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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办?”
“在鱼钩后面一段鱼线上加个浮漂呗,让前面的一段沉入水中,鱼钩处在河水中,引鱼儿上钩。后面的一段浮在水面,鱼儿上钩了又看得见。”
泥孩子若有所思。
他收回鱼竿,仔细想了想。然后在自己的袖口翻看,找到一根线头后,抽出了一根长长的衣线。
将衣线一头绑着鱼钩,一头连着麻绳,泥孩子郑重点头。
这下总可以了吧。
将鱼钩甩出去,麻绳漂浮在水面,衣线连带着鱼钩沉入水中,泥孩子现在满怀信心,开始坐等鱼儿上钩。
半晌。
“为什么还是不行!”
泥孩子气鼓鼓道。
“因为这里没鱼啊。”
“啥?这里没鱼?”泥孩子呆在那里。
女夫子接着道:“你难道不知道不是什么河段都有鱼么?”
“你为什么不早说?”
女夫子理所当然道:“你没问啊。”
“你是故意的!”泥孩子有些气急败坏。
“对,我就是故意的。”没想到女夫子不仅没否认,还点头,倒坦然承认了。
“你”
泥孩子忽然反应过来。
咦,她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想到这里,泥孩子神色恢复正常。
女夫子眼中的赞赏之色一闪而逝。
泥孩子拿起鱼竿,端着装着泥鳅的木盒,重新换了个地方。
“请问这里有鱼么?”
他小声向女夫子问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泥孩子深吸一口气,“请问,这里有鱼么?!”
女夫子点了点头,“有的。”
泥孩子重新坐下,开始钓起鱼来。
不一会儿,漂浮在水面的麻绳动了动,泥孩子身子一震,激动不已。
终于上钩了!
他一把抓起鱼竿,双手用力,感觉竹竿传来一阵股莫名的阻力,暗暗笑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有鱼儿上钩了。”
在心头欢喜的同时,泥孩子双手更加用力。
“哗啦啦!”
鱼钩上的鱼儿露出水面,鱼尾摆动,激起白色浪花。
“哟,还是个大家伙。”女夫子看了看泥孩子,意味深长说了一句:“你可要加油哦,别让这鱼儿跑了。”
泥孩子哼哼一声:“跑?上了我的钩,就别想跑了。”
话刚说完。
“碰!”泥孩子一屁股坐在地面,屁股撞的生疼。
他呆呆的看着断了的衣线,视乎还不敢相信。
“看吧,我都说了,可别让这鱼儿跑了,你还不信。可惜咯,好大一条鱼儿。”
泥孩子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乌鸦嘴”
然后他看着没了鱼钩的鱼竿。
现在怎么办?
呵,我还不信了,没了鱼钩还抓不上鱼了?
泥孩子捋起袖口,一脚踏入河中。
他赌气似地将两条蚯蚓截成数断,一把扔进河中。
河面下有鱼儿依稀游曳,像是在争夺蚯蚓。
泥孩子得意的笑了笑,没有鱼钩,我照样能抓鱼。
他示威起似地转身,看了看女夫子,然后眼疾手快,一把伸进水中。
然后双手空空如也。
泥孩子毫不气馁。
看着河中摸鱼的泥孩子,女夫子出声,“喂,你叫什么名字。”
河中的泥孩子顿了顿,“我没有名字。”
“你没给自己取一个么?”
“不需要。”
女夫子思索片刻,“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吧?”
不等泥孩子拒绝,她继续开口,“叫墨语怎么样?”
“摸鱼?”泥孩子转头看着女夫子,心想取名字这么随便的么?
“墨语,墨花飞作淡云浮,笑语盈盈暗香去。”女夫子撑着头,笑着说道:“怎么样?”
“哦。”墨语不咸不淡应了一声。
墨语?还行吧。
“嗯哼”墨语轻声哼着,眼神一动,瞥见旁边有鱼儿争抢食物,先后游过。
他双手齐出,直接抓住了最大的那条鱼儿。
女夫子拍手笑道:“厉害厉害。”
墨语抹了抹鼻子,轻哼一声,洋洋得意,仿佛一个旗开得胜的兵家将士。
“墨语,恭喜你今天可以吃鱼了。”
墨语想了想,摇头说道:“吃?好几文钱呢,我可舍不得。”
“不吃饱可没力气读书习字。”
女夫子说完,注意着墨语的表情。
墨语看了看手中的鱼儿,“我吃!”
第70章 府邸之外意外客()
墨语自夫子为他取名之后,有空便去夫子的住处,听夫子说教。
夫子的道理有时候很大,他听得云里雾里,懵懵懂懂,觉得夫子好厉害,可又不太懂。
他也不是主动发问的人,大多时候都是夫子在说,而他在听。
有听不懂的,墨语便记下来,回去推敲琢磨。
夫子的道理有时候也很小,小到随处可见,引人深思。
每每有一知半解,墨语便欣喜若狂,只觉得那些未曾品尝过的美味佳肴也不过如此了。
在墨语看来,书永远不够,道理也永远学不完。而而夫子的道理,也永远说不完。
连续六百多个日日夜夜,近两年的时光,墨语都在夫子的教导下度过。
之后夫子说他可以去书院旁听,并将麟角笔“衿眉”赠与了他。那是墨语第一次接受别人的赠礼,因为她是夫子。
墨语其实从未想过麟角笔如此珍贵,他之所以格外珍惜,只是因为那是夫子的心意而已。
————
已经,这么多年了啊
墨语轻轻叹了口气。
袁志和素聆星都被这声莫名的叹息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墨语,怎么了?”
墨语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只是想起了以前和夫子的一些事而已,没想的一晃这么多年了。”
袁志抚了抚长髯,“哈哈,我辈修士,一向是‘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
素聆星开口问道:“河伯前辈,那些仙人境的修士,真能证道长生么?”
“对于那些仙人,我也知之甚少,毕竟这类修士,确实是凤毛麟角。只是听说我们观湖书院的院主,乃是十楼仙人境,院主掌管书院时,大夏还未建成。”
素聆星惊呼道:“那位院主岂不是活了上千年?”
“修士长生久视,与天地争命,争的过,活的就久。”
“那争不过呢?”
袁志叹了叹,“争不过,自然是魂飞魄散,身死道消了。”
素聆星掩着嘴。“那岂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
“正是如此啊。天下修士何其多,多少英杰都倒在了大道门前,能够站在顶峰的,永远都只有一小撮人。就如同一座通天山岳,山脚可以容纳无数人,上山之后,越往上,所能容纳的人越少,到最后,那高入九霄之处,也不过丈许大小,能容纳的人,屈指可数。”
听了这些话,素聆星担忧无比,“墨语,那我们修行,不是在一心寻死?”
“一心寻死,不是在攀登顶峰么?”墨语说道,“若是容纳不下我了,把上面的人挤下来不就好了?”
素聆星哑然。
“妙哉妙哉!”袁志哈哈大笑,“我现在知道陆贤人为何会让你习武了。”
“都说武无第二,师叔你天生注定走这条路子。”
墨语无奈道:“都说不要叫我师叔了。”
“好好好,咱们直呼其名,可好?”
墨语点头同意。
“可是万一修行路上不小心身死怎么办?”素聆星有些难过,“我这么笨,肯定熬不过去的”
墨语拍拍手,无所谓地说道:“这多简单啊,到时候我帮你熬就是了,什么天雷地火,域外心魔,通通不成问题,你只管放心修炼便是。”
素聆星懦懦问道:“真的?”
“当然啦。”
袁志看着墨语和素聆星二人,有些羡慕。“真好啊”
他面露回忆之色,“想当年”
轰隆!
一声巨响,整座河伯府邸剧烈震动起来。几人站起身来,竟然也有些摇摇晃晃。
“怎么回事?”墨语十分奇怪。
这儿可是河伯府邸,在这河中,毫不夸大的说,袁志就是这儿的真正主人,就如同真人、圣人、罗汉等修士大能坐镇洞天福地,一隅之地悉数掌控。
而且此等举动,与挑衅大夏无异。也不知是谁有这胆魄,敢行如此之举。
墨语看了看袁志,发现对方并不惊慌,甚至隐隐有些无奈,似乎来人是他的旧识。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到你府上来闹?”
袁志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挑这时候前来,到时候墨语二人可是要去书院的,若是他们不小心说漏嘴了,那他袁志可就彻底没脸了,特别是那个曾经的同窗师妹。
“那个一个朋朋友。”
袁志结结巴巴,脸上有明显的红晕。
墨语捻着下巴,看着他,“袁志,你撒谎的样子太好笑了。”
墨语半眯着眼,坏笑一声:“我看不止是一个朋友吧?”
袁志面色一惊。
“喔,有问题,有问题~”
墨语指着他,来回打量。
袁志手定定站着,忐忑不安,感觉就像是在等着夫子检验一般。
“袁志,你个王八蛋!”
一声呵斥穿透了此处福地的界限帷幕,府邸中的三人都露出了极为精彩的表情。
因为这声音竟然是个清脆悦耳的女子嗓音。
素聆星一脸八卦,感觉有特别有意思的事即将发生。墨语一脸揶揄笑意,好像是发现了很有趣的事。袁志如死灰,感觉生无可恋。
“让我猜猜看。”墨语像模像样得扶着下巴,来回踱步,分析道:“这人是你的相好?不对,看你的表情不像。”
“你喜欢她?”墨语注意着袁志的脸色,“也不对,你喜欢她,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