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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语的眉头只是轻皱了一下,当即就毫不迟疑的把第二份提炼好的灵药,投入到了炼丹炉中。
时间缓缓流逝。
眨眼,两天一夜就过去了。
在一所僻静的房间中,牧语依旧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双手抵在滚烫的炼丹炉炉壁上。
房间的温度也已经到了一种酷暑程度,好似盛夏,又闷又热,就算是守在外面,坐在阶梯上的白羽,也情不自禁的敞开胸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牧大哥会不会有事啊?”白羽回头望着,嘀咕了一声,满脸的担忧。
房中。
修长的身体,在透过窗户纸的阳光照射下,在墙壁反射出了一个淡淡的影子轮廓。结合丹炉弥漫出的火光,形成了好似夜晚烛火通明一样的景象。
咚!
霎时,牧语拍了一下炉盖,两团火焰气旋陡然冲出,在神识牵引下,落在了两个玉质的罐子里。
“大功告成!”虚弱的脸庞上,掠过一丝微笑。牧语垂下头,双手离开炉壁,让炉中的火焰自然熄灭,而他也开始打坐,调息了一会儿。
丹田内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了,牧语沉吟片刻,催动仅有的几丝力量,把黑色小罐取了出来。
“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一下的了!”牧语眸光一闪,把‘火枫液’倒入黑色小罐里,少许,便直接咕咚一声饮下,接着就把另一个玉质容器里的‘天蓝丹’,倒入了黑色小罐。
下一刻,牧语闭目,牵引火枫液入口散开的药力,沿着喉管、顺着经络,汇入丹田中。
轰!
犹如滔滔的洪水,霎时冲到了牧语的丹田之中。一阵酥麻感,也充斥在牧语全身每一个思维、感官中。
陡然,丹田的一阵剧痛,令牧语鼻子一皱,脸上略显一丝狰狞,额头也浮现出细密的汗珠。
约莫三四分钟后,牧语抓起黑色小罐,咽下了天蓝丹。
不论是火枫液,还是天蓝丹,都是牧语能想到的,破除暴元丹后遗症的丹药。
虽然这两种丹药的药性强上很多,吞服者,往往会承受很大的疼痛,但事后药力的体现也是非常的明显,在经过黑色小罐的“药力提升”这种逆天的能力,两种丹药一下肚,死寂许久的丹田,就蓦然发出一阵轰鸣声,狠狠地颤了颤。
牧语脸色平静,无悲无喜,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内视丹田,一缕精气开始蔓延。
起初,这缕精气不大,几乎微不可见。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溢散出的精气越来越多,由丝变液,又由液变成了流。
……
轰!轰!轰!轰……
阵阵沉闷的爆炸,在牧语丹田里发出。
雷鸣不断,扩散至整个房间。
房外的白羽被惊动,骇然起身,望着紧闭的大门。
呼~~
少许,大量的精气从房间里弥漫开来,令白羽如置身于秋天中,舒爽的打了个哆嗦,下部小腹位置,也有了一丝暖意,感觉自己的力量变强了许多,体态更为轻盈。
缓缓地,精气浪潮溃散。
又过了一会儿,房内的牧语睁开了眼睛。
轰!
一拳挥出,虚空回荡强烈的震鸣!
法力……终于恢复了!!
“而且,我感觉,距离筑基中期,也就是一步之遥了。”牧语轻声,他现在的修为,大概在筑基初期巅峰水准,只需临门一脚,便可以突破筑基中期!
“一月零一天……”牧语笑着起身,他耗费了一个月零一天的时间,克服了暴元丹后遗症,足足省去了近两个月的恢复时间。
第二百四十一章 越国皇子()
♂
吱嘎~~
关合已久的大门开启了。
大量的热气弥漫而出,缓缓地,一道人影走出。
“牧大哥,你……”白羽满脸关切的上下打量着牧语。
牧语见此,淡笑道﹕“我的法力已经恢复如初了,明日一早,我便会启程,离开这里。”
白羽微微一怔,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
牧语无言,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不可能永远的都呆在这里,对于白羽也是一样的。
整个越国,终究是比较大的一口水井罢了,修仙者就是要遨游四方、游览大山名川;深入古迹、遁入红尘参道悟禅,在一次次厮杀、一次次危机、一次次感悟中,修为才可以突破。
这夜,牧语讲解了许多,解惑了白羽在修行上的一些问题,令他少走了许多弯路。
牧语又把自己对炼气期境界的感悟,编册成书,留给了白羽,也挑选了一大堆符宝,和几个二阶符纂,一件防御型半灵宝,统统赠送给了白羽。
“拿着这封书信,你可以去东安国,靖州柳阳县的落府,找一个名叫李翠姑的人,她会妥善的安排好你。”牧语从袖袍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单手一掐诀,就在信封上,打下了一道专属于自己的烙印,递给了白羽。
“牧大哥……”白羽眼泪盈眶,他缓缓攥合拳头,默默地把黄皮书信收好。
“大男人,哭什么?离别虽难,但相见却不难,日后,若你的修为达到筑基期,再与我相见是不会难的。”牧语微微一笑道,随即默道﹕“如果那时,我没有陨落的话……”
筑基期修士,在人间的修仙界中,不说罕见,但也是稀少,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某某筑基修士的来历、事迹等等。
当然,如果是常年不露面,或是擅长伪装的筑基修士除外。
“修仙一途,我们不光要与天争,更要与人争,而最终能站在人间最顶峰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你踏入此途后,心里,就应该有这个准备。”牧语看着白羽。
“若不能轰轰烈烈,宁勿死!”白羽坚定道。
“若不能轰轰烈烈,宁勿死?”牧语轻喃一声,嘴唇一弯,流露一丝笑意。
“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心慈手软,而善良,在修仙界是要不得的。有人说,佛陀心善,可他们杀起人来,一点都不会手软,他们会打着净化的名义,杀人如屠狗,手一挥,便是火焰熊熊,把人成批的烧成灰烬。”牧语劝诫。
“白羽明白!”
牧语张了张嘴,少许,他摆了摆手,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明天,我可以送送你吗?”白羽希冀地问道。
牧语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
第二天一早,东方红日升起,柔和的光线洒落在树叶上,树影婆娑,倒映在地面一片斑驳。
牧语静静地掐指一算,随即,他来到院子里,头颅微瞥,嘴角流露一丝笑意,陡然,一口飞剑出现,踏上它,手决一掐,便有一道流光刹那飞掠,瞬息不见踪迹。
一个人影,从草堆后面默默走出。
白羽望着牧语离去的方向,许久,如一根木桩,站定原地,沉默不语。
老翁掀开窗户,抽着烟袋,注目着白羽。
“爷爷,你是修士吗?”白羽问道。
老翁嗯了一声。
“修仙……真的好吗?”
老翁浑浊的双眸微微开阖,随即,他的眉头渐渐的皱在了一起。
“看看你的牧大哥,你心中应该有了答案。”老翁道。
“飞天入地,飞天入地……”白羽轻喃,每念一句,神色都会坚定一分!
………
………
越国,清风郡。
“庆王殿下,请恕下官不能远送了,您一路多多保重!”大门口,数十个官员,簇拥着一个衣装华贵的青年,目送他坐上了四匹马拉成的马车。
这青年,就是官员口中的庆王殿下,乃越国当今的三皇子。
“诸位,止步吧。”庆王笑着摆了摆手,语气和善道。
马车开动,有一队骑兵护送,戴着红顶头盔,穿着软甲,手持长矛,腰挎佩刀,还背负一张军弓,马上两侧有两个箭袋,各种犀利武器,几乎一应俱全。
马车上。
除了越国的庆王,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满脸灰尘的双膝跪在柔软的地毯上,大口嚼着糕点,喝着茶。
“京城怎么样了?”斜靠在长椅上庆王,脸上没有了那种温和的表情,反而很冷淡的问道。
“回王爷的话,陛下他的病丝毫不见好转,据咱们在太医院里的人说,陛下能否熬过这个月,都是个两说之事。”中年人说道。
“太子有什么动作?”庆王又问道。
“终日呆在太子府里,其麾下的太子党,在朝野也没有什么大动作。”中年人迟疑片刻,有些疑惑地说道。
“这就怪了,直到现在,太子还能沉得住气?”庆王虚眯一下眼眸,轻声道。
中年人沉吟少许,说道﹕“王爷,莫非太子是想要等着陛下驾崩,在顺位登基?”
“你觉得太子有这么傻?”庆王扫了中年人一眼。
“孤在想,太子必是有所依仗,所以才如此沉得住气。”庆王说道。
“太子所能掌控的,无非就是一半的朝野,和小部分羽林军罢了,京城三卫,直到今日,陛下都没有把军权交给太子,显然是对太子不放心,而京城四周的郡城,一多半都在王爷您的掌控之中,待陛下驾崩,只需振臂一挥,二十万大军就可以杀入京城……”
“不是的。”庆王摇了摇头,幽幽地说道﹕“孤现在最担心的,是太子的背后,站着修仙者。”
“仙师?!”中年人一惊,随即强笑道﹕“应该不会吧,每一位仙师,可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能人,世俗的金钱和权力,对于仙师来说,与小孩子的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太子曾说过,若他能登基,便会把进入龙虎山地脉之屋的名额相赠。”庆王道。
虽然中年人不知道什么叫做‘地脉之屋’但听到“龙虎山”这三个字时,瞳孔明显一缩,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惊惧和敬仰。
如果说越国是世俗界主宰的话,那么龙虎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