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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她也有墨语这份心计,万事都小心谨慎,力求万无一失。
那个时候她与慕凝烟二人初到瀚海洲,人生地不熟的,全靠她与人周旋,做哪些“勾心斗角”之事,才能让慕凝烟顺利踏入十境。
她当年的苦,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但眼前的青年她只是粗略知道个大概。
如今再看,墨语倒是与那个时候的她十分相像。
想到这里,苑霜叶多说了一句,“有时候想那么多没用,事事料敌,固然可以做好万全准备。但须知万事皆无恒定,不如多多随机应变。”
墨语点头,“多谢提醒。”
————
一处山头,收到何邝的传讯,赵苏面色有些凝重。
关于素聆星的事,他也是回瀚海洲之后才知晓的。
就算如此,也不妨碍他推测素聆星的身份,毕竟对于当年那人的剑意,他再清楚不过了。
如今再次有人横空出世,与当年的那人一般无二,除了对方的传人,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本领。
将手中的讯息泯为灰烬,赵苏冷笑一声。
“哼,一个慕凝烟已经把瀚海洲闹得天翻地覆,这么多年过去,还想再出一个?没门!”
第446章 谁人做夫妻,结理不同心()
此后没过几日,确实如墨语所推测的一般,那个杜逸打肆抹黑素聆星。
还说她与几名同伴沆瀣一气,欺凌他一个小小剑修,连一点剑修的风骨都没有。
可惜的是基本没人信他。
因为素聆星早就放出了话,谁再敢随意议论她,被她当场听见,势必要出剑。无论杜逸说辞如何,议论了就是议论了,能够接下一剑,捡回一命,已经是素聆星大发慈悲,否则杜逸一个小小七境剑修,焉能活命?
杜逸犹不甘心,依旧大肆诋毁,结果惹恼了许多正大光明败在素聆星手下的年轻剑修。
这下杜逸没那么好运能够逃走,而是被一众剑修一个个“问剑”,到最后莫说是一只手,要不要留他一命,他恐怕尸体都不会留下。
此事之后,还有剑修放出豪言,说那些随意诋毁素聆星的人,被他们听见,也会出剑。至于是不是对素聆星示好,或是其他的想法,无从得知。
所以消息传到几人耳朵里的时候,墨哑然失笑,“看来那些人除了心服口服之外,还被聆星的风采折服。”
楚莹撇嘴,“我说你竟然还笑的出来。我看那些人下一步就该来找你下战书了。”
“不是有你们么,到时候往我前面一站,就说要让我出马,先胜过你们再说。”
楚莹点头,“嗯,也行。”
“不过”楚莹挽起素聆星的手,“你先求我们再说。认识这么久了,我还没见你求过人呢。”
墨语翻了个白眼,“你想得美。”
“不过话说回来,那什么神剑宗的弟子怎么还没来呢?按理来说,咱们走的也不快啊,要是有人刻意透露我们行踪,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来了吧。”
“你都不能出手了,还嫌麻烦不够多不成?”
墨语摇头,“只是有些奇怪而已。”
于此同时,高耸入云,状似利剑的山峰顶上,神剑宗坐落于此,大半个宗门都悬在半空,像是被一层层云海托举起来。
宗门内,有许多弟子忿忿不平。
当年慕凝烟打上山门,大多数弟子都在,也亲眼见过对方大发神威。当然,他们也承认对方确实厉害。
可这不代表那人的弟子就可以同她一样,踩着他们神剑宗的名字扬名!
难不成他们神剑宗数千年威名,如今只能来衬托别人了?莫说他门一万个不认,就算是认了,祖师堂里的祖师只怕也要气的从棺材板里跳出来破口大骂。
所以为了神剑宗的名声,他们理该去与那人一战,让世人瞧瞧,到底是慕凝烟的弟子厉害,还是神剑宗的弟子厉害。
可所有弟子为此烦闷的正是如此。
宗主不知怎么回事,自从消息传出,就下令封了山门,不许弟子出去。
这让他们产生了一个想法,难不成宗主老了,没了以前的心气与别人一较高低?
宗主咽的下这口气,他们可咽不下!
所以有好心弟子在想方设法,看能不能找到理由出去,之后就算是被宗主责罚,那也认了,反正神剑宗不能被别人看低。
————
接到消息的赵苏面色阴沉,大发雷霆。
这让侍奉他的几位剑侍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换了件衣衫,提起佩剑,赵苏对门中谍报弟子问道:“夫人还没回来?”
“回宗主,没有。”
赵苏点头,“知道了。”
他这个薛家的女婿,做的实在憋屈,可这种憋屈又无法让人知道,那就更憋屈了。
薛沐怜
呢喃一句,赵苏说道:“我出去一趟,门中之事,让你们大师兄打理。”
“是。”
说完之后,赵苏御剑离去。
他心头烦闷,总觉得薛沐怜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所以在对付慕凝烟弟子之前,他决定先去找薛沐怜。
————
白鹭学宫。
薛沐怜坐在一处阁楼大堂正中,旁边一位须发皆白,面容肃穆的老人低下头,以玉刀在竹简上刻字。
老人刻刀如笔,每一笔极重,却有笔走龙蛇之姿。
薛沐怜安静坐着,低头看着身前的书籍,低声自言自语。
其实从幼年时,她就像这般坐着,自己默默看书,而曾祖父则将自己所见所闻,有感而发的传世之言记录下来,美其名曰是为世人留下金石之言。
薛沐怜以前看不懂那些,以后估计也看不懂。
“什么时候回薛家?”
良久,放下刻刀,老人轻声言语。
薛沐怜并未抬头,“快了。”
“嗯,那就好。”
一如既往,两人并未有过多的言语。
老祭酒薛礼,同他的名字一样,待人有礼,谦逊和蔼,没什么架子,所以在白鹭学宫中,其实名声很好,威望极重。
大概也就是当年薛沐怜执意要嫁给赵苏,薛礼才罕见的大发雷霆。
因为在薛礼看来,赵苏除了一点勉强入眼的修为,以及那过于常人的天赋,还有什么?
何况若是他薛礼是个看中天赋的人,那门下弟子就不会只有寥寥几位书院贤人了。
所以薛礼看不起赵苏,薛家自然也看不起赵苏。
两人陷入沉默,片刻后,薛沐怜说道:“之前赵苏找一个金刚境武夫的麻烦,结果被对方打的几乎无法还手,还让我带人去帮他助阵。”
“哦?他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对方的金刚境有些古怪,似乎很是不凡,贝爷爷说就算是他对上,胜算也不会太大。”
薛礼脸上有些惊讶之色,“既然陌石都这么说,那看来对方有些不同寻常。那人年纪如何?”
“约莫弱冠。”
薛礼脸色微变,“那人叫什么名字?”
“似乎姓墨,单名一个语字。对了,他似乎还是青藤学宫那位女圣人的门生。。。。。。不过您说过那位圣人门下只有两名女弟子,所以我也不太确定。”
薛礼皱了皱眉,“是子衿的门生么?是了,她前些年离开了观湖书院,看对方年级,应该是那时候的事了,难怪了。。。。。。”
“有空去她那儿坐一坐,去看看哪个年轻人如此出色。”薛礼揉了揉额头,“恩,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有意思的年轻人了。”
说完之后,薛礼突然抬起头,罕见的冷笑一声,“还真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
刚说完,门外一位年轻儒生走进门,躬身道:“薛老,赵苏求见。”
薛礼嗯了一声,瞥了眼薛沐怜,“沐怜啊,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呢?”
薛沐怜轻声道:“曾爷爷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吧。”
“哦,那我还是见他一面吧,免得以后他和别人说我气量小,容不下他这尊剑仙。”
门口的儒生告退,片刻后,赵苏从门外进来。
赵苏先是躬身摆件薛礼,随后同薛沐怜打了声招呼。
薛沐怜和薛礼两人反应平淡,赵苏并不尴尬,而是亲切问好。
“不用多说废话了,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这儿不兴你那一套。”
阿谀奉承之人,薛礼最看不过眼,若不是眼前这个人是自己曾孙女的名义上的相公,薛礼不说让对方进来,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赵苏笑着道:“没什么事,只不过是途径此地,前来拜见曾爷爷,顺便看看沐怜。”
“恩,随你。”
赵苏点头,低声道:“沐怜,可否和我单独说几句话?”
薛沐怜皱了皱眉,“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曾爷爷的面说?”
赵苏歉然道:“长辈面前,有些夫妻间的话,确实有些不便。。。。。。”
薛沐怜看想薛礼,薛礼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薛沐怜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离开。
赵苏躬身告退,跟在薛沐怜身后。
等两人出了大堂,薛沐怜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赵苏说道:“你一走就是十天半月,我心里不太放心。”
“不放心什么?我曾爷爷,亦或是我自己?”薛沐怜冷笑道:“赵苏,你做的那些,我当做没看到,不代表我真的没看到。你要做你的宗主,与我也没什么干系。当初咱们的买卖是让你开宗立派,所以你别以为你真就是薛家的女婿了。只会结交些狐朋狗友,你配么?”
“我还以为你之前口气那么大,要去北洲宰一两头妖王回来呢,结果呢?竟然是一个人灰溜溜滚回来,还惹是生非,给薛家添麻烦。”薛沐怜眼神冰冷,“你如果真能杀一两头妖王,说不定我还高看你一眼,可惜,你太怕死了。”
赵苏点头哈腰,依旧是笑脸相向,“是是是,给娘子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