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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如同丛林的蝴蝶,窜来窜去; 嬉嬉闹闹的好不热闹。
对比之下,那凉亭之内,一抹小小的白色身影,略显的有几分寂寥孤单。
“我们要不要叫三皇姐一同啊。”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手中那些纸鸢; 望着凉亭; 一直看着他们略大于她的女孩,奶声奶气的说着。
“六皇妹,你别管那个木头人。”另一个女孩拉住粉色宫服的女孩。
小女孩的话得到了一众赞同,显而易见; 那白衣小女孩并不受待见。
“可是…”夜笙嘟着小嘴,很纠结。
“要去你去,我们才不想找晦气。”又一个男孩开了口。
夜笙点了点头欢快的蹦哒到凉亭边去,“三皇姐; 这是我新做的纸鸢,我们去放纸鸢吧。”
女孩身着银白色金丝镶边的宫服,精致的五官,稚气未脱,却也不难看出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坯子。只是那一双黑溜溜的眸子,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
“我对纸鸢没有兴趣。”女孩只是轻轻看了眼夜笙,态度疏远。
“不玩纸鸢,我们可以换其他的……”夜笙以为那人只是不喜欢纸鸢。
女孩不胜其扰,想起平日只要她皱起了小眉头,绷着脸说话,佣人们便会闭嘴,当下拧着眉,“不必了,我在等人。”
小女孩愣住,毕竟也是金枝玉叶,打小也没有被人这般“凶”过,随即一脸的委屈,小眼睛滴溜溜的,含着泪光,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咬着手指,点了点头,很是乖巧的自己离开。
“三皇妹,我都说了,让你不要去管那个木头人。”先前的女孩,一副长者模样,煞有其事的教育,“你不听,现在受气了吧。”
“我母妃说,夜灵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一男孩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行尸走肉…是什么啊。”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偶然听到,母妃与乳母的对话。”男孩吱吱呀呀的说着。
小孩子天性便是玩闹,过了会儿,注意力转移了,这些个事儿早就抛到一边去了。
凉亭这边,女孩依旧望着嬉闹的孩童,圆鼓鼓的猫眼,满是疑惑…
“三公主不必自责,六公主天性善良,不会放在心上。”
年轻的男子手持戒尺,课本,慢慢从凉亭另一台阶上了来,自然是看到了刚才一幕,是以如今见那人一直盯着夜笙看,自然而然认为那人心怀愧疚。
“先生也觉得我做错了?”糯糯的奶音,半知半解的疑惑,“可是我只是说出内心真实想法,有何错之有。”
这倒是让男子噎了下,这三公主总是语出惊人,让他意外,当下笑了笑,“所谓盛情难却,六公主如此诚恳邀约,公主便不想应许,当委婉一些拒绝,也能维持与六公主的情意。”
“与她维系情意,与我没有任何影响,既如此,又何必费这个心。”脸上坦坦荡荡,说出的话确实冰冷而现实。
男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摇头反驳,“六公主与三公主乃是有着共同血脉的亲人啊,怎能……”
小女孩知道那人后面要说什么,无非是骨肉情深,血浓于水那些个她永远不能理解的话题,便开口,道,“他们为何如此开心。”
“与喜欢的玩伴,一起做着喜欢的游戏,依然是令人开心的。”男人没有继续先前的话题,顺着她的话。
“喜欢…”女孩默念着,黑色瞳中藏不住的迷茫。
“公主喜欢什么?”自然看出小小人儿的迷惑,循循善诱的问着。
女孩摇了摇头,“何为喜欢?”
“就是…你无条件想拥有之物,无目的想保护之人。”
“如此…没有。”女孩轻轻的回着,奶声奶气,却自带一丝贵气。
“公主莫要说笑,怎会没有,公主对皇上尊敬爱戴,这便是喜欢。”
“养育之恩,大于天,此番恩情,我定要回报,而父皇最大的心愿便是让夜国一 统大陆,此间睦国便是最大的阻碍,如今我没有能力,以此报之,自然近目前之所能,便是听从父皇之言。”小女孩说此番话时,肃穆庄重,全然不向孩子的玩笑之语,“所以,我并不认为这是喜欢,他日报完此恩,我便会抽身离开。”
她读书,只是觉得,书中有她所需要的知识,拓展她的眼界,利于她成长。
修炼玉雪心法,是她一生之追求,因为喜欢?她并不觉的,更像是不得不做的功课,与身俱来,说不清道不明。
男子顿时愣住,良久,神色不明叮嘱着,“三公主此番话,以后莫要对其他人说起。”
小女孩并非完全理解,却点了点头,她很相信,眼前的男子。
“先生,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怪物…”
“公主你只是寡淡了些,日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让你心动之人,皆是你便会体验为一个人牵肠挂肚,感受悲欢离合…”
……
那时她只觉的,先生只是在宽慰她。
这就是夜灵,从出生以来,开心也罢,伤心也罢,她皆未曾体会过。所以她不会哭,不会笑。
即便母妃离开时,所有人都哭了,哭的混天黑暗,伤心欲绝,可是她却如局外人一样站在那,面无表情,我不知道还做出怎样的表情…
所有人都说她是没有感情的玩具娃娃,无可否认,有时她自己也在想,或许自己真的没有七情六欲。
世人都似乎是带着面具,在一个巨大的黑白舞台上深情演绎着一场令人乏味的悲欢离合的大戏,而她木讷的站在一边,不为所动像一个毫无兴趣观众。
随着年长,她没有融入大戏,只是学会了什么场合摆出怎样的表情,唇角上扬是为笑,眼角流泪便是伤心。
她以为她会一直这般,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直到那人出现,舞台褪去了原本单调的黑白色泽,开始璀璨生动起来。那人一步一步走向她,每一步都是脚底升莲,那要的美轮美奂,连同她也被沾染了绚丽的色彩,与她一起舞动在巨大的舞台上。
她终于体验了,何为快乐,何为喜欢,不那比喜欢还要更深,更浓稠,名为爱。
然而是她亲手毁了一切,血红色成为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她也体会到了伤心,痛不欲生的悲伤,占满了她的大脑,恨不得将她撕裂。
夜灵自诩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做出的选择,可是当看到瘦骨嶙峋,满头白发玄云,毫无生气的躺在血泊中时,她后悔了,悔恨和自责,宛如一根藤蔓,将她紧紧缠绕着,一点点收紧,直致窒息。
她后悔,为何明明知道那人会因为自己的“死”痛不欲生,可却为了大局,毅然决然选择去伤害她。她后悔把那人拉入自己的棋盘…
垂眸望着身旁骨瘦如柴的人,指腹轻抚着那人面上的剑痕,心在滴血,浓烈的愧疚让她生不如死,呢喃细语中,带着恳求,“对不起,玄云,你一定很生气,不想理我,可是求你,一定要醒过来,不要丢下我一人。”
“公主,前面就是无罔森林了。”魅驾着马车,其他三人都是骑着马,左右随行。
魑环视一周,方圆几里,荒无人烟,明明正直春季,却看不出一丝生机,到处弥漫着阴森萧瑟的气息。
即便每次回夜国,都要从外围路过,可是无论多少次,这里的气息依旧压抑的让人无法适应。
“公主身上有伤,等下进了森林一定要小心,以公主安全为上。”魑低头嘱咐着身边的魍与魉,后者点了点头。
战场之上,他们一直紧随公主离开,那人抱着昏死的玄云离开战场,还没有出玄国境内便昏了过去。
彼时他们才知道,公主内息非常紊乱,且强行使用内力,导致反噬,伤势不容乐观。
他们就近寻了一处客栈,由两位女生照顾着二人,魅与魑则负责安全。
魍,魉二人相互看了眼,彼此眸中深刻着难言之隐的复杂。
脑中想起了先前玄云清洗之时的场景,那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皮肤,剑伤,刀伤,都是深可见骨,密密麻麻,便是脸上,脸颊,额头也有数到伤口,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女子的身体…
夜灵昏迷一天后才醒过来,不顾几人阻拦,立刻上路,赶往无罔森林。
四人无法,便买了马车,夜以继日,赶了几天的马车来到了无罔森林。
他们径直驾车进了森林,不知为何,一进森林,四人心中同时升起一股异样感觉,他们不是没有来过这无罔森林的外围,可是却从来没有这般的压抑过。
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寒风阵阵,然而枝头的叶子却纹丝不动,也没有一丝鸟鸣声,静的可怕,偶尔几声啼鸣,还是乌鸦的声音…
他们有种行走在乱葬岗的错觉,几个人瞬间警惕了起来。
“怎么了。”夜灵也察觉异样,掀开窗帘。
“公主,有些不对劲。”魅紧绷着身子,小声回着。
夜灵扫视一周,自然也是察觉道异样,这与她之前来时完全不一样,可那又如何!眸子更为的锐利,毋庸置疑的开了口,“继续前进,便可。”
没有人能够阻拦她,今日她夜灵便要遇鬼杀鬼,神阻弑神!
他们没有走多久,坐下马匹突然失了理智一般,嘶鸣着,却不是几人有功夫在身,早就被摔摔下马去了。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鞭笞,几匹马就是也不肯前进,原地打转。
“怎么会事。”
“动物比人类更能感知危险!”魑紧皱着眉头,心中的不安在放大,前面到底有什么,竟让他们如此害怕。
这个问题没有困惑他多久,前方缓缓的走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巨狼,步伐缓慢优雅,宛若巡视自己领土的王者。
一双碧绿的眼睛,森冷的盯着他们,像是发现入侵者一般,带着敌意。
“啊呜~”白狼仰天长啸,声音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