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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苏紫寒能够清楚的听到从自己胸腔里传来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全身在瑟瑟发抖,受着他的寒气影响,根本没办法自我控制。
“三……三王爷,我真的知错了……求求你,放了我,不然回去晚了,大……大王爷会怀疑的……”望着南宫瑾煜那深不见底的漆黑如夜的眼眸,苏紫寒说不出的害怕,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说话断断续续,支支吾吾的。
隐约的,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意,为了能够让自己安全脱身,苏紫寒还故意拿出南宫皓轩来当说辞。
虽然她对南宫瑾煜的确存有男女方面的想法,可是此时再来表明心意,显然是个自寻死路的愚蠢行为,尤其是南宫瑾煜如此的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如冰,况且她还听到了他坦白心声,苏紫寒十分确定,自己今日想要走出这个院子,恐怕很难。
“大王爷?呵呵!”听到苏紫寒竟然搬出南宫皓轩来说事,表情变得更加冷淡,并紧接着冷笑了一声,顿时就让苏紫寒感到毛骨悚然。
“我都忘了,他还娶了你这样一个王妃。”若不是苏紫寒说起来,南宫瑾煜还真没想起,她到底是谁,好似在哪儿见过,却是什么印象也没有。
闻言,被束缚了行动的苏紫寒浑身一怔,就连颤抖都不会了,只是呆愣着一双眼睛痴痴地看着南宫瑾煜,心里的害怕逐渐被落寞代替,眼神缓慢地黯淡了下来。
原来,他根本就不曾记住自己,苏紫寒还傻傻地以为,自己嫁给了南宫皓轩,能够引起他的注意,殊不知,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
一抹苦笑爬上了嘴角,苏紫寒忘却了南宫瑾煜给自己带来的身上的痛处,也许是麻木了,也许是被自己心头的伤痛给代替了。
“罢了,你走吧!免得本王的好大哥来找我要人。”狠狠地甩开苏紫寒,气势威严的南宫瑾煜坐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地倒在地上的苏紫寒,没有一点儿对于女子的温柔可言。
“咳咳咳!……”身上的束缚忽然松开,刚刚差点儿处于窒息之中的苏颖棠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条件反射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用另一只完好没有受伤的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另一只手因为被猛烈地撕扯过,疑似脱臼还是肌肉拉伤,根本使不出任何的力气来,自然也就无法动弹了,只能瘫坐在地上,形象狼狈至极。
“雾风!”见苏紫寒赖在地上不说话,不动弹只是在哪儿猛烈地咳嗽,南宫瑾煜冷漠地扫了一眼,一手撑在了石桌上站了起来,对着空无一人的湖畔大呼了一声。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苏紫寒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雾风是怎么出现的,忽然之间就一个身影立在了自己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正在用深呼吸和剧烈咳嗽来调整自己的状态的苏紫寒怔了一下,整个人愣坐在了原地,望着雾风的背影,不知所措。
“把她带出去,下一次,本王不想再看到别人来打扰我。”南宫瑾煜冷若冰霜的声音缓缓地回荡在了这空旷的地方,苏紫寒都还没有完全把这句话给咀嚼消化完,下一秒,她的身子就被架了起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扔到了楚成王府的门外了。
传闻南宫瑾煜不近人情,以为能依靠自己的魅力将他吸引的苏紫寒,经历了今天生死命悬一线的时刻,狼狈不堪地瘫坐在王府门口的此刻,她才真正地认识到了南宫瑾煜和自己大胆想象的不一样,却和传闻中的他,很是符合……
一直自信地以自己的标准去度量南宫瑾煜,然而一直以来,原来都是错的,是她太过自负了……
“哈哈哈!”泪水悄无声息地从眼眶里流露了出来,苏紫寒伤痕累累地坐在地上,像个疯子一般地仰天大笑。
笑声中混杂着讽刺,不知道是在笑自己曾经的天真,还是在笑自己的不自量力,似乎两者都有。
但从小自负骄傲的她却不允许她失败,从小到大,她都竭尽所能地去完成所有丞相府千金所需要完成的任务,让自己能够得到父亲的赏识。
她自认为自己是最接近完美的,配得上任何足够优秀的人,可为什么,那个苏颖棠不论是外貌还是才华都比她要逊色,却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南宫瑾煜的放心,她却不行。
苏紫寒想不通为什么,经历了这一次,若是常人,恐怕已经产生了放弃的念头了,可她不一样,她得不到的,也不允许别人得到。
即便苏颖棠已经被她给逐出了视线,但是从今天南宫瑾煜的表现来看,始终对她念念不忘,苏紫寒必须取而代之。
摇摇晃晃地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苏紫寒抬头看了一眼楚成王府的牌匾,眼中迸发出坚定的光芒,心里下了一个决定,继而才一瘸一拐地往着轩然王府的方向走去。
所幸今日南宫皓轩都在忙着处理政务,并没有得空闲和其他多余的时间来看她是否乖乖地呆在院子里没有动。
因此一身伤痕累累的苏紫寒回到清冷冷的院子里的时候,只有她在丞相府时跟着她的贴身侍女朝桑知道。
“天哪!王妃,你这是怎么了?”来到侧门接应的朝桑一开门,就看到了浑身脏兮兮,全然没有了平日的高傲华贵,显然狼狈得犹如丧家之犬的苏紫寒,顿时她就吓得惊呼了一声。
“嘘,别出声,扶我回去,给我秘密地找个大夫回来,不能让王爷知道,懂吗?”伸手捂住了朝桑的嘴巴,苏紫寒警惕地看着周围,确定没有人的时候,才凑近小声地向她吩咐道。
自知失语的朝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苏紫寒,认真地聆听她的吩咐,话末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她的话。
往后的半个月里,苏紫寒都十分低调地在朝桑的掩护下,好好地养伤,而南宫皓轩则因为一心关注于还有处理才艺大赛的后续事情,并没有太过关注她的情况,幸运地让苏紫寒逃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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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轱辘轱辘”地在峡谷的要道中行走了整整一天一夜,躺在慕容卿的怀里睡得香甜的苏颖棠兴许是精神养足了,又或者是因为路太崎岖而导致了马车的颠簸,震荡得她有些不舒服,才缓缓地从睡梦中醒来。
半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苏颖棠起身,察看了四周围,发现空间略显狭窄,似乎并不是在郊外,睡意朦胧的眼睛看什么都模糊,于是她坐直身子来,用手揉了揉因为哭泣而显得稍许红肿的眼睛。
“醒了?睡得好么?”从怀中的人儿有动静开始,慕容卿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每一步动作,眸中浸润的全是温柔。
看着她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整整看了她一夜睡容的慕容卿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一下她的睡眠状况。
毕竟昨天晚上那个近似发狂苦笑的她,的确是让慕容卿感到害怕了,他真的害怕苏颖棠会在她的怀里做恶梦。
但所幸的是她整夜都安静地像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没有任何动作,然而,却是因为这样,慕容卿更加担心,担心她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不和他说。
“嗯,还好。”点头,苏颖棠异常地话很少。
“颖棠,我们过一会儿就会拐出这个峡谷,如果没算错,他们可能已经在后边追着了。”坐在一旁的东方域,奇迹般地没有挂着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脸,而是一派寻常的模样和她说。
趁着苏颖棠熟睡的时刻,东方域已经在慕容卿身上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虽然慕容卿对于这个东方域还是存有怀疑与不信任,但是在这样孤苦无助的时刻,慕容卿还是选择了去相信,赌一把。
即便风险很大,但或许受益匪浅也不一定呢?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赌徒心理。
闻言,苏颖棠似乎还处于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并不大听得懂东方域说的是什么意思。
愣了好几秒,她才慢慢地反应过来,他口中所说的他们,到底指的是何人。
不正是昨天慕容卿和自己说的,他要追杀自己的人吗?才一起床,就被勾起了这么不愉快的回忆,着实令苏颖棠有些烦躁。
然而,经历了一晚上的养精蓄锐和调整,其实她也并不那么在意,甚至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了。
“嗯。东方,那我们现在,是要一直往北走吗?”出乎慕容卿意料的,苏颖棠很是淡定地点头应了东方域的话,甚至还主动地询问接下来的打算。
“不,他们知道我们是往北的,而且或许在跟着我们这辆马车的足迹在走,我们不能再往北了,那样很冒险。”东方域摇了摇头,否决了苏颖棠的说法。
“那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既然马车会留下足迹,那么像他们这样赶路,不还是一样会让人给跟上来吗?始终无法摆脱掉杀手的追踪,又何必逃走呢?
按情况,乐观的话两三个月,悲催的话,或许三四天就被追上,然后一刀给了解掉了。
“出了这道峡谷,马车会继续往北走,我们就要悄无声息地从另一边离开,往西走。”东方域淡定给她说道。
“往西,那是要去哪儿?”皱起眉头,从来没有怎么离开过南方的苏颖棠,来到这异世也还是第一次在北上生活,如今还要再开拓视野,她真的有点儿吃不消了。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过来,根据从前在书本上得到的文字描述所带来的印象,苏颖棠的脑子里的西边大陆,那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到处都是沙漠,尘土飞扬。
唯一的好处,应该就是那一片无时不刻都是蓝着的广阔天空吧!
“去到,你便知道了。”微微一笑,东方域没有回答苏颖棠的问题,而是神秘地给她留下了想象。
“好吧。”看出了东方域有心玩神秘的想法,苏颖棠也识趣地不多问,而是默默地顺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