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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剑一夕更是简单,身上没有丝毫元气波动,可是每当有战魂接近他身体周围三米距离,总会被一道莫名的剑气绞成粉碎,随后重新归于寂静。
最令赢易意外的还是高渐离,他手持一柄通体冰寒的长剑,犹如水晶般透亮,而且剑柄处还生出诸多冰棱一样的突刺,赢易甚至隐约间觉得那剑上的寒气似乎不比他的太阴真气弱。
要知道太阴为天地本源之一,少有什么力量能与太阴相比,纵使如今赢易还未掌握太阴真谛,但比起力量的阴柔寒冷却是少有人能及,如今居然遇到了能与太阴真气媲美的寒力,怎能不惊讶。
高渐离手中冰剑极其凌厉,被冰剑所伤的战魂伤口处的寒冰力量不断朝里面侵蚀,不一会就已经化作一座座冰雕,可以清晰看到冰柱里面的魂体已经四分五裂,这寒气真是霸道至极。
突然,高渐离手中的长剑微微一顿,不止是他,就连剑一夕也是眉头轻挑,若有所思的看向那片始终不曾减少的阴云。
此刻所有正在战斗的人,包括那些只有杀戮意念的古战魂都停了下来,天地在这瞬间变的极其寂静,淡淡的威压笼罩在所有人心上,并且变的越来越强。
猛然间,天空突然出现了七个黑色的星点,并慢慢开始扩大,不一会就已经像是七轮悬挂在天空的黑色太阳。
仿佛群魔乱舞般,诸多战魂像是受到某种召唤,迎着阴风血雨直朝黑日扑去,一时间像是重现上古百鬼夜行的景象,再伴着七轮黑色诡异的太阳,真如传说中的阴间地府一般。
无数战魂如同飞蛾扑火般,奋不顾死的涌向七轮黑日,没有人能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能静静的看着,就连阻挡都不能做到。
随着战魂的融入,那七轮黑日变的越发幽深,仿佛星海最深处的黑洞,黑的令人恐惧,甚至不敢将视线望向那里。
这突生的变故并没有让众人等候多久,仿佛从画里面走出的,七条淡淡的人影慢慢变的清晰了起来,如烛火下的阴影一样幻灭难定,似乎只是一个闪烁,又像是历经了很久的时光,七道极其逼真的人影静静站立在天空,没有丝毫言语,但就是感觉沉重的压抑。
七条近乎逆转魂体,重新蜕变为人身的古战魂就那样静立在虚空,即使没有人能看透他们的真正实力,但所有人却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真观”这两个字。
只有真观境的强者才能凌虚御空,就如同当初的雨暮晨与剑一夕一样,现今七条古战魂既然能够虚浮在半空,那就可以肯定它们的实力至少能与真观境的强者相媲美,甚至于还会更强。
“他们才是真正的军魂吧!”赢易心底默默想到。
从这七条魂影身上,赢易能明显感知到他们与之前的战魂间存在着根本性的区别,那是不同生命层次的差异,就像是愚昧蛮荒的人群与文明昌盛的国度相比,那是智慧的差异。
呜呜呜……
像是号角的音符自血海上空响起,很多人都感觉到了些许凉意,这是起风的声音。
就像是为了迎接七条军魂的出现,才平复不久的血海上,竟然再次刮起了先前的阴风,而且来的更急,更猛。
此时的阴风就如同夹杂着无数的黑色细沙一般,那黑色的沙粒即使在阴风的包裹下,都显得是那样的醒目。
伴随着阴风的号角,这片天空之上重新聚起那诡异的血雨,只是此时雨滴却变的细小了许多,不过却被拉伸的更长了,就像是天空突然飘起了红色的牛毛般,说不出的怪异。
七魂站立的地方,真就如同阴风血雨的禁区,竟然没有一丝风雨刮进去,好像是有一道分割线将两边天地分割开似的。
一阵凄厉的惨叫从几个方向传来,数十人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被阴风和血雨吹落到身上,他们像是被无数细碎的刀片刮过一样,只是刹那间就被变为白骨骷髅,骨骼上挂着的几丝刺目的猩红,就像是屠夫宰杀猪牛时剔掉的剩骨一样。
血海上空天地元气走向顿时大变,像是一块布匹一般从中间被扯开,一部分被七条军魂拉扯过去,另一部分则被下方众多修者合力拉拢,在六条白骨战船之外形成一层无色的气罩。
不知何时,六条白骨战船已经合并在一起,四名真观境的强者牵头之下,与七条军魂隔岸对峙,争夺对这片天地的掌控权。
无形之中像是出现两张元气手掌互相博弈,天地也在这瞬间变的扭曲了起来,寻常难以察觉的天地元气在这一刻变的如此清晰,以至于众多通窍境的修者都能感觉到这种不同寻常的力量,他们也很清楚这是他们一直在追求的力量。
在赢易眼中这天地变的与往常不一样,有无数细细的线条清晰的浮现在眼中,两张手掌每一次的碰撞都有无数的线条被拉断,不过很快就像是水池中央的水被抽出,立马有周围的重新补充进来。
赢易可以肯定那些神秘莫测的线条,的确就是天地元气的走向,虽然以前也隐约能感知到这样不同力量的存在,但从未有过这样清晰的感知,就像是被摆在眼前一样,变的不在那样难以捉摸。
像是被打开了一扇大门般,赢易在这瞬间无比清晰的把握到了后面修行的方向,周身三百六十五枚穴窍隐隐有些不寻常的躁动,那始终停滞在通窍圆满的境界,也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将心底所有的杂念尽数摒弃,全心神的感知体悟那些线条的痕迹与走向,赢易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不可错过。
第十八章 祭司()
恍若时间停留般,满天雨水都在这一时静止,停滞在半空不能落下。
七魂面目越发清晰可见,冷毅刀削的面孔,深邃萧杀的神情,还有不带烟火气息的淡漠,挥手投足间伴着天地元气的剧烈波动,如同沉重的大山积压在所有人心头。
“咔嚓!”
似是镜子破碎传来的声响,原本平滑的天空猛地裂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就像是崩的紧直的琴弦被拉断开来,铮铮的声响不停的自那处裂口传来。
像是挣脱了渔网束缚的小鱼,无数股线条似的天地元气从诸多真观境强者的手心挣脱,朝向四边轰散开来。
赢易只感觉像是有谁在平静的湖水里投了一块石子,原本寂静的鱼儿如同受到惊吓般,只是一个瞬间就消散一空,那本是清晰可见的元气线条立即重新变为一团乱麻,竟比起平时还要复杂许多。
瞬间就从那种奇妙的意境脱离出来,只感觉眼前一片红雾弥漫,赢易面色微微一变,想要立即上前,却被剑一夕伸手挡住。
手拄着一夕剑有些费劲的站起来,剑一夕背朝赢易,面色显得极其红润,这并非是正常的红,而是体内血气沸腾激起来的。
站起来的瞬间,剑一夕背后的黑袍紧紧贴在身上,还隐约能看到好似汗水留下的线条,但赢易知道那并非是汗水,而是血水,是无数从背后喷出的血雾染出来的。
剑一夕四人合力抗击七名真观境的军魂,想要争夺对这片天地元气的掌控权,但很明显他们都失败了,承担失败的后果就是接受天地之力的反噬,他们四人俱是重伤,已经没有再战之力。
赢易虽然不理解剑一夕他们刚才的战斗,但并不妨碍他的观察力,此时剑一夕的身体状况,称之为强弩之末也不为过,很明显是在强自撑着,七条军魂的强大明显超出了他们四人的预料。
同样是真观境,七条军魂数量上明显优势于他们,况且这七条军魂的实力也在他们之上,他们的失败当然是理所当然的。
嗒嗒嗒……
猩红的血滴顺着袖口滴趟下来,传出串珠撒落在地上的声音,手臂不停痛苦的抽搐着,但眼神却极其凝重,还夹杂着一丝骇然。
似是有风吹来,赢易额头的长发轻轻拂动,将眼睛都要遮盖住了,有些不自在的眨动了几下眼皮,却并没有将那缕发丝拨开。
“这下有点难了!”
心底喃喃自语道,随即手上出现一杆赤红神矛,上面缠绕着的血光透着妖艳的冷,竟是完全由玄阴血焰凝出的赤红血矛。
看起来很随意的掷出,却将空气都震荡的发出了暴鸣之音,一道红光直朝扑来的军魂射去,如同闪电般在空气中拉出一道红色的光痕。
“咔!”
像是琉璃玉盏打碎时的声响,赢易面色微微一变,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惊骇。
那是一名很年轻的面庞,起码他在生前很年轻,有些透明的手指泛着丝丝黑气,正好点在玄阴血矛的尖上面,堪比下品法器的血矛居然自尖头开始碎裂,没有丝毫抵抗的化作无数碎片,如同晶花般洒落下来。
这就是真观境强者的真正实力,对那些战魂无比克制的玄阴血焰,在完全转化为军魂的四境强者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们对天地元气的运用,早已经不是局限于本身,而是借天地之力提升真元的强度,他们体内的阴死之气早已包裹了一层厚厚的真元力量,纵使玄阴血焰也不可能突破那层真元而伤到他们本身。
不着痕迹的咽下口中的血液,除了面色变的有点发白,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只是原本就有些眯着的眼睛,变的更加细窄了,甚至被头发遮挡着有些像是睡着了。
玄阴血矛之上附着赢易的一丝心神,有些高估了玄阴血焰对军魂的克制,赢易并没有及时收回那丝心神力量,骤然被打破玄阴血矛,他的那缕心神力量自然也被打散。
不止是赢易,还有古邪,项飞,羿箭,柳牧几人也不同程度受到伤害,不过燕桀手中的君王白骨幡似是对这军魂有些克制,在燕桀血祭白骨幡的力量之下,居然将袭击他的军魂打的差点溃散,本来已经凝实的魂体,竟然开始变的虚幻,凭借这件闻名的地元法器,燕桀竟然重创了一条军魂,这可是堪比四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