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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书生认为,那个场面,一定会让他心情愉悦,一报适才被他羞辱的仇恨。
可事实总是不能从人所愿,当白面书生期待看到银面男被打倒的那一刹那的时候,只见银面男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挡在了朝他飞来的那些犹如暴雨梨花的银针,没有一丝要逃避的意思。
“额!”察觉到异样的白面书生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原地,不知道银面男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一时间心揪紧了起来。
银面男收起那一抹淡然的笑容,银色衣袍的袖子轻轻地一甩,一张手帕好似凭空的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就像是一个具有创世之力的神,富有能够让人惊叹的能力,就像是此时此刻。
“你要干嘛!”意识到事情似乎往着自己所想要的方向完全相反地发展,白面书生的心情忽然紧张了起来,一时没有克制住,就大吼了出来。
“呵!”轻笑了一声,银面男没有回答白面书生的话语,而是波澜不惊地拽着手中的帕子,绕着中心的位置转动起来,速度渐渐加快。
在这时,银针已经来到了帕子面前,只见银面男按着银针行动的外周轨迹,仅用一条帕子就将它们完全地包裹了起来,并且借着手帕的力量和身体姿势的调整,带着那些速度不断减慢的银针,手肘往腰间的位置收去。
于是,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银面男用一条手帕,就把那致命的银针尽收囊中,和之前一样,毫发无伤。
随手将手帕往下一扔,银针落地发出的清脆入耳的响声响起,勾回了白面书生的思绪。
愣愣地睁着一双大眼睛,他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一地凌乱的针,无法相信,同样的,他身后的两名大汉早已是目瞪口呆,对于银面男的实力,不用多说,就已经心知肚明。
“你就这点儿能耐?”两次出招,都被他轻轻松松地就解决了,银面男的态度开始吊儿郎当起来,觉得自己适才的高看,还真是不值得。
“你!…”银面男张狂的语气激怒了白面书生,还想要反驳什么,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两个招式,都被他给躲过了。而且还是不慌不忙,表情中是从出场开始就淡定自若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自知占了下风的白面书生除了在心里憋着一股怒火,咬牙切齿再配上恶狠狠的眼神瞪着银面男之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并不是语塞,而是没有理由去反驳。
“若没有招了,就请离开,别让我再看到你们,不然…”银面男忽而收敛起脸上的笑容,面具之下那双被月光照耀得幽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白面书生,迸发出肃杀的光芒,只是一瞬间的接触,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顿了下来,尤其是对上他若有所思的具有威慑性的眼神,白面书生顿时心中一紧,有股不详的预感。
看到白面书生身子条件反射地不由自主地一颤,明显是从心底里感到害怕了,不出所料的反应使银面男得意一笑,如此看来,自己的警告应该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了。
收起笑容,银面男继续用霸气威严而富有震慑恐吓的语气说道:“若有下次,我就直接让你不能人道…”说得那般云淡风轻…
一直紧盯着银面男一启一合的潋滟薄唇,感受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冰冷而强大的气场,白面书生又是一颤,内心已然剧烈地在恐惧地发抖,他很清楚,银面男看似面露和蔼无害的笑容,其实,是笑里藏刀。
最让人恐惧的往往不是把自己最凶残的一面表现出来的人,而是那些表面看起来平易近人,人畜无害,把自己隐藏得很深,令你无法看清真面目的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在说的是真是假,不了解他到底有几分能力,几分本事。
银面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白面书生知道,是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
纵然心里真的很愤恨不甘,面对银面男侮辱挑衅的话语想要反抗,但这些都只能想想而已,狠狠地咬着下唇,白面书生再度用要眼神瞪了他一眼,一甩袖子转身,对着自己的两个手下命令道:“我们走!”
一声怒吼将两个看呆了的大汉陷于惊讶中的游走的思绪拉了回来,两人愣愣地对视一眼,随即齐刷刷地看向朝着巷子外走去的白面书生,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们老大输了,被银面男的技艺完全给惊呆了,以至于错过了最佳的逃亡时机,最终只能认命地跟了上去。
依然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的墨硫歌,睁着一双含泪的美眸,错愕地看着发生得太突然的一切。
第267章 护花使者()
方才喧嚣的巷子这一刻又恢复了宁静,徒留衣衫和发丝凌乱的墨硫歌靠墙软坐在地上,空洞的眼神盯着对面昏暗的墙壁,呼吸因惊恐而急促。
围墙上的银面男看着白面书生的身影若隐若现,最终消失在了黑暗中,他才把目光投向了下边的墨硫歌身上,看见她犹如一块木头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看她那模样,银面男也能理解,一个女孩子家遇上这种事情,难免会受到莫大的伤害,包括身体和心灵。
彼时她虽然清白保住了,但心理上定然会留下阴影,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惋惜感叹,毕竟,这不是他一个初次见面,拔刀相助的陌生人能帮她的。
身体一跃,银面男从围墙上跳落了下来,稳稳地站定在了墨硫歌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冰冷的墙壁忽而换作了一个身影,出神的墨硫歌眼神一怔,呆愣了一会儿,视线慢慢地顺着他的脚底往上看去,落入眼帘之中的,不就是刚才看到的那抹银色身影的主人吗?墨硫歌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墨硫歌没有说一句话,惊恐仍旧停滞在眼底,被泪水打湿的狼狈面容,她也顾不上擦拭,万念俱灰的心再度重燃起一丝的情绪来,好不容易干涸的眼眶,此时因着心中的委屈感不断涌现上来,泪水再一次止不住地往外涌着,又打湿了她的面容,为她的狼狈增添了几分。
然,如此娇俏的一名女子,即便妆容哭花,表情中所自然表露出来的楚楚可怜,还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勾起一个男子怜香惜玉的怜悯之心。
不过,银面男却并非怜悯,而是觉得无奈,都说女子是水做的却是真理,他永远都不明白,为何闺房中的女子总是那般柔弱,只是一点儿小事就能哭得暴雨梨花。
当然,墨硫歌遇上的并不算小事,可对女子在自己面前示弱这种事情,银面男已是司空见惯,因此彼时心里没有太多的怜悯,最多算是对普通遭遇不好事情的人的一丝怜悯,仅仅只是一丝。
不知为何,盯着墨硫歌的泪颜,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银面男的脑海里却想起了曾经竹林间那抹倔强依附竹子蹒跚前行,即便多痛苦,都咬牙坚持不让自己落泪说痛的顽强背影,那样的女子,真的是少见,可也令他欣赏。
待脑海中的那抹身影散去之时,银面男才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眼前是软坐在地上放声哭泣已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的墨硫歌,身上的衣服因为反抗和拉扯而破了几处,稍显狼狈而尴尬。
虽说还是能够遮掩住一些重要的部位,可是白皙的手臂通过被撕破的衣袖暴露在了空气中,如羊脂玉的嫩滑,若就这么走出去,可能会招来另一波人的虎视眈眈也不一定。
唉…心头轻叹了一口气,无奈下,银面男脱下了自己的银色外袍,抬手举高在墨硫歌的头顶上,一松手,袍子缓缓地落下,从墨硫歌的头顶盖了下去,将她整个人都给罩住了。
坐在地上的墨硫歌一怔,惊讶地看着忽然变作黑暗的眼前一切,一股淡淡的兰花香萦绕鼻尖,沁人心脾,让她猛然停止了哭泣。
“别哭了,人都走了。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免得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了。”望着被外袍笼罩的墨硫歌,银面男稍显不耐烦地劝她别哭,想着既然做了好人,就送佛送到西好了。
地上的人儿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伸出一只手臂来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袍子取下来,眼前又恢复了一片明亮,呆呆地看着仍旧站在自己面前的银面男。
“怎么?你还想留在这儿吗?我可没那么多时间,所以,快点儿告诉我你住在哪儿。”此次银面男是有事才出来的,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太多,毕竟他没有和对方约好,只是说她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就去找她。
然而听闻今日是皇家宴请单丹王朝的太子的日子,说不定她不在,银面男得赶快去才行,后边的时间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办。
“我…我…对不起…”墨硫歌带着哭腔的声音想要表达什么,可是开口却是结结巴巴的。
听出银面男语气中的焦急还有不耐烦,墨硫歌不想独自一人继续走这条巷子,一个人走夜路回家,尤其是经历了刚刚如此惊恐的一幕,所以她虽然没办法表达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因害怕银面男就此抛下自己离去,她用力地依附着墙壁,尽力让自己软瘫无力的身子站起来。
脚步摇晃了几下,墨硫歌才勉强站稳,再调整了一会儿,总算可以正常走路了。
“走吧!”看她状态已经恢复了不少,银面男转身就朝着巷子的出口方向走去,步伐略快,也不管墨硫歌跟不跟得上。
耳朵刚接收到他的那句话,还没来得及反应,低头的墨硫歌猛然抬起头来的时候,银面男已经走出了离自己大概五步远的地方,不容她多做思考和停留,她就快步跟了上去。
巷子看起来很长,但是走起来不过是十来步的距离,不用太久,墨硫歌跟着银面男已然走出了巷子,在明亮的光线洒落在两人肩头的那一刻,银面男忽然在巷子口停了下来。
时刻关注着银面男的行动的墨硫歌,也在他停下来的第一时间顿住了脚步,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