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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语停了下来,飞在高空,微微一眺望,就可以看见地平线上的那一抹蔚蓝色。
——西陇海!
“在东渡之前,我还需要准备一些丹药与药方,特别是有益于元神的丹药,更要多多准备些。”牧语暗道。
修炼成《大衍神决》第一重境界后,一般的养魂类丹药,已经起不到辅助性作用了,至少是二品蕴魂、养神的丹药才行。
正当牧语悬空,细细思索时,倏然,一道流光朝他这里飞来,令牧语的眸光瞬息微凝了起来。
流光散去,显露出了一具身影。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微胖,挺着大肚子,光着头、赤着双脚,身穿一件朴素的僧衣,然而,这男子脸上的一道疤痕,却破坏了僧人应有的慈眉善目的样子,看起来稍稍地有点凶悍。
“这位施主请了!”素衣僧人竖掌施了一礼。
牧语抱拳朝前拱了拱,道﹕“这位大师请了,不知大师截住在下所为何事?”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要出海?”素衣僧人问道。
牧语神色一动,道﹕“大师是怎么看出来的?”
素衣僧人微微一笑,脸上的刀疤,也随着脸皮揪在一起,配上那一口森冷的牙齿,怎么看都不像是慈眉善目的出家人,连无罪老僧十分之一的僧人气质都没有。
“施主不必多想,贫僧的佛号名曰糯他,专门做海运的生意,贫僧观施主并非是西陵国人,飞去的方向又是西陇海,所以才断定,施主是打算要出海。”这个名叫糯他的刀疤僧人说道。
见到牧语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糯他连忙又说﹕“现在正值出海的旺季,很多做海运生意的道友,船只都是供不应求,贫僧的大船,估摸还有十三个空位,施主只要缴纳五百块灵石的费用,贫僧保证,可以送施主安全抵达岭北港口。”
牧语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就算这个糯他说的是谎话,以牧语如今的实力,就算是三五个筑基后期修士,都未必能围得住他,更何论这个糯他只有筑基中期,哪怕找来帮手,想要谋财害命,顶多就是一两个筑基后期。
若直接拒绝,如果糯他说的是真话,那么牧语无疑就会错过这次机会,出海东渡的时间,至少要延期两个月了。
见到牧语点头答应了下来,糯他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丝喜色,随即,他念了一句佛号,驾驭一个木钵,在前方引路。
少许的功夫,糯他就带领牧语来到了一座宅子里。
牧语停下,闭上眼睛,用神识探查着宅子里的情况。
“有两个人……一个筑基初期,一个筑基中期。”牧语暗道。
“糯他大师,这里距离港口应该还有一段距离吧?”迎着糯他的目光,牧语平淡地问道。
糯他点了点头,指了指宅院,道﹕“里面还有两位道友,准备出海,施主先在宅子里等会儿,贫僧这就去准备船只。和通知其他要出海的道友……”
“等一下!”牧语沉喝一声,看着神色平静的糯他,冷笑道﹕“糯他大师,如果真像你所说,乘坐你的船,要出海的修士,数量在百人以上,为何不把他们聚集在一处等待,反而等人数凑齐了,在挨个通知……你就不嫌麻烦吗!”
糯他听后,嘴角微微一翘,随即就发出了一阵大笑声。
嗤!嗤!
两道流光从宅子里冲出,瞬息就与糯他组成了三面包围的情形,把牧语围在了中间。
牧语眸光渐冷,道﹕“两个筑基中期,一个筑基初期……你们还真看得起我。”
“所以,你也就不要白白浪费力气了,献上你的储物袋,自毁丹田,贫僧可以饶你一命,”糯他神色狰狞的笑道。
“没想到号称‘净土’的西陵国,也会做出劫财害命的龌蹉勾当来。”牧语语气平淡,环目一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三个人,都是沙宗之修吧?”
“何以见得?”
“沙宗的名声远播在外,哪怕数年前,身在东安国的我,也是耳熟能详。”牧语的话,透着淡淡的讥讽。
沙宗,不同于华严和真觉宗。
沙宗之人,信奉着自在主义。因为大世王佛在生前,就曾说过一句佛言﹕心离烦恼的系缚,通达无碍,可成佛。
其意思大概是﹕心离开了烦恼就好像解开了束缚,当你的心理疏通了,没有阻碍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在了。
说白了,想要自在,要先想得开,没有了烦恼,才能自在。
自在洒脱后,心境就会明朗,思想超凡入圣,可以体会更深奥的佛经,对王佛的信仰也就会更加淳厚,可以修成佛陀果位了。
然而,这句佛言,只是大世王佛提出了一种思想境界,却被沙宗祖师爷给曲解了,认为只要王佛在心中,行事就可以无所顾忌,随着自己性子与脾气来,方为“自在”之道。
即为“酒肉穿肠肚,王佛心中留”一个道理。
“沙宗之辈,不戒酒、不戒色、不戒贪、不戒荤……与一个世俗人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有不少带发修行的僧人,一些行为和理念,更贴近魔道之修……”
“糯他师兄,跟这个小子废什么话,一起上,杀了他,夺走他全部的储物袋!”一个修为在筑基中期水准的瘦子秃僧,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睁着如狼一般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牧语。
一旁的带发僧人,脸上流露一丝残忍的弧度,取出了一个金刚杵,握于手中。
牧语暗暗冷笑,如果是七年前的自己,面对两个筑基中期,一个筑基初期联手,要颇为的棘手一些,付出一定代价,才可以斩杀。
但现在,就算是三个筑基后期站在牧语面前,他都有胆魄斗上一斗!
“这位施主,贫僧劝你考虑清楚,是要钱,还是要命?”糯他神色稍稍惊疑的看着牧语,用神识仔细地打量,发现面前的这个青年,的的确确只有筑基初期水准,但面对自己等三人的围杀,为何这般镇定呢?
“哼,一群贼秃,要动手就动手,哪这么多废话!?”牧语大睁双眸,爆射出一片璀璨的眸芒,好似利剑般,令虚空微微的扭曲起来。
“找死!”
瘦子秃僧怒斥,抬掌间,就有一个金钵在虚空中快速放大,一个模糊,就朝着牧语狠狠一压。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斩杀与地()
♂
锵~~
一口飞剑,撞击在了那金钵中,顿时就传出一阵颤鸣。
在瘦小秃僧动手的刹那,带发僧人和糯他,也齐齐祭出法器,朝着牧语斩来。
一剑逼退瘦小秃僧后,牧语冷哼一声,驾驭飞天梭,与带发僧人的金刚杵狠狠地硬碰了一记,猛地就回荡出一股沉闷之音。
随之,牧语再次轻拍储物袋,放出了白猿和双刀、铜虎三大二阶傀儡,冲向了糯他。
“二阶机关傀儡?!”三人惊诧。
糯他左手快速掐起印决,手臂猛地朝着前方一砸,横推而出。就见一枚金色的四方大印,划过虚空的轰飞了白猿傀儡,然后就被双刀傀儡手臂上的锋刀,呲啦一声,给撕成了两半。
牧语右手一招,把金蛟剑召回自己的脚下,随即就驾驭这口灵剑,飞出了三人的包围圈。
“哪里跑!?”瘦小秃僧大喝,口中一阵喃喃有词,掌心处的金钵就猛地再次暴涨,从原本的磨盘大,变成了房屋那么大,随着他单手一指,就爆闪出璀璨的金芒,并产生一种恐怖的灵压,令牧语遁形的速度骤减起来。
“哼。”牧语冷哼一声,在虚空顿足,嘴巴一张,就喷出了一道绿色剑芒,同时储物袋也闪烁一道流光,与脚下的金蛟剑,组成了一套三才剑阵,就倏然朝着瘦小秃僧劈去。
咻!咻!咻!
三条粗大的剑虹,贯穿天地。
瘦小秃僧的瞳孔蓦然紧缩,大喝一声,金钵佛光爆闪,横在了他身前。
轰~~
剧烈的震动过后,瘦小秃僧狂喷出一口炽热的鲜血,他的身体飞退,径直从百丈高空跌落,震得五脏肺腑都爆裂了。
“师弟!”
“师兄!”
带发僧人与糯他惊呼一声,牧语神色漠然的一掐诀,三具二阶傀儡,就组成一个战阵,齐齐朝着糯他杀去。
哧!
身形一个模糊,牧语来到了带发僧人的面前。
“不好!”带发僧人暗叫一声,连忙升起护体灵罡,一面金色小盾,和手中的金刚杵,也劈向了牧语。
“破!”牧语眸光冷冽,右臂缭绕出淡淡的黑色雾气,随着一声若雷霆的虎啸发出,只听轰隆的巨响,金色小盾一阵嗡鸣,随即表面就失去了灵光,朝下飞坠,而那个威力不凡的金刚杵,竟也被牧语一拳砸飞。
“这……”带发僧人傻眼,两大下品后天灵宝级法器,竟被一个筑基初期修士,一拳给轰飞了?就算是拥有蛮兽血脉的大妖,也不过如此吧!?
嗖!嗖!嗖~~
一心多用,牧语驾驭缴获来的三个飞刀,齐齐朝着带发僧人劈去。
瞬息,三道飞刀没入了带发僧人的体内,后者双眸微微凸起,困难的长了张嘴巴后,就呈直线的坠落在了地上。
“师弟!!”糯他满脸悲痛的大吼,一双眼眸覆满血丝,发出了若野兽般的怒吼后,便扔出了一沓符纂,在双刀傀儡身前爆炸开来。
无边的气波荡漾,各种基础法术,和佛门法术绞射在方圆三四丈范围内。
“想走?”牧语的嘴唇流露一抹讥讽,意念一动,让三具机关傀儡,飞到地面,去捡瘦小秃僧和带发僧人的储物袋,而他则驾驭风木属性的木灵剑,并在剑身上,打下一记‘神风术’后,就如一道绿色闪电,瞬息没了踪影。
……
“该死!那小子的战力怎会如此恐怖?哪里像是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糯他神色阴沉的驾驭一杆降魔杵飞行着,一想起自己两位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