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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驱城中,横栏街的瓦舍勾栏算的上是名声在外。
无论是达官显贵,江湖游侠,贩夫走卒,还是世家子弟,都对其趋之若鹜。
不管他们是对其内的歌舞伎艺情有独钟,还是追求戏曲评书中的江湖情仇,鬼怪异志,神仙传说,这儿都吸引了源源不断的人前来,无论是城内的,还是城外的。
而今天,瓦舍勾栏这,要说最为热闹的,当属近些日子才来不久的一个说书先生。说书先生年逾花甲,一身灰白长衫已经洗的有些发旧,但是一把折扇倒崭新如初,还有一本小册子,据说记载了说书先生这些年的所见所闻。
那些所见所闻大多都是那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仙故事,来往听书的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只因为传说之所以为传说,是因为从未有人亲眼见过,甚至都只能在口口相传的评书中听过。
不过大家不信归不信,这说书先生的故事着实精彩绝伦,连细微纤毫之处也无一遗漏,若不是有心人早已出手试探,确认了说书先生为平凡老人,说不定还真相信那些为说书老人的亲眼所见。
说书先生掀开茶盏的盖子,抿了一口后,抬起眼,看着已经围了一大群的听客,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将折扇一合,说书先生便开始讲了起来。
“今天我给大伙儿说的便是不久发生的事。”
说书先生娓娓道来:“想必大家都知道咱大夏北边与大魏的交界处,那域河城外的十几个郡县挨着王朝交界处,一向风调雨顺的岑河那莫名发了大水。洪水淹没了两个王朝下的几十个郡县,大雨下了整整一个月都未停歇。”
听客中一人十分有规矩的举手,说书先生示意他可以开口,“这我知道,听说那岑河里有蛟龙入海,因为太过巨大,不得不行云布雨,以拓宽河面。大夏和大魏请了好些个山上神仙,本领通天,却好像都死于那蛟龙之口。”
说书先生捋捋胡须,点了点头,“这位说的不错,那蛟龙本领极大,岑河的好些个超过百年的悬剑桥都被洪水冲垮,端的是龙威赫赫,惊天动地。”
“这些蛟龙之属,走江过河,入海化龙,本是天经地义,可这么一闹,淹了那么多郡县,为此丧命的百姓何止十万,苦了苍生黎民,就成了天大的祸事。”
“本来那些山上神仙也不是要打杀于那蛟龙,打的是收押于锁龙塔中,日后好以功抵过的主意。可那蛟龙非但不愿,竟又杀了那些前去的神仙人物,引的一位神仙中的神仙,一箭便射杀了那头蛟龙。”
老人啧啧道:“那场面,老夫我至今难忘”
众人心领神会,一个个铜板落在老人身前的盘中,其中还有些出售阔绰之人,毫不吝啬,出手便是数两银子。
说书老人眉开眼笑,正准备继续说下去,抬头不经意一瞥,便凝住了表情。
第33章 命里有时终须有()
“哎,怎么不说了啊。”
“就是,钱都给了”
“”
“咳咳,各位静一静,我这就说。”说书先生整理了一下衣物,提高了嗓音,“却说那位神仙有一弓,其名为蛟珠。弓上有三十四颗蛟龙的龙珠,皆是那位神仙所猎杀的蛟龙遗珠。加上前些日子那颗,想必已是三十五颗蛟龙珠了。”
“你们想想看,这些蛟龙大多都是几十年难得一闻,而那位神仙仅仅是猎杀的蕴养有龙珠的蛟龙便有如此之多”
“嘶”
“那岂不是说那位仙人活了几百上千年?”
说书老人微微颔首,“然也,不然别人怎么会被称为神仙呢?”
又有人问道:“那老先生你知道仙人是如何杀掉那只蛟龙的么?”
说书先生一搭折扇,“问的好!”
“我当时有幸远远一观,便见一座高上顶峰之上,有一道细如发丝的金线划破苍穹,所过之处,滚滚乌云顷刻之间便消散殆尽,那道金线自那座高耸入云的山顶上刺入岑河之中,刹那之间,河水翻涌,如沸水涛涛,其内又传来似牛似蟒的吼声,不一会儿,那浑浊的河水便赤红如血”
有人不敢置信,“那那蛟龙就这么死了?”
“自然。”说书先生点头。
“你可看到神仙取珠,一窥神仙真容?”
说书先生摇头,“不曾看见。不过神仙手段,岂是我等凡俗所能揣测,神仙真容,又岂是我等能看见?”
众人听的大呼过瘾,齐声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说书先生摇头,拱手道:“不了不了,今儿个就说到这里,老头子我还有事,明儿大家请早。”
说完,说书先生便将那些赏钱揣到兜里,挤出了人群。
众人意兴阑珊,有好些没听过瘾的听客,又继续在这片勾栏里找寻其他的说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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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背上的素聆星靠着墨语,小声问道:“墨语,那说书先生说的是真的么?”
“什么?那条蛟龙?”
素聆星点点头,对她来说,蛟龙也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
“以后有机会见到的。”墨语笑了笑,他忽然想起了那日遇见的那条蛟龙,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应该算是“规规矩矩”的吧?
“真有炼气修士人能一箭射杀蛟龙?”素聆星继续问道。
墨语点点头,“说不定你以后也可以呀。”
“真的?”
“煮的。”
素聆星皱着鼻子,双手扯住墨语的脸颊,“墨语!”
两人打闹在一起。
易薪专心驾着马车,戏班老人已回到了马车中,小男孩看着马背上的两人,不知在想什么,怔怔出神。
说书先生悄悄跟在后面,时不时低声细语,似乎在和谁在小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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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儿新开了家肉铺?”
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熟食、腌肉,来往的行人驻足,每个人都忍不住喉头滚动,只因为这肉铺传出的肉香味实在太吸引人了。
肉铺的老板躺在摇椅上小憩,铺中还有一个人在上下鼓捣着什么。
终于,有人耐不住升起的食欲,几步跨进了铺子。
“老板,你这肉怎么卖啊?”一人指着铺子边上那块烤的金黄的肉食问道。
肉铺老板没说话,倒是铺子中正在鼓捣的那人说道:“一斤十两。”
“十两!!”问价的人惊叫一声,“你怎么不去抢?”
“嘿,你这话说的”那人从铺子中走出来,众人这才看清他的面目。
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道士,只是一身袍子沾了好些灰尘泥土,看起来有些邋遢。
道人说道:“你这话说的,抢怎么有我这个来钱快?”
“喏,这些都是道爷我打的野味,你指的是最便宜的一块野猪肉,这还有熊肉,狼肉,虎肉”道人依次指着铺子里两边挂着的肉食。
先不说这些是不是真的,这道人哪来的本事猎来这些野味。
“道士还能杀生?还能吃肉?”看着道人乘着肉铺老板休息时,小心翼翼撕下一块烤肉,然后又偷偷摸摸,观察着老板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后,一把将那块肉塞进了自己嘴里,吃的津津有味,没被价格吓退,有意想买的几人眼角抽抽。
这道人怎么忒无耻了些
“为什么不能。”道人鼓着双颊,嘴里虽然塞满了食物,可依旧吐字清晰。
“我又不是和尚,不忌讳杀生吃肉的。”
你说的似乎好有道理
有人注意到铺子中央挂着的唯一的一块血淋淋的生肉。“那这个呢?”
“不卖!”这次是肉铺老板开口,依旧是闭着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那人指着什么肉的。
道人看着他无奈摊手摇头,意思是老板发话了,他也没办法
剩下的几人撇着嘴,打消了买肉的念头。
这家新开的肉铺老板不地道。
这些人走后,肉铺又陆陆续续吸引了许多行人,只是都被那高昂的价格吓退了。
“时也命也”道人看着来往行人,小声嘀咕。
见没人进铺子,道人不知从哪搬出了一个凳子,然后就坐在凳子上,双目无神,发起呆来。
半晌,道人回过神来,目光不经意扫过那块生肉,忍不住对肉铺老板说道,“要不我吃一块?”
“不行。”老板语气生硬。
“为什么?”
“你知道的。”
“你我说苏烈,就算你是他亲爹也不用对他这么好吧?你是护道人,不是保姆!”
苏烈不为所动,“不是差不多么?”
道人语塞,愣在那里。
过了片刻,道人指着苏烈鼻子大骂,什么忘恩负义,什么见色忘义,什么置多年兄弟之情于不顾,什么寒心芸芸
那人是个疯子?
路过的三两行人看着那个跳着脚,嘴巴开阖,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的道士,忍不住摇了摇头,又加快了步子。
“我看你很闲啊?”说了许久,见道人终于停下来,苏烈这才开口说道。
道人哼哼道:“一般一般。”
“我要是你,就没有这么闲。”
“为什么?”道人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确定的问道。
“洛红荼快来了。”
道人面色大变,“这么快?!”
他赶忙手指掐算,面色随之越来越白,“不行不行,我的伤还没好,应付不了那小妞,怎么办,怎么办?”
苏烈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怎么办?还不快跑!”
道人顺势拔腿就跑,速度之快,眨眼就消失在了街头。
“终于清净了”苏烈挪动身子,舒服的躺在摇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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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班老人盘下了一家空置的勾栏,墨语和素聆星两人随着戏班的一行人入驻道了其中。
将一切安置妥当之后,老班主为墨语介绍着众人。
生旦净末丑,五行十人,两个伴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