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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人眸中,只有彼此,深深的纠缠着,只一眼,她就明白,这二人相互深着对方。
莫名的心,空空的,凉凉的…明明冬天已经临近尾声,为何她觉得好冷…
“若是三弟在这么站着,怕茶都凉了。”木延本就是心思细腻的人,当下察觉几人气氛不对。轻咳了一声,寻了个话题,缓解着氛围。
玄云一惊,恍若隔世,移开了视线,看向男子,举起桌上茶杯,自斟自酌,举起,“小弟以茶代酒,像牧王兄赔礼道歉。”
“客气。”牧王很是爽快,并不追究,一饮而尽,杯中茶水。
从第一次见面,玄云便很欣赏他的豪爽。
目光最终落在了旁边安静的女子身上,她清雅如菏,如同最初遇见的模样,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与世无争的恬静中,又隐约着一份若有若无的愁绪,令人怜惜。
每一次见到沫猗,她都想大骂一顿玄云,这么美好的人儿,不该承受那些…愧疚,同情,怜惜。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王爷不必这般。”女子垂下眸子,声音很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空洞无物,有一种看破红尘的了无牵挂。
过去,说的容易,有多少人一生都是过不去。她不知道,那人经历多少午夜梦回,大汗淋漓惊醒,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度过多少个黑夜,才能说出这两个字。
气氛再次沉重,空气都似乎有了重量,压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夜灵看了眼二人,端起茶壶,为玄云斟满,随之漫不经意为牧王斟酌一杯,后者微怔,然后心领神会,点头一笑道,“这茶很是醇香,不知是何茶?”
“这个问题,牧王问错人了。”夜灵淡淡的语气,让人有一种缥缈的疏远,很难接近。
“素来听闻楚姑娘精通茶道,可否为本王解惑。”严牧恍然大悟,斜着脑袋,望向身侧的女子。
楚沫猗颔首,默然端起手边的茶盏,浅尝辄止,细细品着,而后,话题便围绕着茶,展开。女子一言一语,如同小溪流水,缓缓有序。
她就坐着那,半垂着眸子,一席青衫裹着弱不禁风的身躯,静静的,不骄不躁,内敛含蓄,让人由心生出一丝心疼。
偶然间扫到严牧痴痴的目光,心中忽然燃起一丝希望。
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可她能看出,严牧为人豪爽,重情重义,若是…
或许,沫猗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真心爱她,疼她,宠她,能给她温暖的臂弯,为她遮风挡雨。
暗暗下个决心,试探试探严牧的心意,若是他对沫猗是真心,且愿意包容她的过去,她一定要鼎力相助。
看着楚沫猗,眸中的沉重稍稍退了一些,多了一份坚定。她要为她的幸福保驾护航。
她不知道,夜灵在一旁,一直注视着她,淡漠的眸,自始至终只有她,那寥寥的情感,也只因她而出现。
“牧王,怎会与沫猗妹妹相识?”
“这个说来话长,”严牧皱了皱眉头,而后简而言之。
就在当初玄云出手相助之后,严牧回边塞途中再次遭遇追杀,慌乱之下逃之睦国边境,机缘巧合之下被楚沫猗相救。
因情况所逼,他必须在赶紧回玄国,所以,匆匆一面,便不辞而别,甚至不知道楚沫猗身份,虽然以后多番打听,却是无果。
后回翼城途中,偶遇了独自一人赶往玄国的楚沫猗,心中大喜,想着她一个女子,甚是不安全,便提出同行。后面收到三公主的口信,严牧适才带着楚沫猗加快赶回。谁曾想,到了翼城,居然还遭到埋伏,幸好被另一群身份不明的黑衣人相救。
听到楚沫猗一个人独自前往玄国时,她眉头微蹙着,凝了眼紧挨着坐,此刻一脸淡然,事不关己的夜灵。
若是她知道夜灵这一步棋是沫猗,她绝不会派出阎罗殿相助,让他们上大殿。
“夫君,为妻脸上有什么东西。” 夜灵仿佛没看见那人瞳中的异样,莞尔一笑,眸若弯月,那一刻,冰消雪溶,春暖花开,沁人心扉,煞是好看。
“没有。”玄云微怔,随后变扭转过头,似怒,又似羞赧。
夜灵这一笑,让严牧惊艳,毫不吝啬的夸道,“三公主当真是绝世佳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牧王夸奖了。”笑容收敛了几分,带上一丝疏远。
她的笑容,只对玄云不吝啬,也只有玄云能够拥有。
这个严牧不会见异思迁,被夜灵迷惑了吧,那沫猗怎么办,不对,心性如此不坚定,如何配上沫猗。
忽然有些不悦,也不知是因为沫猗,还是因为夜灵。她没有深究,而是动了动身子,出声,转移了严牧的注意力,“牧王,这几日且在府上住下,有空,小弟可带着你去转一转这翼城。”
男子狭促的笑了笑,收回视线,看向楚沫猗,本想与她一同调笑一番这个吃醋的兄弟,却见后者注视着玄云与夜灵,幽暗的瞳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却很快被她隐藏在沉寂的眸子中。
他能察觉,那丝丝缕缕的悲伤,心也随着,莫名惆怅了几分,很是心疼,那脆弱而又坚强女子。
失了调笑的心思,轻叹了一句“老三,为兄忽然有些羡慕你了。”
有这么好的女子,为你动情。
玄云却误会了严牧的意思,以为他羡慕的是能娶到夜灵,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女子,却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有些失神,良久,移开了视线。
玄云,莫要忘了,将军府上下是怎么死的。强迫自己生出几分恨意,抿了抿唇,自嘲道“有些事,并非你看到的那么美好。”
四个人,环桌而坐,各怀心事。
…
第206章 有点甜,有点虐()
“将军; 外面…”
大锤莽撞的推开门,铺面而来的诡异气息; 只见四个人围着桌子; 也不说话; 表情很是…怎么说了; 他也说不好,就是很奇怪。
玄云首先回神,“怎么了?”
大锤这才回神,指着外面; “禁卫军。”
玄云脑子迅速运转,此时禁卫军来所为何事; 下意识看了眼夜灵,后者倾国倾城的脸上; 写着无辜; 眼中分明在说,这次真与我无关。
“禁卫军怎么会此刻造访。”严牧挑个挑眉。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话间,玄云已经起了身; 刚要弯腰去整理衣摆的皱褶; 却不想一只白皙柔益抢了先,根葱玉指,指节分明; 好看极了。
夜灵细细为玄云整理着衣摆,目光专注,仿佛在做一件无比精细的活; 生怕出了差错。
站着的人儿,背脊微微一震,瞳中闪过复杂。
细微的动作,似乎没有引起他人注意。
严牧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也起了身,却见一旁的楚沫猗不为所动。
“楚姑娘不随我等一起去看看?”
楚沫猗缓缓起身,行了一礼,垂着眸,优雅娴静中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愁绪,“小女身体稍有不适…”
玄云眸子一紧,刚要出声询问,却被另一人打断。
“楚姑娘怎么了?”严牧面露担忧,急切的问道。
“多谢牧王关心,小女并无大碍,歇歇便好了,你们无需担心。”静静回着严牧。
玄云看着一来一往的二人,心道,不错,严牧果然对沫猗有意,既然如此,她不妨先凑合凑合,或许促成一段佳缘。”
当下说到,“眼下府上没有婢女左右伺候,沫猗这样我真的不放心,这样吧,牧兄,你与沫猗也是相熟,不如留下陪她解解闷。”
“本王倒是没什么意见。”严牧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旁沉默不语的女子。
女子余光扫了眼欲言又止的玄云,黑色的瞳,沉了沉,涌出一份苦涩。
你就如此害怕我会纠缠于你,这般急切将我送出去。
“多谢王爷厚爱,麻烦牧王了。”
严牧一喜,“这是本王的荣幸。”
玄云也跟着笑了笑,拉着夜灵便离开,他们这些电灯泡可以撤了。
殊不知,一道淡淡目光一直随着二人紧握着的双手。
…
出了门,玄云便放开了夜灵的手,女子怔怔看了眼空荡荡的手心,似乎还有一些余温。
“你要撮合牧王与楚姑娘?”
“沫猗是个苦命的姑娘,也请你有点怜悯之心,不要在将算计打到她身上了。”玄云没有回答,而是冷冷的控责着。
即便夜灵动机是助她脱困,可是她还是无法谅解,再者她们之间早已没有谅解二字。
没有听到夜灵的回答,当她以为,等不到答案的时候,耳边传来清冷的声音,“嗯。”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玄云心尖一颤,至于原因连同她也说不上来,莫名想要去看看那个人…
“将军,到了。”
玄云问声看去,只见大厅已经站了不少人,而且还都是熟面孔,见她们都平安无事。脸上不由欣慰一笑。
不错,大厅一行人,正是叶琴等人。
银王已经无罪,因她落狱的叶琴等人也被释放,许是为了弥补,皇上亲自派人接出几人,送回将军府,可以说给足了玄云面子。
“成大人辛苦了。”玄云上前朝着中央一身军装的男子,抱拳客气打着招呼。
“王爷言重,这是末将的职责。”成志很是恭敬守礼的回着。
此人一眼看去并没有多显眼,很平凡,性格却给人一种踏实稳重,待人处事,也是知礼,守礼,进退有度。
这样一个人,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信任。不过,往往这样的人,却是最危险的。
她托玄明调查成志,陈诚自己玄月母妃的过往,却没有发现什么特殊,几人虽然差不多时候来到翼城,家乡也同属一地,可是几人却是毫无瓜葛的身份,甚至,之前都没有任何接触。
如此干净,反而让她觉得奇怪,再者,宫中守卫变更,让她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