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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风勿语提的醒。郎逐豕脑顶心处,刹时冰凉。
再旋转也无用处呀!郎逐豕生生止住旋转势头,十丈狼牙棒一撩,踉跄后仰,恰似美人之醉酒。唯一可惜,这獠体魄魁伟、面质青绿,又仓猝得很,与袅袅婷婷、妖娆之中且带纯真气质的美人醉酒,天壤之差、丑美之别。
仅一个呼吸,风勿语长剑恣纵,弃郎逐豕,攻了郎驾豕和郎突豕十数剑。
身如流风,剑如流风,瞬息而至,瞬息而失,看的见,摸不着,在郎逐豕、郎突豕、郎驾逐三位元婴真人之间,来去自如,合围之势犹同虚妄,更为可怖的,剑气如流光,残留空中,玄奥之极,阻挠三妖的行动。
每挡一剑,寒意便多一点。
数百剑后,已然明白,凭这种打法,说不定,稍不留神,真的会揪走一撮、两撮狼毛。
郎驾豕醒悟最快,大喊:“结域!”
三妖几乎不差分毫,祭出元婴领域,一层气膜迅即扩大,成百丈气团。三团首尾衔接,形状愈大。
领域之内,我即无敌!此为应付风勿语的最佳法子。
三妖围不住飘忽的风勿语,挡不住他玄奥剑法,唯用元婴真人独立领域,凭境界层次碾压。小小金丹,看你如何的攻法,且是首尾衔接的三个元婴领域。
风勿语并没停止。
剑法忽变……四道、五道、六道,挥动一次,剑势便多一道,直至十八道之多。每道剑势,若轻风拂拂,若烟涌长天,若怒潮狂涌,变幻莫测,击于三妖的领域。
风轻夜喜不自禁,悄声对小狐说道:“流风十八式。以后你也会学的。”
领域之内,三妖或惊或喜。惊的是,怎有如此可怕的剑势?能够巧之又巧地突入领域薄弱处;喜的是,难不成这剑法施展到天荒地老、真元永不枯竭?
郎驾豕、郎突豕、郎逐豕三妖,潜精积思,不斗力,不取巧,专事消耗。
风勿语剑法,似乎用完,重复开来,再生变化。三、五剑,击得挤压向他的元婴领域,弹开十数丈。复而再进,又几剑出,森然剑意,透入元婴领域。
千次剑击,风勿语似呈乏力之状。元婴领域结界缩小三倍之多,表面剑痕斑驳,触目惊心。好在领域乃真元所化,否则划在身上,别说受伤,就是难堪也要难堪死。
风勿语忽然笑道:“夜儿,瞧得如何?”
风轻夜朗声道:“大有收获。”
郎逐豕三妖,几欲吐血。莫非刚才,“揪狼毛”是让叫“夜儿”的小鬼悟剑?吾等受了千剑之多,怎毫无头绪?
此时,睡莲湖方位传来少年清冽喊声:“打化他们走罢。有重要的事说咧。”
风勿语剑式一引,三妖只感觉天崩地塌。领域之上的剑痕,宛如具备了灵性一般,悠然而动。
第十七章 霜仙不肯云台梦(上)()
雾霭犹如水流漫卷,聚散升沉之间,终于云开霁色,雾岭一山陡立。
“好山!”风轻夜慨叹。
两个时辰,一人一狐观览雾海变化。雾气如潮,勾动风轻夜修炼不久的“春水凌波十三剑”剑意。剑意随雾海翻涌,于神识之中流转不停,颇有收益。
令狐轻寒雪地写写画画,想及青州城内它专注的一些事儿,风轻夜溺爱之色更甚。小狐前爪回收,悬而不动,作沉吟状。
准备靠近,瞧写的什么,几人过来。最前一位,眉目天生的两分阴骘,随行数位,背负长剑。自青州城至此,风轻夜遇过好多拔这般装束的修士。当时寻思,负剑而行,应为洳国修真界的一种标志。
阴骘味道的筑基修士打量小狐,冷冷说道:“小子,那只雪狐卖不卖?”
风轻夜恼怒。天底下,万般事物,皆可不为,皆可不屑,偏偏寒儿,那是任谁也不得触犯。瞳仁内,剑意闪烁。小狐和风轻夜心神相通,纵入怀抱,轻唤一声。风轻夜隐去眼中剑意。
“哈哈,愤愤不平?”阴骘修士大笑,偏头对身边修士说道:“你说好笑不?”
此人点头,怕闹出事端,在蝣天宗山门之外不好收场,说道:“小子,栾公子说买雪狐,已很客气。小小炼气士,见我们这帮前辈,不尊不礼,也就罢了。若真见不惯你的傲气,伤你躺一、两个月,再抱走小狐,何必?说吧,便是天价灵石,栾公子也出得起。”
风轻夜懒与理会,转身欲走。
“站住!小子!”栾姓修士喝道。
接过他阴沉语气的,则是一道黄鹂般脆脆的音色:“栾靖虞,又在做恶人?”
一个炼气层次的少女,俏立不远处。她之身后,站着仆从模样的老者,修为则属金丹境界。
与栾靖虞作伴的几人,纷纷行礼。
栾靖虞不惧,森然说道:“姓宁的,关你何事?”
宁姓少女不接话,兀自对另些人说:“难道你们也为虎作伥,自甘下流?”
几人慌乱,一阵相劝,拥簇栾靖虞走开。行数步,栾靖虞不解恨,回头道:“那只雪狐,小爷要定了,暖床之用!”大约少女来头大,虽不惧怕,却不敢过分得罪。此言冲风轻夜说的。
风轻夜伸拳,另一只手,横向抚过。
栾靖虞竖眉道:“何意?!”
少女替风轻夜回答:“意思是,用剑说话。”
栾靖虞剜一眼风轻夜,众人推搡,远远而去。
风轻夜正视少女,她的气质,俨然不同,仪静体闲,宛宛约约。十五、六岁年纪,略带青涩,似一支含苞待放的花儿。
“谢谢宁小姐的解围。”风轻夜点头称谢。
少女局促,全无刚才那刻的意气。她心儿细,望到雪地之上,爪印如梅花,上有字迹,袅袅行过。风轻夜嗅入一缕极至的清香,小狐躁动,赶紧收拢心神。苦了少年,这可是第一次离女孩子如此近。令狐小媚不算,情绪、心思迥然有异,至于怀里的令狐轻寒,还是只小狐呢。
宁姓少女轻声念道:“烟浮隐芥子,雾去岭犹明。”
她同样迎面雾海而来,深感触动。低声问道:“可是……小狐写的?”
“字是我家寒儿写的,句子她记的。”
宁姓少女温言道:“好可爱的小狐,好可爱的寒儿。”说罢,不敢对视风轻夜,柔和看了看小狐,即与那位金丹仆从,渐行渐远。
风轻夜打量字体,笔法童稚,似笨拙,却具几分的情趣。于是,一边行走,一边夸赞。小狐得意,刚刚的躁动,烟消云散了。
十数里,蝣天宗山门已现。山门口的知客之士,恰是沈吹商。
“散修夜轻风,受贵宗之邀,以观云中剑会。”风轻夜说道。
沈吹商闻弦歌而知雅意。风轻夜颠倒姓名,乃是不想表明真实身份,说道:“夜兄弟来的正好。我一直在盼你。”
而后,引风轻夜、小狐直接前往他的洞府。
“你俩尊贵,属我之私交。少与那些流俗交往,省却受气。我事忙,这洞府,由风兄弟居住。”沈吹商说道。
沈吹商诚笃之言,风轻夜感动。暗想半个多时辰前,就差点受气拔剑呢。
沈吹商拿一个玉盒儿,说道:“此中三两的云台霜情银毫,来自荻国,稀罕之物。今得般配友人品尝,不枉我数十年收藏。呵呵,风兄弟,你俩品一壶茶,想出去玩就出去玩,雾岭数处极佳的风景,值得游览。”
“如此甚好。”少年欲说些客套话,但实在疏于言语,吁吁良久,越发不会说了。
沈吹商一笑出门。听到少年“沈兄走好”,心间欢快,终于不再“沈前辈”相称。
云台霜情银毫,通体雪白,银毛茸茸,似霜染。入沸水,升沉有致,数起数落,似少女之翩跹,蔚为成观。少年幻觉,怎的宁姓少女作舞?
此茶入口,果然极品的极品。香气盈盈,直透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呼吸,甚至神识之内,亦余韵缭绕。
小狐儿的蓝眸,如烟如雾。
风轻夜不由犯困,迅速入眠。
梦境顿生,奇幻非常。梦中一绝色仙子,清冷如霜,往一座山峰而去。少年一路追随,周遭仿佛百花盛开的春天,蜂萦蝶舞。那位仙子,至山前,原本山景清明,恍惚一换,刹那间云遮雾罩,再抬头,她消失山中。少年入其内,竟直接的山巅之上。一块浮云之匾,明灭不定四个篆体大字,乃为“云台仙梦”。
仙子再也杳不可见。
风轻夜遗憾而醒。
小狐似睡似醒,四周如故,此次入睡,也就盏茶儿功夫。复闭眼流连一番梦境的奇异,怎么也记忆不起清冷如霜的仙子容颜。只觉得极美极美,即便梦里溢出的一丝一缕,也使少年的心头,虚妄成狂。
少年驱除这些画面。遥想,难道因为自己,观看了雾海、沉浸于春水凌波剑意,以及认识宁姓少女的缘故,所以梦境如幻?
这人世间的情态,确实非同凡响。风轻夜自语道。
(作者腼腆地说:如果也触动了路过君子心中隐蔽的那份仙侠情缘,请推荐和收藏。同时,请评论,共论仙侠之道)
第十八章 霜仙不肯云台梦(下)()
一连两日,倘佯雾岭之景,譬如雾海浮丹、千山栖霞、氤岚飘屿之类,甚悠闲自在。睡莲山清寂,比较雾岭的人来人往,是真正的世外。而独立世外之心,大都是阅历了太多尘世浮华、沧桑了世事变迁者拥有,非少年及令狐轻寒的心性。
每处景致,负剑修士居多,三三两两,结伴游耍,指点群山。更不少的年轻男女,牵手同行,郎情妹意,言笑晏晏。遇上成双成对的,风轻夜和小狐便目不转睛,一些羞的低头,亦有人笑骂。
风轻夜不时搜寻,总不见宁姓少女身影,不免怅然。
雾岭一处断崖,上有缭云洞,间隔两个时辰,洞内必定飘出一股云烟,形态宛若女子,脸庞、纤足,栩栩如生。这景致,具名“洞女出岫”。
风轻夜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