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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金色战甲。站在武将首位,同时生着一对赤眉,只能是大燕两位武侯中的烈武侯,烈战英。
除了文臣武将之外,贴近燕帝两旁还站着两名年轻人,其中一人正是燕桀;
另一位年轻人同样身穿青色龙袍,但比起燕帝的五爪青龙少了一爪,这样的衣袍在燕王朝只有一人有资格穿戴,此人正是燕太子,燕丹。
燕桀面色虽然平静。但心底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以往这样的朝会他是没有资格出现的,更何况是站在与太子平齐的位置,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而且是以居高临下的角度审视着整个燕王朝所有权贵重臣。
他知道自己今日之所以能够站在这里,究其原因就是这次天墓发生的异变;在朝歌陵内接受大商皇朝先辈传承,若不夭折他今后必然是一位七境的宗师强者,而且还是皇室中的七境强者,仅此他在燕帝眼中地位就变的不同往日。
自从回到燕京后他真切感受到“皇恩浩荡”这四个字的感觉,随着圣恩日隆后他终于走进这座梦寐以求的宫殿内。他也是除了太子之外第一个站在大朝会上的皇子。
铛!
随着一声沉重的钟鸣,原本大开的殿门骤然关闭,伴着所有人跪伏倒地,大朝会正式开始。
“谢玉传来急报,阴山郡潜入大批赵地修行者,劫烧粮草,暗杀将领,刺探军情,我朝在阴山郡的局面已经开始变的恶劣,随时将面临赵军的反攻。”燕帝并未有丝毫前奏,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上将军聂除苏率领重甲狼骑镇守泗淮城,局面应该不会变的这样糟糕吧!”烈战英身后站出一侯服男子,若有所指的开口说道。
“狼骑军与赵地修行者已经交过手,互有折损,谢玉奏报中提及狼骑军折损近四千之数,聂除苏为保证狼骑元气不失,已经撤军返回泗淮城。”
“陛下,聂除苏临阵畏敌,理应重重惩处!”
“微臣复议!”“微臣复议”……
燕帝话音刚落,就有数人站出指责聂除苏包藏祸心,意图不轨。
庙堂之上,江湖之野,世家门阀,高山大宗,只要有共同的目的,就能将许多人纠缠在一起,形成无数致密的关系网,朝堂之上结党伐异屡见不鲜,这些人正是聂除苏在朝堂上的政敌。
听到聂除苏为保证自身元气拒绝出兵平复灾乱,这些人当即就跳出来对他口诛笔伐,就算不能扳倒他也要尽力在燕帝面前抹黑他,庙堂的阴谋诡计比起明刀真枪更加难防。
“陛下,微臣认为不妥,狼骑军是我朝精锐骑军,他们的真正作用应该放在正面战场上,若是就这样分化开来进入他们本就陌生的环境,与那些手段诡异的修行者死斗不休,这样舍弃自身根本而攻击敌之所长,无异于自杀行径。”
“不错,狼骑军的优势本就是平原冲锋,他们聚在一起就是群狼,分散开来就是孤羊,狼骑军士卒本就不及修行者力量,若是连自身唯一的优势都舍弃了,那与送死何异!”
“若是狼骑军为了搜寻这些修行者而折损殆尽,后面与赵王朝的仗就更难打了,何况我朝要面对的又何止仅仅一个赵王朝。”
“陛下……”
“够了!”
燕帝面色变冷,寻常时间这些朝臣相互攻曳他不愿理会,因为臣子之间互有矛盾更利于他的统治,他可以从中分化打压,稳定朝局,这本就是帝王心术的基本。
但是现在两个王朝之间的战争,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如今这些朝臣竟然还分不出轻重,还要借此机会打压政敌,这就犯了燕帝的忌讳。
见到燕帝明显动怒,刚才争吵不休的百官朝臣立即安静下来,恨不得将头埋到脚底下去,就连数位王侯都集体变的沉默下来。
“郭淮!”燕帝虽然声音依然冰冷,但比起之前却要温和的多,毕竟郭淮身为当朝相国,身份地位都不是之前那些人可以比拟的,即使燕帝也要谨慎一些。
面对燕帝的质问,郭淮明显有所准备,道:“修行者与军队性质不同,采取的应对方法自然不同。”
“修行者本身拥有着强大的力量,还有种种神秘莫测的手段,若是正面战场自然是军队更占优势,但若是街巷暗战,无论多少军中士卒都不可能是修行者的对手。”
“赵帝令大批修行者潜入我朝腹地,搜寻情报完成任务的同时,未尝不是以这种方式消耗我朝军中精锐,如此为之后的大战奠定基础。毕竟能够资格追捕修行者的士卒,都是我朝军中精锐。”
“丞相如此是何意?”烈战英皱眉说道,郭淮说了如此之多依然没有说出对策。
“既然赵帝派遣修行者进入战场,我朝自然也可以同其道行之,毕竟我朝修行宗门不必他们弱。”
“丞相莫非不知,自无上皇朝起,宗门与朝廷就产生诸多矛盾,朝廷想要凌驾宗门之上,无不是引起他们激烈反扑,若是强行勒令宗派修行者进入战场,只怕会适得其反!”
“赵帝都能够整合朝中修行宗门,我朝为何不可,如今天下局势瞬息骤变,非常时当行非常事,宗门修行者不能安逸下去了,否则迟早会驾临朝廷之上,无上皇朝时期的历史将会重演。”
“镇压修行宗门非同小可,这是动荡社稷的大事,容不得丝毫差池!”烈战英明白修行宗门的强大,自然知道郭淮此举将会掀起一场怎样的风波。
冷冷一笑,魏槐朝着燕帝郑重行礼,道:“如此,就要看陛下的决心了!”
燕帝眉头皱起,像是在考虑郭淮的意见,不过若是有人能够看清燕帝眼中隐藏的冷芒,必然会猜到燕帝早已有了镇压宗门的心思,缺的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时间流逝,焦澜殿变的异常宁静,所有人甚至不敢大声呼吸,都在等待着燕帝最终的决定。
良久,燕帝站直起身,道:“诏令!”
群臣皆跪,燕帝继续道:“令燕京修行宗门迁赴阴山郡,若有违背,灭宗!”
群臣俯首,沉默不语,燕帝已经下出诏令,此事根本不可挽回。
走出焦澜殿,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不知道多少人心头升起一片浓郁的阴云,燕京城,变天了!(。)
第二十一章 伊始()
春风亭
嬴易双手背负身后,一条晶莹的水龙在他身前游曳起伏,极像是被赋予了生命的幼小水龙,但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条水龙眼瞳呈出木然之色,明显是只具其形而无其神。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嬴易眉头一皱,空中的水龙骤然崩碎开来,化作无数的水花重新落入湖水中,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水底下闪逝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踪迹,就像是错觉一般。
“殿下,燕帝对宗派动手了,鸿石剑院被燕无羁率军攻破,宗门高阶修行者无一幸免,其余弟子充军入狱,不日压赴阴山郡。”
魏槐说完后静静站在原地,跟随嬴易有过一段时间了,他自然清楚嬴易的性格,他需要的只是将信息传递给嬴易,除非嬴易要他开口,不然他不需要发表其余的任何意见。
“鸿石剑院?”嬴易并未转过身来,只是低声呢喃,重复了魏槐之前提起的话,隐隐含着疑惑的语气。
“鸿石剑院,也算得上是颇有名声了,院主早在数年前就已经修行至六境,进入这座剑院的学生也大都是市井出身;三日前的大朝会上燕帝诏令燕京城内的修行宗门迁赴阴山郡,接受军部调令参加对赵的战争,最先接到军部征令的正是鸿石剑院。”
顿了顿,魏槐继续道:“只是当时鸿石剑院的教习拒不接令,并且与军部来人起了争执,冲突中死了一位宫中传旨的内臣,燕帝下令信陵侯亲自带兵围剿鸿石剑院。”
眉头一皱,嬴易道:“区区一个剑院教习,竟然敢袭杀燕帝派去的传旨内臣,他有如此胆量?”
“那位教习并无任何背景,而且在冲突最开始就已经横死当场,正是因此鸿石剑院的学生后来才与军部发生更剧烈的冲突。”
说完后,魏槐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殿下的意思?”
“若只是一个剑院的教习,只怕是未必有胆量与那位使臣发生口角,更别说是袭杀传旨使臣,毕竟鸿石剑院做主的还是那位院主;若是此人本就是打着袭杀使臣的心思。那就自然不一样了。”
魏槐眉头轻轻挑起,道:“袭杀使臣等同于藐视天威,那名教习不可能不知道在鸿石剑院杀死朝廷使臣,要担当怎样的罪责,这已经形同谋反了。”
嬴易转过身来。走向竹椅后坐下,笑道:“谋反不至于,背后人只是想借鸿石剑院来挑起事端,以达到他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罢了。”
“殿下的意思是暗中有人捣鬼,可是这明显就是在与燕帝作对,谁能有这样的胆量!”
“言之过早,事情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样,只有继续看下去才能知道背后是什么人在谋局,如此倒是有些意思!”
嬴易说话并不明白,魏槐虽然心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怎么办?”
“清水抓鱼被发现了自然有着无数的麻烦,但要是水浑了,那谁又能知道伸进水里的手是谁的,既然有人已经为我们将这潭水搅浑了,那要是不伸手摸几条大鱼,岂不是辜负了这大好时机。”
“调集罗网黑冰台的人,随时等候我的命令!”
“是,殿下。”
“不是猛龙不过江。只是如此多的猛龙同时淌水,燕帝究竟有怎样的信心可以压制住这群强龙!”魏槐离开后,嬴易坐在竹椅上独自感慨道。
……
信陵侯府
“父侯,为什么做的如此极端。若是引起宗派界的反弹,只怕我信陵侯府极难善终!”
白衣如雪的燕青朝着身前男子叱问道,虽然信陵侯领兵剿灭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鸿石剑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