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物,安排房舍。”两人行礼后快步出‘门’而去,将军也走到‘门’口,躬身道:“大人与祭司慢慢详谈,我下去看看夫人的挽帐布置好了没有。”说罢转身出‘门’。
随着‘门’“咯噔”一声紧紧关上,子敛大人的目光顿时变得清澈起来,他看向成戍:“敢问祭司,这‘天意‘指的是什么?”
成戍不由佩服起这位王弟大人了,在当今王上‘阴’晴不定的‘性’格之下,能够明哲保身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子敛大人虽然没有享受王弟应有的奢华生活,但在这乡野之间倒也乐山乐水,少了都中的繁冗人事。随即他将法杖竖起,召出一朵祭火于萤石四周盘旋,内里双星之影于空中显现。
子敛虽觉神异,却有些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向满脸肃穆的成戍,问道:“这是何意?”
“大人看到了何物?”成戍法杖一挥,收回双星之象。
“在祭火环绕下,有双星‘交’缠闪耀。可是,这又是何意?”子敛还是没看出端倪。
“这双星异象乃是天狗食月之时所现,但月亮重新出现之后,这双星便一直显于太卜和我的灵石之中。”成戍缓慢解释道。
“可这又与我的孩儿有甚关联?祭司估计也听说了,我夫人因着生产这两个孩儿失血过多亡故了,我可不希望孩儿再出什么意外,还请祭司明示。”子敛亦诚恳地说出自己所想。
“大人,不知您这里那夜的景象如何?可否细细说来?”成戍知道这事说起来很是让人为难,但若不明白说清,后面的事情更难以让这位王族做出天示的决定。
子敛再次看向成戍,见他神‘色’严肃,知道并非戏言,低下头沉‘吟’片刻,这才抬头作答:“那天晚间,夫人突然腹痛难忍,这乡野地方,一时难以找到稳婆,直到月上中天才从旧都亳邑找到一位稳婆,但是夫人力气已近耗尽。灌下参汤后,勉力产下一名孩儿,夫人就昏厥过去。这时恰好天狗食月,府中众人更是手忙脚‘乱’,稳婆也吓得呆住了,直至月亮再次出现才回过神,夫人也奄奄一息了。稳婆见夫人肚腹依然鼓起,才知道原来是双生,忙‘乱’中强行从夫人腹中取出孩儿。这个孩儿当时脸‘色’已青,我们都道他活不得了,没想到过了盏茶时间自己居然哭出声来!”说到这里,他也忍不住用衣袖拭去眼角泪痕,接着又道:“这时众人都说万幸,可夫人却一直没有醒转,淋漓出血不止,连山中所居的前太巫都被我请来为夫人医治,可还是在今天早间”说到这里,子敛大人再也不能成言,强撑着身子靠在枕上。
成戍听完这番叙述,也不禁长叹一声,说道:“还请大人节哀,夫人如此也是天命使然。她已被祖先召唤归享宗庙,大人也不必太过伤怀了,夫人已成为我大商功德之母。”
子敛‘精’神一振,看着成戍似不由自己问道:“归享宗庙?这不是?这不是”见成戍点点头,他却摇摇头说,“祭司不要拿我这病中之人开玩笑,也不要再试探于我了。我若有心于王位,当年也不会离开都城来到这乡野无人之处。”
成戍再次拜伏于地,说:“大人可以耐心等上几日,看看我是否信口开河。顺便为大人调治一下身体。”
子敛那颗本已毫无‘波’动的心,今日却被这位冒冒失失前来拜访的青年祭司吹起了一丝涟漪。一直以来,他都不愿与朝中势力有所牵扯,为的就是不让当今王上猜忌于他。虽然先王平定了“九世之‘乱’”强势迁都,可各方的势力仍旧盘根错节,自己宁可做个太平王族。既然自称太卜‘门’下的青年说要等上几日,那便依他所言,还可以调查了解一下他的底细。主意拿定,子敛‘露’出王族应有的礼仪之笑,温言:“那便有劳祭司了。今日劳顿,还请先下去歇息。丧中不能沐浴,明日待我换过衣裳,再来请卜。”
成戍行礼告辞:“大人言重了。为大人卜吉凶亦是我分内之事,成戍这便告退了。不过,今日这屋中的所见所闻,大人还是不要说于第三人的好。”
“这个我自然省得,你便是我请来主持夫人丧仪的巫祝。”子敛心中了然,点点头。
“是!大人好生休息,成戍告退。”说完他依礼退出屋去,刚转过屋角,就看到方才的将军立在墙边,恭敬地将他引到后院安置。
就这样,成戍就在王弟子敛的山中府邸住下了。从第二日起,他便主持起已故夫人的丧仪来。虽然很想亲眼看看这对双生公子,怎奈还没有出了月子,‘奶’娘几乎都不抱了这两位公子出‘门’。他带着大人府中的一些仆从,在旧都附近的王陵一带寻得一处吉地,将军姜吉带了几十名奴隶日夜不停地建造墓‘穴’。
成戍白天去指挥修建,傍晚时分回来主持举哀等丧仪。在他的帮助下,夫人的葬礼总算有点王族的样子了。子敛大人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再次证实了成戍确为太卜之徒,但是因为天狗食月的事情被太卜赶出王都,连法杖都被他师傅收回了。子敛听了这话与成戍所言不符,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更让他胆战心惊的,是都中几位兄弟都接连遭逢不测。虽然不确定是不是上天的惩罚,可这些事情必定与当今王上脱不了干系。这下子敛也顾不得成戍是否欺瞒于他了,只是躲在房中称病不出,原本有几位平时有往来的旧都中的王公贵族前来吊唁,他也一概都不见。
很快,墓‘穴’已经修建完毕,七七四十九日的停灵也满了,夫人遗体于这一天就要装殓下葬。成戍召出祭火燃于灵前瓦盆,口中诵道:“夫人瞑目,您已为大商诞下中兴之主,劳苦功高、归享宗庙。不必为公子担忧,自由上天庇佑,快快前去‘侍’奉归藏之母,以佑子孙。”执颂完毕,祭火腾起,瓦盆碎裂,随着一声“起”二十人抬的巨大棺椁跟着飘飘悠悠的祭火缓缓向前。
闭‘门’不出一月有余的子敛终于出来送夫人最后一程了。他看到王后仪制的棺椁,心中大惊,左右看看众人都面‘色’如常,快步走到成戍跟前,压着嗓子厉声问:“祭司这是何故?自你到来,我一直礼敬有加!可你现在所为是要陷我于不义吗?”他苍白的脸因为愤怒惊慌而涨得通红。
“大人不必担忧。很快您就会是王上了,到时候必定要迁出夫人棺木。现在我选定的这处吉地离着祖宗陵寝很近,龙气旺盛,大有福荫于子孙。再以王后之仪安葬夫人,不只大人以后不必再行重葬,夫人母族高辛氏也会因此感‘激’大人的。”成戍一边意味深长地解释自己这么做的缘由,一边看向高辛氏派来吊唁的贵族。
子敛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高辛氏来人,正是夫人母舅,一面用衣袖拭泪,一面微微颔首。他心中暗想,这成戍所言非虚,有了高辛氏这一古老氏族的支持,做商王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王兄正值盛年,怎会突然离世?子敛犹疑地看向成戍,问道:“你这样说,莫不是当今王上”
成戍略略点头,继续跟着送葬队伍前行,压低了声音说:“帝星离位已经数日,在东南方向亮起,这不正应在大人身上?”两人目光瞬间对上,成戍接着说道,“且昨夜隐隐现出红光,我约莫今日傍晚、最迟明日早间,必定有人来迎大人去都中即位。”
“果真?”子敛还是难以置信,可大商历来重视巫卜,有时候太卜的权势比王上更甚,因此他也不敢小觑这位手持太卜法杖的祭司,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被赶出王都。
“绝对当真!若三日内大人不能成为王上,成戍愿以命相赔!”成戍正‘色’对天发誓。祭司本就是与天沟通之人,轻易是不会发誓的,因为他们若违背誓言,会受到比常人十倍甚至百倍的惩罚。祭司若发誓,那必定是确凿无疑的了。
第6章 新王()
第五章新王
送葬的仪仗绵延一里多,一时旧都中人竞相来观看。。更多w。 。子敛觉得太过招摇,一路心惊胆战,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只盼能快点下葬完毕。
一路逶迤,等到了墓地,也日上中天,接近正午了。成戍挥动法杖召唤祭火分散于各个火盆,将黑暗幽深的墓室照得通亮,棺椁缓慢移入墓中正位,各‘色’陪葬祭器也都摆放停当一一击碎,两位一直伺候夫人的‘女’婢自愿殉主,饮‘药’自行入棺,一并抬入墓室。
外面祭台牲礼都已经备齐,随着成戍一声:“闭‘穴’,封土!”墓室关闭,几十名奴隶一起挥舞石铲往上填土,一座巨大的坟茔很快就出现在眼前。又一队奴隶用绳绞了巨石上前夯实封土,一边喊号子夯土,一边往上泼稀薄的米汤,直把个坟堆筑得如铜墙一般。
“礼毕!设享堂!”成戍口中唱诵,从人将案几、祭品都移入享堂,点上长明灯,留下守墓之人,葬礼这才算完全结束。围观的旧都中人许久都没有见过这样规制的王族丧仪,只看得目瞪口呆、啧啧称奇。观礼吊唁的亲友们也心中暗暗纳罕这一贯低调安稳的王弟子敛怎么做出这样招摇的事来?只有夫人母族高辛氏的众人深感欣慰,一直以来都觉得高辛氏的‘女’儿待在这穷乡僻壤比个普通贵族都不如,现在总算能风光大葬,也算不屈高辛氏的体面。
终于等到众人一一散去,子敛也累倒在榻上,送完宾客的将军姜吉‘门’外回话:“大人,宾客都已恭送完毕。您可以安心休息了。”
“姜吉,你进来。”子敛出声叫道。
姜吉轻轻推‘门’而入,立于大人身侧,拱手抱拳说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子敛伸手‘揉’‘揉’额前与鬓角,睁开疲累的眼睛,问道:“姜吉,这些年委屈你跟着我在这乡间了。”
姜吉听了这话大感困‘惑’,单膝跪地,低头说道:“能跟随大人已经是我的福气了,不敢说委屈。”
只见子敛抬眼望向正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