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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没有好生进食,身子已经瘦成了竹竿一般,苍老的脸上更是枯黄透着苍白。
一对眼珠浑浊无神。
一看,就是被严刑逼供,残酷折磨过的模样。
“你这人就会胡说!像你这样的坏人,一定是故意陷害别人!你乱断人家的罪!是不是就是想抢人家的家产?”顾欣悦瘪了一下嘴,冷哼道。
严旭很是无语的看了她一眼。
心道,果然是无知女娃……
你怎么说,不就是承认自己就是替汪家来出头的嘛?
吴星宇却是大喜,心道这郡主虽然挂着个名头,却是个年少天真的,也不知道底细,收了人家园子就出头!
好,那我便将你一起拖下水,等当着这钦差大人的面将证据证人都摆上来,看你还怎么脱身!
“大人!汪家之罪,证据确凿!下官实为秉公办理,为了不冤枉好人,下官还特意多延了几日,就为了调查清楚!”吴星宇昂头,正气凛然的道。
严旭手中银元宝(他还拿着)在桌上敲了一下,正细想着下面应该怎么办(郡主不搅局就好了),就觉得手下的音感不对。
低头一看,那银元宝没有发出声音,是因为敲在了一叠案卷之上。
而在那上面,还放置了写完了,已经盖上知州大印的判决书。
上面写着,汪府一案证据确凿,判王栋汪翰死刑,立时处斩,家产全部罚没,女眷贬为贱民。
严旭的眼皮都是一跳。
这么严厉的判决,得要多大的罪啊!
而且,明明这犯人才提上来,判决书却都已经写好……
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
真当我严旭这么多年御史白当的。
脸色微沉,严旭声音却是和蔼很多,道:“吴大人,你这判决书都写好了,是确定这案子无错了?”
吴星宇脸色微红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提前几日就写好的判决书就放在案上,可不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但是转念一想,便道:“是的,下官确定,早在两日前,就已经全部查清楚,正因为下官秉着不能冤枉他人的心思,这才一直押着,只等着证据确凿!若是大人不信,大人自可以询问这些证人!”
手持尚方宝剑,就是钦差,代皇帝巡视,不光是贪腐案,便是地方上有官员不公,都可以直接自己审理。
严旭对上面一坐,便是说这案子他要插手了。
既然如此,他不如大方些,让他审,让他问!
如今汪老爷已经被打得半死,临拉出来的时候,还给他灌了哑药,连话都说不出。
那汪翰根本不在现场,自然也不会知道详情。
严旭能问的,不过就是那些下仆和何公子。
那问出来的,自然是他让说的话而已。
哼哼,这案子由钦差大人断的,可比他断的说服力更大!
“如此,那本官便断断?”严旭看着吴星宇,笑容可掬的问道。
“请!”吴星宇很是大气。
“那好。”严旭的神色一收,对那跪在一旁搞不清楚状况的校尉道:“这位军爷,烦请你带着人维持下次序,外头的百姓让他们听,但是别冲动,别拥挤。”
校尉应了一声,起身带着他的兵退了出去。
他带的人并不多,还比不上人家的侍卫,更别提单体战斗力,还是在旁边看热闹吧。
严旭又看向顾欣悦。
“这人要抢我的屋子抢我的银子还要抢我……”
“好好,郡主,您旁听。”被顾欣悦蹦豆子一般的话一说,严旭赶紧打断她。
我的个郡主哎,那抢你暖床什么的话你可千万别再说了,别说这对你名声不好,要传到皇帝,不,大将军耳朵里,咱们这些旁听的人都麻烦!
“那些人,也先放到一边,”严旭看着侍卫们将那帮粽子拖走,对还跪着的衙役道:“你们,和吴大人一起,吴大人你坐,你们跪到这边,让出地方来。”
吴星宇和衙役们都愣了一下。
这要开始重新审案子,不是应该先让他们起来吗?
怎么只是让他们换个地方跪?
这才刚犹豫了一下,严旭那随从便将尚方宝剑掏出来了。
那可是不听话,可以直接砍人的。
衙役们马上跪到了严旭的指定位置,而吴星宇也被人拎着坐在一旁。
“你们,到中间来。”严旭对着汪翰指了一下,然后拿起了案卷,道:“我瞧瞧,是个什么事啊。”
看了两眼,又道:“对了,你们谁是案犯,谁是证人?”
那几个下仆立刻叫道:“我等是证人。”
严旭瞅了一眼,点点头,挥手让他们跪好,一边看那案卷一边道:“这先是汪家状告淮安何家,也就是你二女婿对大女儿行为不轨,逼死了大女儿,然后是何家状告汪家,教女勾引何公子,意图谋财害命,两案并做一案。”
声音顿了顿,严旭道:“你们谁是王栋汪翰,谁是何健?”
汪翰俯身道:“小人汪翰,这是家父,家父被灌了药,无法出声。”
严旭眼中微闪,瞅了吴星宇一眼,道:“何健呢?”
“何公子被谋害得重病在床,无法到堂。”吴星宇道。
“那怎么行,如此重案,何健是关键人士,去,将何健带来!”严旭沉声道。
衙役们互相看看,谁都没动。
这是不合作了。
严旭的脸沉了下去。
第568章 扬州打脸9()
“怎么?人手不够?张奇,你去,带人帮忙严大人将人带来!”顾欣悦眼睛眨巴了下,很是豪爽的道。
一个侍卫应了一声,走至大堂门口道:“谁知道何健所在,带了人来,赏银十两。”
外面静了一下,不多会便有人叫道:“我知道!何公子就在桂花楼里住着呢,都住了好几天了!”
严旭唇角不觉一翘,道:“那下官跟郡主借下人,麻烦这位军爷帮下官去提了何健前来。”
有钱就是直接,这吴星宇,还以为不合作就能让自个按照他的心思走。
等着瞧吧!
看老子怎么扒掉你这张皮。
下面侍卫应了一声,一挥手,便带了十人跟着那出声之人走了。
严旭瞅了眼那几个侍卫的背影,低头向堂上看去,很是和蔼的对那些下仆之中的一中年人笑道:“你是何人?”
“小的汪府管事汪盛。”那中年人忙跪前一些道。
“哦。”严旭点点头,直接对一个郡主侍卫道:“这位,麻烦你把其他几人都带去堂下,只留了这汪盛就好。”
侍卫抱拳一礼,和另外两人,将那四个下仆给带走。
吴星宇心中一动,暗道了声不好,刚想出声,就觉得后心一凉,有人在自己身上戳了几下。
顿时不光身体动不了,声音也无法发出。
眼珠一转,再看旁边的衙役师爷,亦是一脸僵硬,想来,跟他是一个情况。
冷汗,便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这人一清理,大堂上便空旷了起来,外面站着的百姓能看的清清楚楚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严旭便轻咳一声,面色更显柔和的道:“那个汪盛,你说说,你在汪府是做什么的?又是要做什么证的?”
汪盛瞅了眼吴星宇,见他没有反应,便按照预先说好的道:“小的,是汪夫人院子里的管事,小人作证,那天,是老爷跟少爷密谋,说大姑娘一直喜欢何公子,让大姑娘去勾引了何公子前来,给何公子下药,谋害了何公子,好谋划何家的家产。”
“哦。”严旭点点头,又随意般的道:“你平素都干些什么事啊?”
“小的,主要负责主院的采买。”见严旭笑而不语,汪盛忙又接道:“小的主要负责主院厨房的采买。”
“一个负责厨房采买的奴才,你是在哪听到自家老爷和少爷的密谋的呢?”严旭依然笑容可掬。
汪盛愣了一下,看向吴星宇。
这当初可没跟他们交代说,是在什么地方密谋的,现在怎么说?
(人知州只想让你们走过场,只要交代是密谋就可以了,在什么地方密谋重要嘛?)
许是那些侍卫也想听审,或者是随时准备听从钦差的吩咐,已经在两边站成了一排,将吴星宇等人给挡了个严严实实。
汪盛啥都没瞅到。
汪盛想了想道:“那时候老爷和少爷在湖边亭子里说的这事,小的正好路过,便听见了。”
严旭点点头,让人将他的话记录下来,让他签字画押后将他押下,然后换了一个婆子上来,依样问了两句。
“奴婢是夫人院子里的管事婆子,负责管理下人,奴婢,是在老爷书房里,听到老爷和少爷密谋的,说是大姑娘既然喜欢何公子,那便成全了大姑娘,何公子若是不从,就杀了何公子,正好夺得何家的财产。”
再又换了一人上来,说是夫人院子里的管家媳妇,专门管院子里的花草的,是在园子里的湖边听到两人密谋。
再然后是在夫人卧室里密谋的。
一轮交代签字画押之后,严旭让将五人全部提了上来,脸上依然带了笑意的道:“刚才忘记问你们一事了,你们是卖身给的汪家,还是汪家的雇佣?”
五人都是一愣,汪盛道:“小的,都是卖身给了汪家的。”
正是因为知州大人不光答应给他们重酬,还会放他们自由,他们也才黑了心的做这假证。
顾欣悦噗嗤一笑,很是天真有求知欲的道:“严大人,本郡主记得,咱们大楚律,若是家奴出首主人,可是不问缘由,先打上五十大板,如果主家定罪,那家奴亦同罪处罚,怎么,这些人都是家奴,本郡主怎么瞅着他们身上可没有一丝伤痕啊!”
五人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忙看向吴星宇,吴星宇看不见,又看向严旭。
不是吧!不是这样的吧!这知州大人可没说啊!
严旭点点头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