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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笛惊人的冷静令他瞠目结舌,可即便如此,他也绝不能因此苟同。但当他的目光又依次落在婉玥和林昱脸上的时候,他所见的表情却是同样的坚持和笃定。
“为什么要做到如此……”
“因为你是我们的朋友,朋友应该同甘共苦的啊。”
真正值得你深交的朋友,应该是那种雪中送炭的人,而不是锦上添花的人,这世界从来就不缺少锦上添花。缺的是雪中送炭。在你辉煌时谁都是朋友,谁都会把你当朋友,谁都会帮助你,支持你,但在你穷困潦倒遇到生死大难的时候依然不离不弃的人,才是真朋友。如果一个人一生中能交上几个雪中送炭的朋友,那么这一生就值了。
婉玥的微笑使凌阳汗颜。他又不是不知道众人抬柴火焰高的道理。只是因为彼此是朋友,他才不忍心让所有人一起卷入这样的境地。
“果然,我的朋友脑子里都是草啊。”凌阳叹道。
“我若是再说什么倒显得我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
在他体内的小宇宙沉寂下来之后。众人便再次陷入到无声当中。这期间二层塔炉依旧在源源不断的喷发着毛骨悚然的灰尘,前前后后也有不少的蛊宗子弟绕行而过,但脸上缺如出一辙是不苟言笑的表情。
宗门中男女弟子皆有,他们将长发在头顶盘成一个发髻。然后用绸带规整的束扎起来。其中有红色,蓝色。紫色不等,而且同炼蛊袍背后绘制的颜色形成统一。这些人按照颜色的不同分类的聚集在一起,彼此之间从不相互苟同。
如此,这些颜色似乎代表着蛊宗之内等级的不同。而且越是功力深厚的人,身材和长相便越奇特,脸上的表情也就越木然。令凌阳惊讶的是。他发现这些弟子之中头系黑色绸带的人身高都是极其矮小,身体中部也同那地牢中的老者一样驼成臃肿的坛状。但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内里却是十分强横。
“天呐,我看到好几个坛子从我面前走过去了哎。”婉玥如痴如醉的望着这些人远去的背影,痴痴的叹着。
凌阳见到她这番平凡少女的模样竟然心中一暖,遥想起他在凤窑的城中擂台初见到她的时候,婉玥脸上带着朦胧的遮面,高冷的就像超脱于凡间似的。
当时对上她的一双美目的时候,凌阳心跳悄悄脱了半拍儿,而现在他才惊觉过来,婉玥也不过是同平凡的女孩儿一样,是发自内心的爱着这个世界。而她丝毫不畏惧凌阳口中所说的艰难险阻,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走进这神秘的九层宝塔去看看。见到凌阳脖子上的紫珏渐渐恢复到正常的颜色,她便赶紧询问道:“你的小石头怎么样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
“就是,等的这么久,真是寂寞难耐啊。”
对于敞开心扉后的林昱来说,这次误入蛊宗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值得纪念的一件事情。想想他都已经是个成年的人了,还一直活在家族的光环之下,从来没有为了自己勇敢过,如今总算能够不在家族的庇护之下勇敢一次了,心里还有些莫名的小激动。
闭目养神的锋笛也是缓缓睁开了眼睛,感知了一下周边的气息道:“现在的热气儿弱了一些,是我们上路的好时机。”
好吧,看来凌阳这次的担心已经完全多余了,既然大家都没有将此看做劫难也无视前路的危险,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想罢,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紫珏,细心感受着其间蕴藏着的巨大魔力,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同紫珏中的能量相容,然后提取出周边区域存在着的轻物质,炼化出了一块可供四个人任意搭乘的气毯。这次他对气毯进行了改良,使得它的质量更轻,而且颜色更淡。这对接下来在塔内的行进来说是有无穷便利的。
蛊宗的本部宝塔名为“浮屠塔”,浮屠亦被称之“浮图”,“休屠”,按浮屠浮图,皆即佛陀之异译。
炎黄大陆上的佛教乃是万教之主,万教中之至尊。而它的前身,便是浮屠。所以,佛教又称之为浮屠教,其道为浮屠道。以此类推,他们的佛他便是传说中的浮屠塔。而蛊宗的塔也取作了相同的名字,但唯一不同的是,这三个字不是正向排序,而是以赤字倒写的。原本无上光辉的浮屠宝殿放到这里,就变成了血腥的邪塔。
“这上面写着什么怪异的字,为什么要倒着写?是……浮屠吗?浮屠究竟是什么东西?”婉玥一脸困顿的望着九层宝塔之基门上书写的三个诡异大字,然而却没有人能够解答。他转向凌阳的脸,也还是看到了同样的困惑。
“是炎黄的宗教中的一个。凌阳答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可不要忘了,我才不是什么火凤之栖人。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炎黄人呐。”
凌阳蓦地感慨了一番,遥想起自己在谷村那种世外桃源所经历的“愉快”童年,心里每次都是徒然感动。
“浮屠教,居然还有叫这种名字的教派啊,你是曾经接触过么?”
“这,这个……”凌阳语塞,他虽然小时候读过不少书。但就是没行过千里路。
在谷村那种与世隔绝的地方。看到陌生人都可以算是万幸了,哪还能有机会接触到浮屠教的人。所以他只得如实回答是在书中见的,并没有真正接触过。
“没关系。你已经很了不起了,只是蛊宗的塔会同炎黄的宗教取同一个名字,还真叫人想不通道理呢。”
“想知道道理,自己寻觅便是了。凌阳。运气。”锋笛一声令下,操动着脚下的气垫飞毯。同时凌阳也把控着紫珏的方向,以使得他们不偏离航道。他们就像空中一只不起眼的飞蠓,竭尽一切探索着那未知的真相。即便体积渺小,步履维艰。但这正是接近未知的最安全的方式。
“准备好了吗!?”
凌阳已经指引着飞毯停在了倒写浮屠塔的塔基大门处,穿过那闭塞的古老的拱门,就是所谓劫难的模样。而对此,他们已经渴望许久了。
“准备好了。”婉玥露出迷人的微笑。
“这次做不成大事。我绝对不回林家!”林昱捏紧了拳头。
“我的肩膀已经在隐隐作痛了。”锋笛亦是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四人众志成城,直冲向拱门缝隙出那一丝光,如此耀眼,疼痛使得他们迷失了方向。浮屠塔之内的气压和能量与塔外的大相径庭,使得众人在进入塔内的一瞬间便感受到了强烈的威压。
凌阳从未感受到如此混乱不堪的灵魂布局,在双眼被强光刺激的痉挛之后,他试着跟从自己的灵智来选择相对安全的方向。但这些分布在空间当中的灵魂点放佛是受到了危险一般,在肆无忌惮的朝凌阳伸展着愤怒的爪牙。而这种庞大的愤怒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个本源,而是无数怨念的集合体。
“出去!滚出去!”
那庞大的集合怨念朝凌阳张着血盆大口,竭尽所能恐吓着探索。
“愚蠢的人类,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付出代价!”
嗡——
凌阳的脑袋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夹了一般,从头骨深处发出诡异的嗡鸣声音。他痛的呲牙咧嘴,强忍着还是惊叫了出来。
…………
“我不会死了吧?”半梦半醒见凌阳又想到了原来在莱茵帝国的日子。
“凌阳,凌阳。”
咦?这声音好熟悉。凌阳睁眼看见的却是一道绝美的容颜。
凌阳还在迟疑,窗外的人已经利落的跳了进来。凌阳吓得一马虎,差点没跪地上,眼珠就快跳了出去。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小姐!?”
“你是哑巴么?”凌灵登时就是一记敲打。“才多久没见你,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了。以后要都不见你,还不得变成哑巴?”说着抬手朝着凌阳的头顶又是一巴掌。
“小姐饶命!”凌阳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凌灵见状满意的撇了一下嘴,将手放了下来。
“我又没说过要你的命……”凌灵嘟囔道。
凌阳摇了摇脑袋,凌灵还在。这是真小姐,不是在做梦。他平生除了这个难缠的小姐,还真没怕过谁。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了,这几个月来也没少想她……
果然这就是人性本贱么?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么?”凌灵一屁股坐到床上,两只眼睛水汪汪的。
凌阳嘴一张,呆愣着设想了几种答复后的情况。
说知道,凌灵马上会追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说不知道,她又会反问“你为什么不知道”。
准是因为太久没见想了呗,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
总之这个小姐不好惹,说话前得深思熟虑,否则少不了一顿拳头。
“小姐大驾光临肯定有重要的事儿,我已经准备好附耳恭听了。”凌阳毕恭毕敬的拱了拱拳头。
“别装模作样的了。”
凌灵笑着的从身后拿出一串项链,暗紫色的,坠子如同泪滴一般。
我擦!这不是我在古庙前边捡到的项链么?什么时候跑到她手里去了?
“紫珏?”
“凌阳,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喂,睁开眼睛啊,我们已经穿过那扇拱门了。”
在梦中回忆起凌灵的凌阳呗婉玥的叫声叫醒了。
凌阳紧闭着双目,但还是支撑着紫珏的行进。仍然沉浸在刚才恐怖的景象当中,凌阳直到听到婉玥呼唤的声音才重新清醒了过来。
“气垫,没有跌落吧。”
“当然没跌落,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们已经来到浮屠塔的内部了!”
“内部?”
猛的睁开眼睛,凌阳终于是从方才的梦魇之中醒来,来到了光明之所。眼前的一切令他震撼,除了感悟和赞叹浮屠塔的造诣,他再无可做。
【蛊宗小注】蛊宗是一个隐匿于火凤之栖的古老宗门,宗门中弟子擅长火凤五术中的毒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