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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迈昆阴冷的一笑,随即便又退开一步,打向了祁闵与张五斤,张五斤见状,松开了扶着祁闵的手便提斧子劈了上去。他那笨重的身子,实在是太过笨重,大堂里被他这一斧子劈的狼狈不堪,厄迈昆是丝毫没有挨着,不但如此,厄迈昆趁机还抓向了他的后背。
张五斤号称大力士,虽胖但不是虚胖,他的皮肤异常的有力,竟然仅仅是被抓破了衣服,回身他便又挥出一斧。在厄迈昆避闪的时候,祁闵突然也冲向了他,反而把厄迈昆给逼出了大堂之外。
“师父,师娘——”张五斤一看慕天谕与溪云柳的状况,失声便大吼了起来。
祁闵顾不上那么多,闪身便追杀了出去,张五斤吼罢,也极大的刺激了他的神经,轮着斧子也紧跟而上。师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竟又将厄迈昆逼上了前面的大街,赤手空拳的厄迈昆终于打起了精神。
客栈大堂里,溪云柳已经不能动了,能动的,也只是慕天谕一只看似被打残的手。他眼睛看不见了,耳朵便异常的灵敏,他知道溪云柳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可惜不听使唤的手没有给他争气,抚摸来抚摸去就是事不随愿。
大堂里没了动静,这时躺在地上的白风突然挣扎了一下,睁开了眼睛,跟着一个跃身便侧卧了起来。它先是用忧伤的眼神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蔺秀瑾,随即才又看到了慕天谕。强行蹬了两下,白风勉强站起,拖着后面一只行动有碍的腿便走了上去,用头顶起了同样一动不动的溪云柳。
被顶了两下,溪云柳竟然也动了一下,白风见得,用嘴衔着溪云柳的衣袖便拉到了慕天谕的手边,让慕天谕握住了溪云柳的手,它才又瘫软到了一侧。白风不但没死,还替慕天谕做了件让他很是欣慰的事。
“柳儿,柳儿。”一握住溪云柳的手,慕天谕便轻声喊叫了起来。
大街之上,厄迈昆一掌打中了张五斤的斧子,震的他连连退后,又是为了躲避祁闵的剑刃,没有继续追击。但反过身来,厄迈昆一下就抓住了祁闵的手臂,拉着他就把他甩出去很远,被甩到了临街的商铺里,那商铺顿时残破不堪。
大街上变成了一对一,厄迈昆不做停留,又扑向了张五斤,张五斤一愣,便见厄迈昆的手指划过了他的喉咙。张五斤定在那里不动了,手一松,他的斧头也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厄迈昆飘逸到了一侧。被甩开的祁闵没了动静,厄迈昆便又朝着客栈大堂而去,刚一迈步,张五斤也跪到了地上,喉咙处流血不止,跟着彻底倒了下来。
也在这时,一根长箭也射了出来,正好挡住了厄迈昆的去路,厄迈昆退开一步,扭头去看,又一根长箭也激射到了他眼前。令厄迈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长箭来得凶猛,他再次避闪的时候已经避之不及,那长箭的箭头竟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子,让他随后捂住了脸。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天之骄子擅射者日凡。
两箭过后,他沿着大街上的房顶便奔袭了过来,厄迈昆看了上去,眼睛里也冒出了杀气。因为日凡的第二箭,射破了他的脸,稍微往上抬一抬,他的眼睛恐怕都要被射瞎。
在日凡跳落到大街上的一刹那,厄迈昆暗运内力,一掌便打了上去,日凡忙蹬了一脚身旁的柱子,弹射到了一旁,躲避的轻松。躲开了一掌,厄迈昆便又是一掌,同时飞身而起,一片利刃便散了出去。只见日凡上蹿下跳,却又轻松躲过。
躲开的时候,日凡拉弓便是一箭,正中厄迈昆的眉心。厄迈昆双掌齐出,竟硬生生地让那箭停滞到了他的面前,日凡随即便又一跳,在另一个方向补了一箭。又见一箭袭来,厄迈昆只得躲闪,他闪离开两步,先前那根箭便继续飞驰,射到了他原本所在的地上,后来的一箭又险些射中他的小腿。
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固然是虚惊,眼前这少年却给厄迈昆来了个下马威,至少让他每一个动作都有所顾忌,每一次躲闪都显得惊慌失措。稳住了脚,厄迈昆停了下来,在日凡的丈余处,又开始细细打量日凡。
“你是神都的人?”厄迈昆不禁问道。
日凡手持长弓,却不曾拔箭,他看着厄迈昆便正色地回道:“在异族人的面前,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能力杀了你。”
“嘿嘿,你好自信啊!”
“自信都是因为对手的无能给的,难道不是吗!”
二人殊死对决了一番,竟有心打起嘴仗来,厄迈昆的脸上挂了一个血道子,再嘴硬恐怕也已落了下风,让他说起话来,都没了底气。他来此是为了杀人,杀东华山的人,感觉已经做到了,爽性他也决定就此罢手。
只见厄迈昆拱手便向日凡示好道:“在下北天之外厄迈昆,今天我们算相识了,由于急需赶回去向我家少主人复命,我也不想跟你纠缠,但愿我们还会再相见。”
日凡则正色回道:“下次相见,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厄迈昆见其无心纠缠,硬气的话也只能咽回了肚子里,强行笑道:“那我也会奉陪到底。”
日凡不理,厄迈昆便转身而去,走出几步,飞踏上了屋顶,一跃没了影子。
日凡见得,忙跑向了倒地的张五斤,见其没了呼吸,随又急匆匆地跑进了大堂之内。大堂内,溪云柳也已没了动静,唯独半死不活的慕天谕在轻抚着溪云柳的秀发。如此场景,让他心痛不已。
第27章 我来迟了()
不知日凡是敌是友,一见其愣愣地看着慕天谕与溪云柳,白风一下便又站了起来,挡在了慕天谕二人的前面,之所以没有直接扑上去,也是因为它实在是力不从心。日凡看了白风一眼,却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同样看到了躺在血泊里的蔺秀瑾,日凡揪了一下眉头,才又去到了慕天谕的跟前。一到其跟前,日凡便满心愧疚地讲道:“都怪我来迟了,都怪我来迟了,我真不该放心让溪女侠跟他们离开,也该早一些找到慕掌门。”
白风听出了是友非敌,即刻便收了敌对,趴了下去。
慕天谕却依然在抚摸着溪云柳的发髻。
丧妻之痛,一语难表,何况他的眼睛正在魅毒的煎熬之中,看又看不见,哭又哭不得。唯一能做的,就是伸手抚摸溪云柳的秀发,他无法移动身子,更无法将溪云柳的尸体拉到自己的怀里,也只能抚摸她的秀发。正是因为悲伤逾越过了头脑,日凡的话都没有引起他的不同。
日凡见其脸色苍白无力,便俯身上前又激动地讲道:“我叫日凡,灯慧上人是我的授业恩师,虽没有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我是得到了讯息,特地来此相助东华山的,慕掌门,你可一定要撑住,我来给你疗伤。”
日凡说着就要动手,哪知慕天谕听了他的话,竟傻笑了起来,一阵傻笑过后,愣在那里没了动静。日凡还来不及给他运功疗伤,慕天谕便怔怔地讲:“都走吧,都走吧,一个一个修成了仙,最好走个干净,我慕天谕天资愚钝,至今仙脉未通,不然,我也走,呵呵,留下一座东华山,好一座东华山啊!”
日凡顿时意识到,慕天谕这是疯了,只是疯的还不太明显而已。
心里不是滋味,日凡便搀扶了一把慕天谕,接着讲道:“我来给你疗伤。”
却不想慕天谕一把拉住了日凡的胳膊,突然讲道:“你说你是谁,你是灯慧师叔的徒弟,休在这里蒙我,东华山的修仙者,可是概不收徒弟的。”
日凡忙回道:“他老人家并没有收我做徒弟,而是粗浅教了我近半年的功夫,而且至今都不让我告诉外人,如今见到了东华山本门中人,这才道出了真相。”
“喔,原来是这样,那你帮我一个忙吧!”慕天谕紧跟着便讲。
慕天谕说得匆忙,刚才说的一堆,就跟特意奔着这句话去的一样,让日凡也觉得唐突。无心计较,日凡便接道:“慕掌门有话请直言,日凡要是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我有个女儿,叫慕橙,她现被妖人抓了去,你得去救她,救出她之后,让她到祖先的坟地里拜祖,拜祖之后,把她交给万弓延,橙儿梦里的人是救世主,一定要让万弓延找到他,用舍利子激发他的封印,对,就是这些,就是这些。”
日凡听得仔细,也一清二楚,可慕天谕话音刚落,便又没了动静。这一次,是彻底没了动静。日凡终于明白,那所谓的唐突,都是慕天谕在强撑着,说完了这最后一番话,心愿了了,心劲儿也没了。
慕天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手里还攥着溪云柳的头发。
“慕掌门,慕掌门。”
日凡只是抱有希望地空喊了两声,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的心里顿时感觉到了石沉大海。一侧的白风见慕天谕没了动静,“嗷”的一声便叫了起来,犹如哀嚎一样,传到了客栈之外。
在日凡回天乏力之时,突然听到了客栈外有了动静,他下意识地扭头便看了过去。不时,见是祁闵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他才又放下了时刻保持警惕的心,因为没有来得及挽救已死之人的性命,反而又暗自惭愧。
大概在外看到了张五斤的惨死,祁闵已经是流出了伤心的泪,见大堂里的惨状,顿时失声而哭,跪在了门口。说起惭愧,做弟子的显然要比一个外人要多,哭,只是代表他内心的痛。
祁闵在脑海里开始回忆了起来,早些年他入门东华山的时候,师父慕天谕只收了七个弟子,而且在这七个名额里,其女儿慕橙便占据了一个。自那收满七弟子之日起,七个兄弟姐妹便成了东华山的未来,他们相亲相爱,就如同一个大家子,那时候,是多么地美好。
最关键的是,溪云柳待他们几个就像是亲生,洗衣做饭,成了他们幼小时最多的记忆。师父慕天谕固然有些威严,可那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表象,他们愿意服从,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