么可能,不说其他,只这性别一条,便是一条跨步过的河。即便是现在,社会的大流是无法认同同性恋,更不要说封建社会,这是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再者,夜灵自小别接受传统教育的女子,又怎会……
后面忽然不愿在深想了,心中溢着苦涩,玄云在想些什么呢!
努力抛却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正色问道“那睦国退兵了吗?还有太子如何了?”
“睦国不曾退兵,亦无攻城的趋势,两国就这般僵持着,至于太子,暂且脱了生命危险,不过一直没有醒来。”
说起正事,几人也敛去了嬉皮笑脸。
听到太子没有生命危险,不由放下心了,同时思寻着,这穆惜颜这葫芦卖的是什么药,按理来说,她应该退兵才是正经。
还有,夜灵……她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行如此猜想也不是办法,必须得与她见一面,说清楚。
“如今三公主何在?”
这话一出,仿佛石沉大海,不住疑惑抬首,便看到几人一脸“我就知道,还说没关系”的表情,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几个大老爷们,都在想什么,回头,全部给我娶亲去!”
“呀,旅长,你咋知道俺现在是就缺个媳妇儿呢!”张大锤说的一脸诚恳。
“因为你们欠管教。”
“旅长,你好聪明啊!”
“……”
看着张大锤一脸崇拜的模样,几人不约而同扶额微叹,这货没救了。
玄云虽说醒了,不过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几人随便说了一番也便不打扰那人休息,自行退下。
檀香缭绕的房中独留玄云一人轻靠塌上,美目半阖着,姿态优雅,若不是那赤红的印迹,绝对一副赏心悦目的美人画面。
夜灵……她知道了吗……目光扫过一马平川的胸前。
支呀~
木门被轻轻推开,飘逸的身影缓缓而入,伴随着一阵冷香袭来,修长的身姿,逆着阳光,仿佛天神临世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你醒了。”身影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天外之音,美妙却少了一份真实感。
“恩,谢谢救了我。”心中所想的人儿忽然出现,让她措手不及,宛如干坏事的小孩被抓了个现形一般。
“说吧,为何如此。”夜灵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问了,冷漠的眸心带着不容置疑。
那日,她救回此人,搭脉的刹那间,不禁愣住,眸中难得一见的诧异,不过很快便恢复平静,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心中泛起疑惑。
她本不是多事之人,可是想到此人如今这副模样,女子的身份不久便会在婢女为其换服侍时曝光。再次看向昏迷的人,眸底深处闪过一缕难以捕捉的异样,良久,唤了随身的一名女性暗卫,为其换了干净的衣服,而她则是出了门,找个理由稳住门外可能随时冲进来的几人。
她的伤势极重,本以为她会再过几日才能醒来,不想婢女来报,这人已经醒了,再次惊讶,随即带着困扰着她几日的问题,赶过来。
“父亲年纪已高,受不的营中艰苦,小民为身为长女,理应但起责任,不得已而为之,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玄云早已不是数月前那单纯无知的女人,说明深情并貌,让闻者心酸。
“不料陈旅长,竟是孝子。”
夜灵的声音,听不出多余的感情,一如其被遮挡的脸孔,让人无从窥探其内心世界。
玄云也不知道是否骗过了眼前的女子,只得继续装傻充愣,一脸悲戚模样“还望公主为草民保密,草民定感激不尽。”
“自然,不过本宫也有一事想要请陈旅长相助一番。”夜灵收回气势压人的目光,恢复一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
“三公主直说无妨。”
“陈旅长必定还不知,不久之前,睦军秘密派遣了使者,传音退兵可以,不过需要陈旅长亲自前去睦**营合谈,而玄国皇帝已经同意了。”夜灵自始自终不曾多看床上的人一眼,幽幽的声音,自带一股寒气。
“三公主想要我做什么?”短暂的错愕之后,紧接着问着。
不错,反应能力还是可以,“帮本宫拿回血勾玉。”
“血勾玉……”
“不错,那本就是本宫之物,被其盗取,如今本宫不过是拿回自己之物。”夜灵的声音越发冷了。
“你可恨那盗你血勾玉之人。”故作镇定,压制住心湖泛起的巨浪。
“恨!”怎会不恨,那个让她尝到被背叛滋味的人。
看着面露怒意的女人,玄云知道这人是真的生气了……心中莫名难受,被她讨厌的感觉真是难受啊,所以她一定会拿回血勾玉,“我一定会帮你拿回血勾玉。”
“本宫再此先谢过陈旅长了。”对于玄云一脸不成功变成任的模样,心下疑惑,也只当此人是为了隐瞒自己的秘密,没有多想。
不过,对于这人的说法她是不信的,只不过不愿深究,毕竟与自己无甚关系。
殊不知,二人今后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很久之后再回想此刻,只觉得好笑,若真的觉得无甚关系,又如何去多管闲事,帮她隐瞒。
……
第45章 月下闲谈()
几日修养,玄云的伤势也算好了七八,这段期间,玄月等人也曾来看望过她,不过因着她伤势尚未痊愈,关于出使睦军之事,只字未提,然旁敲侧击是必不可少。
因为夜灵之故,她心中早已了然,既然已经决定要去,那何不讨个爱国的好名声,当下是专捡着好听的,慷慨激昂的陈述一番,大大的表达了自己的忠心重义。
想着自己脸不红心不跳满口仁义道德,胡乱吹嘘,不禁感叹,她这脸皮是越发的厚了。
天微微亮,月半挂天空,繁星簇拥,仿佛宫廷之主,臃肿华贵,光彩夺人,似要与那未曾出山的太阳,挣个高低。
玄云一身白色里衣裹身,脚蹬黑底祥云靴子,手持银白利刃,于月光下闪烁着冷光,寒气逼人。
龙骨山内,她早已养成早起练剑的习惯。
虽至今,体内毫无内力可言,比不得飞檐走壁内力深厚的夜灵等人,不过,退一步,这强身健体总是不错的吧。
想来不出几日,玄月便会与她提及出使睦军之事,穆惜颜狡猾如狐,诡计多端,再者其身边还有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黑衣人,要想从她身边盗了血勾玉,恐怕不是易事。
她必须做好万全之策,是否要讨教贪恋那人。
手中挥舞利刃,心中想着别是,颇是分心的人,全然不曾注意到慢慢靠近的人。
夜灵素来欢喜幽雅清净,踏着月光,漫步庭院,此刻万物尚未苏醒,世界一片幽静,天地间仿佛只她一人,此境正合着她的心意。
却不想细细索索的声音,打破这份沉寂,修眉微蹙,寻声而来。
白色身影,度着月色的光辉,姿态潇洒,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生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周身,时而身轻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真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匈奴血。
夜灵神色倏起冷冽,此人明明毫无内力,然其剑风凛冽,杀气腾腾,招式更是刁钻,招招诡异,单单看其舞剑,便觉得腥风血雨不长久远,在想想其战场之上得不畏生死,心中陡起震撼,世界竟有此奇女子,不过……
她,到底是何人,这剑法是她不曾见过的。
“公主?”
玄云收了剑,空闲的手擦拭着额颊的汗液,大刺刺的走了过来。
“陈旅长好雅兴,闻鸡起舞也莫过如此。”说话间,心中的千丝万缕早已掩去,面上不见分毫异样。
“能被三公主夸,还真是小将的荣幸啊。”玄云爽朗一笑,语气不自主带上了朋友间的调侃。
说罢玄云上前一步带路,领着女子来到附近的凉亭。
夜灵看着前面领路的背影,微微一愣,眸心划过一抹异样,转瞬即逝,随即,轻步跟上,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敢问陈旅长师从何门。”清冷的声音,仿佛小溪流水清泠悦耳,划过心头,洗涤着被尘世滔扰着的心灵。
看似随口而出的问题,让玄云不住一怔,那人果然不相信自己先前的言语。
不过这也就是片刻间,便恢复常态,语气含着自嘲的回道“无门无派。”
“自学成才,陈旅长好天赋。”明明有些嘲的话语,却被那人说成舒耳的陈述句,听不出丝毫讽意,倒像是真诚的赞叹。
眉头一挑,不住回头,却见那人茕茕孑立,淡淡的月光,为其度上一层银辉,一阵清风抚过,卷起女子衣摆,伴着万千青丝随风轻扬,面纱之下的绝世容颜若隐若现。
短暂的失神之后,玄云赶忙转过身来,面上已是一片通红,小心脏扑动扑动的跳着,失了原来的节律。傻傻的拍拍脸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真真是惊鸿一瞥,这个夜灵就是一个妖精,一个腹黑的美妖精!
夜灵淡漠的眸心,印着玄云的一举一动,掩于面纱之下的唇,微微扬起,眸中染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
“这里坐吧。”
凉亭之中,玄云侧着脸,不敢看那人。
“多谢。”故意自那人面前而过,在其目光所及之处,略微停顿,侧目说道。
飘逸的冷香,扑面而来,脑中回想着那飘仙的身姿,不由的再次面色发烫,眸中满是囧热,哪有一点当日战场的肃然杀气。
这个夜灵绝对是故意的,麻麻,我想找个地洞钻了,她怎么就忘带面具了呢……玄云在心中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