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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吃这个,这个是南域的白熊掌,炖了三天三夜才出的炉子,刚好被你给赶上了。”
难能可贵的是,宇文徵没有把万弓延当外人,甚至还格外的亲切,亲自给他夹了块白熊掌,让万弓延受宠若惊。接过了那白熊掌,万弓延便忙连连回道:“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可宇文徵还是没有停下来,又夹了一块接着讲:“还有这个,这是安鹿城上供的枣花鹿肉糕,外酥里嫩,就是吃多了有些粘口。”
宇文徵的热情显然已超出了万弓延的接受范围,只能尽情地接受着,还不敢怠慢。“来到了这里就跟来到了家里一样,千万不要拘束,就跟你小时候一样就行。”随后宇文徵还又讲道。
讲到了这里,万弓延不好意思的笑了,在想他小时候在这里得多么地随意,才能让眼前这高高在上的王爷记在心上。万弓延不禁笑道:“没想到王爷还记得十几年前的我,真是让王爷见笑了。”
“宁儿你今天也见到了吧,那时候若不是为了治她的眼睛,让她常年漂流在外面,你们那时候就应该能相见的,只可惜了,她的眼睛没有治好,还让你那时候少了个玩伴。”
若不是万弓延亲眼目睹,他还真不知兰宁是个盲眼人,此刻自宇文徵的口中说出来,万弓延也还是第一次听到。一想到此,他的脸上便没了笑意,那时候因为兰宁的眼睛,做父亲的肯定没少折腾,而当时的兰宁,自然更不用说。
突然见得万弓延不喜,宇文徵却也沉静了下来,停下了手上的吃的,他看着万弓延便又淡淡地讲:“到了该出嫁的年龄,我是怕有人会伤害她,所以才想起了你,两个月前,我还觉得你一定打听到了什么,在有意躲避,才没有追究,只可怜了我的宁儿啊!”
宇文徵说的神伤,也解开了万弓延曾经的疑惑,原来阿权代表宇文徵上门提亲后来没了下文,原因在此,竟连宇文徵自己都觉得兰宁是个残缺的人。他以为是万弓延知道了此事,才委婉拒绝,这可冤枉了他。
明知被冤枉,万弓延却没有解释,他突然想到了慕橙。如果没有她,此时万弓延或许会脱口而去,应下这门亲事,来表达自己的清白,可偏偏是慕橙让他住了口,没有冒然答应。
“不说了,来喝酒。”宇文徵忽又喝起酒来,自饮了一大碗。
家家有一本难念的经,就连高高在上的王爷也不例外,万弓延没有喝酒,只是在想该如何劝说,该如何援手。这个时候,万弓延竟又生出了心痛,恨不得离开这里躲避开这一切。怪就怪兰宁是个瞎子,让他一见就心生了怜悯,因此他才不愿让其失望,害怕她伤心。
在宇文徵喝了酒后,宇文徵便又把嗓子放开了,又朗声讲道:“宁儿虽然自幼衣食无忧,笑口常开,但我这做父亲的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年,她过的并不快乐,慈儿还时常来告诉我,她经常在睡醒了之后偷偷的哭,哭她早就过世的母亲,哭她看不到一丝的光明。而我这做父亲的,忙于事务,整日在外,真担心她在那一天会撑不住,唉!”
说到了最后,宇文徵再次叹息了一声,想是之前的神伤还意犹未尽。
万弓延顿了顿,终是开口劝说了起来:“王爷日理万机,心疼爱女,我想也是尽力了,兰宁能有这样的父亲,也是她的福分,只是有些事,并不是王爷想的那样,或许王爷眼前的一切,还会更好。”
“除非她能找一个如意郎君,一个心甘情愿照顾她一生的人。”宇文徵突然又固执了起来,在正色地说了两句之后,还淡然跟道:“就像你一样。”
“我?”万弓延即刻故作一愣,他没想到说来道去还是说到了这里。
“对,就是你,你秉性善良,在某些方面还大名鼎鼎,论人脉之广,你不比本王差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相信兰宁跟你在一起,她会开心快乐,她的心会为你而重生。”
万弓延顿时又回想到了初见兰宁的一幕,当慈儿告知她关于自己的消息,她异常的兴奋,素未谋面便如此,何况是他日的长相厮守。宇文徵讲得这些话,万弓延深信不疑。
但相信归相信,万弓延随即也展露到了脸上自己的苦楚,不由得便回道:“王爷过奖了,其实比我强的人还多得是,我就是”
“你就是不愿娶一个瞎子。”宇文徵居然直接打断道。
看得出来,宇文徵有了怒色,也因他心里一急道出了他不愿面对的事实,只是当着万弓延这小辈的面,有失他王爷的身份。但话又说回来,他没有以王爷的身份来压制万弓延,已然不错了。
万弓延皱起了眉头,摇着头便又脱口讲:“是我心里早已有了人,不然的话,我会如王爷愿的。”
这下又轮到了宇文徵傻了眼,他呆在了那里无话可说,随后才自觉失了态,又无奈地笑了起来,笑的是无奈之极。这无奈里,藏尽了他的难处,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竟被自己的心急冲昏了头脑。
“兰宁公主是个好女子,如果我先遇到的是她,就算家父不答应,我也会愿意照顾她一生的,可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不可能心里容纳两个女子,所以这件事,只能请王爷见谅了。”万弓延又正儿八经地解释道。
“她是谁?”宇文徵喝了一口酒,便问道。
万弓延想了想,才又回道:“在王爷的眼里,她可能只是一个无名之辈。”
“无名之辈?”
“论身份地位,她肯定远远抵不上公主。”
“然后呢?”
“然后,”万弓延没有想到宇文徵会这么感兴趣,一问一逼,硬是让自己反应有些跟不上,打住犹豫了一下,才又欣然地继续讲:“然后我的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了。”
宇文徵笑了,又是无奈地笑了,突然一声不吭的,默然喝起了酒来。万弓延见状,忙趁机给宇文徵满上了一碗,但愿能用自己的行动来补偿宇文徵的面子。因为今天这顿酒,他已经将宇文徵的脸面给焚烧殆尽了。
宇文徵明白他的用心,却是更加难过,这正表明,万弓延是在越走越远。
不过很快,宇文徵便调解了情绪,转而便正色地讲道:“好,既然这样,那我也不为难你,不但如此,我还是要提拔你,给你个大将军当当,你要是愿意子承父业的话,就留下来帮我,尤其是在我急需要人力的时候。”
万弓延淡然一笑,也急转了情绪,正色回道:“王爷抬举,论兵法谋略,弓延一概不知,这可真的当不了,要是王爷不弃的话,只要王爷吭声,需要帮忙的地方,万弓延力所能及之处,一定不惜余力。”
“呵呵,终于听到了一句爽快的话,好,有你这句话,本王也欣慰不已了。”
万弓延所能做的,便是他这时说的,他会把对兰宁的惭愧尽数转化到这力所能及的事上,这一切也是出于他自己的安心。难得又让宇文徵发自内心的笑了,万弓延也自觉心中无愧了许多,陪着他便喝了一碗。
看起来万弓延并不喜欢喝酒,但他强忍着,还是一干而尽。
第03章 相父龙寿()
东华山的工程按部就班的进行,所有的工人,一切都听从楚青青的安排,她在这一日,还真就抽出了十个人给了无名,让他瞎折腾。总之东华山都成了这般场景,地心牢就是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又有何妨。
然而地心牢这边儿又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让东华山恢复原貌,至少山上的人也得有个地方住,楚青青知道主次,便放纵了无名。可无名要的十人,却不是在哪儿刨啊挖啊,竟是让他们挑水,一桶一桶的将水灌进地心牢里,看样子,不把地心牢搞塌誓不罢休。
不解无名这样做的,有很多人,包括这挑水的十人,也包括了瘸一脚与残一手。他们两个在一侧的山顶上看着,且看无名这疯老头子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大哥,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不对,是他原本就是一个疯子。”
二人在说道着,瘸一脚的嘴里还正在吃着一个鸭梨,相对于那些做活的人,他们兄弟二人可是够舒坦的。不过也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东华山暂时还周全,独四方没有来找麻烦,其余的人也相当安生。
上面不停的灌着水,地心牢的下面可惨了,阿鲁阿鲁哼又是在地心牢的最深处,没有多久,大水便淹没了它,令人惊叹的是,这还是无名有意为之。无名自信十足的这样做,自是有他的道理,可拿阿鲁阿鲁哼的命来当赌注,万弓延若是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他这样胡闹。
“放开我,快放开我——”
龙宫大太子敖浪被几个虾兵蟹将押着,押进了龙王宫。路上没少挣扎,可他们这些小兵小卒,丝毫没有给这大太子面子,反而在其极力的反抗下,卖足了力气。加上那捆仙绳,硬是让这大太子都无力挣脱。
龙王殿内,除了原本的二王子敖灌,八王子敖滢,此时又多了三王子敖涟、四王子敖淇、五王子敖浮,以及几乎是跟着敖浪他们一同进入的七王子敖洭。敖洭一身武将的打扮,挺了一个大肚子,一跟着进来便大大咧咧地叫嚷了起来:“住手,都给我住手,这是怎么回事?”
敖灌等人整齐地站了一排,见他们都走了进来,不免都迎了上去,敖淇与敖浮则直奔敖洭,还冲其使了使眼色。被绑着的敖浪,不免在这时又怒喝:“为何要绑我,还用上了捆仙绳,父王呢,我要见父王,我要问清楚,这究竟是哪个不怕死的,给他们这些该杀的下这样的号令。”
“是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敖洭不知,脱口又急切地问。
这时敖涟站了出来,一脸肃然地便回道:“没有父王的号令,谁敢动用捆仙绳,七弟,休在这里无礼,快退下吧!”
此言一出,敖洭顿时又紧缩了眉头,不禁看向了被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