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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剩不多的生命就让他来侍奉。”
阿瑶在一边听了这样的话,终于回过神来,立即插嘴:“阿良哥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所剩不多?必须要长命百岁!”
“好好好!长命百岁!阿瑶说我能活多久就多久!”子良笑着安慰她,也不去理会其他人了。那小内官立刻拜道:“谢先王赐名!谢先王赐名!”他拜了一气,抬头看时,才发现子良已经走出老远,连忙小步快追了上去。
进入青玄宫,里面早已布置好了一切。朝臣和都中贵族都在这里等候多时,子昭先进了大殿,一片恭贺之声响起,歌颂赞叹之言不绝于耳。待到子良也进入大殿,这些人立刻惊得呆立当场,偌大的宫殿之中,竟然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子良倒是不觉什么,信步走到了子昭的身边,两兄弟又一次同时出现在这宫殿之中,恍若隔世。就听得子昭先开口说道:“此次出征鬼方,虽然未能尽得全功,但所幸上天垂怜,终于让予寻回王兄!”
大殿之中还是一片静默,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傅说率先拜倒:“恭贺王上!”众臣立刻附议:“恭贺王上!”
子昭面色不豫,便要出言,却被子良拦下,他开口道:“众位大人适才有所顾虑,我是十分能理解的。幸得王上带我回到王都,但这商王之位,我是万万不能担当了。今日当着众位大臣、王族的面,便正式宣布退位,今后便只有当今一位王上!再无我子良之位,我自当安心静养,不涉朝政。”
听子良此言一出,不少朝臣心中都松了一口气,突然就听得公子瞻嗤笑一声:“我大商何时有了这样的法度?先王明明还在人世,储君便可称王上了?”看来他这性子丝毫没有因为子昭请他回到王都而有任何的改变,依旧口无遮拦。
子良似乎下定了决心要一并说清事实,再次拦下要说话的子昭,自己又说道:“各位大人再多听我这个无用之人多说两句。前次是我鲁莽,非要带兵出征鬼方,不想中了他们的陷阱,致使现在魂魄不全,神智不清。”他这话一出,大殿之上立刻响起一片议论声,待议论稍停,子良接着又说:“现在站在这里的,不过是一具可以说话的尸身罢了。因此这为王霸业之事,于我不过是一句空谈罢了。”
这下朝臣们更是惊异非常,先王上已经成了活死人的这一说法如同霹雳般在这宫中炸开。如果说刚才还在议论,那么现在的人们只剩下震惊了。子良接着又说:“诸位可能现在还不大相信,稍后自然可以请来太卜大人亲来验看。现在子良我只有晚间还能与诸位说话,到了白日,我便是个痴傻之人,不要说处理政事,就连人也是认不清的。如此一个废人,在忝居天子之位,不是对上天的不敬吗?”
心中虽然还是有些犹疑,可料想子良这位曾经的一国之君,是不可能拿这样重要的事情来信口胡说的。辛南作为左相,王上的母舅早已隐忍半天,这时更是心中悲痛,上前拜倒:“让我大商之主蒙受如此挫折,都是臣等无能啊!”
“臣等无能!让先王如此受辱!”这下朝臣们都触动情肠,不少人都暗暗拭泪。子昭听了更是勾起心中怒火,他向前一步,对着满殿文武道:“王兄之所以成了现在这样,都是公子讷那个逆贼,与鬼方居心叵测勾结在一起所致。这次予轻率大军都没能一举攻下鬼方,实在是愧对祖先,愧对天地,更愧对受辱受害的王兄啊!”
公子瞻这才听明白前因后果,他虽然不时言语上讥笑嘲讽子良兄弟,可是说到大商名誉心中便是愤慨异常。可这件事毕竟有自己兄长牵涉其中,更让他这一贯爱惜羽毛的人觉得十分丢脸。他心中激荡,迈步上前,抱拳说道:“王上要是信得过我子瞻,就给我两千兵马,我亲自去那鬼方抓了兄长回来,让他在祖先的灵位面谢罪!”
子良混没想到公子瞻竟然如此大义灭亲,竟然要自己亲自去将兄长拿回。他还在思考中,就听得子昭说道:“公子如此心胸,真可谓我大商的栋梁之才!但现在大军经过这约有半年的劳顿,实在是疲惫不堪,此时出兵恐怕不是很好。”
公子瞻也觉得王上这话说得有理,自己一时也想不出能有什么更好的话来反驳,只好呆呆地站在刚才的地方。他还在思索,就听子昭又说:“公子也与我们一同商议破解鬼方的良策,待到找到可以破敌的良策之后,咱们再一举攻之,也省得总是劳民伤财。”
这话说得入情入理,让公子瞻无从辩驳,他抱拳行礼道:“子瞻愿意听王上的调遣,下次出征,瞻自请为先锋,必定要大破鬼方!方可报了他们对大商不敬、对先王不敬构陷之仇!”
子良这时才觉得弟弟子昭将公子瞻请回王都,是十分正确的事情。得到了他,就等于得到了那些忠于老先王的王族和老臣的心。更让天下人都觉得公子讷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却害得天下生灵涂炭。
第二十六章 相聚()
看到群臣都在为王兄被害一事激动愤慨,子昭抬起手示意稍安勿躁。待众人都安静下来之后,他缓步走到王座前,凝神环视群臣,郑重说道:“此次出征鬼方,也让予学到不少东西,也深深明白大商现在的处境。诸位爱卿不可再荒废度日,务要勤勉公正。”
众臣连忙拜倒:“谨遵王上御令!臣等必定恪尽职守!”
子昭点点头,又说道:“希望众位爱卿要说到做到。待春祭之后,工正要督办造新农具一事,尽快发放到各位爱卿的封地中,有不愿使用的,就退回到予的王田中。今秋能不能积下些余粮,就看各位能不能尽心了!”
“臣等必定尽心竭力!”群臣再拜。
公子瞻对子昭这位商王更加看不透彻了,刚才明明在说出征鬼方之事,现在立刻就说到了春祭上,还真是有些让人费解。见他一片茫然之色,辛南悄悄递了一个眼色过去,公子瞻便安心下来。
接着子昭又勉力了众臣一番,宫宴便开始了。因着出征鬼方一役并不算得胜,原本准备好的歌舞也撤了下去,君臣只是吃些饭食,略饮了几杯,便依礼各自散去回家准备年节的事宜。
待众臣散去,辛南与傅说一直留在殿内,想要问一问王上此行的情由,更想知道子良这些时日的境况,更对跟在他身后的那位异族女子的身份感到好奇。公子瞻因着辛南刚才给他施的眼色,更加之对自己兄长的事情比较关心,也留在了大殿之上。
子昭朝他们深深一揖:“多谢诸位在都中留守,还将国事打理的如此井然有序,请受予一拜!”
三人连忙回拜,口中连声道:“这是臣等本分!王上在外征战,臣等理当分忧。”
子良在一旁看到公子瞻居然也这样恭敬守礼,反而觉得有些奇怪,便不动声色地瞧着他。
君臣一番寒暄过后,再次分别落座。傅说先问道:“王上此行可还平安?臣等在王都中可是日夜忧心啊!”
“多谢太衡大人关心,予一切都好!”子昭礼貌回道。
辛南顾不上如此客套,直接便问:“王上是在何处寻得先王的?先王又是为何成了这般模样?这异族女子又是何人?”他这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子昭和子良都笑了。
轻笑过后,子良看看子昭,自己便出言解释:“多谢舅舅挂怀,良今日还能平安回到王都,坐在这里与舅舅和王弟一同叙话,真是祖先庇佑,上天垂怜啊!”接着他将自己出征之后的情形一一叙述,说到紧张处,辛南和公子瞻忍不住距坐起来,手心紧握。傅说却心中快速思索,鬼方这样的诡异行径,还真不是人数众多或者武器精良可以破解的。
尤其说到子良在黑雾中见到公子讷和鬼犼之时,连子昭也跟着紧张起来,忙插言问道:“那鬼方族长是何等人物?有何过人之处?”
子良停下反复回忆当时情形,慢慢道:“当时只有火把照明,实在昏暗,只看到那鬼犼身形胖大,身边还带着两个姬人,说话甚是无礼倨傲。至于功夫,虽然没与他真的交上手,想来也不是十分不济的。”他又看看身边的阿瑶,说,“阿瑶出自三苗,与鬼方接壤,对鬼方族长应该是有些了解,不如让她来说说。”
阿瑶从未见过如此威仪严肃的场景,心中本就有些发怵,猛然听到子良叫她,便打了个愣怔,心慌道:“我也并不十分清楚,刚才阿良哥说的大约就是了。”
听她叫子良为“阿良哥”,辛南更是疑惑,问:“敢问姑娘,你又是如何认识先王的?”
子良见阿瑶实在有些茫然,便自己将之后的情形又细细说了出来。这下辛南过去十分郑重地朝着阿瑶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姑娘是我大商的恩人!若无姑娘施救,先王是无论如何都活不了了!”
殿内众人正在叙话中,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响亮的女声传了进来:“大王兄找到了?回来了?他在哪?”声音甚是急切,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风一般闯了进来,正是白灵。她在殿上一眼找到了子良,快步就跑到了跟前,眼中含泪:“王兄!可算把你找回来了!我们,我们都”话再也说不下去,抱着子良大哭起来。
“先王终于回来了!臣得了消息,便立刻赶了过来!”众人抬头又看,发现成戍缓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这下众人又再次见礼,分别落座。成戍一眼就看出子良魂魄不全,而且身上似乎还留着一种奇异的气息,他直接便问:“先王是否有过什么特殊的境遇?虽然魂魄不全,可还能保全神识,这可不是一般法术可以做到的!”
子良对于在羌方村寨里被白泽大神凝聚神识一事根本一无所知,听了成戍这么一问,自己更是一片茫然,说道:“什么?我只有夜晚才得清醒,这是法术所致吗?”他回头看向阿瑶,询问道:“阿瑶妹子,是你又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