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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遮成这样,蛇精的外表还是熠熠生辉,和死去的那个平凡少年没有半分相似。沈屏山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一遍遍描摹着银色面具的轮廓,将他的睫毛都数清楚了,那双微微嘟着的嫣红唇瓣更是深印心底,闭着眼也能想出来。
实在是那面具以下的部分……让人根本不敢看。
这不是他剪圆光时看到的虚像,而是白生生、凉丝丝、颤微微、滑嫩嫩的一条活蛇啊!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坐在他怀里,只戴着一张面具和一副长到肩头的医用烫伤手套,光滑冰冷的肌肤贴在他胸前乱蹭,柔软的双腿分开骑坐在他腿上,脚趾还不老实地在他腿弯处勾来勾去……
他一眼也不需要往下看,单凭身上微凉的温度,也自然能勾勒出蛇精现在的姿势。这条蛇还在他耳边不停地叫着“爹地”“爹地”,原本只是开玩笑似的自称,可是现在从他嘴里叫出来,竟比阴阳道、丹鼎派出的双修指导圆光里的声音更叫人失魂荡魄。
那条蛇按着他的腿往下爬,将白嫩纤细的后颈完全暴露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压制不住血脉中的本能,一掌压住了蛇精,低下头叼住那片嫩肉,狠狠咬了下去。
蛇皮在清景融合了龙珠碎片后,已经有了法宝级别的强度,可是比起天生灵兽金乌的喙就差得远了。沈屏山在蛇精颈后轻易印下了个清晰的齿印,双手牢牢按着他的腰背,压制住了他不必要的挣扎。
牙印渐渐陷入肌肤,咬破蛇鳞,饱含灵力的鲜血渗出,浓郁的血腥气冲得沈屏山眼泛金光,再度体会到了那种无法抑制的饥…渴。他舔了舔渗出的血珠,香浓的血液顺着喉咙滑下,舌尖儿却在那片并未受伤的皮肤上打着转,迟迟不舍得收回来。
想要把他一口吞进肚子里。
想要抚平他的伤口,不让他感到半分痛苦。
两种念头在他心底交替闪动,脑海中封禁着真火的晶壁丝丝碎裂,原本只有细细一丝的火苗猛地膨胀开几倍,几乎烧出体外。他身上看似普通凡人衣服的仙衣隐隐散发出焦臭味,双眼尽数化作赤金,灼热的手掌顺着蛇精纤细的腰线滑落去……
他识海中又是一道灵光闪动,将碎未碎的封印外忽地升起一层新的透明封界,比之前那层又厚了几分,总算将流动的火苗困在了其中。
心火暂封,身上的火自然也跟着熄了。沈屏上触电般从清景身上弹了起来,随手拿出一套仙衣裹住他,落到地上远远看着蛇精颈后那道带血的齿印,脸色白得发青。
清景抬起头来,满面晕红,眼里含着满满的信任和抬忧,还有几分他想都不敢想象的享受,软绵绵地问道:“你咬我干嘛,我又不是食物……刚才我好像闻见什么烧焦了的味道,你看看是不是厨房没关煤气啊?”
沈屏山揉了揉喉头,深吸口气,又恢复了波澜不兴的高士风范,摇头道:“没问题。你不是要去卖花吗?天色不早,快换上衣服准备出门吧。”
清景懒懒应了一声,还是趴在沙发上不动。他只在被咬时短促地叫了一声,被人压到沙发上后反倒冷静下来,一直在享受着爹地毫无保留的亲近。身后的人类散发出好闻的气味,体温越升越高,就像夏天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石头,除了脖子被咬得有点疼,别的地方还是很舒服的。
其实脖子上的肉被热乎乎的舌尖儿舔到时感觉也不错呢。要是下次爹地不咬他了,光是这么舔几下就好了。
他抱着靠枕歇了一会儿,直到皮肤上的温度散掉,才去浴室冲了冲灰尘,出来换上赞助商的衣服。宅男爹地不知道又抱着电脑看什么去了,也不说帮他洗洗澡收拾收拾桌子,两人就在不够他打滚儿的小房间里各干各的,直到要出门时却重新碰了“面”。
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挤在小小的房门,难免挨一下蹭一下的。清景有心扒着他的胳膊省点地方一起挤出去,沈屏山却在两人额头相碰的那刻猛地向后仰头,化作一道清风吹出了房间。
“至于这么急嘛……”清景背着一床单玫瑰,噘着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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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屏山不仅买来了医疗面具和手套,还不知从哪儿弄了辆敞篷车,开车载清景去了学校外围的商业街。那里因为是专门面向学生的地方,有不少小摊贩在路边摆摊,清景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解开床单亮出鲜灵灵、水润润,色泽品相都上佳的川棱草。
虽然他不懂这花的真正价值,可之前在超市受了四百信用点一个的土豆打击,现在卖花就抱着“不能让我的玫瑰比土豆还便宜”的念头,勇敢地开出了一千信用点的天价。
上百朵带着水珠半绽未绽,花瓣如红丝绒般艳丽的鲜花一下子吸引住了来逛街的学生们,特别是那些娇小柔弱的女孩子,和可爱的男♂孩♂子。
最先到摊边问价的是一个高大的女生和一个娇小可爱的男生,那个男生听到一千一朵的价格时差点蹦起来,惊叫道:“这种人工花商店才卖40信用点一束,你怎么敢卖这么贵,难道以为这种东西能跟天然的花朵相比吗?”
女生倒讲理一点,摆摆手大气地说道:“这花的颜色很漂亮,正配你新做的指甲,不就一千信用点一朵吗?我前几天去印山森林里猎到了一只金梭鼠,还买得起几朵。”
那少年娇羞地红了脸,喃喃说道:“我就是不愿意你浪费钱买这种奸商的东西嘛。你看他连脸都不敢露,肯定是卖假货的。”
女生满脸怜爱,挑了一束花塞到男生手里,笑道:“这花摸着挺像真的,这么贵不亏。”
花到手里后,男生也变了脸,又尖叫了起来:“这、这是灵植,不是假花!这是真正的灵植芊蓉花,居然才卖一千信用点……我要晕了,快快快,多拿几朵,我们制药课上正好要用!”
他叫得太大声,半条街的人都听到了他的广告,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疯狂地抢起这些花来。
清景差点被弄得手忙脚乱,靠着神念笼罩才数清那群人拿了多少花,一一报价。那群人也不跟他讨价还价,抓着他的手直接用自己的手环对接打款,短短几分钟的工夫,他手环里的信用点就过了十万。
终于能请爹地去九万八的包厢吃饭了!
清景正在高兴,一个来交费的男生忽然抓着他的手臂叫道:“你是oega?”
男生的眼里泛着血丝,粗重的呼吸声喷在他脸上。清景看在这人买花的份上本想忍到收完费的,想不到那人类反倒越摸越放肆,抓着他的胳膊不放,还伸手去掀他的面具,喘息着说道:“让我看看你的脸,不要怕,你的眼睛这么漂亮,就算脸受伤了我也会帮你度过发情期的。”
几个来交费的人都被他挤开,人群里也渐渐响起了议论声:
“oa怎么可能出来摆地摊?”
“那个alpega,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好浓啊,闻着就想标记他,跟他结婚,生一屋子小孩……”
一片混乱中,有几个拿了花没交钱的人想趁机偷溜。清景急忙夺过那个人类手里的玫瑰,把他甩出人群,然后冲过去抓向那群偷花的人,激动地喝道:“交出买花钱!”
那几人想趁乱混水摸鱼,却不想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们,轻而易举地抢走鲜花,顺便用神识划走了卡里相应的信用点给清景。
清景停下步子,隔着人群看向那道捧着大把鲜花的身影,带点感激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得意叫了声:“爹地。”
他正想走到那个人身边,空中却忽然掠下一排飞车,里面跳下一排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急匆围了他的摊子。
城管——
想不到他修行三百年,跨跃四个小千世界,居然在这里有幸成了城管管制的目标!清景惊叹了一下,立刻冷静下来,提起床单角飞快地打成包袱,扛起来就往外跑。
那群城管却拿着喷雾对他一阵乱喷,边喷边喊:“你就是那个即将进入发·情期的oa管理协会的,像你这样即将发·情却还未配对、未被标记的oa由我们机构负责管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清景一袖子摔开来捉他的人,愤怒地抬起下巴看着他们:“胡说!我到四五月份才是发·情期呢!”
第52章()
“你……”黑衣城管震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自己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你已经发过情了?我的天呐,一个已经发育成熟的oa,竟然没在协会里登记,也没正式和alpha结合……这是可怕的工作失误!”
已经结合过的oa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会被标记他的alpha信息素味道掩盖,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散发出来,汹涌甜腻得让人恨不得立刻押着他去婚姻登记中心登记!
城管拿着抑制剂拼命朝背着大包袱的蛇精喷去,企图消除这股强烈到能影响人意志的香味儿。头上的飞车盘旋着朝他落下,有几个人过来拉他,要把他推上车直接带去中心。
知贤香水行赞助的香水是由高阶炼丹师炼出的仙品,本身由高阶灵草炼成,出炉就生出灵性,又怎么是凡间气味消除剂所能消去的?他们喷得越多,那股香气就反弹得越厉害,芳香物质发挥主观能动性,附着在消除剂分子上,随着消除剂散布了半条街。
气味在扩散中渐渐淡薄,可是那股不容反抗的包办婚姻压迫感却渗入所有闻到气味的人识海里。哪怕对信息素最不敏感的beta都被这股味道诱惑,在场的alpha更是情绪沸腾,朝着散发这香气的源头挤去。
而在这一切混乱的源头,戴着银色面具的oa却抱着半床单玫瑰,死活不肯挪步:“你们又不是城管,没权力抓我!再说我现在根本就没发·情,发·情了在地上蹭蹭也就过去了,去什么保障中心!”
工作人员眼珠血红,压抑着交待自己身家财产、健康状况、婚恋史……的冲动说道:“可你是个没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