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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心底有些烦乱,有种杞人忧天的感觉,明明和曾先生已经和好如初了,为何还会这么不安呢?
他的解释算是粉饰太平,可我总觉差点儿什么。
比如之前的某些巧合。
更比如,王洛琦和杨恒的短暂“爱情”。
其实我也看得出来,曾子谦对于我拒绝去他住处的事情有些失落。
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王洛琦送的包包就摆在桌上,那艳红的颜色,扰的我毫无睡意。我盯着曾子谦的号码,给他发了条短信过去。
这个点,想必曾先生已经睡了。
我心底充满期待,好一会,都没有动静。我失落的钻进被窝,却响了。
是曾先生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是不是后悔没跟我回来?”曾子谦半开玩笑的语气,听上去颇为随意。
我想着自己在这里上演内心戏,结果人家丝毫不在意。
“我就是想问问,你睡了没有?”我嘴硬,也有点儿委屈。
“你睡了吗?”夜很静,曾子谦特有低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说:“要不,到窗口来。”
我一惊,掀开被子便走到窗口,俯身看下去,曾先生居然站在楼下跟我摆手。我悄悄的套了件外套,迅速下了楼。
曾先生依然穿着白天那套衣服,见我走过去,两步走上前来,紧紧地抱着我。
大半夜的,两个神经病。
“你怎么来了?”
“我掐指一算你想我了,我就自动出现了。”曾先生扯着大衣包住我,说:“外面太冷了,你怎么穿成这样就下来了?”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是我太高兴了。
曾先生抱着我,一步一步的挪到车里,开了空调之后,坐到我身旁。
“瞧你,”曾先生说着话,把我的手拉到了他的腋下,问:“暖和了吗?”
我们两个坐在后座上,曾子谦近在咫尺,我盯着他,说:“这都午夜了,你怎么说来就来了?”
“你不想我来了吗?”
我咬着唇,半天挤出一个字:“想。”
我这句话刚说出口,曾子谦就吻了过来,车内空间狭小,他身材又高大,几乎把我压在了后座上,火烫的舌尖流连于我的唇齿,他的手拉着我的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
他身上也非常的烫。
我盯着他看,他也盯着我看,问了句:“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脑海里闪过儿童不宜的画面,推了推他,说:“我怎么知道”
曾子谦很不要脸的把我的手往下移,手指触动到了某处硬挺,他笑的魅惑,侧身到我的耳边,说:“小家伙,都是你,你看”
我心跳急速,下一刻,曾子谦的舌尖便在我颈部徘徊,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曾子谦趁我不注意,手指便伸到了我的腰部。
“我要”
结束之后,曾子谦很不要脸的夸我配合不错,我躺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总觉得处在梦境里,曾子谦心情极好,居然哼起歌来。
我觉得曲子熟悉,好一会才想起来,是梁晓雪的jimiandlucy。
“记得这首歌吗?”曾子谦见我睁开双眼,说:“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我疑惑他怎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唱,就问他:“以前你唱过吗?”
曾先生的表情略微失望,而后看着车窗外,说:“听别人唱过。”
我困意袭来,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便进入了梦乡。
再次和好之后,曾先生好像有了变化,比如当我提到会跟梁医生说个清楚明白时,他只是递来一个信任的眼神,不再多说半个字。
他说之前对我管的太紧,现在正在反省,决定放宽政策。
我笑他小心眼,心底却多了份感动。
然而,梁医生的电话还是没有打通,无奈之下我只能给黑子打过去,黑子告诉我,梁文浩回老家了。
梁文浩的祖籍是在安徽西递,坐落在黄山南麓,付姨没去接他之前,他都和爷爷住在那里。
据说这一次回去的比较匆忙,所以没来得及跟我们联系。
即便黑子的言语中让我们不必担心,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点儿不安,而且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最近两天,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
平常老百姓应该不会出这事儿,我琢磨着是不是又是哪家的记者要搞个独家,曝光曾先生。
我把这件事跟曾先生说的时候,他笑我想多了,他告诉我,那些记者不敢再乱写。我这才放松了警惕。
一月底,杨晓云忽然脑抽让大家写个月度总结,闹得我们手忙脚乱,曾先生最近也在忙着公司的事情,我亲眼目睹他桌上厚厚的文档之后,才知道总裁不是那么好当的。因为心疼他,加班结束之后,我便没有通知他。
眼睛一扫,目光落在桌上的天气瓶中,我这才意识到,梁医生已经一周没有消息了。
打车到小区门前,已是晚上十一点多,我低头给曾先生发信息,刚打出两个字,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漆黑的巷子里,两个长得流里流气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
“袁小洁?”对方看着我,喊了名字,说:“潘燕认识吗?”
潘燕是我小妈的名字。
“哥,绝对就是他,”另外一个男人盯着我,说:“潘燕这个臭婆娘居然敢报警,现在害得我身败名裂,哼!”
难道,跟传销有关。
“哼,要不是你上电视了,我们还找不到你!”其中一个男人笑着走向我,说:“以为让民警保护我就治不了那个贱人了吗?治不了那个贱人,就找你算账。”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传销的事情不关我小妈的事还有,你们这么做是要蹲局子的,知道吗?”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忽然笑了出来,说:“拜那个贱人所赐,我们刚从局子里放出来!”
我还想拖延时间,可已经吓得双腿发软,报警电话还没打出去,就掉到了地上。
两个流氓一步步的逼近,嘴里念叨着:“他妈的,长得还有点姿色,估计能卖个好价钱。”
我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在这时候,面前的男人止住了脚步,吃惊的看着我身后。
我惊恐的看过去,居然看到了梁医生。
“滚。”
“别管闲事!”
“滚!”
梁文浩一声怒吼,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这才往回走。
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梁文浩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他蹲下来,面色平静的看着我,右手伸到了我面前。
我犹豫了两秒,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梁文浩看着我,说:“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
“写个报告”
我低着头,不敢迎上那双眸子,然而下一秒,黑暗中冲出一个身影,手里还拿着一个大棒子。
“小心!”
“草你妈,让你多管闲事!”
木棒打在梁文浩的头上,他疼的蜷缩地上,其中一男人见我拿起电话,立即转身离开,我结结巴巴的打了电话,再看梁文浩时,居然看到了一片红色液体。
70。我只是担心对你不够好()
梁文浩在推进救护车之后忽然昏厥,我吓得六神无主,生怕这个男人就此离开,护士看我哭的太严重,烦躁的说了句“不会死人”,即便这个语气不大友好,但这一刻对我而言却异常动听。
到了医院之后梁文浩便被推向手术室,我一路小跑跟上去,一直喊着他的名字,这会儿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扯着一个微笑,好似在安慰我。
手术室的门关上之后我一直站在门口等,警员见我情绪是失控就给我简单的做了个笔录,这会儿曾先生打来了电话,我按了接听,勉强的告诉他发生的事情。十五分钟,他来到了手术室外,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这才舒了口气。
他紧紧地抱着我,这个胸膛让我感到安全,我放声大哭,曾先生一直拍着我的背,好一会,我才从惊恐中脱离出来,担心的盯着手术室的门。
曾先生提议我去洗把脸,我摇摇头,默默的等着手术结束。
一个多小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我紧张的冲过去,询问医生梁文浩的状况,医生平静的告诉我,目前透皮撕裂已经解决,缝了六针,至于是否有脑震荡等后遗症得病人醒来之后才能做具体的检查。
我的心稍微安定,当梁文浩被推进病房时,我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以及缝针的包扎,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在病房里坐了十分钟,曾子谦见我情绪稍微好转一些,跟我使了个眼色,我跟着他出了病房,他拉着我的手,说:“都午夜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刚跟院长说了,找了个特护过来,只要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我摇头,说:“这个时候就算回去了我也睡不着,我想在这里等他醒来。”
曾子谦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说:“手术都结束了,照顾病人那是医生和护士的事情,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而且你看你现在的样子,眼睛都肿了。”
我还是坚持留下,曾子谦瞥了一眼病房,郁闷的说:“我真希望躺在那里的是我。”
我知道此刻曾先生的心理多少会有些不快,可是梁文浩是因我受伤,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离开?
曾先生叹了口气后便一声不吭的走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是这一刻我已经没法顾及他的感受。
我没敢打电话给付姐,这个时间想必她早已经睡下,我坐在病床前,盯着床上的那张憔悴的面孔,心里愈发的愧疚。
如果,受伤的是我,那该多好。
病房门在这个时候开了,我急忙抹掉眼泪,抬头看过去,曾子谦拎着外卖站在门口,脸色平静。
“等着吧。”曾子谦盯着我,说:“吃点东西,我陪你一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