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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来九鬼你为首,还有些见识!”我冷笑一声道:“说句难听的,当初你们不过是白毛僵尸而已,杀你们比按死蚂蚁都容易。可惜当时没在意,让你们钻了空子,这是我的失误,以至于让你们今天敢四处杀人!”
这红衣鬼僵顿时一哆嗦,情不自禁颔了颔首,低声道:“原来是恩公,当初要不是您,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是那游螭的贡品,最后被榨成骨头渣子了。说来您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得得得,甭和我攀交情,我说了,当时没杀你们已经是我的罪过,我可不想当你们的再生父母!”我面无表情,冷声喝道。
牛奋在一旁戏谑道:“呵呵,恭喜卜爷,白捡了九哥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都不挑食,生熟不忌,筋骨全吃,好胃口,吃嘛嘛香!”
“你能不能闭嘴!”我白了牛奋一样,瞪着那红衣鬼僵道:“你们已经开了杀戒,这是修行者大忌,一句话,这世间不能留你们了!”
我此言一出,几个鬼僵面面相觑,眼神中有惊阙、有不甘、有愤怒,更多的是茫然!
倒是那为首的红衣鬼僵,还算平静,低声问道:“那我想知道,恩公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我一时也没想好,既然是开了杀戒的鬼僵,自然杀之后快为上,可是,说来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再加上这鬼僵谦卑的态度,让我一时有些犹豫道:“反正阳间你们是不能留了,这样吧,我用鬼医刀中的离骨刀,将你们的亡魂剥离开肉体,肉体火花,魂魄归阴,到了阴间,你们遭遇如何,全凭造化!”
“不,不行!”
“我不要去阴间!”
“阳间的花花世界多好啊,阴间阴冷还有阴兵!”
我条件一开,几个鬼僵顿时炸了锅,张牙舞爪一副坚拒不从的样子!
牛奋在一旁嬉笑道:“给脸不要脸,还挑三拣四的,告诉你们,要是等到卜爷出手,那就不是送你们去阴间了!当然了,我也理解你们向往人间生活的美好愿望,这样吧,你们九个在我们哥俩面前来一场选美走秀,全场pk,谁身材好,脱衣舞跳的好,我们就留下两个,名额有限,就两个,我们带回去加以培训,然后嘛……至于其它的,只能怪你们爹妈当初把你生的丑,只能回阴间自行谋出路去了!”
我恨不得把牛奋这张破嘴堵上,本来就够乱的了,他还在这起哄!
犹豫了片刻,出人意料的,这红衣鬼僵竟然默然点了点头,应声道:“我们答应了,恩人给我们命,送我们走也是应该的!只希望您给个痛快的,我们也就知足了!”
这鬼僵诚恳卑微的有点过份,以至于我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卜爷,还是你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九个娘们!”牛奋吊儿郎当说着,回过头朝我眨了眨眼!
这小子老油滑了,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这其中八成有诈,哪有这么好说话的邪祟!
但是猜破不说破,我点点头收起符箓,一笑道:“这样最好,来吧,这离骨刀一出,就相当于手术,不疼!”
九个鬼僵相互彼此瞧了一眼,围成半弧形朝我走了过来。她们觉得自己悄无声息,可是其实在我的岐伯眼中,我看的清清楚楚,一边走动,她们已经开始暗暗运行煞气!
果然,到了我和牛奋跟前,几个女人并没有盲目一拥而上的扑上来,而是在我们周身忽然分成了三组,一组三个鬼僵聚在一起,口中念念有词,身形极速旋转起来!
他们越转越快,声音越来越大,身影越来越模糊,整个屋顶好像弥漫了一层厚厚的黑云……
“卧槽,玩阴的!”牛奋骂骂咧咧喊了一声,使劲揉着脑门子,这嗡嗡的声音吵得脑仁疼!
我也感觉特别的压抑,好像五官七窍都被粘稠的面糊住了一样,特别是他们旋转的幻影,让我几度产生了一种错觉,只要一闭眼,就感觉好像自己随时要昏阙一般!
“嘻嘻,就凭你还想送我们走?”
“就是,自不量力,你放我们出来,就得让我们喝血吃肉!”
“别废话,蓬云吐雾,趁着法阵用煞气杀死他!”
黑色的鬼云充满了狞笑之声,云层越压越低,飞旋的鬼影几乎就在我的头顶上飘。
刹那间,牛奋眼前一片黑,整个人踉跄了好几步,就要昏倒!
我扶住牛奋,在其太阳穴上轻点了一下,令其保持住清醒,朝周围笑道:“雕虫小技,就这,还想杀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恶鬼!”
言罢,我直接逆转经脉,弃阳入冥,一张口,直接将周围浩浩荡荡的煞气吞进了肚子!
霎时间,几个鬼僵都愣住了。我则轻唤一声:“鬼医无忌,柒刀同芒,杀!”
铿的一声爆鸣,闪烁着七彩艳光的鬼医刀出现了。
鬼医刀犹如神持一般,包裹光芒,冒着浓烈的火焰,瞬间间将黑云一扫而光。九鬼之七登时毙命!
剩下的橙黄鬼僵狼狈逃窜,牛奋来了精神,大喝一声这两个留给他,正要拍马去追,此刻却听别墅一侧的山林中传来了清脆柔美的歌声:白云黄鹤道人家,一琴一剑一杯茶,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染人间桃李花。魑魅魍魉归宵去,两仪八卦了无涯……
第八百六十三章 会面()
空旷的山谷里突然响起了一声悠扬的歌声,这声音宛如一些活泼轻盈的精灵,在为心灵进行一次洗礼,又像是一场盛大的水陆法事,悠悠道音犹如天籁,绕梁三日,沁人心脾。
我听得出来,这歌声里的歌词乃是白玉蟾祖师的《道情》。
小时候奶奶就哼唱过,其中“常世人间笑哈哈,争名夺利你为啥,不如回头悟大道,无忧无虑神仙家。清静无为是吾家,不染凡尘道根扎”这几句记忆犹新!
白玉蟾祖师乃是北宋著名道人,号称琼山道人、海南仙翁,传说其游历西行函谷关,到了昆仑山下的时候,突然开悟,抬手就在昆仑山的阳元石上写下了这手《道情》。
一般的道观中的《道情》唱法语调缓慢,音调拉长,和佛家的大悲咒有些相似。但是,这森林深处的歌声却不一样,歌声时而婉转动人,如山涧中的潺潺流水,歌声时而激情澎湃,如大海的滚滚浪花,原本一手道歌却唱的有滋有味,让人流连!
让我震惊的还不止如此,那两个逃走的鬼僵好像忘了自己的命运,竟然也驻足倾听,两个家伙脸上忧郁悲伤,如林黛玉望月伤悲,看花坠泪。倒是牛奋,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趁机掩杀了过去,到了跟前二话不说,先是一记五雷指轰在了其中一个的脑门上,完后便又是一记魁星踢斗,踹在了另一个的后脊椎上,咔嚓一声,将那鬼僵来了个拦腰折断!
“卜爷,怎么样,兄弟我手段撑得住席梦思小霸王的称呼不!”牛奋掸了掸手,转过身,咋咋呼呼朝我大叫道!
我一摆手,低声道:“小点声,没听见有人唱曲嘛!”
“啧啧,都是土老帽,装什么帕瓦罗蒂啊!”牛奋砸着牙花子道:“要打架就打架,要搞对象就搞对象,整什么音乐啊!哎,我说,在上面便秘的直哼哼的姐妹儿,赶紧现身吧,是骡子是马,是妖精是鬼都得出来溜溜!”
我真想捂上脸说不认识这家伙,五音不全也就罢了,言语粗俗,腔调下流,要不是知根知底,就这样的我一年能打折十二条腿!
好在这歌声没受其影响,清澈如风徐徐从耳边流过,宛如阳春白雪,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一曲唱罢,让人意犹未尽!
“喂,姐妹儿,出来吧,好曲未必有好脸,好脸未必会娇喘,让牛爷我看看,这嗓子后面是不是一张恐龙脸!”牛奋点着一根雪茄,朝着林子又叽叽歪歪起哄起来!
我已经无奈他了,任由他去吧。
还别说,这次他话音一落,林子间真的闪出来了一个姑娘!
怎么形容这女孩呢,妖媚之极!
大眼睛深邃鬼魅,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皮囊到骨子里都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哪怕是一根汗毛丝都是为了牵动着男人的神经而生。
我都不用开岐伯眼,我都知道这是个妖精,而且还是个狐妖。
“牛奋,小心点!”我轻声喝道。
说实话,我也诧异,小小狐狸,竟然能唱的一手好道歌。不过再一想,这凤凰山的狐妖之王是谁?昆仑狐啊,昆仑狐能唱阳元山上题词的《道情》倒也正常!
我让牛奋小心点,可是牛奋却晃晃荡荡朝着姑娘走过去了!
那女子倒也没用什么招式,就那么笑盈盈看着牛奋,可牛奋就和中毒了是的抓耳挠腮起来,整个身体浑浑噩噩,如同睡着了一般跌跌撞撞就朝一块大石头上撞了过去!
这还得了,牛奋这人虽然嘴碎点,话糙点,行为不检点点,以前还犯过宗派主义和山头主义的错误,但是在总的敌我斗争矛盾上还是有大是大非的,让他这么一头撞死,多少有点委屈!
我赶紧上前两步,中指一弹,一枚银针飞了出去,扎在了其臀大肌上,牛奋嗷的一声叫了出来,像个猴子似的一蹦三尺高,伸手从屁股上把银针拔了出来!
“呵呵,活该,让你污言秽语!”那女子银铃般一笑,挑衅地瞪了牛奋一眼!
牛奋摇了摇脑袋,满脸绯红,朝我瞪眼道:“卜……卜爷,我刚才做梦,梦见了田中千绘、桥本环奈、新垣结衣好几位东瀛友人!就好像……”
“就好像脱光了站在你面前和你谈《演员的自我修养》对不对?”我瞪了牛奋一眼道:“赶紧把哈喇子擦擦,丢人!”
牛奋瘪了瘪嘴,怨恨地瞪了那女子。
那女子不再理牛奋,莞尔一笑,朝我道:“罗先生懂音律吗?我刚才那一曲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