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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在庆幸,庆幸那李姓仙师,没有大开杀戒——把所有的火炮混编营的高级武臣一窝宰了……
……
……
在宗门收到折纸飞鹤传递回来的信息后,立马调拨宗内八十名炼气期弟子,赶赴平州驰援。
仅仅三天,这八十名炼气期弟子就星夜兼程的抵达平州,另外还带着宗门赐予的上好疗伤药液。
不过,那夜战斗,牧语这边损失了差不多五十多个弟子,重伤四十余,另有数十个不同程度的轻伤,现在都已经恢复差不过了。
但八十名炼气期弟子,远不能组成完整的八爪火螭阵!
“看来,宗门也快要捉襟见肘了……”牧语轻叹,如果宗门有充足的炼气期修士,怎会不按照他在折纸飞鹤上,写明的派遣一百一十个修士,补充队伍的请求呢?
国运之战打到这份上,局面其实已经很明朗了。只是四大宗依旧紧咬着牙,不愿意向武昭国乞和。
当然,四宗掌门也很清楚,哪怕最终乞和成功,待武昭国休养一阵后,会立即撕破协议,再次发兵讨伐。
“上师,平州暂代州牧求见。”柳家的一名修士恭谨的行至牧语的卧房门前,高声说道。
“让他进来吧。”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柳家修士应诺,不多时,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就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的赶到大门前,正要问礼,却被声音直接叫了进去。
“仙师,大事不好了,武昭国出兵八万铁骑,七战七捷,平州所属的七大卫城已经易主了!”暂代州牧跪伏在地上,神色慌张地说道。
“三天呐,十二万大军竟被敌人的八万铁骑打败,而且连城池都没了……”牧语叹息一声,军心与士气都低迷到了如此地步,怎能有挽救的机会?
牧语知道,那七场战斗,武昭国方面并没有出动修士力量,否则的话,别说三天,就连一天,那帮吓破胆的俗世军队都坚持不住!
“敌军到哪了?”
那暂代州牧听后,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已至……已至平州城外!”
牧语听后,许久无言。
……
……
平州,夜,子时,大雨茫茫,胜隆武道馆门前。
四五个身披蓑衣的人,轻轻地叩了叩胜隆武道馆的大门。
只听“吱嘎”一声,大门敞开一条缝隙,探出了半个头来。
“鄙人乃玄虎宗宗主,受贵武馆馆主的邀请,这是密函。”为首的一名男子声音带着磁性,从怀里取出一张黑布,递给了门内的人。
门内的人关上了大门,似在检查所谓密函的真伪。
少许,大门重新开启,身披蓑衣的数人就鱼贯而入。
胜隆武道馆,成立时间已有四十年了,遍布大半个东安国,拥有门徒二十余万,与所谓的三大武道馆不相上下,但胜隆武道馆平日里极其低调,不爱慕虚名,又广交义勇之士,江湖人鲜有不知的,而朝廷呢,却对胜隆武道馆的了解只是片面……
武道馆内,已经有超过三百人聚集在一个宽敞的屋子里。
坐在这里的,都是在平州境内,声威显赫的武林宗主、大侠,以及其得意门生等。这些宗主、大侠的武功都已参天造化,晋升先天之境。
玄虎宗宗主寻了个位置坐下,与身旁的认识人、好友互相寒暄了一番,随即便心情颇为压抑的,瞅着正前方,一名端坐蒲团上的老翁。
他,便是胜隆武道馆,十二大节度使之一,平州节度使!
而每一位节度使,都拥有先天大成巅峰境界!
那,几乎是武学的最高峰!!
……
不多时,人已经汇聚起了,但现场的气氛依旧很沉寂。
少许,一名江湖宗主开口了,“前辈,不知贵武馆,所要举办的比武大会何时开始?赛制流程又是怎么安排的?”
几天前,平州的胜隆武道馆,突然发出邀请,说想要在平州举办个比武大会,激励前线将士的士气。
作为平州第一大江湖帮派,在东安国都享有赫赫盛名的武道馆,且还是这位先天大成巅峰强者——平州节度使亲自说的,不能不给一个面子。众宗主就按照密函上所说,带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或是少宗主赶到了平州。
平州节度使缓缓地睁开了眼眸,说道﹕“首先,老夫感谢诸位宗主,承老夫一个面子,准时赴约……至于密函上所说的比武大会,乃为子虚乌有,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诸位来到这里。”
随着老翁话音落下,四周的屏风,豁然倒下,一队队身穿甲衣,手持弓弩的武者窜出,对准了在场的三百余人。
“前辈,你这是何意?”一名游侠儿大惊站起,其余人皆都面色剧变。
平州节度使神色清冷,语气平淡地说道﹕“世人皆知胜隆武道馆,乃是东安国武林强大的江湖势力,却不知,我胜隆武道馆是隶属于武昭国三卫之一,暗影卫的分支机构!”
“武昭国……”
“暗影卫!”
众人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四十年前……武昭国竟已经开始布局了,在朝廷鹰眼密切监视下,这胜隆武道馆依旧发展到如此鼎盛,不比三大武道馆弱多少!在整个武林中,更是能排进前十的势力!
第一百零九章 泄密与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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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面面相觑,皆都缄默无声。
“诸位,时至今日,这场国运之战的胜负,大家都应该看得很清楚了吧?那东安国已经是强弩之末,四大宗的主力牢牢地牵制在朵儿州境内,几次反攻,想要收复朵儿州,却都铩羽而归,现今处于了僵持阶段。反观我武昭国,兵员富足,仍有善战将士百余万,修士大军上万!攻克东安国,绞灭四大宗,只需三年!”平州节度使振臂一呼,运用着浑厚的先天之气,振聋发聩。
瞧着众人沉默的样子,这平州节度使暗自冷笑,语气真诚而又平淡地说道﹕“一国灭亡,免不了一番杀戮,如世俗界,如修仙界,再如武林界……也亦是如此!自开战以来,武昭国许多的武林帮派,纷纷组成了义军,协同世俗军队作战。待东安国灭亡那一日,也就是东安国武林重新洗牌之时!如那朵儿州武林帮派,一部分降了,受到武昭国优待,一部分负隅顽抗或是心存侥幸,尽被朝廷大军和义军剿灭,传承百余年的宗门易主,地盘与门徒被义军瓜分!”
“哼!既是武林之人,当以忠义为先!老夫虽不是朝廷官员,也不是翰林儒生,但老夫好歹知道,老夫是个东安国国人!”一名虬须老汉怒瞪着平州节度使,右手豁然往腰间一摸,卸下了一个腰带,手腕轻抖,就瞬息绷直,化作了一柄钢剑,如灵蛇般,刺向了平州节度使的咽喉。
平州节度使神色漠然,他端坐在那里,没有出手。倏然,在一处屏风后,一名摇着折扇的儒雅中年缓步走出,嘴唇张启,念念有词。随即,手中折扇朝着虬须老汉一劈,白茫茫的光华射出,噗的一声。就把他力劈成了两半。
两半尸体倒下,平州节度使整理了一下衣衫,恭敬地朝着儒雅中年一拜,“参见仙师。”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又瞥了一眼那劈成两半的尸体,迟疑少许,纷纷跪地,冲儒雅中年长拜。
“武林,自古就有一个规矩……”儒雅中年环视,眸光淡漠,说道﹕“就是拳头至上!我比你们强,你们跪在地上,向我磕头,可服否?”
“仙师法力无边,我服!”一名武林宗主率先表态,跪地而行,亲吻着儒雅中年的鞋尖。
儒雅中年见状,倏然大笑,折扇再次一抖,一片白茫茫光华斩下,把这武林宗主的头颅切了下来。
“武林!还有一个规矩!就是忠义!!”儒雅中年厌恶地踢了一脚那武林宗主的残尸,他看着虬须老汉的尸体,冷漠语气微微透着复杂,说道﹕“厚葬他!”
“是,仙师。”平州节度使应诺。
待儒雅中年走后,平州节度使嘴唇微微弯起,流露一丝微笑,看着满脸惊慌不安的众宗主,说道﹕“这位仙师,本出生于武林世家,其父也是个忠义双全的大豪杰,可惜,在仙师八岁时,他的父亲被手下出卖,惨死在乱刀之中,母亲也被……唯有仙师一人活了下来,后拜入仙宗学习无上神通,对忠义二字,看的其实很重呐。”
众人无言,不敢接话。
“虽然汝等归顺了武昭国,但是,老夫还想提醒各位一句,切勿在那位仙师面前,如那豹宗主,太过谄媚,无忠无义……”老翁背着手,讥笑地看了那豹姓宗主残尸一眼,轻声道﹕“真的,让人很不齿。”
“各位宗主先行回去,召集帮众化整为零,潜入平州城内,至于你们的爱徒和子女,就先留在这里吧。”平州节度使说道。
所有人浑身一震,良久,暗自轻叹,应诺。
……
……
翌日,平州的天很晴朗,白云飘飘,但空气中,却透着烦闷的压抑感。
牧语站在平州城的城楼,挑眼望去,对岸黑烟滚滚,有无数精骑飞奔,反观城楼守军,各个士气低迷,无精打采。
“怕是回天无立了……”牧语自语。
“你认为,此城能坚守几日?”牧语冲暂代州牧问道。
暂代州牧犹豫片刻,说道﹕“仙师法力高强,威严无边,有仙师的庇护,三军将士定能……呃……”
话说到一半,牧语就无奈的摇了摇头,皱眉离去。
“粉饰太平下,东安国,其实已经病入膏肓了……”
当牧语回到州牧衙门时,已经吩咐暂代州牧挂起了免战牌。
宗门派来的八十名炼气弟子,还需要一段时日,才能融入八爪火螭阵中。
有了八爪火螭阵这张底牌,哪怕是输,牧语也不会败得太惨,仍会有回旋的余地。
大战在即,城中百姓也撤得差不多了,许多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