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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天子之事岂能妄议,请皇上下旨,将公然议论此事的民众重惩,以起到杀鸡儆猴的警告作用。”另一五品官员,附议禀道。
“万万不可,启禀皇上,老臣以为此事显然有人心怀不轨,故意推波助澜,若是强行镇压,只会激起民怨。”右相越钰铭站了出来,毕恭毕敬道。
“右相此言,难到就任由那些贱民背后议论朝纲。”
“微臣并非这意思…”
“行了,”玄武眯了眯眸子,并没表达态度,而是看向另一人,“月儿觉得呢。”
“儿臣以为右相所言有理,眼下首先是破除谣言,而后顺藤摸瓜找到散播谣言的始作俑者。”玄月从容不迫,颇有大将风范,缓缓说着。
“如何破除谣言?”玄武沉思了半晌。
“谣言说,端木云是陈云的义妹,解决北城雪灾的计策也是出自他手,那么,只要端木姑娘出来澄清事实,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那端木云不是在你府上吗。”
“启禀父皇,前些时候,端木姑娘已经离开,眼下儿臣已经四处找人,相必很快就有消息了。”
玄武满意的点了点头,眸中的怒火也散去几分“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办。”
“儿臣定当不负父皇期望。”
“今日就到这儿吧。”
玄武挥了挥衣袖,身后的陈诚立刻上前一步,提着嗓子宣道“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始至终,玄武就没有正眼看过越鈺铭,当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如今沦落到一个五品小官都可以随意顶撞,双拳紧了又松,最终没事儿人一般出了大殿。
越鈺铭深深看了眼众星拱月的玄月,眸子隐晦深奥。
玄月回了府上,脸上的儒雅消失殆尽,遍布着阴霾,“夜灵,好计谋啊!”
将军府众人被斩那日,陈云已经被捕,后面虽有一批人来夺人,可,若不是夜灵有心相助,陈云怎会被劫走。
原本他打算故技重施,设计诱使玄武下令斩七绝,经过之前一幕,陈云绝对会束手就擒。
可是,眼下民间谣言四起,将矛头指向玄武,他定然不会在此时站在风口浪尖上下令处斩人犯。
盼君归来…夜灵,莫要妄想为为陈云洗刷冤屈,本宫定不会让你得逞。
“伯尧在吗。”
黑影闪过,盯眼再看,房中已然多了一人,宽大的黑色斗篷,遮盖着他不算壮硕的身子,微微抬个头,露出阴沉的脸孔,扫了眼玄月,没有一丝温度,亦没有一分尊重。“二殿下有何吩咐。”
露出一个亲和无害的笑容,“夜灵内力深不可测,旁人根本近不了她身,所以接下来,还请伯尧辛苦一下,替本宫盯紧…夜灵。”
这话倒是不假,散播谣言只是第一步,夜灵接下来定还有动作,所以他需要有人暗中盯着那人,或许还能有意外收获。
他收到消息,夜灵和他家的太子皇兄,可是关系匪浅,若是能够顺藤摸瓜,牵扯上玄明,那就再好不过呢。
“知道了。”说罢便消失。
玄月脸的笑容有些僵硬,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霾。
他不过穆惜颜的一条狗,竟然给他脸色,哼,若不是还有利用价值,本宫定要你付出代价。
“来人。”
“殿下。”下人推门而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可有端木云的下落了?”居高临下看着卑微的仆人,摆着高贵的姿态。
“启禀殿下,还…还没有。”声音有些发颤,因为紧张,一直在磕头。
玄月勾了勾唇,这样瑟瑟发抖,如同蝼蚁一样卑微的模样,才是一个下人还有的贱样。
“加派人手,全部给本宫去找。”
“是…”
端木云你究竟在哪…他去过那人之前住过的客栈,可是已经人去楼空,随后他翻遍整个翼城,却未曾发现踪迹,好生生一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难道是和陈云在一起,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意,和嫉妒。
另一方面,夜灵没事儿人一样,摆弄着花花草草。
魍在一旁可是有些看不懂了,一会儿看看手里拿着一叠的纸张,一会儿瞅瞅她家公主,终是忍不住好奇“公主,这些民谣…”
“魍,你是越发像个丫头了。”夜灵面色无异,言语中似乎还有些倜傥。
“主人息怒。”魍立刻意识到自己越举了。
“起来吧。”女子轻轻放下手中的剪刀,拿起一旁的丝绸,擦了擦手。转身接过魍手中的纸张,细细翻看着,勾了勾唇,“内容不错。”
“公主,此人故意模仿您先前救驸马的手段,利用民心,施压玄武,这显然是想要陷害您。”
“嗯。”夜灵不予置否,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公主,先是鬼先生传来消息,玄明有意疏远了了他,而后是玄月似乎也察觉您和玄明的交易,如今又是这些谣言,接二连三发生的这些事儿,定不是偶然,显然有人在对付你…”魍有些着急,这些连同她一目了然的事实,怎么公主就不担心呢。
夜灵看着一脸急切的女子,有些诧异,而后忍俊不禁,“魍果然越发像个女孩子了。”
“公主…”她是真心的担忧。
抬手打断了魍的话,收了笑意,看了眼远处,深邃的眸子,早已不复当初的淡漠,染着看出清的复杂,是思念,是担忧,也是歉意,嘴角挂着苦涩却无悔的弧度,“是谁,都无所谓,只要他的目的是为了那人好。”
玄云母亲,端木蓉的身世,不像面上那么简单,她曾调查过,很是神秘。虽然没有具体明显的证据,不过,她却也有一些猜测…云城,端木,这两个连在一起,直接指向的就是阎罗殿。可是很多时候太过明显,人们反而会忽视。
如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怕是与阎罗殿脱不了关系。不过,她倒是好奇,这一步棋到底出自哪一位之手,让她,也有些看不懂。
那人的目的看似是避免玄月对七绝下杀手,可是…直觉告诉她,这是第一步,后面定有后招。而且,下棋者的目的…绝不简单。
…
越鈺铭回了府上,褪去官服,来到书房,提笔练着书法。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通过书法来缓着心中的抑郁。
小不忍则乱大谋。
“右相,可曾考虑好了。”
书房之内,忽然出现两个身影,前者一身黑色长袍裹着略显瘦弱的身躯,面上一块獠牙面具遮住了整个面容。而后面的人儿,身形较之前者略高,其同样一身长袍,黑白双色,左右分布,很是清楚,连同其面具,亦是同样,颇是诡异。
寻常人或许觉得奇怪,可是江湖中人,若是看了,必定惊恐万分,只因有这身打扮的只有阎罗殿为杀人而生的左护法,无常。那獠牙面具,象征着最高存在的阎罗,也就是阎罗殿殿主。
越鈺铭停了笔,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并不诧异,因为昨夜,他们已经来过。
“如今老夫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挂名丞相,你们不必费心拉拢一个废人。”儒生有些自嘲的开了口。
那人也不着急,随意的寻个了椅位坐下,不疾不徐的开了口,“右相难道就甘心这样,连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踩在你头上。”
越鈺铭一惊,猛然抬头,眸中印着那狰狞的面具,露着獠牙,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是你…”
“本尊只是好心让右相搞清楚如今朝廷局势。”那人手臂搭在桌上,修长玉指随意的敲打着桌面,屋内响起了清脆的敲击声。
被人算计,总归有些恼,越鈺铭语气有些不佳“既然阁下如此神通广大,怕是老夫有心无力,帮不上忙。”
“相爷不必生气,本尊也是无奈之举,若不这般,又怎会知道,玄月已经如此得皇上的心,若是这般下去,皇位只怕是他囊中之物,届时,越家怕真的永无翻身之日。”
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却不粗重,很是好听。
越鈺铭不笨,自然知道那人说的在理,可是与他合作,越家就能重现辉煌,还有他们的睦目的是什么,他虽然渴望越氏再次崛起,可是绝不会做叛国之事“你们渗入到底有什么目的,老夫与你们合作又能得到什么。”
“一年前垂城之战,太子玄明身负重伤,落得终身残疾,而他玄月却是完好无损,看似偶然…真的是偶然。”
那人答非所问的话,让越鈺铭上了心,当初他也曾怀疑过,苦于没有消息,也只能就此作罢,如今听他言下之意,果真有蹊跷。
不带他多问,那人又开了口。“玄月登基,越家必定衰败,若是我拿下皇位,越家便是功臣。”
这话一出,饶是经历过风雨的越鈺铭,也是止不住一惊,一个江湖中人竟然有如此野心。惊讶之后是嘲讽不屑,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不知好歹的两人,疾言厉色斥道,“简直可笑,老夫虽落魄,却也不至于卖主求荣,与你这江湖莽夫为伍,背叛皇上,背叛玄国。”
不料那人不怒反笑出声,拍着手称赞“说得好。”
越鈺铭看不到面具下的表情,也猜不透那人到底什么意思,紧皱着眉头“阁下何意。”
只见那人缓缓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微仰头看着老者,声音听不出情绪,“右相如此衷心为国,在下很是感动,不过右相有一点弄错了,本尊不是起兵造反,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你到底是谁!”
“本尊既然诚心邀请越大人,自然不会有所隐瞒。”说罢那人抬手,慢慢摘下了面具。
越鈺铭见到那人面容的刹那,大惊失色,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脚下一个踉跄,坐倒在椅子上,眸子的不可置信都要溢出来,口中默默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他早就死了,你不可能是他!”
含笑的眸子,印着老者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