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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而我之前只顾心无旁骛得制作礼服,全然未觉自己已经有二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此时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我上眼皮不断和下眼皮打架,最后直接就趴在设计桌上睡着了。
“天呐!昨天是仙女婆婆来过了吧。”我睡得浅,陆姗姗的一声惊呼便把我吵醒了。
我揉揉眼睛,看见陆姗姗围着设计室里的两个塑料模特身上的礼服绕着圈圈,惊叹连连:“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就是回家睡了个觉么?谁把这些这几件礼服变出来的?而且件件都是精书,都快闪瞎我的眼睛了。”
我趴在桌子上笑笑:“不是仙女婆婆,而是魔法资本家。”
“什么意思?”
想到了什么事情,无暇和陆姗姗解释,我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抓起包,丢下一句话就朝公司外狂奔:“昨天晚上我加班了,今天白天我就休假了!公司你撑着点!”
“哎哎,你怎么这样子就出去了啊?”我的速度太快,都没听到陆姗姗在后面的追喊声。
出了公司,我直接钻进了出租车,一路上除了报了目的地以外,我都在司机师傅的耳边念经一般地重复:“快点!师傅再快点!”
迫于无奈,出租车司机将油门踩到最低,却还是听到我的催促,司机哀怨地回头看向我:“小姐,我猜你是乘错车了,那么快的速度,您干脆打个飞机得了。”
“对不起哈,我太着急了,但是,你还得快一点。”
“……”
到了天承,出租车一个漂亮的漂移,在天承大厦的底下停车场稳稳停住,我开了车门就往外窜,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路狂奔,以往在学校考八百米的时候,我都没有这般不要命过。
跑过去两个柱子,视线余光正好扫过气场十足的卓凌风,带领着身后一大帮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我一个急刹车,站定,随后调整一下呼吸,高喊:“卓凌风……风……风。”
原本我就是用全身的力气喊的,再加上地下停车场反射的回音,这个震慑性的效果完全是出乎我的意料的。
我的喊声还在空中回荡,正在为卓凌风开车门的霍修阳、正在上车的卓凌风以及卓凌风身后的各位大股方小说和天承公司高层,几十双眼睛同一时间齐刷刷的看向我。
在这聚光灯似的高电压的目光中,我一步三跳的跑过去,一下子蹦到卓凌风的身上,我自己的嘴唇咬住卓凌风的嘴唇。
卓凌风反应迅速得抱住我的腰,对我的吻来之不拒,对身后大股方小说瞠目结舌的尴尬模样视如无睹。
其他人见我和卓凌风这副你侬我侬旁若无人的模样,很识相得转过身子,背对着我们。
我松开自己的唇,搂着卓凌风的脖子,在卓凌风的耳边轻轻地呢喃:“谢谢你。”
“这种感谢方式,我很乐在其中,但,”卓凌风别过我的脸,眼睛真挚得盯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卓凌风继续说:“下次要记得刷牙。”
我这才记得我昨天连续加班了那么久,今天早晨醒来因为太想见到卓凌风了,就直接赶过来了,根本没有顾及到要洗漱。
我忍不住抡起拳头捶着卓凌风的胸口,怪他破坏这么好的氛围。
可我并没有想到着我丢人的征程还远未到达终点,卓凌风握住我的拳头止住了我的发泄,随后噙着笑,把胳膊绕到我脖子后,从我的头发上取下了一个方小说西。
如果眼神能够点火,那卓凌风举在我面前的方小说西早已经燃为灰烬了,盯着卓凌风手里的铅笔,我羞愤得无地自容。
昨晚为了工作方便,我把碍事的长发盘在脑后,随手把铅笔插了进去固定,难道我就是盯着它一路上从公司跑到这里?
怪不得陆姗姗看见我这样子奔出去时激动地喊了句什么,恐怕是要告诉我整理仪表吧。
现在回想起来,司机师傅还有卓凌风身后的大股方小说,见我的第一瞬间,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惊吓,而不是惊讶。
我简直颜面扫地了!
我尴尬的捂住自己的脸,机械地转过身子,绝望地乞求:“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们……就当没见过我吧。”
有人已经憋不住,笑出了声来,好像是被卓凌风横了一眼,那人立即噤声。
我猫着腰,以一种极其傻×的姿势,迈着小碎步快速逃走,却被卓凌风两步追了上来。
卓凌风抓住我的手,以一种似责怪似疼爱的语气说:“还想去哪丢人?”
说完边把我忘他的车里塞,我这脚刚踏进卓凌风的车里,就听着远远的有人在叫:“小姐!小姐!别上车啊!”
我循声朝不远处定睛一看,这位气喘吁吁朝我跑来的人不就是刚刚的出租车师傅吗?
在我还在疑惑的时候,司机师傅跑过来,朝我招着手,上气不接下气:“我说……我说这位小姐啊,你车钱还没付呢。我这车钱还没停稳,你就火烧屁股似的撒丫子逃了,可要为了追你,可要了我这老头子半条命,看你穿的那样,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呐,就几十块钱,你就把车钱给我吧。”
听了这话,我的上车的动作蓦地定格,竟然被司机师傅追着要钱,我今天这是肿么了?!
我不怕死得小幅度转动头,小心翼翼得打量卓凌风的表情,只见卓凌风略微低着头,无语地用手指抚摸着自己的眉尾,看来他三少此生也是头一遭遇到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卓凌风无可奈何地朝霍修阳使了个颜色。
霍修阳朝卓凌风会意地点点头,掏出钱包,数了几张红票子送到司机手里:“真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这些是车钱,不用找了……”
剩下的霍修阳说了什么,我完全不清楚,因为卓凌风镇定地上了车,甩上了门,性能极好的兰博基尼似离箭的弦似的,飞速弹了出去,驶离事故现场。
如果上天赐予每人一种特异功能,我一定会选择拥有消除别人记忆的能力,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关于今天的记忆,全都给格式化。
⊙﹏⊙b
在卓凌风身边,我如坐针毡,几次偏头瞄一眼卓凌风,试图从卓凌风的脸上看出一点他此时的内心活动。
可是只见卓凌风气定神闲用胳膊撑着自己的额头闭目养神。
这么狼狈的事情,卓凌风恐怕是第一次经历吧,我这么一折腾,估计把卓凌风花费几年时间在其他人面前树立的威信,全都给粉碎了吧。
卓凌风此时平静的神态,更像是爆发前的一种征兆,这么一想,我更加毛骨悚然。
我老老实实坐在卓凌风旁边,一动不动,以一种赎罪的心态静静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可没想到直到下了车,走进侧卧坐到床边,卓凌风都没有丝毫异常,越是没有反应就越是奇怪,我瑟缩得躲在侧卧门口,不肯进去。
卓凌风交叠起双腿,慵懒得眯着眼睛瞧我,那眼神看得我发毛,卓凌风拍拍身边的床垫:“过来坐。”
我恐惧地扒着门板,死命的摇头,可抵挡不住卓凌风目光的侵袭,我乖乖地挪了过去,僵直着身子坐在卓凌风身旁。
卓凌风一只手掰住我的肩膀,一下子把我放倒,和我一起躺到了床上,我一下子屏住呼吸,紧张得胡言乱语:“对对对对不起!我知道是是是我错了,你你你别生气!”
“嘘——”卓凌风侧卧在我身边,脸朝着我,闭着眼睛,脸上平和得出奇,“昨晚因为给某人制造惊喜拖延了时间,原本半夜就能完成的工作硬是天亮才搞定,已经四十多个小时没休息了,累坏了。”
“难道你不是在生气?刚刚因为我,你的威信都被破坏了,你一点都没生气?”
卓凌风睁开眼,漆黑的眼眸里蓄满了深深的笑意,声音懒懒的问我:“我的威信有那么不堪一击么?”
原来卓凌风的沉闷是因为疲累,并不是因为生我的气,短暂的窃喜之后,我的心里又涌出心疼与愧疚,于是连忙坐起身,问:“你不会是都还没吃饭吧?千万别把胃给伤了,我去给你做饭。”边说边把腿伸到床下摸索着拖鞋。
鞋子还没碰着,就又被卓凌风一把又拽了回去,重重地跌在卓凌风旁边。
我试着挣扎了两下,卓凌风的胳膊似铜墙铁壁牢牢禁锢着我,我只能安静地躺在卓凌风身旁,静静的看着他。
卓凌风雕刻版的脸庞尽在咫尺,安静地盯着卓凌风好久,我忍不住伸出食指,隔着空气,依照卓凌风脸上潇洒的轮廓,临摹卓凌风的脸庞。
卸下了平日冷漠的外表,卓凌风终于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会疲惫、会喊累。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我抬起头,嘴唇在卓凌风的眉骨出轻轻触碰,留下一枚浅浅的吻。
原本熟睡的卓凌风蓦地睁开眼睛,吓得我心脏都漏掉了一拍,我立即倒下直愣愣地躺在床上挺尸,。
卓凌风惺忪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正在装睡的我:“某人若是再不老实,我就不得不做做睡前运动了。”
卓凌风这话提醒了我,我刚刚那个吻实在是太具挑逗的意味了,我涨红着脸,紧闭着眼睛不动声色,随后伴着卓凌风均匀的呼吸声,通宵工作的我也沉沉的睡去。
这是我第一次和卓凌风安静地依偎在一起,纯洁地睡觉,心里无比的踏实。
⊙﹏⊙b
金鹿电影节开幕前五天,我打电话给白雨来FallIN试红毯上的晚礼服。
手捏着下巴,在我设计的几件主题相同的晚礼服之间转了一圈,白雨就干脆地和我做出了相同的选择,选中了第一套白色晚礼服。
白雨换上了白礼服从试衣间出来,效果经验,白雨本身的气质和晚礼服的韵味相得益彰,白雨的美腿在百褶裙的高开叉中若隐若现,优雅又不失妩媚,同事都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鼓掌叫好。
白雨自己也是颇为满意,对我说:“不错,这次电影节我穿着件,另外那件淡黄色的也给我送过去,参加庆功宴的时候穿。”
尽管得到了白雨及同事们的肯定,但没到红毯上的那一刻,什么赞赏都是浮云。所以,金鹿电影节开幕的晚上,我和陆姗姗及所有的同事,忐忑不安地准时守在公司的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