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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磲儿多嘴!”老太婆横眉立目瞪了磲儿一眼。
磲儿赶紧怯怯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我再也没脸撒泼打诨了,恭恭敬敬朝老太太鞠了一躬,开始顺着坛城的螺旋体往下走!
坛城是曼陀罗的释义,藏文称“接额阔”。古印度密宗修法活动,为了防止“魔众”的入侵,修密法时就在修法场地修筑起一个圆形或者方形的土坛。在土坛上修法,邀请过去、现在、未来诸佛亲临作证,并在土坛上绘出他们的图像。在显教中称为净土,当人想进入一种无我境界,不受外界干扰的时候,也会入坛城克制自己内心的六欲!
我顺着旋转体一步一步往下走,每下行一步,就感觉这坛城阴冷了一点,心也沉了一点。
这个姑娘就是日日夜夜在这里默诵经咒吗?
黄灯古佛,昼夜寒凉,这到底为的是什么?
难道她想灭了自己的凡尘六欲吗?
一步,一步,整个台阶一共八十一阶,难道就是所谓的九九归一,渡尽悲苦吗?
我有点恨自己,罗卜啊,你终究是个神经大条,甚至有点纯的笨蛋,你还是做不到揣摩一个姑娘的心思!
一直下了坛城,站在这姑娘的身后,我的心里才终于平静下来。
“菩萨,菩萨,弟子终究还是不能开悟。佛说:孤阴不生孤阳不长,异极相吸。佛又说:从爱欲生忧,从爱欲生怖。请您明示,为什么老天要给人情感,又要解除情感呢?”碧瑶微微抬头,皱眉看着高高在上的佛陀,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不用问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他若超脱,又怎么还有心思管凡俗之事?他若没有超脱,那他又凭什么管凡尘之事?他不过是信者的天神,不信者的神棍而已!”我想让自己平淡一点,可是一开口,还是有点哽咽!
我的声音像是突然下了一层霜,碧瑶突然全身一颤。
时光就像静止了一般,在稀薄的烛光中,两人像是塑像一般沉寂着!
“嗨,萧女侠,好久不见!”我挤出一丝笑意,淡淡说道。
碧瑶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簌簌下落,朝着堂上菩萨一拜,站起身,回头流泪笑着道:“嗨,罗先生,又见面了!”
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可一切又是那么的熟悉。
这姑娘一如既往的单纯,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气若幽兰,我不知道用怎样的词汇能形容出她那种独特的轻灵之气,就像是仰视那轮明月般。
“你怎么忍心就那么离开我!”我像个坏脾气的孩子一样,苦笑着抱怨道。
可是心潮澎湃,却已经按捺不住张开了手!
“相公,我想你!”
碧瑶轻咬嘴唇,像个独孤落寞的孩子一样,钻进了我的怀里!
想念,是这个世界上最玄妙的东西!
抓不住,浇不灭,只要发芽,谁又能控制的了呢?
我双手托着碧瑶的双颊,打量着这张精致的面孔,这红扑扑的小脸有些害羞缓缓低下了头。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此时此刻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诱惑,一种控制不住诱惑,我擦了擦那晶莹的泪珠,忍不住吻了下去!
“唔……相公……”碧瑶挣扎了一下。
我抬头看了看坛城上面的栏杆,老太婆和磲儿等人不知道什么已经离开了!
“这里不可……”碧瑶用余光看了看堂上的佛陀。
不可,有何不可?
我随手扯下红色的桌布,轻轻一扔,将那端居高堂一本正经的面孔的面孔盖了上!
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都不及一个有力的怀抱,再多的诉说,也不及发自肺腑的亲吻。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我能感觉道碧瑶在轻轻发颤。
情到深处,何须控制。暴风雨般的亲吻让两个微冷的身体在升温,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这片刻的欢愉让我暂时忘了所有的烦恼,算计和攻讦,杀戮和毁灭。我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她,紧些,再紧些。
“相公,去我房间吧!”碧瑶声音微抖地说道。
我微微屈身,两手一横,将这个轻盈的身体抱了起来。
穿过坛城后面的长廊,上了一层,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出现在了眼前。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屋子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可左侧是一张紫檀茶几,案上放着一张琴和一把琵琶。右侧则是一袭淡色帷帐,还有一张散发着檀香的大床!
两幅身体像是分不开的树,我也没想分开。
从她离开的那一天开始,我没有一会不思念这个姑娘,此时此刻我不想做什么柳下惠,我想让自己发泄自己的狂野!呢喃厮磨中,木床终究是木床,就像是发潮的管弦,咿咿呀呀。
这罗帐终究是轻了些,随着节奏轻轻飞舞!
就像是一场漫长的旅程,颠簸之中,除了汗水的飞溅,更多的则是领略到了大自然的赏心悦目!
山有山的乐趣,谷有谷的魅力。
管弦三曲,外面忽然传来了磲儿的呼喊的声音:“小灵主,罗先生,开饭了,老祖宗有请……”
“这姑娘可真没眼色,到底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灵祟!”我颇为不满愤愤说道。
碧瑶脸色微红,轻轻掐了我一把道:“嘘,也不嫌丢人,快点,老祖宗等着呢!”
“她是你老祖宗,又不是我老祖宗!”我满不在乎道。
“罗少爷,老祖宗说了,三千个姑娘已经召唤齐了,就等着您赏脸,供大家参观呢!哦,四个松石灵怪也备好杀威棒了!”外面的磲儿窃笑道。
我一听,这死老太太可是啥都干的出来的。再也不敢赖皮了,赶紧一翻身爬了其来……
第九百九十二章 训驴如训人(感谢曾经的你、笑看空手的解封)()
出了门,磲儿已经侯在门口了。
小丫头片子抿嘴朝我和碧瑶一笑,点了点头。
碧瑶向来是清丽脱俗、温婉羞涩,此时不禁有点霞云上腮。
我在这磲儿面前丢过脸,而且三番五次丢脸,所以已经无所谓了,厚着脸皮权当没看见她的笑容。
出了门,下了石阶,有一顶轿子,八个浑身冒着金光的灵修侍随正恭恭敬敬地候着。
“小灵主,请,小心点!”磲儿伺候碧瑶上了轿子,那八个轿夫赶紧弯腰致意。
我左右看了看,皱眉道:“磲儿是吧?你们这就是这么待客的?我怎么没有轿子?”
磲儿一笑,恭敬道:“罗先生千万别在意,老祖宗说了,您刚刚屁股受过伤,实在不能坐轿子颠簸。所以,她老人家特意给你找了一头舒服的坐骑!”说着,一打响指,一个下人牵着一头毛驴过来了!
“你说的舒服的坐骑就是这?”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磲儿神秘一笑道:“没错啊,这可不是一般的驴,这是一头吃玉椒榕长大的驴。”
“这……有什么不同吗?它就是吃金叶子长的的,不也是头驴吗?”我瞪眼问道:“在古代,只有鳏寡老弱病残僧道尼才骑驴,稍微健全一点的都骑马,你看我是鳏寡残啊,还是僧道尼啊?你家老太太这是骂人呢啊!再说了,倔驴倔驴,谁不知道这驴驹子难骑啊?”
“呦,那没办法了,要是罗公子害怕的话,你就轿子后面跟着吧!”磲儿彬彬有礼,可是这话说的气人啊,什么叫我害怕啊!不就是头驴吗?骑就骑。
“相公,别在意,你还是上来吧!”碧瑶知道这是老太婆在作践我,便示意我上轿子。
人争一口气,树活一张皮,我要是上了轿子,岂不是认怂了?
我故作镇定,一笑道:“放心,你先走,我这就追上来!”
碧瑶无奈,只好先走一步。
我走到那黑驴旁边,刚一伸手,这畜生就开始尥起了蹶子,呲着满嘴的大板牙,朝我直喷响鼻!
呀呀呸的,我就知道老太婆没安好心!
多亏我爷爷就是个养驴高手,家里从小就有驴。
很多人以为驴都是一个脾气,又倔又暴躁。事实上,驴和人一样,有脾气好的,就有脾气差的。
按照驴的性别来分,种驴叫做叫驴,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公驴;煽驴就是已经失去了雄性功能的公驴。而母驴则称为草驴。
一般来说,叫驴脾气最火爆,除了主人,那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主,有时候脾气上来了,主人都敢踢。农村有句话叫做‘仨狼抵不过一个叫驴子’,这玩意发起疯来,能不间断转圈踢上一个小时,厚重的驴蹄子能把狼头骨踢裂!
眼前这家伙就是个叫驴,而且大长耳朵后面还有两撮红毛,属于叫驴中脾气最差的火耳雷。关键这厮两眼通红,一看就不是吃凡物长的畜生,老太婆这是专门找了一个畜生想让我当众出丑!
果不其然,这畜生一朝我尥蹶子,马上就围上来了一群各色精灵男女,窃窃私语,暗暗发笑。我甚至都怀疑,这些人都是老太太故意安排的,就是想让我在碧瑶面前出丑。
但是,老太太,你也太小看我了!
有道是,吃软不吃硬——顺毛驴。我爷爷说过,这毛驴其实很通人性,就和人一样,你捧它一尺,它敬你一丈,何况这是一只有灵性的毛驴呢?
“哇,不得了啊不得了,驴兄,你知道有道灵光从你的驴头天灵盖喷出来可吗?年纪轻轻的就有一身横练的驴骨,简直百年一见的旷世奇驴啊,不妨咱们兄弟认识认识,也好让小弟我帮你打通任督二脉,到时候你还不飞驴上天,成为张果老之驴之第二岂不美哉?”
我说过,这不是一头普通的驴,但凡是有了人性的东西,没有架不住马屁的!
我这一通阿谀奉承之言说完,这鬼东西马上便放下了蹄子,瞪着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