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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滚出武当,马上!”又是一瞬毛骨悚然的气势。
夏同欢没有任何迟疑,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跑了出去。
走了十来步,夏同欢转过身来,毕恭毕敬的说,“今日我才知道这世上真正的高手是什么样子,我即使在苦练十年,也可能不是您的对手。”
“十年?狂妄。”老者甩袖径直走了。
“楚兄,这把剑是你的了。”夏同欢将手中的巨剑插进石砖,转身走了出去。
7、
夏同欢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在树林里找到剑鞘。他觉得疲惫不堪,于是就地一躺,脑子里刚才比剑的过程和不解和尚惨白的脸不断交替浮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夏同欢第一次见到不解是昨天傍晚。他胜了衡山派掌门何二先生之后,途径鄂西前往武当。遇到不解时,不解已经深受重伤,昏死在武当山山脚下的一条小路边,活生生一个血人。夏同欢从他爷爷那学了医术的皮毛,当即给不解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给他服下离家时带的伤药,随后背着他在找了一户人家,山民见到不解浑身是血,死活不肯留宿他们,夏同欢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山民最终才让他们住在柴房里。
直到今天早晨,不解才醒过来。不解并没说自己为何受伤,只是向夏同欢道谢。夏同欢也不多问,他跟不解说自己要去武当派比剑,说要带他一起上山,武当派说不定可以帮他疗伤。不解说他的伤不要紧,他最着急的是要赶往汉阳去找他师父,再次谢过夏同欢的救命之恩后就想道别。但是夏同欢知道他要是一个人去汉阳非死路上不可,当时就说武当之战暂且放下,先护送不解去汉阳。不解再三拒绝,最后两人决定先去武当待夏同欢比完剑,然后夏同欢护送不解去汉阳。
不知道睡了多久,夏同欢的梦境不断转换,梦到爷爷,梦到离家,梦到气派恢宏的神剑山庄,梦到输了后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的衡山掌门,最后梦到不解,浑身失血,脸上是死人的青色,口中凄厉的说要去见师父……夏同欢惊醒,发现已经天黑了。
“不行,我得去见一下不解。”虽然被赶出来了,也只好再厚着脸皮再进武当,答应了不解去找他师父,这里离汉阳路途遥远,如果再耽搁几天,估计会误事。夏同欢决定问明不解的师父的模样和具体地方,自己先行一步去报信。想罢,走到山门前正准备敲门,门却先开了,鹿乐秋的小脑袋探出来,没想到夏同欢站在门口,下了一跳,随即跨出门槛,把门带上。“大师兄说你没走,没想到你真没走。”说着把怀里的布打开,里面是几个包子,递给夏同欢,“大师兄要我给你拿几个包子,吃吧!”这次他的语气倒是客气了许多。
夏同欢确实肚子饿得不行,也不推辞,接过来拿起一个大口开吃。“好吃!”他边吃边说,“你大师兄人真是个好人,不像乍一看那样冷冰冰的。”
“大师兄是全天下最好的人。”鹿乐秋的语气不容辩驳。
“是,是,是!”夏同欢开始吃第二个包子,“你叫小秋是吧?”
“我叫鹿乐秋,小鹿的鹿,快乐的乐,秋天的秋。”语气依然不容辩驳。
“对了,你师父叫什么?”夏同欢开始吃第三个包子。
“我师父是赤虚子,是个臭老头,我师叔是青虚子,是个帅老头,是全天下第二好的人。”鹿乐秋人虽小,但很喜欢表达自己的观点。
“为什么你大师兄要比你师叔好?”青虚子在救治不解,夏同欢对他很有好感。
“因为……这个不能说,让师父知道了会杀了我们的。”鹿乐秋觉得自己说多了,转身就要回去。
“等等,小秋,帮我一个忙。”吞完最后一口包子,夏同欢用衣服擦擦手。
“怎么了,噎着了吗?”
“不是……是有点……我那受伤的和尚朋友急着去汉阳找他师父……我被赶出来了不方便进去……你帮我看看他醒了没有……醒了的话,问他师父长什么模样……我……先行一步去找他师父。”夏同欢拼命捶胸口。
鹿乐秋垂眼想了一下,“好吧。”小鹿似的闪进门内。
第四章 过去与未来的一夜()
8、
等了许久,也没见人出来,夏同欢坐着呆呆的看着眼前连成一片的黑色轮廓,听着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
突然一道光芒在面前落下,光芒的一段没入泥土,发出嗡嗡的清吟,是他的那把巨剑。接着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人拎着一把躺椅轻飘飘的落下。夏同欢这辈子从来没见过随身带着躺椅出门的人。来人自然是楚乐行无疑。
“这把剑我用不惯,拿回去吧。”楚乐行已经舒服的躺在他的躺椅上。
“输的人交出自己的兵器,这是江湖规矩。是我先脚离地,即便你说是平手,也是我输了。”夏同欢说。
“明明不过是一个不懂什么江湖规矩的菜鸟,偏偏这么拘泥于规矩。”楚乐行语气一如既往的慵懒。
“我……”夏同欢被戳中软肋,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不肯。
“再比一场如何?”楚乐行像是对着夜空在说。
“嗯?”夏同欢一怔。
“我说,再比一场如何?等到武当派重归江湖那日。”楚乐行看着夏同欢,表情很认真。
“当真?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所以这把剑夏兄还是收回去,若你下次再输了,这把剑我是一定要收走的。”
夏同欢突然明白了楚乐行的心情,这并不是赢者对败者的同情,而是赢得不甘心。“哈哈,一言为定!下次我可不会再输了,我可是还有很多绝招没用!”夏同欢如同一个炫耀手中有五种颜色糖果的小孩。
“一言为定!”楚乐行话锋一转,“你的朋友叫不解是吗?”
“不解他醒过来了吗?”夏同欢忙问。
“还没有,不过已经没了性命之忧。”
夏同欢大松一口气。
“我听小秋说你要去找他的师父?”
夏同欢将经过原原本本的跟楚乐行讲了一遍。
“佩服,佩服!”楚乐行拱手。
“换作楚兄也一定会出手相救的。”夏同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倒是其次,我最佩服的是你为了相识才一天的人竟愿意去奔波数百里。换做是我,下趟山还不如给我一剑。”
“也不知道整天躺着,这么好的轻功是怎么练出来的。”夏同欢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这倒激起夏同欢的好奇心,不觉得多问起来,“诶,楚兄,武当派当年可是武林翘首,为什么要退出江湖呢?”
楚乐行眉头紧皱,“这是师父的决定,我当时还小,并不是很清楚。”楚乐行似乎不愿在继续这个话题,“我师父说不解的师父可能不在汉阳,说不定就在武当山下的镇子上。”
“是真的吗?”夏同欢又惊又喜。
“能确定的是镇子上来的确实是天台宗的人。至于其中有没有不解的师父,不能确定。”楚乐行继续说。
“那事不宜迟,我现在就下山。”夏同欢总是手脚比脑子快。
“不必着急,我师父说看见他们住进了镇上的客栈。你大可到天亮再下山,到明天不解也应该醒了。”
夏同欢想了一下,“也行,那我明早一天亮就下山。对了,天台宗是个什么门派?”
“天台宗原本不是指武林门派,而是佛教宗派之一,属于佛教十三宗其中的一宗,少林寺就是属于十三宗的禅宗。前朝时,百姓饱受欺压,十分凄惨。各宗的僧人明白光是诵经念佛是无法解救苍生的,所以大量僧人以解救苍生为宗旨,纷纷入世,所及宗派十三宗竟有十宗。”楚乐行不徐不缓的说着,“其中以禅宗、天台宗的僧人名声最巨。但是这些僧人并不像少林寺一般开山立派,多是十几至数十人为一支,最多时大大小小有四五十支,如同一般行脚僧,行走江湖,至今已有数十载年。只是近二十年天下太平,却不知还剩下多少。”
夏同欢听得入迷,虽然没听明白多少,但听到天台宗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不禁心潮澎湃。又因听到楚乐行对江湖往事如数家珍,心里又羡慕又嫉妒,忙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转念忽然想到一个可以难倒楚乐行的问题。“楚兄你可知道我是何门何派?”
楚乐行不知道,他从见夏同欢和他那把奇怪的剑第一眼,就在想他是何门何派,但是确实不知道,也不曾听师父讲过用巨剑的门派。所以他只能摇摇头。
“哈哈,听好了,”夏同欢脸上一半得意,一半神秘,“其实我也不知道啦!我的功夫都是我爷爷教的,所以我是无门无派。”
楚乐行一哆嗦,觉得入秋后晚上实在有些冷。
9、
与此同时,武当掌门赤虚子的房内。
“没想到长剑门竟又有门人出现在江湖之中。”说话的是青虚子。
赤虚子点点头,并不搭话。
青虚子轻叹一口气,“嵩山一役,大大小小近百个门派帮派或满门死绝或从此销声匿迹,我记得长剑门也无人幸免……”
“师弟,这些江湖往事还是少提吧!”赤虚子皱着眉头说。
青虚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良久,才说:“天台宗十几个僧人出现在镇上,现在又有一个深受重伤躺在这里,现在来看,可不是路过这么简单吧。”
赤虚子说:“天台宗和武当曾有一起抗击元人的渊源,又是名门正派,他们绝不会踏上武当山一步的。”
“我是担心……”不等青虚子说完,赤虚子开口说:“你是担心天台宗定是被仇家缠身,要不弟子也不会受伤,所以天台宗不会来打扰,天台宗的仇家可不好说了,是吗?”
青虚子只得说:“正是。”
“十多年了,江湖人早就不记得所谓的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