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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便是大玄真命天子当今圣上的生辰大典,清晨,通往皇宫的主街道还是冷清清的时候,一只官兵便将这条大道两侧酒楼店铺都挂上红色的彩带,很是喜庆。
偶有早起的几个人看了,不由窃窃私语着,这老皇帝刚死了儿子,没了大臣,这还没过几天,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庆祝自己的生辰未免有些太冷漠了吧,难怪上天显灵,降下预言神石…
话虽如此,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也只是私下说个两句,过过嘴瘾罢了。
这边悦来客栈贵宾客房的男子,一身华服,站在窗户旁。负手而立,望着街道上忙碌的官兵,缓缓关了窗户。
直觉告诉他,这份普天同庆的背后,隐藏着腥风血雨的杀机。
“牧王,楚姑娘求见。”贴身的小厮敲门而入,恭敬的禀报着。
此人正是之前一直暂住将军府的牧王,严木,玄云出事后,府中男主人不在,只剩下夜灵一个女主人家,他一个外室的男子,自不方便多留,也就搬了出去。只是不愿与那些番王一处,每日的勾心斗角,便住在距离将军府不远的一处悦来客栈。
听到那个名字,严木眼神一亮,溢于言表的喜悦,忙开口道“有请。”
“牧王。”女子素衣裹身,洗尽铅华,目光清澈,只静静的站在,便让人如沐春风,轻松自在。
“沫漪太过客气,我都说了很多次,只需要叫我严木,或者严大哥便可。”说着请着女子就座,且立刻让下人去准备点心。“还没吃吧。”
那人一举一动,她自是看在眼里,越是如此,她便越不能让他产生一点希望,以免他陷的更深,伤的越深。
冷了冷眸子,毫不犹豫的回绝着那人所有好意,“不必了,小女子何德何能,又怎敢直呼其名,小女子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
望着疏远的某人,严木悲由心生,眼中生出一些落寞,她甚至都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垂了眸子,“你…说吧…”
“带我进宫,参加生辰大典。”目光坚定,没有迷茫。
严木楞下,倏然抬了头,看向毅然决然的某人,心知对是认真的,可,大典之上定会险象环生。他又怎么带着手无寸铁之力的沫漪去冒险,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抱歉,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可是我还是最后一次拜托你,请带我入宫。”楚沫漪紧蹙着黛眉,满是歉意,却没有放弃,坚定不移。
严木不敢去看那人,他怕自己会在下一刻松口,若是因此让某人受伤,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
只是他敏锐察觉了一句话,最后一次,“什么最后一次,沫漪你的意思?”
“大典结束后,我就会离开大玄,回到睦国,从此也在不踏出睦国。”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打算尽数告知,“所以,请牧王成全。”
“你…要永远的离开大玄…”难以置信,下意识重复着。
“父亲年迈,日后我只想陪在他身边。”半敛着眸子,轻声说着。
“大玄虽国土不大,却也有一些值得游玩之地,你可带着楚将军一同游玩啊。”急忙开口。
“牧王的好意,沫漪心领了,只是这个地方…”再也没有属于她的地方。
面上露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悲伤难过,又似苦涩失落。
严木只当勾起了女子不好的回忆心生愧疚,“抱歉…”
“请带我去大典。”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执着要去吗。”
顿了顿,望着男子真诚的目光,楚沫漪无声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想临走在看一眼那人,虽然所有人都说她已经遇害,可我不信。”
而且,直觉告诉她,大典之上,那人一定会出现,她想再看一眼,哪怕只是远远的一眼,也足够她在余后人生回味留恋。
“难道是……”心中隐隐有一个想法,可想起前两日得知的消息,还是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这是我自己事儿,还请牧王不要多想。”不愿多说,她身边已经有人,她不想给那人增添苦恼。
严木深深望着垂眸黯然神伤的女子,满是心疼,如今想来,沫漪来大玄为的不就是救她,除了她还会有谁,只是,她可知道,他非她,一方面不愿那人真情错付,另一方面又不忍揭穿这残忍的现实。
“沫漪…其实,或许她并不值得你如此牵挂…”犹豫的开了口。
“牧王,我也不值得你如此关心。”情之一字,自古便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
“值得,值得,你值得被所有人真心相待,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便…”
“牧王!”出声打断某人深情的告白,她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一表人才,为人爽朗正直,值得任何女子托付终身。可唯独她不行,因为她的心早就随着高大哥去了,这样的她又如何去爱别人。
“你值得拥有更美好的女子,而非残缺不全的我。”
“我不许你说这种话…”上前握住那人的冰凉的手,激动道,“你就是我眼中最美好的人啊。”
他心都快碎了,他无法忍受那人如此诋毁自己。
“牧王情自重。”微皱着眉头,抽出手。
男子知道自己失控,望着女子微微受惊的目光,心中一痛,很是愧疚,“对不起,吓到你了。”
“言归正传,请牧王带我入宫…”起了身,拉开二人距离,朝着男子缓缓屈膝,就要跪下。
严木眼疾手快扶住那人,阻止那人的跪拜,满是痛苦和不忍,“我知道了…”
“多谢。”女子低眸,遮掩着眸子深处的愧疚,她终究是伤到了这个一心为她的男子。
……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房东突然说不租了,找房子搬家什么的再次推迟更了,
第258章 前奏()
宽阔的皇宫城门之外; 眺目望去,各色各样的马车整整齐齐滴停靠在一侧; 依着官职高低各有不同; 连同靠近城门的顺序也是颇有讲究; 无外乎从高到低品阶; 排序。
另一边还不断的有新的马车缓缓行驶而来,那车上下来或拖家带口,或孤身寡人,或跟着随从。
严木下了马车; 刚伸手去扶着车内另一人,后者避开; 小心的下了车,是一个随从打扮的小哥; 只见他低着头; 规矩的跟在前者身后,而某人却故意放缓脚步,仅快过半步; 面上若无其事的和旁边官员打着招呼; 却不时压低声音道。“不必紧张,不会有事。”
那小厮不是旁人正是乔装打扮后的楚沫漪,点了点头; “嗯。”
严木望着拖家带口的官员,眉头微蹙,往日天子生辰大典; 百官入宫祝贺,未曾见过那个官员携带妻儿入宫,随后拦住一人方了解了些情况。
说是皇上特释恩准,凡四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妻儿入宫,由新晋宠妃雁妃,于后宫设宴款待。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儿,父皇为了稳定朝堂,特此旨意,也并无不妥,只是…当真如此简单?
“牧王?”
熟悉的声音,让他回神看向旁边的人儿,低声回道,“嗯,怎么了?”
“后面…”
“后面?”
“牧王,等等本王。”
转头便看到奢王与桀王二人,于不远处朝着他招手,顿住步伐,朝着二人身后看了看,并无旁人,面带疑惑,“二位…”
不是说会带十三皇子入宫指控,怎么只有他二人,是已经送进了宫了?
奢王抱了抱拳,摇了摇头,低叹着,“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们去接人时,会合地点一片狼藉,并无任何人的踪迹。
“怎么会,那…十三弟可否安全?”
“这点我们也无从得知。”
说完二人都陷入了沉默,旁边的奢王,冷嘲热讽道,“若是一开始玄明把玄瑾交出来不就没有这么多事儿,再说,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见过玄瑾,还不知到底是否有此事,或许一切都是某人的串通了…”
“闭嘴。”奢王白了口无遮拦男子,继而道“大皇兄之所以如此费心思,终究是为了保护十三弟,奈何终究走漏了风声。”
“桀王所言极是。”严木点头赞同,玄明没有理由骗他们。
“对了,这位是?”奢王目光落在了低着头的楚沫漪身上,疑惑道。
“是本王从封底跟过来的小厮,此番带出来见见世面。”严木面不改色的笑着,睨了眼沉默不言的人儿身上,“没规矩,还不给奢王桀王行礼。”
“参见奢王,桀王。”
奢王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在楚沫漪身上打转,严木不动声色的插在二人中间,挡去了目光,“时候也不早,莫要错了时辰才好。”
“哼,错过又怎样,本王压根不想…”
“住口。”奢王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某人,然后领着他进了宫门“牧王我们走吧。”
严木点了点头,四个人朝着宫门去了,一路来到承乾宫,入口处有官兵把守,看着装,是肖修麾下的人。
几人交换一个眼神,并未多言,城门处的守卫是禁卫军,承乾宫则是由肖家军把守,
几个人进入承乾宫时已经来了大半官员,三五成群,笑颜逐开,相互聊着,见了来人,纷纷行着礼,罢了,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小圈子。
牧王被宫人引入了前排的位置,而奢王和桀王也在对面位置坐下。
严木盘膝而坐,而楚沫漪默默站在他身后。
双指夹起矮桌上的精美绝伦的玉石雕刻的酒盏,目光带着打量,当真是个好杯子,就不知道这酒可配的上了,想罢自斟一杯酒水,朝着对面二人举杯颔首一笑。
奢王也端起酒盏回礼,二人隔空对饮一盏。
好酒啊,可惜若此刻能于沫漪一起同桌共享,当真人生乐事,奈何……
余光若有若无瞥着身后的人儿,只是后者全然不知,目光炯炯,似乎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