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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并没有深究话语的真假,收了剑。
玄云也不在意,审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此人着装很是怪异,裹身长袍一半黑色一半白色,自中间阴阳相隔,最令玄云咋舌的是,他面上覆着的面具,阴阳相交与长袍的颜色呼应,遮住整张脸,只余一双幽暗的眸,窥视着世界。
上下审视一边,她眼角抽了数遍,欲言又止,最终秉着尊重他人的独特审美观,玄云将到口边的吐槽憋回去。
移开视线不去看那人,喝口茶压压惊。
玄云的行为看在无常眼中,是□□裸的轻蔑,幽深黑瞳中闪过杀意,周身若隐若现一股浓烈的杀气。
玄云心神一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中沉淀着几分深思。
此人周身杀气太重,怕是双手沾满献血的人。
无常微不可查扫了眼某处,而后紧握着拳头,控制住心中的陡起的杀意,一步一步来到桌前,不含感情的问道“你怎么察觉到的。”
说罢便要去端桌上的另一杯茶,谁知却被玄云提前移开,落了空,猛然抬头,露出来的双眼,死死盯着玄云,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什么意思。”
视若无睹男子的不满,玄云风轻云淡的笑了,放下茶盏,“这茶可不是为你准备的。”
说罢目光如炬盯着某个方向,无常立刻挡住了玄云的视线,紧绷着身子,视线有些闪烁,然声音却依旧没有感情“你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
噗嗤…
玄云着实忍俊不禁,眼中带着狡黠和得逞的光泽。
“你笑什么!不许笑!”无常着实被这笑声惹恼了,直接拔出剑,搭在身前人的脖子上,威胁着。
玄云立刻止了笑,面上一本正经,可是言语之间却是依旧带着调侃,“你很耿直…很可爱…”
“我杀了你。”无常恼羞成怒,眸心倏地被杀气沾满,手上的剑,应了主人心思,似乎有了生命,化作一条银蛇,嗜饮着玄云的鲜血。
玄云暗道不妙,看来玩过火了,当下脚尖点地,倏地发力,连带腰身一个回旋,险险躲过一剑,谁知那人并不罢休,又攻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间,一股浑厚的内力,震开了无常的剑。后者一惊,立刻跪地恭敬道“无常失控,请主人责罚,”
随后玄云身前出现一位老者,刚毅的五官,不苟言笑,威严肃穆,黑色长袍,更增添了一分神秘,庄重,然那满头的白发,着实有些刺眼。
老者并没有理会无常,而是转身看着玄云,眯了眯眼“你是如何发现老夫的。”
这老者一看就不是寻常角色,自然不能小看,当下提起十分心神谨慎应付着。
面上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实不相瞒,晚辈不过是通过这位兄台的神色,大胆猜测。”
这可不是谦虚,这老者内力深不可测,可不是她能发现的,刚才那黑白小哥压制杀气时,不经意瞥了眼某处,眼中自然而然带上了敬畏和尊重。
之后她便故意试探,那人过激的反应,恰恰证实了她的猜测。
所以她说,这位黑白小哥,很耿直,全然不懂如何隐藏情绪。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无常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单纯到只知道…杀人。以后的某日和无常聊天时,她知道了,原来他之所以将自己遮掩的如此严实,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表情动作,以免来将他看透。
这些都是后话,此刻无常可是恨透了玄云,同时自责不已,居然被这人利用,还傻傻不知,暴露了主人,眼下,再次重重叩了一首,“主人,都怪无常愚蠢。”
“鬼面将军,名不虚传。”
端木景泽并没有去责怪无常,自始至终盯着态度谦卑有礼的玄云,似笑非笑的说着,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讽刺,亦或者两者都有吧。
“前辈谬赞了。”玄云抬了头,带着微笑,看着老者,不卑不亢,神情拿捏的极准,浓一分则显胆怯卑微,浅一缕却成傲慢无礼。
端木景泽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无常起了身,径自来到桌旁,端起桌上已经有些凉意的茶,浅尝辄止。
“你既如此聪明,想必已经知道老夫此番前来的目的了?”
无常的声音,她印象,应该就是那一次在废弃的王爷府,唤绝书为小姐的人。而且这独特着装,也是惊鸿一瞥。
所以他们是阎罗殿的人,绝书进去赵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查出赵艺升背后玄月,所以他们此番寻她怕是为了玄月而来。
心中暗暗猜测,她与夜灵房中所说的话,他们有听到多少,不过既然他们跟到这儿,想必也没有听到什么…至少他们还不知道玄月的身份。
“自然,如果晚辈没有猜错,应该是绝书姑娘让二位来寻陈某打听一个人的身份。”
说罢看向无常,那诧异的小眼神儿分明在说,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耿直。
“那不知陈将军能否替老夫答疑。”端木景泽眸心深邃了几许,这人似乎知道的比他想象中知道的还要多些。
“自然可以。”玄云爽快的答应着。
端木景泽肃穆的面上,难得露出一丝急切情绪,“是谁。”
当年他唯一的女儿,不顾他的反对,一意孤行,深陷皇宫,最终不得善终,自此阎罗阁与玄国皇族结下深仇,若不是端木蓉一纸遗书,字里行间,都恳求着他不要迁怒玄族,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为了女儿最后的心愿,也为了他那个小外孙女,他这才息事宁人。
他派了得力心腹前去照顾那孩子,不管她品行如何,他都不在意,只要她快快乐乐的成长就好。
可是…最后连同她都没有保住…他一夜白头,这一次,他倾巢而出,誓要将凶手碎尸万段,为他可怜孙儿报仇雪恨。
“前辈莫急,晚辈自然会告诉你,不过,在这之前,晚辈有一事相求。”阎罗阁,不仅是一绝的杀手部门,也是极好的情报阁,所以不用白不用。
“你敢和老夫讲条件!”
端木景泽目光倏地狠决,周身迸发一阵强大的气压,让玄云有些心悸。
她连他们是何目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相告,当下强咬着牙关,一字一句质问道“前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晚辈不过分吧。”
“胆敢对主人如此无礼,找死!”无常立刻拔剑相向,却得某人抬手阻止。
端木景泽并没有说话,然周身的气压越发强烈,带着内力,玄云额前渗出一丝汗液,眉头紧蹙着不过眼神依旧坚定犀利,没有一丝胆怯妥协。
正当玄云觉得承受不了时,周身的压力倏地一散而去,抬头看向身前的老者,只见他释然一笑“你,不错,说罢什么要求。”
玄云大口喘着气,良久平复下来,看着那人,心中骂着,老变态,差点整死她,面上却是恭恭敬敬的,“我要知道…现下文隐是何人,为谁效力,以及其下落。”
她心中有一个猜测,她需要去证实,虽然结果可能难以接受,不过她必须要知道。
端木景泽听了这个要求,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不过为了云儿,又有何难。
“老夫答应你,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前辈说笑,若是我说了,你们这般一走了之,陈某都寻不到人说苦去。”
“老夫向来一言九鼎。”
想他端木景泽行走江湖数十年,谁敢质疑他,如今却被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怀疑,着实气人。
“陈某自然相信您,可是我这怕您贵人多忘事,给忘了…”此刻玄云像极了一个奸商,面上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实则一步不肯退。
“放肆!”
端木景泽当即拍桌而起,眸含杀气,盯着那人,后者一副惶恐的模样,“前辈莫要冲动,除了晚辈,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人真面目。”
“哼!”最终端木景泽甩袖一声冷哼,刹那间于屋内,算是同意玄云的话。
那人一走,玄云整个松了一口气,背后已经布上一层冷汗,打湿了里衫,这阎罗阁的阁主,还真是可怕,日后还是少打交为好。
这一次所能顺利查到文隐,倒是极好的,也不枉她流的这一身冷汗。
…
作者有话要说: 一老一少的第一次会面…撕逼~
今夜可以好好看书了
第166章 玄武的误区()
皇宫御书房内;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玄武,高坐龙椅之上; 埋头批阅奏折。
身旁的陈诚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侍奉的婢女太监; 兢兢业业的侯着; 连同呼吸声都不由自主的放缓; 不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扰了那至高无上的人儿,引来杀身之祸。
宽阔的宫殿,静无声息; 只余那人翻阅奏折时纸张的摩擦声。
良久,玄武合上奏折; 有些疲倦的靠在了龙椅上,身后的陈诚立刻心领神会; 将拂尘别在腰间; 上前一步,轻轻按着。
“近来老四都与何人来往?”舒服阖上眼睛,整个人都放松着。
陈诚听了; 面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想了想,将自己所知道的悉数说出,“近来四殿下身体抱恙; 除了早朝,余下时间,皆是闭客一直于府内修养。”
说罢便全神贯注的为那人捏着肩旁; 亦不多问,这才是他一个奴才的本分。
至少在玄武面前表现的要是这样。
那人听了,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含着一次嘲讽。
陈诚将一切收归眼底,而后默默垂了眸心。
“朕所知道,却不是这般,听闻左相的那位公子,可是时常拜访老四呢。”
陈诚知道,玄武只不过需要一个倾听者,所以他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听着。
“无论如何不成器,老四终归是他越家的血脉,又如何舍得放弃。”言语中毫不掩饰的讽刺,幽幽睁开眼。
北方的灾情已经有些苗头,不能在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