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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气迷漫,鬼影攒动,一切都在一瞬之间,等人们看的清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眨眼生出上百个各色恶鬼。
我摇头苦笑,早就告诉这丫头,不可大开杀戒,可是看样子,一场屠杀恐怕在所难免了!也不知道她从哪收来的这么多奇葩鬼,什么吊死鬼、断头鬼、剖腹鬼、青面鬼、獠牙鬼,形形色色,看着都令人起鸡皮疙瘩。
群鬼乍现,周围温度骤然降低了好几度,霎时间鬼气缭绕,阴风阵阵,人群里骤然响起了各种凄厉的惨叫声。
其实场面虽然震撼,但是整个过程不过是数秒钟的事情,等黑云一散,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一众人已经纷纷倒地了。重者当场阳气散尽而亡,轻者也眉头紧锁,全然没了神志。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罗卜,你不过是个小小的鬼医,你敢养鬼为兵!”驼伯失魂落魄,慌忙四望,自己带来的人已经一个不剩。
“有什么不可能?这事不需要我鬼医哥哥承担,聚众成冥者是我范小姝,就算阎王爷过问,有我范小姝担着!”小姝豪气万丈,掌风一摊,朝驼伯冷笑道:“老头,你见利忘义、以怨报德、阴险狡诈、处心积虑,已经将做人的最后一点底线掉光了,死有余辜,我现在就送你走……”
小姝这就要出手,我赶紧将她喊住,此人该杀该罚都是牛奋的人,留给他们品尚楼自己处置。
“罗君,你的狡猾!”白尺并没过多担心,似乎压根也没把驼伯这一众人当回事,他看着小姝身后的幽幽鬼众道:“你们z国有句话叫做,魑魅魍魉,乌合之众,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吓吓孩子还行,对我白尺家族,犹如小儿玩偶!”
白尺本助说罢,嘴角微微轻扬,口中喃喃道:“明星北斗,脚闭千里,六甲反张,不避祸央,风魔天归,修!”咒诀念罢,宽大的和服袖子一甩,一把圆形的“镰仓圆孔钱”飞了出来。
“镰仓圆孔钱”在东瀛也叫作“千姓刀”,在民间专门用来辟邪。所谓“千姓刀”是指这种钱流通范围广,至少有成百上千姓氏的人转手把玩过。任何一种东西,如果上面承载着各种人的信息多了,都具有辟邪的效果。在我们周围,你会发现学校、医院和大型工厂往往都会被安置在过去的坟地上建设,就是因为这些机关的人流复杂,有百家姓压着,一般鬼物不敢作祟。
他没动手,我在一旁就看的清晰,自然不会让小姝的这群兄弟吃亏,飞身上前,一把将小姝拉在身后,反手就是一记土行心法,滚滚沙尘咆哮而去,那些所谓的“千姓刀”骤然改变了踪迹,打进了一侧的林子里!
白尺本助咬了咬牙关,正要发作,堀部胜平带着人急匆匆从山洞处反了回来,大叫道:“白尺先生,不好了!”
白尺本助瞪了堀部胜平一眼,怒道:“堀部君,注意你的措辞!”
堀部胜平慌忙点头大声道:“嗨!白尺先生,对不起,洞是假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地宫气孔,而是一个只有几米深的破石头洞!”
“什么?”白尺本助终于也不再淡定了,怒喝道:“堀部胜平,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看清楚了?”
“回白尺先生,确实是个破石洞,根本不用下去,一眼就能看到底了!”堀部胜平灰头土脸地说道。
“罗卜,你这个骗子!”白尺本助气急败坏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对准了驼伯,怒喝道:“马鹿,这就是你和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你罪该万死!”
驼伯脸色铁青,双手颤抖,恨恨地看着我道:“你……你这都能造假?你简直就是个心怀叵测的狼崽子!”
“嘿嘿,驼伯,对不起,自从你们信誓旦旦告诉我说,白痴笨猪他们没有任何行动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在中间朝我做了假消息。因为我在别墅群发现了一个夜间前来的女人,这个女人开口说的竟然是日语,恐怕就是刚才那位玄石女吧!换句话说,我知道了木头和马赛克两人的盯梢已经毫无意义,所以,我只能靠自己。而且,我判断出,上次堀部胜平是带着张大山和李大富出现在山里,是故意示弱。因为张大山不肯卖力,李大富是个废物,你们指望不上。所以卖了破绽让我把人杀掉,进而凑够地图,然后我会迫不及待寻找气孔,而白尺就可以凭着你这个内线,抢夺胜利果实了!所以啊所以,我就让碧瑶假意看着地图,找了一个错的地方,不瞒你们说,这个山洞是我家小巴蛇卧底凤凰山的住所,这里离凤凰山腹地还远着呢!”我嘲讽般的大笑道。
“原来是这样,我说为什么路上竟然没有看见一只狐狸和老鼠呢,要知道,现在凤凰山这两种动物极多!”木头感叹道。
我看着马赛克道:“对不起老马,当时我不知道你是敌是友,而你曾长期在这山上打猎,你是唯一可能识破我并没进凤凰山腹地的人,所以,喝酒的时候,我带头把你灌醉了!当然,这件事,除了碧瑶之外,就连苍颜、刘大进和阿雅都浑然不知,为的就是假戏真做,让你们一步步把尾巴露出来。”
马赛克朝我抱拳道:“卜爷考虑周全,马赛克是个粗人,刚才不识好歹,还请别在意。”
说罢,老马朝驼伯道:“老家伙,品尚楼是要清理门户了!”
驼伯仓惶一怔,下意识退了两步。
“老马,等一等!”一直沉默着的牛奋站了出来,看着驼伯略有凄楚道:“让我亲自来吧,你们谁都不合适……”
第六百五十六章 对战()
我虽然知道牛奋身怀术法,却从没见过他亲自出手过。毕竟人家是阔家少爷,除了泡妞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之外,其它的时算得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更别说和别人打斗了!
但是从苍定远叙述当年的探险事迹来看,牛家修的应该是比较罡正的阳修,而且没有什么道门,以江湖散学为主。
至于驼伯,平时都以谦和示人,谁也不知道他的修为深浅。不过,既然牛扛鼎在世的时候都能选他作为贴身管家,就说明老头不是泛泛之辈。尤其是他还曾在东瀛阴阳世家白尺家族度过一层金,所以我猜测其并不好对付。
驼伯近乎祈求地将目光投向了白尺本助,不过白尺只是微微笑笑,并没开口,显然,驼伯高估了自己的价值,白尺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想来也是,驼伯之于白尺,最大的价值就是潜伏在牛奋身边,进而探知我进入凤凰山的消息。如今驼伯暴露,而且好不容易跟踪而来的地宫的气孔却是假的,为此驼伯也失去了最后一点价值。
“老爷子,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牛奋面色痛苦,好像在惜别自己的父亲:“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牛家兢兢业业三十多年,牛家的万贯家财、数万帮众不都由你调遣?你何必为一个小小的东瀛鬼子断送了这份情谊?”
“呵呵,少爷,我只问你一句话,我照顾你二十多年,你可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祖籍何在?家有何人?”驼伯凄然一笑,大声问道。
牛奋皱了皱眉,神色尴尬,声音不大说道:“您……您家不就是云城的嘛,无妻无子,至于您的姓名……”
“行了,不要说了!”驼伯冷面一笑,朝牛奋一摆手,转头看着我道:“卜少爷,同样的问题,你说!”
我看了看牛奋,叹口气道:“驼伯,本名查万良,海州人,自幼修硬气功,伤了后脊骨,驼背,后来负气伤人逃到了东瀛,流浪四方。一次偶然,被白尺家族的掌事人白尺圂(hun)章收留,修阴阳道。再后来为报恩白尺家族,刺杀白尺氏仇人未遂,又逃回国,来了云城,拜在品尚楼门下。曾有一养子,但是在大约十八年前被人复仇杀死,原因是查万良替牛扛鼎朝仇人下咒,惹的报复。”
“哈哈,真是莫大的讽刺!”驼伯仰天大笑道:“少爷,听见了吗?我不姓驼,我有名有姓。我也本来有子,却为了你牛家,被人杀了。我照顾你这么多年,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一个去调查我的人,说到底,我在你心中还是一个奴才啊!”
说实话,这些话从一个老头口中说出来,还有些令人动容。
牛奋面色苍白,垂头道:“驼伯……不,查伯,我承认,我确实对您了解不多。或许是我性情放荡不拘,或许是我太骄奢自我,是我对别人的关注不够,但是,我从来都是把你当做家人。我连品尚楼的金钱和赖以生存的线人网都能交给你,你觉得我是在把你当成下人吧?”
“不要多说了,少爷。你还是不够了解我!”驼伯阴沉沉道:“我一个没了家人的人,我一个年近古稀的人,我要这些钱这些权有什么用?我唯一的目标就是想活着,我不想狗一样的死,可这个你给不了,你也不会关心这些。我在东瀛的时候,老社长白尺尡章就给我占卜过,今年是我的阳寿劫,我要死了……”
我心生感慨,不由开口道:“驼伯,人生七十古来稀,你活到这个岁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想一想,当年你负气杀人时就该被枪决,可你却辗转活了这么多年,你有什么不知足的?你的话里话外都是牛奋将你视为下人,所以你不甘心,可是我想问问,白尺家族把你当了什么?还不是炮灰!”
“你住口!”驼伯暴跳如雷道:“罗卜,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原本牛奋不是这个犹豫不决的性情,如果他一直听我的,早就该把你除了。是他不争气,没有下地宫的决心,如果早点下了地宫,取了太岁,我也能随他益寿延年了,我还何以在狗一样求白尺家族赏我半条命?罗卜,你受死吧!”
驼伯话音一落,身形忽闪一动,佝偻的身形如闪电一般已经到了我的跟前。看得出来,他的修为里有明显的东瀛邪术的风格,眼前这一招就是不甚熟悉的隐术,大概是他年纪略大的原因,微微慢了一点。
行家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