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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t儿也应该会走了,到时候让他亲自给父皇母后上一炷香以慰父皇母后在天之灵。”
“只是,现在只有玹儿一个孩子不免有些孤单……”莫梓宸说着回头看向秦栩栩,“若是父皇母后能保佑栩栩明年再给玹儿添个伴儿,便更好了。”
秦栩栩垂着眼睑浅笑,纤长的睫毛颤抖轻轻点头小声说道,“父皇母后放心,儿臣一定尽力。”
出了地宫,秦栩栩看看远处山顶的小山门微笑对着莫梓宸张开了双臂,“阿宸,背我上山。”
而莫梓宸就在众目睽睽下对着秦栩栩宠溺一笑心甘情愿的走到她身前蹲了下去,温柔的声音生生让这本就暖意盎然的三月温度又骤然提高几度,“上来吧。”
站在旁边的安德礼看着眼前的此景心中暗道,世间情爱他这辈子自是无福消受了,若是有来生,也能有这样的一人心,哪怕只经历一生也是好的。
山上行宫中,照例已摆上了早泡好的顾渚紫笋。
茶香四溢伴着曲水流觞让侍墨怀中的毓玹都睁大了黑眼珠看不够。莫梓宸抱过毓玹让他摸了摸曲水流觞中流过的山泉水,那泉水微凉沾在指尖上激的毓玹兴奋的拍手咿咿呀呀的笑个不停。
莫梓宸笑道,“看来,我们的玹儿也是喜欢这里的。”
秦栩栩掀开纱帐看着殿外一眼望不到边的竹海兴奋回头说道,“阿宸,明天早上可以陪我去看日出么?”
“想看日出?”莫梓宸点头,“这行宫后面便是看日出最好的地方。”
……
入夜之后。
沐浴回来的莫梓宸还未走到房门口,便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琴声。听到琴声,莫梓宸停下了脚步。
只是,听着听着莫梓宸便觉得不对了。
屋中秦栩栩弹奏的是白头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是再美好不过的词了,只是这词渐入尾声之后,秦栩栩在勾动琴弦时直接将跌宕的琴声带入了卓文君所作的另外一首名词——诀别书。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
锦水有鸳,汉宫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屋中的秦栩栩似乎完全进入了那诀别书的情景,琴声勾挑间满是呜咽凝滞,听得让人几欲心碎。尤其是弹到那句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时,他更是忽然想起那日在御花园中秦栩栩站在怒放梅园中轻笑说的那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的赶在她那句与君长诀弹出之前推开了门,“栩栩!”
“嘶——”秦栩栩被他猛然推门声吓的手下一抖,勾着琴弦的手指一抖立时便将娇嫩的指尖划出了一个深深的口子。
琴弦颤抖,琴音错乱却及不上此刻莫梓宸混乱的心。箭步冲到秦栩栩的琴案前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吮吸间血液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可这样的吮吸却让秦栩栩心头一阵娇颤,企图将手指抽/出,“不过一个口子,没事的。你刚刚是怎么了?吓了我一大跳。”
“没什么。”莫梓宸松开了口略显别扭的别过脸,“好好的,弹这个曲子做什么?”
秦栩栩也知道自己刚刚弹了不太’吉利’的曲子,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说道,“我只是弹着白头吟,顺着就想起了诀别书……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弹就是了。”
“嗯。”莫梓宸看着在他胸口蹭着的毛茸茸的小脑袋,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将她紧紧的贴在的胸口说道,“以后,这个曲子不许再弹。一切哀怨的曲子,都不许你再弹。若是让朕发现你不听话,你便等着朕的修理吧。”
“你要怎么修理我?”
“不知道怎么修理?”莫梓宸语气开始变得邪气十足,“你若是不听话,朕便把你的衣服全部撕掉,绑了扔到床上将那春宫图里的七十二种姿势全部用上,把你从头到脚好好的爱上几遍,让你在欲/仙/欲/死/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撕了衣服扔到床上。。。秦栩栩只要想到那个场景便觉得脸上火烧一片连忙伸手捂他的嘴,娇嗔道,“越发下流了!”
哪知莫梓宸却丝毫不在意,将嘴唇贴在她的耳畔吹着滚烫的热气,“我只对你下流。栩栩,我现在觉得这个主意……甚是不错。我们要不要试试?”
其实,刚刚脑补那个场景的不只是秦栩栩。莫梓宸在说的时候也捎带手的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立时便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热血涌向小腹。
秦栩栩感觉的他身下的变化连忙拒绝,“不要。”
可这个时候,哪里还容得她拒绝?哗啦一声,她身上单薄的月白细锦应声而碎,随即被他扯掉如天女散花一般扔在了一旁。
承受撞击时,秦栩栩脑中混沌一片自然不知道此刻莫梓宸心中的想法——
从除夕开始,他心中的不祥之感便如影随形一直挥散不去。他是天子,却也看不透未来。可他又不愿意将这种担忧宣之于口,不是他不愿意告诉秦栩栩。而是,他是怕一旦说出口,便会成了真。
这些日子他一直揣着这些莫名的预感度日,患得患失间让一向沉着冷静的莫梓宸开始慌了手脚,只能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向她诉说他对她的担忧,对她的爱恋。
而对于秦栩栩来说,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莫梓宸最近要她要的很勤快……这家伙必是在她怀孕的时候憋坏了,才会这样火烧火燎的急着求补偿。
迷茫中的秦栩栩没忘记给自己的想法做个肯定:嗯,就是这样的。
事毕,莫梓宸抱着秦栩栩才觉得心中舒畅了不少,浅笑问道,“还有力气看日出么?”
本以为已经累极的秦栩栩会摆手说不,却没想到她却抬头说道,“有!我想看日出很久了。”
……
未央宫,霁月殿。
“娘娘,宫外传来消息说白净初生了!”砚竹得了消息便跑进殿,对着正在桌前练字的云昭仪说道,“是个儿子!”
云昭仪放下手中的笔笑道,“儿子?她这肚子还真是争气!”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不着急。”云昭仪想了想,“她只是本宫的后路而已。一切等事成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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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
日出前,秦栩栩和莫梓宸依偎着坐在一棵挺立的樱花树下安静等着日出。静谧的夜里,偶尔有小鸟离巢时振翅扇动树叶的沙沙声伴着山间叮咚流动的泉水声传来。
卯时两刻时,山间开始有了光亮。太阳像是爬山的小孩子一样一步三晃的爬上山头,一点一点缓缓散出的光芒照在山顶,积攒了一个晚上的露水纷纷伸展腰身迎接阳光仿佛无数珍珠散落在山间明晃晃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秦栩栩看着露出半个笑脸的太阳起身走向眼前那块伸展出去的平坦岩石。
站在悬崖边上,秦栩栩看着远方层峦叠嶂的山脉只觉得浑身暖洋洋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晨风吹过,秦栩栩的裙摆随之展开飞扬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莫梓宸起身从后面环住她如素约的腰身,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落入秦栩栩的耳中,“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会失去你?”
“傻瓜。”秦栩栩并不知道这是这三个月来压在莫梓宸心底的话,嗔笑道,“我可是你的皇后哎,此生注定与你白首偕老。”
说着回身抬头时才看到莫梓宸头上落上了粉白的樱花花瓣。伸手悉心的替他将花瓣捡下然后将手掌中的花瓣扬在两人的头顶笑道,“阿宸,你看,我们白头了哦!”
那樱花花瓣在空中洋洋洒洒飘落,其中一片落在了秦栩栩的睫毛上。美人如斯,莫梓宸也笑着眯起了眼睛,“是的,我们注定白首偕老。”
秦栩栩,若是有一天有人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不论那人是谁,朕都将上天入地不惜一切代价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这是我莫梓宸的誓言。
……
在行宫住了三日,莫梓宸带着秦栩栩和毓玹下了山。
銮驾一路走的极慢,好几次秦栩栩都扬声抗议,“莫梓宸,你是不是故意让銮驾走这么慢的?”
而莫梓宸则是一脸气定神闲,“栩栩啊,这沿途风景不是很美么?你看啊,那海棠开的多娇艳?”
“天都黑了,还海什么棠!”秦栩栩气的咬牙切齿,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别急啊,别急啊。”莫梓宸摸了摸鼻子掩住嘴边的偷笑说道,“你看啊,那不是城门么。就快到了啊,栩栩别着急。”
秦栩栩鼓起腮帮子不做声,心里连连腹诽:你是不着急!我爹娘在家早早准备好了晚膳等我回去啊喂!
秦府。
秦言府上得到消息早早的就在府门口等候,左等右等之后终于看到了缓缓驶来的銮驾。
秦栩栩抱着毓玹下銮驾前回身在莫梓宸嘴唇上留下一吻,“我明日早上寅时便回去了,你自己要乖乖早些休息哦。我要不要让抱琴跟你回宫照顾你?”
“不用,你身边没有人伺候怎么行?”莫梓宸看着一脸兴致高扬的秦栩栩臭着个脸,“朕寅时前就得见到你和儿子。晚一会儿,朕就立刻让人抄了秦相的府邸。你怕不怕?”
怕死了!
“好怕怕哦。”秦栩栩抱着毓玹翻了个白眼下了銮驾,对着安德礼说道,“早些让陛下就寝,别让他看折子看的太晚。”
“娘娘放心,奴才会的。”
一下銮驾,秦言便带着家眷跪地请安,“臣等给陛下,皇后娘娘请安。”
秦栩栩连忙上前,“爹爹娘亲快快起来,进府再说。”
“栩栩。”莫梓宸掀开帘子板着冰山脸竖起三根指头比划着,“朕可是说到做到的,寅时之前啊。”
秦栩栩一脸嫌弃,连连挥手打发他走人,“哎呦幼稚鬼,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