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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的要上吊,要求赌约作废。”
“而那金刀杜辉,就曾和我说过,需将下注的门派换成别的,不再下注少阳宗,而我当时被利益蒙蔽双眼,又岂能任由他所变换,他若是换成灵荆山,我岂不只能干瞪眼了。”
闻言,扬韩才知晓,这雷震天为何敢认定是金刀下手,徐徐说道:“人若死了,这赌约自然就作废了。”
雷震天冷笑道:“所以他金刀杜辉,一心要置于我死地,我若死了这赌约就作废了,不止如此,镖局内也有内鬼勾结这金刀,泄漏我的踪迹,我若死了,镖局也易人,金刀也不必担心赌约,可谓是一举多得。”
对此,扬韩倒是并不在乎,所谓财帛动人心,江湖人为金钱而杀戮,本是极为正常的事情,连手足、父子因为这利益,而互相残杀的比比皆是。
此刻的扬韩,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对于赵蒙的出手及其无奈,以及那师弟是何人,他也猜到了,除却张罗以外,别无他人。
在扬韩心中低估时,远在京城的赵蒙,打起了喷嚏,引的身旁的张罗调笑不已,说道是有佳人牵挂。
见扬韩露出笑容,雷震天见机说道:“还请扬少侠出手相助,不然此刻我则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待事成之后,我雷震天向天发誓,定不会忘却扬少侠恩惠。”
望着一脸真诚的雷震天,扬韩眼眸露出思索之色,虽未曾问过雷震天,赵蒙和张罗事后如何,但却极其放心,若说普天之下,何处对待灵荆山弟子,是最为安全的地方,莫非山门和京城,只因有那人坐镇。
半晌,扬韩朝雷震天说道:“既然雷镖局盛情邀约,我自无不可。”
听着扬韩的回答,雷震天眼中露出喜色,此刻的他犹如落水之人,在骇浪中沉溺,接到扬韩递来的绳子,顿时有了底。
对于扬韩的身手,若往日雷震天若说清风剑,能一瞬间击杀十几名一流高手,只会嗤之以鼻,但今夜却在眼前重现,极其踏实。
对那十几名一流杀手的力量,没有谁比雷震天还清楚,身为后天高手的他,虽然喝酒后,实力十不存五,但在这些人眼前,毫无还手之力,就知晓这些人的实力了。
见喜出望外的雷震天,扬韩缓缓又坐在了太师椅上,朝雷震天说道:“雷镖局,身负重伤,尽早休息吧,明日想必会有一场恶战等候。”
聆听扬韩的话,雷震天也点了点头,他身为这宋州的地下霸主,心性不必多说,平日里被酒色财气所蒙蔽双眼,但今夜经过生死考验,若还还如昨日一般,他也无颜叫扬韩相助了。
遂对扬韩说道后,便也朝这小院子的卧室中而去,他要好好的补一觉,至于手腕上的疼痛,也未曾之前那般疼痛,并且他只不过是忘记了疼痛而已。
经过今夜,他往日沉浸的杀戮,依然觉醒,等他醒来时,将会浴火重生,再次让人见到昔日的震海镖局的总把子,雷震天的真面目!
躺在床塌上的雷震天,极其安心,所谓狡兔三窟,身为地下霸主之一的他,又岂会没有自己的隐秘之地,这地方连他最爱的小妾,也未曾说过。
第107章 兄弟反目()
贰日一早,空中白雾茫茫,不过五更天,宋州百姓大早就为生计奔波劳碌,该出摊的出摊,该出城的出城,城门人流不断,其中便有扬韩和受伤未痊愈的雷震天。
不多时,二人便跟随着人流,离开这宋州城,宋州又名商丘,从上古开始商丘一直能人辈出,若要计数这其中的名人,怕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而后到宋祖赵匡胤时期,因为商丘名为宋城,便建国号为宋,这宋城便成了大宋的应天府,可谓是宋朝重中之重。
缓缓来到宋城郭北,此处地势平坦,人流却极多,因为这处有一所威名远扬的镖局,震海镖局,这是一所拥有五十年以上历史的镖局,信誉良好。
这镖局极大,却极为简朴,以硬木为主,建造了占地几十亩的建筑,里面有数千名镖师,以及上百匹良马,几十辆马车。
门口两座石狮及其威武,却又饱经风霜看的略有一丝残破,在这两座石狮背后,则就是一个朱红色的大门,门上有一门匾,匾上写着震海镖局四个大字。
如今这震海镖局却布满素縞,望着这素縞雷震天眼眸中露出无尽怒火,怒极反笑,出声道:“我还没死,这帮兔崽子居然就挂上了素縞。。。”
而扬韩四周观察着震海镖局,今日的镖局门口一辆马车也没有,看似极为荒凉,而在镖局内却发出阵阵哀鸣,使人闻之心哀。
雷震天听闻这哀鸣,怒气更加旺盛,冷哼一声,便只身冲前,大步流星的来到震海镖局门前,用那仅剩的左手,狠狠拍了拍大门,大门也被拍的怦怦作响。
不到几息,便有人开启了镖局大门,口中骂骂咧咧的说道:“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在今日作乱。。。”
“是我,雷震天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强忍着怒气,雷震天开口说道。
听着雷震天的话,这名方才还在骂道的人,此刻张大了嘴,头颅朝里外来回转动,不知该如何是好。
望着此人的动作,雷震天铁青着脸,将其一把推开,便朝镖局内而去,在他身后的扬韩也紧随其后。
快步踏入镖局中,在这硕大的镖局内,站立数百人白衣素縞的男子,这些男子都是镖局里的趟子手,此刻听闻后方的动静,纷纷转头朝后看,各个惊大了嘴,不知该说什么。
而雷震天也未曾搭理这些人,轻车熟路的来到镖局大堂内,这大堂极大能容纳几百人,这就是平时镖局议事的地方,此刻也站立了数百名哭泣的人,这数百人都是镖局的镖头。
在这数百人最前方,则是一名身着素縞的男子,正跪在地上不断的哭泣着。
“父亲,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这名男子不断的抽泣着,在众人面前对一排棺材说道,而在这一排棺材之中却有着一衣冠棺木。
“我雷震天还没死你,你在哭什么。”雷震天不顾众人惊讶的眼神,怒声对那跪下的青年男子吼道。
闻言,这名青年男子面露惊讶,朝后看来,看着雷震天狠狠擦了擦眼,不可置信的说道:“父亲,真的是你么?!”
雷震天用那锐利如鹰隼的双眼,不断张望着众人,想看出谁才是内鬼,口中冷哼道:“哼,我还没死。”
“父亲,你真的没死,真是太好了。”对雷震天的冷漠,这名男子丝毫不曾在意,赶忙擦了擦眼泪,站立起身子说道。
不慌不忙的扬韩,此刻也来到了这大堂内,感受着异样的气氛,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一凛,左手紧紧抓着剑鞘。
四处打量着众人,雷震天却发觉那个被他所怀疑的人,并不在这里,遂对众人喊道:“胡德何在?”
一旁雷震天的儿子,望着还活着的父亲,此刻充满了惊喜,这镖局上下两千余人,其中也有昔日纵横江湖的好手,各个有资历有实力,而他不过二十余岁,又怎能驯服这些彪悍不驯的江湖好手。
面对雷震天的询问,众人也纷纷交视,想知晓为何今日如此重大的事情,身为镖局二把手的胡德,为何没有前来。
望着无人出声,雷震天又大呵一声“胡德何在?”雷震天身材魁梧,虽昨夜身受重伤,以至中气不足,此刻一怒,却仿佛未曾受伤一般。
其犹如洪钟般在百名镖头,耳中嗡嗡作响。
在雷震天皱起眉头时,忽然有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对雷震天说道:“胡镖头,说昨日偶感风寒,故今日不得前来。”
听闻这人的话,雷震天哈哈作笑,笑罢,开口说道:“今日你等不是知晓我的死讯么,他胡德身为镇海镖局的镖师,却因为那什么狗屁风寒,就不前来,意欲何为,意欲何为!”
面对雷震天的话,无人敢回应,哪怕是他的儿子,此刻也露出了胆战心惊的神情,望着眼前的雷震天,众人忽然想起了昔日的雷震天。
在二十几年前,那时的雷震天年约二十七,镇海镖局的总镖头雷海,刚刚去世一年,雷震天继承镖局也才一年。
面对二十七岁的雷震天,众人都不看好他能镇压镖局,就连山贼也不把他看在眼里,故镇海镖局的一趟押镖,就被新起的黑云寨的盗贼给劫了。
面对气焰嚣张的盗贼,雷震天只身一人,手拿一把震天刀,一人一骑一刀,独闯黑云寨,不仅没死,还以身受大小九十三道伤痕,全灭了黑云寨,从此震海镖局不仅未曾没落,反而更上层楼。
就在众人想起昔日的记忆时,在这大堂外传来了犹如雷鸣的脚步,这脚步声得有数百人才有此声势。
听着这阵势,雷震天和众人,以及扬韩也朝大堂外看去,看见百名身穿镖局的服饰的人,其中有三十余人手拿牛角弓,弦拉满,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还有几十名手握环首刀。
在这队伍前的则是胡德,望着断手的雷震天,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为何不死,为什么不死!”
闻言,雷震天也怒声回道:“胡德,我待你不浅,为何要做出如此行径?”
“哈哈,待我不浅,若在十年前你说这话,我从心底也无法反驳,然而时至今日,你说出这句话,让我嗤之发笑,雷震天。”
年约在四十岁左右的胡德,此刻面红耳赤,脖子处青筋暴起,对雷震天怒道。
看着胡德,雷震天眼神略微有所躲闪,但又状起声势,对胡德怒吼道:“无论如何,我提拔你为镖局二把手,此恩惠你如此回报于我?不怕天打雷劈么!”
“哈哈。。雷震天多说无益,你若是昨夜死了,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安心辅助你儿子,既然你活着回来,就让你父子一齐共赴黄泉吧。”
说罢,胡德又开口说道:“不想和这老货共死的,都滚,否则刀箭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