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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如此狠,而且是对自己这么狠,毫不停歇的选择了正下方。
这般速度撞击到地面上,能不能逃得了暂且不说,一般的魂师说不得是吐血三升的下场。
轰隆隆!
地面上再次腾起了漫天的尘埃,好在这次是撞在望江楼的大坑内,倒是没有产生太多的破坏。
“这,怎么回事?”有武者莫名其妙,难道又有谁从空中跳了下来?
“好像是……断玄!”
“断玄?谁出手了?”断玄实力很强,已经是魂宗层次,能够将他逼到如此程度,必定是不一般的武者,很有可能又是一个魂王!
“谁知道呢,反正没看到人,可能有前辈高人出手了吧?”有人不确定的猜测到。
“也不知道这个断玄是什么身份,居然引来了这么多武者,魂王跟大白菜一样,一个接一个!”
“禁声,魂王岂是你能乱说的,小心惹祸上身。”
……
嗖!
正在众人观望之际,一道流光从尘埃之中飞出,直到落到明察秋毫案附近,这才停了下来。
“快看,是断玄,他受伤了!”有人开口,言语复杂。断玄嘴角挂着明显的血迹,触目惊心,显然巨力撞击之下,血气翻涌,受了内伤。
“前辈,何必……遮遮掩掩。”断玄抬手擦去血迹,没有看向尘埃之处,而是看向老神在在的白须老者,脸色沉重。整个身子,更是微微弓着,随时准备奔驰躲开。
“怎么回事,断玄怎么质问白须前辈,是不是摔糊涂了?”有人出口嘀咕道,满是不可置信。白须老者在望江楼威望极高,怎么可能对断玄出手?
反倒是王云海等人,想到白须老者的身份,暗自有些猜测,看向断玄的眼神愈加复杂。
到了此刻,什么比试,早被众人忘到了脑后,只剩下一个个疑问盘旋在众人脑海之中。断玄究竟是谁?这些魂王又都是谁?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可惜,注定没有人回答他们。
白须老者依旧微微眯着眼,仿佛感受不到众人的目光和断玄的质问,让人看不出想些什么。
恰在此时,传来一阵女声:“你这小娃娃倒也不错,难怪会有那样的传言。可惜,这般气运落在你身上实在太过浪费,只有落在我儿身上,才是最大的合理。”出声的是一个女子,女子身着白衫,脸带面纱,看不清面容,暴露在外的一双眼很是狭长,透露出十分的精明。
女子从人群中挪步走出,露出原本隐藏在衣袖中的手。她的手很修长,带着血色蛛丝织成的手套,配合一身白色,分外刺眼。只见其右手抚了抚左手手面,也不知是材质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每一次触摸,都响起淡淡的嘶嘶声,让人心生寒意。
“娘,您来了。”陈浩然看清女子,哪还有半分曾经的果决,活脱脱小孩子一般,快步冲了过来,脸上满是喜悦。
“伯母,您好。”陈语然从人群中挪步过来,躬身一拜,满是尊敬。
女子冲着陈语然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陈浩然,满是宠溺:“浩然啊,不用怕,有为娘在,这小子就是插翅也跑不了,到时候,我废了他的修为,让你好好发泄一番。”
“娘,浩然不怕,浩然巴不得这小子更强呢。”陈浩然看着断玄,双眼放光,似乎看着的是什么非凡的天才地宝。
“好,好,就知道我家浩然不是一般人。呵呵呵……”女子说着,掩嘴轻笑,说不出的高兴。
可惜,有人看不下去了,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矮小少年,少年双手叉腰,仰着头,满是不屑:“喂,我说老妖婆,你是不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这才遮上面纱啊?”
少年的话语,立刻惊起一阵喧嚣,周围的武者赶紧向外围散去。那女子气息如渊如海,乃是一尊魂王,少年如此辱骂,肯定要激起对方的怒火,此时不走,难道还要被波及吗?瞬息之间,就剩下孤零零的一座明察秋毫案,一边站着断玄和矮小少年二人,一边站着女子与陈浩然、陈语然三人。
明断是非二人见此,赶紧收了明察秋毫案,钻入人群之中,将两家的宝物各自归还,自是不提。
出乎意料的,女子没有出手,而是皱着眉头,上上下下将矮小少年打量了一遍,似乎发现了什么,轻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关二小姐,瞧你这身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是不是又要离家出走了?”
“你,你……混蛋!”矮小少年显然没怎么骂过人,憋了半天,也只骂出了一句混蛋,双眼瞪得老大,恨不得将对方吞入口中,忽然间,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哟,鼎鼎大名的红白夫人,你这次来,该不会又是来找炉鼎的吧?”
炉鼎二字刚刚说出,周围瞬息出现了一阵吸气声,就连气温都降了不少。
武道之路,从来都是一步一个脚印,哪怕是有诸多天才地宝,依旧要自身不懈努力,将其熔炼入体。就是服用大量的丹药,也会出现抗药性越来越强,作用失效的情况。像杨远义那般,修为短时间突飞猛进,不仅要承受非人的折磨,而且会断送未来的武道之路。
可以说,想要有所成就,就没有捷径而言。
可是,却有人创出了某些接近捷径的修行之路,炉鼎之法便是其中之一。
炉鼎之法,乃是以诸多天才地宝供给武者修行特定的功法,这个武者称为炉鼎。等到这个武者修行有成,便会有其他武者施展功法,吞噬一切,借此修为突破。可以说,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吞噬别人的基础上。哪怕是一个资质普通之人,凭借此法,在武道初期也有可能成为一等一的天才。
此法作用非凡,可也有副作用,倘若吞噬者根基不足,很有可能会暴体而亡。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不值得红白夫人看中,而是炉鼎之法中,还有一种更高深的功法,名为鼎中鼎。乃是以非凡手段,以一个武者为鼎,将另外一个武者熔炼其中,形成一种共生状态,鼎中存鼎,最终由吞噬者将二者吞噬。
这种吞噬,会有一定的可能夺取二者气运。如果能够彻彻底底战败对方,从心理上击垮对方,夺取的概率会更高。
显然,杨远义与断玄便是红白夫人为陈浩然准备的鼎中鼎。
如此之法,无论哪个武者听说,都会毛骨悚然,尤其想到自身的种种都会化为他人嫁衣,更生悲凉,看向红白夫人的眼神隐隐有些不善。
“呵呵呵,真是无知的小娃娃。这世间之事,本是有德者居之,天分气运自然也该如此。要我看啊,这炉鼎之法暗合着天地至理,乃是直通彼岸的至高功法,修行又有何不可?”红白夫人手指缓缓划过下巴,微微掀起面纱,露出猩红的嘴唇,说不出的冷酷。
矮小少年还要开口辩解,突然间,红白夫人左手拈花成指,轻轻向前一点,凭空出现一条通体猩红的毒蛇,吐着白色的蛇信,游动着向前窜去。
“呵呵,你这娃娃,若是有实力,指责我倒也罢了,没有实力,就给老娘一边凉快去。”红白夫人放出毒蛇之后,便笑眯眯的看着,满是胜券在握。
可惜,有人打破了这份胜券在握,因为断玄看着一个方向,再次开口:“前辈,何必……遮遮掩掩。”
那方向,依旧是白须老者的方向。
第四十章 为谁黯然()
这一次,断玄的质问中掺杂了莫名的气势,如丝如线,内敛到极致,笔直冲向白须老者。某些实力非凡之辈,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察觉了什么不妥,却又难以琢磨,满是疑惑。
……
“怎么回事?断玄是不是糊涂了?”闻听此言的武者,有人满是不可置信,出声向周围询问道。怎么看,都是红白夫人想要对其不利,管白须老者什么事?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质问对方,难道真的以为白须老者好欺负?
“我看啊,他这里估计被打坏了……”有人低声应道,不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语气中颇为唏嘘。
“哎,好好一个天才人物,就这样被毁了,真是可怜、可惜、可叹!”有老一辈武者摇了摇头,满是同情。
……
“你……”红白夫人突然间脸色大变,看也不看前方,反而不断后退、一退再退,一直退到白须老者身前,凝神戒备,一双美目满是忌惮,丝毫不见刚才的自在。透过红白夫人的身影,依稀可以看到白须老者双眼依旧眯着,嘴角渗出血丝。血丝落在白色的胡须上,红白相间,分外显眼。
嗡嗡嗡!
恰在此时,传来几声脆响,气势汹汹的毒蛇挣扎了几下,消散在矮小少年的剑下。
紧接着,剑光再起!
却不是矮小少年的剑。
几乎在毒蛇消散那一刻,断玄拔剑而起,剑光如光如虹,直逼陈浩然!
这一幕发生太快,快到让人应接不暇,更是让陈浩然目瞪口呆。尤其是看到剑芒就在眼前,对于断玄的畏惧瞬间爆发,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可惜,这一剑乃是断玄蓄势而发的一剑,诸多计算,百般布局,就为了这一刻,怎么可能让其轻易逃脱?
“可恶,可恶啊!给我去死!……”陈浩然眼见躲避不了,脸上满是疯狂,歇斯底里的掐动口诀,“小杂种,都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老子就是拼着不要这场造化,也要将你毙命当场!”
呼呼呼!……
蓦然间,杨远义全身燃起了血光,这股血光太过浓稠,照亮了半片天空,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燃烧的血人。血光中,少年脸色扭曲,似乎承受了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双腿不住打着颤,弓着身子,想要做些什么,却又拼命压制着什么。
那股矛盾的杂糅,那种不甘的愤怒,那股绝望的解脱,复杂难明,却让人在看到的那一刻,忍不住黯然心伤。
终于……可以解脱了。
隐隐的,听到少年平淡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