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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于是她飘过去,想抱一抱他,可是她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看不见她,她也摸不着他,
渐渐的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痛,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吸走了,她知道,她要回去了,
皇甫言抱着嘉禾的尸体,一句话都不肯说,也没人敢来打扰他,玉寒宫这一待就待了三天,
第三天的时候,青云观的道长来到玉寒宫里,没人知道道长和皇甫言说了什么,但是一直不出来的皇甫言走出了玉寒宫,不仅如此,他还下令让人将嘉禾的尸体活化了,死都没有让她入皇陵,
外人只道,皇甫言是真的不喜这个废后,才连尸体都不愿意保全,
皇甫言在史书上的记载不过寥寥数字,他在位三年,励精图治,重振朝纲,兢兢业业,不恋权色,废后去世一年后,他也投了陈家原府宅的南湖自尽,有人说是被谋害,但绝大数人都认为死自尽,
众人大惊,捞了一月尸体,都没有捞到人,直至青云观的道长来念经诵佛才停住捕捞的脚步,
……
嘉禾只觉得自己在北元国的经历很神奇,因为她醒过来的时候,她被告知不过昏睡了一天,可是她在北元国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当真是浮生若梦,一梦十年,
她从医院出来之后就继续了自己正常的生活,不过说是正常倒也没有多正常,她以前爱看的韩剧现在不爱看了,经历了皇甫言那段给她产生心理阴影的感情,她已经对韩剧里梦幻的情节无爱了,
她不在一惊一乍,她沉稳了许多,平时也没有了那么多的话要说,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更多的时候她喜欢躺在床上发呆,回想起她同皇甫言的过往,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梦境,那是真实的发生过在她身上的,
想起皇甫言的时候更多的时间她还是会哭,其实皇甫言对她都还算是包容的,自从那时,她说了气话,这辈子都不愿意看见他,他就真的不来打扰她了,
皇甫言没有错,他只是不爱她,
但是她心里又有一种皇甫言并非对她毫无感情的感觉,毕竟她死时,他失落,疯狂的模样,她是见过的,
这天,她又是一个晚上都没睡着,她顶着一双熊猫眼,跟个废人似的从床上爬起来,还是要生活啊,再不去上班,她真的要去吃土了,
都说要雨露均沾,这钱怎么不来宠幸她啊,她都要穷哭了,
她随意的在街上买了一份早餐,赶地铁的时候不知道那个缺心眼的故意撞了她一下,手上的吃的全都打翻了,
她要哭了,她不仅心疼还饿着的肚子,她更心疼刚花掉的银子啊,
她抬头,就准备开口吼一嗓子的时,看见的那张脸,她惊住了,青天白日的她是见鬼了,还是出现幻觉了,,
那张脸,怎么和皇甫言那个贱人那么像啊,,
陈嘉禾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没用,不就是掉了一份早餐吗,,哭什么啊,
她伸出手,哽咽的说:“你赔我早餐,”
那人笑的满面春风,将她揽入怀中,“我把我整个人都赔给你,”
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
不论你在哪里,千千万万的人群中,我都能找到你,
云闻番外:多情总被无情恼(一)()
云闻在很久以后,还见过一次小七,
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后的故事了,他整年都待在河伯城,没有出去过,他的身体不允许他走出去,
那是河伯城的花灯节吧,一年一度,盛况非凡,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他还是在街边卖字,倒不是真的要靠卖字为生,只是他喜欢墨色染黑纸张的感觉,他更喜欢替别人书写一些不为人知的话,
更多的时候,是姑娘们来他的摊子上给远方的情郎写信,多是矢志不渝的情话,但也有不少男子来他这里,男子的信就同女子大不相同,多是变心劝分的绝情,
他看着一对对的痴男怨女,暗自叹气,原来也不是他一个人得不到幸福,这个世上不能圆满的人多如汗牛,
花灯节那晚,经不住琪琪的渴求,他早早收了摊子,带着琪琪去逛街了,琪琪长大了不少,已经可以帮他推轮椅了,
他的腿骨自当年从山崖上摔下只强撑了几年,后来就不能长时间站立了,他成为了自己曾经所不?的那种没用的人,他需要靠着笑嘉的药才能勉强的活下来,
起初时他并不能接受自己的双腿站不起来的事实,后来几次他摔在地上,他躺着自嘲的笑着,现实容不得他不接受,
他以前很少有机会能享受市井生活,只同小七有过一次元宵节的经历,他安乐的日子确实少的可怜,
琪琪早就按耐不住,拉着他的手,问:“舅舅,我能不能自己先去玩一会啊,”
他摸着琪琪的头,笑了一下,“去吧,”
琪琪早就将河伯城的大街小巷摸了个透,许是她身上也沾染了些皇室的血脉,所以琪也是精明的可以,
云闻被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吸引了过去,他想起来,那年元宵节那天,他和小七带着猪头面具,相视大笑的场面,
那些事,恍如昨日,
他自己推着轮椅走过去,纤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面具,他挑了一个与那天最相似的,他轻轻的戴在自己的脸上,只露出了一双毫无情绪的眸子,
就在他准备放下的一瞬间,他听见了一个让他不得动弹的声音,
“老板,这个卖多少钱,”他顺着声音看去,那张他魂牵梦绕的脸就闯进他的视线里,他怕一移开眼睛,眼前人就不见了,
“三文钱,”
小七付了钱,迈开步子就准备走,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手,拽了一下她的衣袖,她回过头来,望着他,
云闻不敢与她对视,怕她认出自己,但又想到自己此刻带着面具,又坐在轮椅上,她一定认不出他,就豁出去了,和她直视,
这一眼,就心痛的无以复加,
她晒黑了许多,眼睛明亮了不少,脸上的笑意也一直没有停过,看起来,这几年她应该过得还不错,
她果真没认出他,迟疑的问道:“有事吗,”
他松开手,变了嗓子的声音才敢说话,“无事,只觉得和姑娘有缘,连面具挑的都是同一个,”
小七微愣,看着他脸上的面具,又看看了自己手中的这个,才恍然大悟,“确实有缘,”
她想着,这个面具同第一次云闻送她的面具真是相似,
云闻一时无话可说,可又舍不得就这样让她走了,多说两句话也是好的,他问:“姑娘为什么会挑这个面具,”
小七挑眉一笑,“那公子你呢,”
云闻云淡风轻道:“只单纯的觉得好看,”
小七“噗”的一笑,猪头的造型怎么看怎么不好看啊,眼光独特,她在心里下了定论,
“我不过只觉得合眼缘,随意拿了一个,”
云闻还想说些什么,不远处的赵无极板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他强势的搂着她的腰,语气里尽是不满,“怎么这么久,孩子都等你等得都哭了,”
小七撇嘴,“真是他自己等哭的,而不是你故意把他弄哭的,”
赵无极傲娇的别过头,“当然不是,我是做那种事的人吗,”
你是,你当然是,小七在心里说道,自从她生了孩子,赵无极的爱好就从她身上转移到孩子身上,他不是宠孩子,而是喜欢弄哭孩子,他变态的爱好就是喜欢听孩子的哭声,每次趁孩子快睡着的时候,就故意把他弄醒,醒了之后还不让睡,
非要孩子喊他爹,屁大点的孩子怎么会喊人,/
她跟他说了无数遍,孩子还小,不会喊人,赵无极只淡淡的来了一句,我的孩子自然与旁人不一样,旁人不会的,他当然要会,
“你都说了孩子哭了,你还不赶紧回去哄着,还跑出来找我,”
赵无极眯着眼睛,深沉的目光落在云闻身上,他意有所指道:“这不是怕有些居心不良的人死不悔改吗,”
云闻冷笑,这是认出他来了,不管什么时候,他都看不惯赵无极那个样子,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如果不是我主动放手,轮的到你在她身边,,
小七挽着赵无极的手,“走吧,回去吧,一点兴致都被你消磨光了,”
云闻看着他们挽手而去,才用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拿下来,有心酸,有激动,各种各样的情绪包裹着他,唯独没有不甘,是他自己选择放手的,再痛的苦果,他都得自己咽,
那边的小七不似他看起来那般轻松,小七的眼泪流了一脸,她跟赵无极说:“我刚刚看见他了,我知道是他,尽管他带着面具,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赵无极不开心了,虽说两人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但是云闻就是他的雷点,谁点谁炸,“所以呢,你要回到他的怀抱吗,你去吧,”
小七吸吸?子,“我……”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赵无极就狠声补充了一句,“你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小七就知道赵无极没那么大度,她敛好情绪,正色道:“那是他的选择,我成全他,”
云闻啊,那个只对她一个人好的男子,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她就给,
她越山越水而来,只是想再看看他过得怎么样了,虽然他已经不记得她了,但她自然还是希望他过得好,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坐在轮椅上,可他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还不错,那就够了,
没有人规定她和云闻不分开是圆满的结局,
相忘于江湖,安好于天涯,
他们一样都可以获得圆满,
她抬眸,眼里亮晶晶的,她说:“回去吧,别让孩子等急了,”
那边的云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好半天都没有动,还是笑嘉来喊他回家的时,他才回过神,
笑嘉指了指街那边的一个女子缓缓道:“你瞧瞧,抚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