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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在静静地站在原地,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因为仅仅在这一瞬间,他没必要再动。
在距离何安在所在不足十丈的平原的某处,亮起好长时间没有见过的剑光,带起一团团血雾,就像是过年家里放鞭炮一样,噗噗噗的闷响接二连三响起。
何安在无奈地用手拍着额头,许是刚下过雨,还有些冷意,他把白湛卢往地上一插,双手搓了搓,呵了口气。
沐春剑插地那一小块黄土地,慢慢地渗出一团浸染开来的猩红色,看起来诡异极了。
“今年年关下雪了,都说是瑞雪兆丰年,有些人是看不到了。”何安在把沐春剑拔出来,轻轻甩了甩剑尖上的血珠,有些惆怅的说道。
远处草原的某个地方此刻像是被剃了光头,十来位黑衣人围着场中,有黑纱蒙着脸看不清面容,但是却能感觉到他们很头疼的样子。
一名黑衣人倒在地上,腹部被一抹剑意贯穿来,留下一个约五指宽的通透血窟窿,他的手捂在上面,却还是抵不住血水不停地从指缝间溢出来,蒙面纱已经被鲜血染红,已然奄奄一息,身子不自主的抽搐,看起来命不久矣。
还有一位黑衣人自头顶往下直至腰间被活生生劈开,内脏器官,白的红的夹杂在一起,场面极其血腥,躺在不远处,已经断了气。
还有几位黑衣人皆是身负重伤,有的断手断脚,有的身子被开了一口窟窿,丧失了战斗力。
而其他尚且有战力围在宁如意周围的黑衣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最令他们感到不安的是,明明只是渡海境,眼前这个少女却像是一位永不知疲倦的武神,愈战愈勇,战意简直可以用滔天来形容。
最致命的是,无论是境界还是灵气,这个少女似乎都是隐隐压制着他们,这是境界上的差距,而且从本源来说,更是灵气上的君臣系带!
此时草原上却只有惊恐与慌乱,至于清幽早已经被血腥的场面和气味冲击的不知到了何处。
“你们是哪一方派来的?”何安在手持沐春剑,望向黑衣人中为首的那人,问道。
青园人数有着极大的限制,所以能一次性派出十来位黑衣人进行暗杀的势力,必然不可能是一方小势力,很有可能是比往生宗更加庞大的势力。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多方势力勾结起来,想要把何安在扼杀在青园中。
不过他们的如意算盘明显是打错了地方,或者说是对于何安在了解的情报还停留在万里长城的地方,派出十来位筑桥巅峰的修士就像将何安在扼杀在摇篮里,这样的打算显然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其实此刻黑衣人也是有苦说不出,本来说好的是在青园入口就有自逍遥的老怪物对何安在下手,可谁知道不光没有找到何安在,就算找到了,那还有这个原本懒散的老圣人坐镇,摆明了是要护着何安在的态度。
第一步失败之后,他们便留有两位渡海境巅峰的刺客在青园外园蹲守,可谁知道那两人无声无息的就这么没了,甚至连反抗之力都没有,被人砍下了头颅。
接二连三的失败,叫他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幸好情报说何安在只是筑桥境,十几位筑桥境的修士,就算是他再怎么天才惊艳,也经不住车轮战吧。
可谁能想到,就这么短短的一个月,何安在居然已经是渡海境。
谁还能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宁如意居然也能进入青园。
这下子当真是有苦说不出,黄雀反被螳螂捕捉。
在远处的长河上,一叶扁舟,船头有着一个竹篓,小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在湍急的河流中佁然不动,一少年手里握着枝钓竿盘坐在其上,认真地盯着水面。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清秀的面庞上,那双眸子却是布满沧桑风雪,她静静地看着水中的鱼儿,突然把钓竿猛地往上一提,一尾金色大鲤鱼在阳光下烁烁生辉,金色的鳞片,斑斑点点的水滴,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副绝美的垂钓图。
“上钩咯,这可是第二条了。”少年把金色大鲤鱼丢进竹篓中,在里面噗登噗登的活蹦乱跳。
少年理了理鱼线,他看着没有鱼钩的丝线,用力一甩,噗的一声丢入河中,笑呵呵道:“愿者上钩,愿者上钩了。”
“小林寺,青衣门,好玩,好玩,我来看看还有谁在这浑水里。”
少年眯起眼,一抹煞气在他眼底一闪而过,竹篓里的鲤鱼此刻也不在翻动,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不在徒做挣扎。
若是它有眼皮的话,我想它一定会闭上眼睛,不再它想。
······
白湛卢剑极其锋利,滴血不染,全都化作血珠子从剑刃滚落,砸在地上。
这是宁如意第几次杀人,她已经记不清了,所以看着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只是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不习惯,杀人这种事情,无论是做过多少次,都不会让人心安理得,或是习以为常。
何安在杀过人,但是不多,所以也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身体本能的想要呕吐,但是这两天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只是一些酸水,没有吐出来。
一番征战,宁如意稍微歇了口气,走到黑衣人的尸体边,翻翻找找,一连翻找了几个人,都没有找到什么标志性的物件能显示身份的,现在想来也是,哪有刺客来杀人还带着信物。
夜幕渐渐来临,青园也变得微凉,尤其是空旷的平原之上,微风更是裹挟寒意而来。
所幸何安在带了些厚衣物,从乾坤袋里取了出来,挡风御寒。
这一次两人的看法出奇的一致,夜晚的青园太过危险,最起码现在这片平原看起来还很安全,所以两人便在这里升起一堆篝火,准备先抵挡过这一晚上。
此时距离青园开启已经过去了十个时辰,时间已然不算多。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谁都不能耽搁。
夜渐渐的深了,一切都变得有些阴森,隐约可以看见篝火散发出的光线。
宁如轻轻把干柴丢进火堆里,“为什么现在突然想变强了?”
何安在老实说道:“因为我有想要保护的人,那你呢?宁姑娘,你为什么这么想要变强?”
宁如意沉默了会儿,突然绽开笑容,说道:“我也有想保护的人啊。”
何安在一愣,似乎是有些疑惑。
“是你呀,你这么弱,只能我保护你啊,万一你被人一剑捅死了,我不就没金童了。”宁如意轻笑着打趣道。
何安在没有再说什么,他认真地盯着宁如意的眼眸,后者被看的不自在,总觉得那双清澈的眸子像是照妖镜一样,什么东西都会原形毕露。
何安在最后说道:“你不适合说谎。”
宁如意低下头,“嗯。”
有赶来龙虎山的修士隐约看到此处,比如说天机阁,比如说往生宗。
李涵雪遥遥i地望着那处随风摇曳的火光,嗤笑道:“这人还真是大胆,在这青园都敢这么大摇大摆,真不怕引来什么怪物。”
便在这时,一道黑影悄然摸近篝火,像是一张漆黑的手臂,纤细,蜿蜒,不止从何处而来,仿佛要取走火光,又好像要把一切重归黑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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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方念心和何安在()
夜晚总是寂静,在宽阔的草原更显得寂静空旷,甚至有些渗人。
一道纤细的黑色小手,手掌的尾端不知道自何方延伸而来,看不见归处。
“那你有没有想过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公义?”宁如意把捡来的干枝枯草丢进篝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微炸裂声,不时有火星迸射而出。
何安在点了点头,说道:“世间那有什么真正的公义,只不过立场不同,看待对错的结果也不尽相同。”
宁如意看着篝火,好一阵子沉默,才说道:“那你为何选择这样的剑意?”
何安在低下头,轻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希望是天下太平,希望世间再无不平事。”
宁如意嘴角挂起好看的笑,像是嘲弄,也像是无奈,她说道:“你说的太平,是你心中的太平,不是世人的天平。”
何安在解开腰间的酒葫芦,拧开之后灌了一大口酒,抬起脸颊,眼神茫然投向远方,对于宁如意的话不置否认,道:“宁姑娘,你说的对,在我离开小镇的时候,初一问我为什么练剑,我说是为了责任,是为了对方念心的愧疚,或许在你们看来,这个拿剑的理由实在是太小,太微不足道,对于你们所走的大道来说,屁都算不上,可是我却把这件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何安在深吸了口气,扯了扯嘴角,挂起一丝苦笑,道:“后来我的经历想来你也都知道了,这一路走来,高高在上的圣人我也见过,卑微到泥土里的人们我也见过,圣人有心怀天下的苦,百姓有知足常乐的幸福,也见过很多不平的事,抢夺,杀戮,贪污,可是我有时候就在想,什么才是这世间正正的公义,难道书上的道理抵不过拳头上的道理吗?”
宁如意早已习惯了何安在的脾气,换作之前她在何安在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会转过身不理他了。
何安在见宁如意不说话,心里明白自己有些唠叨了,惹得宁姑娘不想搭理自己,可是有时候他就是想说话,想把满肚子的大道理都说一遍,然后埋怨一句没有什么屁用。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我听遍了所有的大道理,却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写下这些大道理的圣人们就一定过的很幸福吧,也不见得。
儒家至圣先师——文圣,年轻时在各诸侯国之间游历,传授自己的道,诵读自己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