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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朝会,当张四维自己爆出其父故去的消息时,举朝哗然,张冯故旧,更是惊的目瞪口呆,最冷静的,反倒是申时行与张四维。
张四维本就对于匿丧不报这事心存疑虑,陈默登门,当面点破之后,顿觉大势已去,再听陈默怀疑张鲸与申时行已经勾结到了一起,凭着他对二人的了解,几乎当时便肯定了陈默的怀疑。
既然丁忧已成定局,对于陈默让其主动公布张允龄死讯的建议,他自然是从善如流,虽依依不舍,却也避免了身败名裂的结果,这才有了今日朝会出乎申时行等知情者意料之举。
此刻的他除了埋怨老天不公以外,如释重负,只觉这些日子,身心从未有如此般轻松。望着被众星捧月一般围着的申时行,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只叹天不假年,原本对于申时行的恨意,竟然也突然之间变淡了不少。
“申阁老,想不到令尊到底还是没熬过去,下官”申时行分开众人走到张四维面前说道,面色沉重,话到一半,叹息一声说道:“还请阁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才是!”其伤也哀哀,其情也真切。倒好像是他自己死了老子一般,看的周遭官员纷纷低下了脑袋。反思自己见风使舵人走茶凉的行为。
“天命已至,家严沉疴病榻一年有余。今日结局早定,老夫早有心理准备,虽也哀伤,不过,更多的倒是替家严欣慰——与其昏迷不醒,如今西去,与他于咱,倒都是解脱了。”张四维缓缓说道,接着长叹一声又道:
“老夫只是有些担心算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今后大明,还要有劳申阁老跟诸位同僚了,老夫拜托了!”
说着话,他冲众人团团一揖,深深弯下了腰。
“首辅大人言重了,下官等定不负阁老重托便是!”申时行微微皱眉,抱拳说道,带头向张四维回了一礼。
“老夫相信大家!”张四维说道。不再多说,再拱拱手,当先向午门方向走去,心里缓缓响起一个声音:“三年。三年之后,老夫还会回来的!”
初升的朝阳缓缓照在张四维的身上,给他的背影镀上一层金光。望着他沉稳的步伐。毫无被打击的颓废,众人不禁有些敬服。想着丁忧不过三年,到时候此人卷土重来。不知如今“暂代首辅之责”的申时行又该如何应付,不由把视线都转了回来,落在他的脸上。
申时行不悲不喜,面无表情的望着张四维越来越远的背影,心头并无半分欢喜,反复出现的,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陈默。“你到底是用的什么手段,竟然可以让张四维心甘情愿的主动选择丁忧呢?”他忽然发现,虽然已经足够重视,但是,还是太过小瞧了他,对于跟他之间的关系,不禁重新审视起来。
见过申时行之后,陈默并未回陈府,而是又去了慈庆宫。虽然韩荣发这件事情上,他自认为占着理,不过手段毕竟不够完美,让陈太后当众出了大丑。女人的心思最难琢磨,不打听打听消息,他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还有思琪那儿也是个麻烦,这丫头太固执,这次虽然不再躲着他,可毕竟没有彻底放下心结,也需要他再加把劲儿。
另外沈鲤入阁,假如有机会说的话,他也希望李太后能够帮着敲敲边鼓。
到慈庆宫的时候,朝霞漫天,春光灿烂,远远便见后殿丹陛之上,三道靓丽的身影沐浴在暖暖的日光之下。
陈默看的清爽,当中手拿喷壶,身材最为丰润者,自然便是李太后。旁边淡蓝袄裙,身材高挑的是思琪,略矮者是春桃。三人虽然胖瘦不尽相同,却一样的隆0乳丰0臀,日光照耀之下,如同三朵并蒂的鲜花,让他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连吞了好几口吐沫。
“少言啊,哀家可算是被你害苦了。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这一回,陈太后怕是连哀家都恨上了。”
见礼之后,四人一边进殿,李太后一边埋怨道。
“陈老娘娘身子没事儿吧?”陈默一边问,一边从太后手里将喷壶接过来,顺势递给暖阁门口站着的宫娥手里,瞥一眼李太后光洁而无半丝皱纹的额头点点的汗渍,示意春桃:“去弄条热毛巾,给娘娘擦把脸娘娘您也是,这些活计,让下边人干也就是了,要是不放心,不是还有思琪跟春桃么。那么一大壶水,装满了得有十多斤吧”
“哀家一个老太婆子,整日里待着,再连花都不浇浇,这把老骨头可就真的该生锈啦!”陈默的埋怨让李太后十分受用,直感觉便是当初太岳在日,可也未从他口中听到过如此关切之语。
春桃去取热毛巾,思琪也张罗着去洗茶切水果。
李太后由于出了汗,身上的香味儿愈发浓烈,陈默耸了耸鼻子,脑子一阵迷惑,歪着脑袋看着李太后,失笑说道:“娘娘哪里老了?让奴才说,整个后宫里头,就数娘娘最好看”
“那思琪呢?”扫珠帘外思琪的忙碌的背影一眼,鬼使神差的,李太后竟然压低声音问出了这么一句。
陈默砰然心动,视线从李太后光洁紧致的脸庞向下,掠过雪白如脂的脖颈,落在她宽大的翟衣也无法遮掩的丰满上,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实话实说道:“思琪自然也很漂亮,包括春桃,不过,她二人比起娘娘来,总是少了些韵味儿,显的太青涩了些,娘娘您这样的,才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呢!”
暖阁内落针可闻,陈默咽吐沫的声音便显得分外真切,被他灼灼的视线盯着,李太后只觉胸口一阵酥麻,俏脸一热,轻啐一口:“呸,油嘴滑舌!”坐到床上,视线扫过那尊汉白玉观音像,脸庞一紧,下意识板了起来。
“冤枉啊,奴才可说的都是大实话!”陈默没发现她神情微妙的变化,想起昨天给她按摩时那种销0魂的感觉,忍不住说道:“娘娘,你躺下,奴才再给你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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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有种感情其实水到渠成()
李太后怦然心动,不过,当她再次看到那尊白玉观音像时,顿时自责:“你想什么呢?不就一个小太监么?陈太后不知羞,你也不知羞么?”可是,当她这么想的时候,脑海中很快又有一个声音反驳:“是啊,不就是一个小太监嘛,就让他按按又打什么紧,你怕什么呢?”
两个念头交织,拒绝的话却已经说了出来:“算了,今天哀家不乏,你就坐到旁边陪着哀家说说话罢!”
陈默听她语气不容拒绝,有些惋惜,却也不好强求,只好收摄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乖乖搬了个杌子坐在了她的脚边。
“对了,娘娘还没说陈太后如何了呢?”直到此时,他才重又想起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什么?”李太后神思有些恍惚,哦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说道:“陈太后啊?还能如何?昨夜你走了之后不久,她就回了慈宁宫。瞧她临走前那神情,哀家跟她说话也待搭不理的,想来怕是连哀家也恨上了哀家还没说你呢,你也是,只需让韩荣发承认了昭陵的事就得了,还非要画蛇添足,扯到什么床上太监”
说到此处的时候,她忍不住看了陈默一眼,见他仰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禁脸热,倏地又别过了脸,轻咳一声:“看什么看?信不信哀家把你那双招子给你挖了去?”
这话倒又有些小女儿羞恼的情态了,陈默贼心又起,嘿嘿一笑。厚着脸皮说道:“挖了去奴才也不怕,谁让娘娘好看呢?”
“呸。油嘴!”李太后也拿陈默没办法,只啐了一口。干脆不再看他,将话题重又扯了回来:“当初你跟咱家说韩荣发肯定是吃了小儿脑髓,哀家实则是不信的,想不到这人不能留,你把他怎么处置了?”
陈默忙将昨夜去延禧宫见驾的事情跟李太后简略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见李太后神情专注,眸子中波光流转,闪现出一副睿智而又关切的神情,忍不住又将自己关于二张与申时行的处理告诉了她。想听听她的看法。
李太后一直没说话,一直到他说到今早去见申时行,这才幽幽一叹,缓缓说道:“你处理的还算可圈可点吧。韩荣发不能留,这点毋庸置疑,无需多说。至于张四维,哀家本就瞧他太过圆滑,不是个靠的住的人,昔日便曾提醒过太岳。可惜哼,他先是跟张鲸合谋弄走了冯保,如今又想翻太岳的旧账,怕是上天也看不下去了。倒是申时行。平日里瞧着处事还算老成,对太岳也算忠心,竟然也跟张鲸勾结到一处了?看来权利这东西真是厉害。为了得到它,世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是啊!”陈默附和着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春桃早已用热毛巾给李太后净过面。正跪在她身后给她揉捏肩膀。思琪也洗好了水果沏好了茶,跪坐在陈默对面的地毯上静静的听二人说话。眉头微微皱着,视线落在陈默的脸上,隐隐有些担心。
陈默回她一个眼神,以示安慰,这才重又望向李太后,问道:“娘娘,您说,张四维丁忧,奴才也将申时行跟张鲸勾结的事告诉了万岁爷,万岁爷还会让他接任首辅么?”
李太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这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会,首辅之位皇帝肯定还是要交给申时行的。你还是不了解皇帝,他聪明尽自是聪明的,却有一宗毛病,太过自大,自视太高,认定的事情,很少改变主意。”
说着话锋一转:“不过你也无需担心,今早你主动去找申时行,此举虽然有些孟浪,却也在一定程度上打乱了他的阵脚,怕是要在你和张鲸之间好好做一番取舍了。”
“奴才?”
“哼,你认冯保为义父,冯保又准备让你接掌张冯集团魁首,这事你不告诉哀家,便以为哀家不知道么?”
陈默倒抽一口冷气,被李太后惊的目瞪口呆,怔了良久,才算恢复过来,苦笑一声说道:“原来娘娘都知道了,奴才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