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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眛缓缓应道,“你别提了,提到这事我就气不打一处出。本来我去寻药,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也很是顺风顺水。谁知道就在我取药回来的途中,却是出了变故。”接着顿了顿,又是说道,“你猜我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又哪里猜得出来?你还是赶紧说吧,别跟我卖关子了。”罗坤元缓缓说道。
钟离眛缓缓说道,“别说你想不到,连我自己都想不到,我竟然会遇到唐家内乱。”
“唐家内乱?这又是什么情况?”罗坤元颇有些意外的疑惑道,“就算是唐家内乱,也不应该向你出手才是啊。”
钟离眛说道,“本来这件事我可以不管,也可以不去过问。谁知道这被围攻的人,正是小兄弟让我帮忙打探的唐澜等人。换做是你,你能见死不救吗?”
“行侠仗义打抱不平,是我辈江湖中人常做的事情,虽然说是家族内乱,毕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自然是不能够见死不救。”罗坤元应道,接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是开口问道,“莫非,那马车内之人是唐家之人?”
钟离眛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要不然,我哪里会被官差围堵。”接着又是说道,“这次,倒是钟某要拖累老兄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了。”言语间更是有愧疚之意。
“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罗坤元闻言,心中颇为愤怒的说道,“钟大哥你这句话就有些见外了,我罗坤元什么时候贪生怕死过?你这么说,岂不是太看不起我了。”接着又是怒道,“我倒是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兄弟。”
“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钟离眛忙是辩解道,“只是这次事态严重,完全没必要把丐帮扯进来,更是没有必要拖累你。”
“你这话就见外了,既然你我是兄弟,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罗坤元缓缓说道,“这件事你不必再多言,我老乞丐管定了,你想丢下兄弟我一个人去扛着,没门。”
钟离眛苦笑道,“如此,多谢兄弟了。”他知道罗坤元的脾气,也并没有继续多说些什么,只是心中颇有些感动。
常言道,只有在你落难的时候才能看到谁才是你忠心,只有在你面临危险的时候才能看清楚谁是你的兄弟,便是这个情形了。
罗坤元嗯了一声,沉声说道,“眼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等回去了以后,再说不迟。不然,追兵赶上来就麻烦了。”
夜间山路崎岖,行走极其的不便。
纵然是有月光铺陈,也是难以看清道路的状况。
一众丐帮弟子随着马车,在崎岖的山路行走,并没有走多远的距离。
钟离眛二人便骑马追了上来。
一见到两人追了上来,众人忙是上前嘘寒微暖一番,自然是少不了一顿寒暄。
钟离眛顾不得寒暄,微笑着提缰夹马来到马车前,向着车内小声说了声,“唐姑娘,你没事吧。”
只听得,马车内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多谢前辈,晚辈并没有大碍,一路上多谢前辈照拂了。”声音相当的甜美,一听便是极其年轻的女子。
罗坤元虽然早就知道了这马车内有人。但是,他没有想到这马车内之人,竟然是一个女子。
就在这时,钟离眛再次开口说道,“姑娘客气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事情。倒是委屈了姑娘,跟着钟某受此惊吓,钟某实在是过意不去。”语气极其的客气,客气的让罗坤元都感到诧异,他更是没有见过钟离眛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
马车内之人忙是回应道,“前辈无需如此,若是没有前辈出手相助,晚辈恐怕已是命丧黄泉,又哪能谈得上受惊不受惊。”
“姑娘客气了。”钟离眛向着马车内再次说道,转头看向身旁的罗坤元,“罗兄,唐姑娘的安危就交给了。”
罗坤元一听钟离眛如此一说,颇为不解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未等罗坤元说完,钟离眛便开口打断道,“你先别急,且听我说完,再生气不迟。”
“也罢,我倒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罗坤元缓缓应道。
“方才,于大人所说想必你也听清楚了,我也就不多说了。”钟离眛缓缓道来,“眼下时间紧迫,事不宜迟,多待上一分便是多一分危险。你我二人需兵分两路行事,否则的话,恐怕是走不了多远路程,便是会被追兵赶上,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既然这样,倒不如唐姑娘的安危交给你。”罗坤元应道,接着阻止了准备开口的钟离眛,“我这样说并无道理,你一个人回去庙中,想带走小兄弟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何况有帝军晖那小子在,别说你了,没有我亲自发话,就算是这些人全回去,也休想如意。”
“既然如此,一切就仰仗罗兄了。”钟离眛缓缓说道。
第175章 以天为被地为床()
罗坤元低声说道,“如今,这巴山城怕是不能待下去了。你我二人得赶紧为这一众兄弟,想好一个安生立命的去处。不然的话,日后免不了过着颠簸流离的日子。”
钟离眛应道,“罗兄所言极是,不知道罗兄可有什么好的意见,说出来听一听。”事关重大,两人都不敢高声交谈。
罗坤元连连叹息,抓头摸脸,压低声音,“我能有什么好的意见,老乞丐我一向是以天为被地为床,此地不通无非是换个地方继续乞讨罢了。倒是钟兄,不知道可有打算。”
钟离眛应道,“打算倒是没有,我一向闲散惯了,更是习惯了此处漂泊浪荡,这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顿了顿,又是开口说道,“听说过段时间临安府之中有大事发生,免不得会有各地江湖奇人异士汇集一堂。既然眼下巴山城不便多待,再加上我还要送唐姑娘等人前往临安,眼下说不得我就要去临安府浪迹一段时间了。”
顿了顿又是说道,“倒是有劳罗兄一路相送了。”
“这不过是一桩小事,你如此一说,岂不是有些见外。我看你此行,怕是另有所谋,并不单单是为了送唐姑娘去临安吧。”罗坤元疑惑道,随即又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忙是说道,“莫非,你是打算带着小兄弟前往京城?”
钟离眛并没有否认,沉声道,“说不得此行,刚好遇到一些杏林圣手,也趁机帮小兄弟解决这一身的隐患。”
罗坤元正声说道,“你就不怕到时候遇到官府通缉,这岂不是要将小兄弟推身火海之中,你怎么这么糊涂。”接着说道,“倒不如让小兄弟,随我前往丐帮之中暂避一时。等到风声过了,再寻别的办法也不迟。”
钟离眛缓缓道来,“要是风声一直没有过去,你就让小兄弟随你躲一辈子,做一辈子乞丐不成?一辈子都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不成?”
“做乞丐有什么不好。”罗坤元辩解道,“老乞丐我这不也活的好好的吗?一辈子自在逍遥,岂不乐哉。”
“做乞丐没有什么不好的。”钟离眛接着又是说道,“即便,他真的愿意去做一个乞丐,他这一身的冤屈也必须要先拿去才行。”
罗坤元不知该如何应答,只是沉吟思索着钟离眛话中的意思。
钟离眛微微一笑,也懒得跟他辩解,忙是说道,“当然,罗兄所担心的也并无道理,这也是我必须要去临安府的原因之一。”
罗坤元哦地一声,继续问道,“此话怎讲?”
钟离眛缓缓道来,“你我都知道,此事小兄弟是受人陷害,眼下我要是不替他,摆脱这一冤屈,他这一辈子岂不是都要背负着一个罪名?我若是不替他伸冤,还有谁能替他鸣冤诉苦?”
罗坤元哑然一笑,“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更是非官场之人,又如何替他伸冤鸣屈?”接着说道,“莫非,你是准备把刑部尚书绑了不成?”
“这倒不至于。”钟离眛应道,接着又说,“罗兄,你消息甚广,倒是不知道,你可听说过张浚张大人?”
“当朝宰相张浚张大人?”罗坤元惊讶道,“莫非你想找张大人帮忙?”接着摇了摇头,苦笑道,“张大人跟你无亲无故又怎能愿意见你,就算是你侥幸见到,他又岂会相信你一面之词。”
“这你尽管放心。”钟离眛胸有成竹的说道,“我与张浚大人之间已是旧识,早些年间我更是有幸在他手下做事,想来我所讲的话,他还是会相信一二的。”
“原来如此。”罗坤元问道,“钟大哥,我有一事颇为不明,不知当不当讲?”
“我知道你想什么。”钟离眛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无非是想问我,为什么对小兄弟的事情,这么上心是与不是。”
罗坤元尴尬地笑道,“果然什么事情都是瞒不住你。”
钟离眛沉声道,“他是小蝶的儿子。”言语之间,更是难掩一股莫名的悲伤,不由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如今,小蝶已经故去,我又怎能不管她的儿子。”
“原来如此。”罗坤元应道。
很明显,他对于钟离眛口中的小蝶并不陌生,作为钟离眛几十年的老友,他哪里不明白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也就在这一刻,他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钟离眛会在这件事上如此上心的原因了,他也终于是弄清楚了各种原委。
原来其中竟是这个原因,他心中也更是难免有些唏嘘不已。
罗坤元强行转换着话题,避免回忆如此伤感的事情,接。着说道,“应天府倒是一个不错的好去处,眼下更是不得不去的所在。你我等人也刚好趁此机会避上一避,不是为上上之选。”
钟离眛说道,“既然罗兄没有任何意见,不如你我二人就闯一闯这京都如何?”
“敢不从命。”罗坤元哈哈一笑,接着说道,“事不宜迟,再耽搁下去的话,天都要亮了,再想离开的话又将是难上加难,恐怕又是生变。老乞丐我这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