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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晋王朱棡的住所。
朱棡默默地看着自己带的地图,现在的局势他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是代王自己起兵还是裹挟着山西行都指挥使司一起起兵。如果是后者,那么这宣府自然是守不下去的。等山西行都指挥使司的步军携带攻城的器械前来,这宣府再坚固,也受不住守军数量十倍以上的叛军围城。
而且宣府的粮草储备并不充足,因为马上快到夏日,北元鞑子也不会贸然大举南侵,所以这个时候基本都是把去年冬日的储备消耗掉的过程。基本上说下一个冬天的物资都会在过了夏日之后采办。虽然宣府已经很是靠北,但是夏日依旧还是很炎热,并不利于粮草的储存。
而且宣府周边的卫所本来就很少,自己更是带的都是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内陆卫所兵。别的不多说,自己虽然是当局者,但是却是最清楚现在这个局势的人。
但还是面临这句话——明知没法守,但是这城还是要守下去。朱棡也相信朝廷的锦衣卫系统,应该已经把北边的情况送到了京城。
但是朱棡却没想到朱允炆会用欲擒故纵的法子,派了李景隆为将带兵平叛。
一阵困意涌上了朱棡的心头,朱棡摇摇头折好了地图,宽衣上床就寝。
“王爷”等朱橞来到大厅的时候,昨天的那个神秘人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王爷,不知您思考的如何了。”
朱橞先笑了笑,说道:“还未请教来使姓名。”
“请教不敢当,小人姓张,名子豪。王爷还问起小人姓名,小人真是开心的很啊。”神秘人,也就是张子豪战战巍巍的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朱橞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先坐,来人,先给来使上茶。”
张子豪倒是不想坐下去,他作一了揖,说道:“王爷,这您说个结果,小人也好去和代王殿下交代。”
“咳咳。”朱橞干咳了两句,对周围使了下眼色,周围的侍卫侍女很快退下,关好了大厅房门。
“张子豪,本王可以答应本王的十三哥让你带的话。本王觉得你应该告诉本王下面你们有什么计划了吧。”朱橞倒是对朱桂他们接下来的计划很感兴趣,“还有比如本王应该怎么去做?”
“王爷莫急。”张子豪听到朱橞应许了帮助朱桂的承诺后松了一口气,“王爷,这计划很简单,只要您半夜吩咐守城的将士打开城门,我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城。到时候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合围晋王殿下的住所,再劝晋王加入我们”
朱橞这才知道,这人在找他只是为了打开宣府的城门。
其实准备朱桂的意思就是硬吃下宣府这个骨头,但是没想到接受山西行都指挥使司下各个卫所也没有顺利进展,虽然各个卫所愿意被接收,但是基本都出工不出力,用军粮防卫等各个借口推脱。加之北边主要是针对马上的北元鞑子,所以并没有什么攻城器械准备,而且将士也没有什么攻坚的经验。最后朱桂还是派人最好能劝开城门,以避免损失。
“那你之前说我还有好几个王兄”朱橞还想问有没有别的王爷牵扯进来的,结果张子豪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王爷,隔墙有耳,况且小人并不知道有哪些王爷参与这个计划,还请谷王殿下您自己去问我家代王殿下吧。”张子豪谨慎的说道,“还希望谷王殿下告诉小人网上开哪方城门,小人好禀报代王殿下。”
朱橞想了想,仔细思考了下城中布局,说:“本王这三哥,住在靠近南门的位置,但是南门又是由三哥带的人马驻守,本王认为要不从北门进城,让十三哥的人马再堵住南门,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高!王爷这招实在是高!”张子豪听了之后不论如何先拍了两句马匹,“那小人去向代王殿下回报,今天夜里子时,北门。”
朱橞点了点头说:“本王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尽管向本王的十三哥禀报就是。要不要本王帮你出城,现在这城不好出啊。”
张子豪摇了摇头说:“小人既然能进得了城,那么小人这出城,也是易如反掌。王爷不必送了,小人这就出城禀报。”说着张子豪就走到门前开门离开了大厅。
朱橞看着张子豪离开的背影,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看在本王这宣府,也不是没有漏洞啊”
宣府本来就是重镇,经过左空明查找文献,实地勘察后进行过改造,已然算是固若金汤,在几个月前鞑子大军的进攻下没有让鞑子占到一丝便宜,朱橞自然觉得宣府应该是固若金汤。没想到这张子豪能自由出入战争状态的宣府,朱橞也是很想到夜里,等朱桂大军进城了找这个张子豪去问一问。
白日当头,已是晌午。朱棡到城头巡视了一圈下城,随意的吃了些东西。他也知道现在宣府内并没有太多的储备,能省一些就省一些,所以他也没有摆出藩王的样子。
“也是奇怪,这十三弟,怎么昨天打了一阵,今天就没有动静了”再走回住处的时候,朱棡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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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100章了,庆祝一下。
在这里感谢不论以前、现在、还是从以前到现在支持月下的读者大老爷!月下一定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的写下去!
第一百零一章 宣府城变(三)()
朱棡也是就自言自语了一句,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本来也不算是一件大事,没有进攻的原因有很多,比如军队调整,比如有其他的计划。
“来人,吩咐下去。今天晚上严加值守,注意四方动静。”当然,即便朱棡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也去这么吩咐了一句,以防有变。不过朱棡倒是真不信这朱桂能玩出什么花来。
不过传令的人和军士倒是认真,以为朱棡看出了什么端倪,却不由得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而此时的左空明则是万分焦急,看着自己面前精美的食物,丝毫没有想动筷子的意思。他是实在吃不下去,左空明是没想到,朱橞居然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参考一丝自己的意思。之前不说是言听计从吧,最少朱橞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问问自己的意思,如果是自己觉得不要去做的事情,朱橞也一般不会再去做。
“今朝一盟,遗臭青史啊!”左空明突然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但是门外却没有传来一丝动静。
左空明失魂落魄的走到了自己的书桌前,目光呆滞的磨墨、提笔。
无尽的愤恨在左空明的笔下流淌,本来文人的慢笔正字,已然变得豪放不羁。
“谷王亲鉴:王爷年一十又四,虽未及束发冠礼之年。高皇帝仍封王爷宣府重镇之土,领镇守边关之责。此非高皇帝之私心,实乃予王爷锻炼之机而今国之劫难,代王桂悍然不顾高皇帝奉安为久、尸骨未寒,起兵发难虽其名曰‘清君侧’,然皇上身边之臣皆为高皇帝所遗之,乃为高皇帝之所考左某未能劝阻殿下,为左某之罪。今左某以死谢罪,望勿牵吾家人”
看着自己写下的这最后一纸文字,左空明毅然决然的摔下了笔,扯下一截帐子挂在房梁上,打好一个活扣,将头伸了进去。
“王爷,您才一十又四,臣从王爷您十二岁陪在您身边,行师之责,凡事均听任臣之所言,可惜在这件事情上,您却”想到这里,左空明一狠心,踢开了凳子
红日开始西落,淡淡的炊烟,在城内外升起。
淡淡的肉味飘进了宣府城内,勾起了万千将士的食欲。
“城外叛军正在煮肉?”朱棡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拍案而起,“这朱桂叛军几乎都是骑兵,奔袭到宣府城下,怎么会随军携带牲畜肉食?那既然没有随军携带牲畜,那这肉食又从何而来?显然今天这群乱臣贼子便是去欺压百姓去了。来人啊,传本王的命令,晋王府亲军,全部造饭休息,子时起身,随本王一起袭叛军大营!”
“王爷三思”边上的传令官听到朱棡的决定,还想劝阻一下朱棡,结果朱棡直接一声喝住。
“够了,现在战事紧急,有些事情议一议,就会耽误最好的时机。这事本王就这么定了,你们也不必担心本王的安危。本王还不信了,朱桂这个臭小子还能拿本王怎么样?下去传令去吧。”
“标下得令!”
“另外,都下去吧,本王要单独研究下马上夜袭的战法”
等人都离开了房间,朱棡才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如同自言自语一般的念叨着:“十三啊,你再这么坐下去,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容不下你了”
“王爷!王爷!出大事了!”一名军士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朱橞的面前。
“什么事什么事,别咋咋呼呼的,有什么事能天大的?难不成皇上”
“不是皇上,不是皇上是,是左先生他,没了”
“左先生!”朱橞也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左先生怎么了?”
“回王爷,标下去给左先生送晚饭,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答应。标下推门进去,就就就看见左先生吊在房梁上。标下赶紧招呼弟兄们把左先生放下来。放下来之后一试,左先生,左先生已经没有呼吸了。”
“什么!”朱橞马上拔腿就走,“本王去看看左先生!”
“王爷留步,王爷留步,标下这里有左先生留下的遗书。”那名军士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信封,上面写着“谷王朱橞亲启”。
“左先生”朱橞停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身,从军士手上接过了遗书,轻轻地拆开看过了。
朱橞看完之后,后退两步倒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挥挥手让这军士和周围几个侍女都退下了。
“是,王爷”
“左先生本王这么做,真的是错了么?”朱橞默默地说,“但是本王不去帮本王的十三哥的话,本王的侄子皇帝,就肯定要把本王的十三哥抓起来甚至处刑本王,也是为了本王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