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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都是属于自己的。
深吸了一个口,顾欣悦将最后一颗果子丢进嘴里,轻声道:“生日快乐。”
得到所有记忆后,她发现这个原身的生日居然和自己是同一天,而今日,便是她们共同的生日。
自从十岁过后,她便没有了过生日的习惯,一个人为了生存而挣扎,在那些惊心动魄之中,早就遗忘了这个日子。
若不是原身记忆里对这一天的期待和看重,她都想不起来这一天。
十五岁及笄之日。
在这个世界里,这一天,意味着女子成人,意味着女子可以出嫁开始另外一种人生,对于女子来说,最重要的日子。
是应该拥有最正式尊贵不过的及笄之礼。
长辈亲友的祝福,闺中好友的礼赞,那三笄九礼,九重礼衣,女孩子一辈子之中,甚至超过出嫁之时的风光之日。
却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或者说没有人记得。
女子生日是秘密,秦齐采薇他们不知道正常,顾府之人没有人会记得也是预料之中,可是那个位于遥远南海的生母,却也没有只言片语过来。
“不要伤心,有我陪你一起呢。”对着原身,亦是对着自己,顾欣悦轻轻笑道。
伸出手,对着染上淡淡斜晖的山林围拢合抱了一下,顾欣悦低声笑言:“何须他人祝福见证,顾欣悦,你还在这里,还好好的活着,便是最好。”
夕阳斜照,晚霞将山林天地一点点的晕染,让那浓墨重彩笼上了更加炫目的光泽。
素白的裙衫,银灰的披风,乌黑的长发束成一束垂落在身后,风悠悠吹过,吹起她衣裙涟涟,青丝拂动,婷婷立在山头的那娉婷人影,成了山林中点睛之笔。
让人一下移不开眼神,停住了脚步。
“哈欠!”猛的一个喷嚏打出,顾欣悦才恍觉自己居然站了许久,看那天色,再不下山,只怕回不去了,忙不迭的提起裙子,转身欲跑。
却在转身之后顿住了身形。
在她身后不过几米之处,高大的松柏之下,站立了一人。
黑衣白带,乌发如墨,身形高挑劲峭,挺拔若松,便是衣衫之上带了厚重的风尘,发上亦有凌乱之态,也不掩那冷冽风姿,俊美无俦。
正是山崖之上,他身后林深悠悠,晚霞从山崖上斜照而下,在他身上笼罩出了一层金红之色。
让他如同即将归鞘的名剑一般,血色尽染,锋芒毕露,却又带了温暖的怜惜。
“哥?”顾欣悦惊愣的望着面前的人,不敢置信的唤了一声,又猛然的去揉眼睛,只怕那面前的人是自己的错觉。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随着脸上一点点绽放的微笑,张开了双臂。
“哥!”叫了一声,顾欣悦放开裙子,脑中来不及想任何事,人便已经扑进了少年的怀中。
半年时光,少年亦长高了,连胸膛都宽厚结实了许多,衣衫上灰尘厚重,还带了淡淡血腥气,那胸口的温暖却一如往昔。
顾陌寒双臂合拢,紧紧的抱住了直扑入怀的小人儿,手臂用力,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在山崖之上打了一个转,在顾欣悦惊喜得咯咯大笑之时,道:“欣悦,生辰快乐!”
“哥……你?”顾欣悦诧然,心中不觉微微一动。
前几日才接到顾陌寒的信,信上并未说他会回来,而且,若是知道他回来,秦齐也应该不会离开。
他是……
将顾欣悦放了下来,一手扶着她腰让她在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下,站在了她身后,顾陌寒从怀中掏了一把木梳出来,解开了顾欣悦头上的发带。
满头青丝倾泻而下,从顾陌寒的指尖滑落,一丝一缕的,带了飞扬之意。
“哥?”顾欣悦不解,欲回头,却被顾陌寒将头扳了回去。
木梳从发间梳过,一下一下,动作生疏轻柔的将那些散发梳拢,顾陌寒的声音带了庄重和祈祷之意,一声声的,在林间大地回响。
“天地山河为赞,树木花草为宾,世间万物为证,顾家有女欣悦,今日及笄成人,天地为护,日月关照,一生顺逸,福寿安康,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最后一字落下,顾陌寒将顾欣悦的长发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从怀中掏出了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笄插在了她的发上。
“欣悦,恭祝你今日成人。”手指在她发间流连了一会,顾陌寒低声道:“原谅哥,无法给你一个……”
“哥!”顾欣悦抬手按住了他的手,微微抬头,看向了顾陌寒:“这是最好的!最好的及笄之礼!”
以天地为赞者,以万物为宾客,还有一颗再真诚不过的心。
顾欣悦面带微笑,眼中却不觉泛起了泪花,轻声道:“谢谢你,哥。”
少女长大了许多,不光身高猛窜,便是五官都张开了许多,轻眉若画,面若桃花,小巧的鼻头下面是红润可爱微微翘起的樱唇,一对杏眼里波光潋滟,欲泪含笑。
顾陌寒的心头,如同小鹿般的,咚咚咚的乱跳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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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喷血的诱惑()
看着面前少年脸上泛起红晕,顾欣悦才察觉到自己失态,忙将眼角一抹,这才注意到少年眼睛边上的黑圈。
顾陌寒容光太盛,又是日暮时分,初时顾欣悦完全被惊愣了,随后又被他放到石头上直接梳头上笄,直到这个时候才仔仔细细看着他。
暮色微黄,他脸上笑意融融,却也掩不住那憔悴之色,再看他身上的灰尘,发间凌乱。
顾欣悦忍不住道:“哥,你是不是连夜赶过来的?”
看这样子,难道是没有睡觉,就这么从甘州赶过来?
甘州距离京城有几千里之地,便是飞鹰都要飞上几日……
顾陌寒淡淡一笑,手指抹过她眼角残留的泪珠,道:“无妨,哥不累。”
他是知道顾欣悦生在秋季,每年这个时候顾和魁都会送生日礼物回京,但是具体哪天并不知道,按照以前送东西的日期,他本以为还要一个月,可是前几天翻到顾和魁留下的手札,才从里面知道了顾欣悦的生日。
快马加鞭,总算赶在了日落之前。
“可是哥,你不是无诏不得回京吗?”想起顾陌寒说起顾和魁不能回京之事,顾欣悦急道。
“恩,所以哥不能多呆,要马上赶回去。”看她担心的模样,顾陌寒忍不住揉了一下她的头,道:“你不用在意,没有人知道我来过。”
他是偷偷进的山庄,刚准备翻墙去后院,便见到顾欣悦一个人往山上走,他玩心一起,便偷偷跟在了她身后,跟着她晃悠悠的上了山,看着她独自一人跟自己说生日快乐,看着她临风独立,孑然一身。
那时候,所有的辛苦都抛之脑后,他非常庆幸,自己不管不顾的跑了回来。
顾欣悦看着面带浅笑的少年,眼眶不觉有些发热。
来去匆匆,披星赶月万里行程,就为了陪她过及笄之日嘛?
咕噜咕噜,顾欣悦正感动中,听得一阵肚子叫声,一怔之下看向了顾陌寒的肚子。
“无妨,哥马上有干粮,等下下山之后……”脸颊微红,顾陌寒话未说完,顾欣悦已经跳了起来,慌得他探手就抱住了她腰道:“作甚?”
“你跟我来。”顾欣悦从他怀中跳了下去,反手拉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往林子跑去。
小山顶上是连绵的山脊,一层高过一层,穿过茂密的森林,在另外一边,是稍微低矮一些的杂树林和灌木丛。
此时,灌木丛中挂满了成熟的果子,而树林里的板栗树等树下则掉了一地的果实。
顾欣悦竖起手指嘘了一声,示意顾陌寒弯腰和自己一样矮身从灌木丛里悄悄钻过。
顾陌寒的不解在看到灌木丛里那一个个套着兔子山鸡山獾的兽套之时恍然。
只是,在看着顾欣悦熟练的将披风一解,裙子对腰带上一系,从灌木丛下面的缝隙里爬过去拎那些上套的野味之时,惊讶的眨了下眼睛。
秦齐在信中说,姑娘活波好动性喜山野,原来,是这么个活波好动……法。
“哥,咱们去那边,我烤山鸡给你吃,我跟你说啊,我的手艺可不是盖的!”顾欣悦灰头土脸的从灌木丛里面钻了出来,一手拎了两只山鸡,一手拎了两只兔子,裂嘴笑道。
灌木丛边便是一条清澈的小溪,在旁边有一块巨石横戈在水边,旁边山壁之上,还有个小小的山洞。
山洞之中堆了劈得整整齐齐的柴火,不光火石,便是盐油酱醋都有。
一看,就是经常来野炊之地。
“哥来。”见顾欣悦拎着兔子准备往石头上砸,顾陌寒忙道了一声,跃上了巨石,从她手中拿过猎物。
“那好,我去生火。”顾欣悦笑了一下,转身去拿木柴。
抱了一把木柴在巨石上放好,顾欣悦一转头看到了在溪边的顾陌寒,顿时移不开眼睛。
少年手中拿了一把长剑正将那山鸡兔子一只只开膛剥皮,明明是那么血腥的事,可是在他手上,却精确优雅的好似舞蹈一般,一剑致命,一剑分骨,一剑皮离。
连血,都没有溅到衣服之上。
将兔子和山鸡在水里清洗了一下,顾陌寒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出来之时被安国公的人跟上,他心急之下杀那人之时身上溅了血渍,虽然黑衣不显,这几日下来汗味只怕都比那点血腥味重了,但是……
想了想,顾陌寒直接脱下了外衣,见中衣亦是气味难闻,便干脆连中衣也一起脱下,放入水中清洗。
想起先前那丫头就那样冲入怀中,还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由着他在身后笨拙的帮她梳头,一点……都没有嫌弃……
顾陌寒脸颊微红,干脆连长裤也脱下来,直接走进溪水中,一边洗衣服,一边洗澡。
顾欣悦正迷醉于他杀鸡的动作,不防他杀完鸡便开始脱衣服,等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