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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面不能少,只是女将军并不喜欢那些华贵的砖瓦檐角,宅子中的名贵书画了是一律送人,连几十名下人也只留下了老人和几名杂役。
老人在多年前就负责此处将军府,负责打理府中上下事宜,虽然只是个管事,但论地位,也不比一位偏将差多少,更何况老人曾经也是沙场上退下的猛将,没有找个地方颐养天年,而是主动要求来此将军府,多年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亦是不多嘴半句。
当然,这么些年来,他也把那位名震大越,甚至是名震大半个中洲的女将军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
每年战事有变,女将军便会跨越大半个大越版图,在这里和极东边的淮水之间来回跑,不可谓不辛苦。
“其实将军她还挺年轻的?”
将蛟鳞马牵到马厩,老人自言自语一句,随后他又自嘲一句,“呵,我这是操的什么闲心?难道真是没事干?”
走在街上,其实此地的百姓并未有哪些人能将卸下甲胄,去掉头铠,以真面目示人的那位女将军认出来。
更无人能想得到对方竟然如寻常女子一般,会逛街闲游。
在大越子民心中,那位女将军可是常年奔波于战事频发之处,不然哪里能打下那赫赫威名,震慑对大越虎视眈眈的诸国。似那般的奇女子,不说如传闻一般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定然也是迥异与常人的吧?
已成为“寻常”女子的女将军背着双手,逛着一家家的兵器铺子。
这一路上可没少人往她脸上瞧,毕竟一位相貌清秀,却又英气非常的女子可是很惹人注目的。
不过那些人往往是只是一眼,便再也不敢瞧了,因为那位英武女子目光就算不触及到他们,也有股奇特的压人气魄,稍加多看一眼,双目胀痛,心头胆颤都还算好的,有两个管不住自己双眼,心思不正的流氓地痞,就因为多看了一眼,双目剧痛,一时半刻都无法视物,只能扶着街边墙角哀嚎不止。
“奇怪,我记得就在这附近的啊?难道这一两年没来,我就找不到了?”
“不应该啊。。。。。。”
“还是说这里的铁铺开的太多了?”
走进了一家家兵器铺子,又失望的从其中出来,英武女子眉如新月,微微皱起,喃喃自语片刻。
在找寻许多家铁铺之后,终于,女子眼睛一亮。
“找到了!”
人声嘈杂的街道上,就在前方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热络的吆喝着。
英气女子加快了步子。
“哎哟,这位客人,我看你身形魁梧,是个练家子,要不要买一把趁手的兵器?我们这家铺子可是这里最好的,绝对童叟无欺。”
“不买,滚。”
相貌普通,有些彪悍气息的妇人瞪了那人一眼嘀咕道:“嘁,没眼光。”
“啪!”
突然,一人轻轻拍了拍妇人的肩膀。
妇人脸上怒气隐现,“谁啊!动手动脚的,老娘可是名花有主的!”
正当妇人要破口大骂之时,一双手轻轻遮住了妇人双眼,一声略显轻佻的低沉嗓音响起,“猜猜我是谁?”
妇人先是愣了愣,随后面露喜色,“小双,你这小妮子,竟然还知道回来呀。”
随后妇人面色微微一沉,低声道:“是那边的战事?”
英气女子点头,“得到暗探来报,有其他地方的百家修士插手。”
“那可有些麻烦了。。。。。。”
妇人呢喃一句,随后拉着英气女子的手,走进了铁匠铺子。
“走,咱们里面说。”
刚踏进铁匠铺子,突兀的清脆捶打声传入耳中。
“叮!叮!”
铁匠铺中,憨厚男子赤裸着上身,他身躯上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疤在火光之中不断跳跃,宛若活物。
“相公,快来看看是谁来了。”
男子头也不回,他擦了擦额头的热汗,笑着道:“是双兮啊。”
英武女子站在一旁,轻声道:“义父。。。。。。”
“怎么,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啊?”
妇人上千两步,揪住憨厚男子的耳朵,“瞧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有空到你这里来?没空就不能来了?小双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还稀罕你了?”
“哎哟哟,夫人,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子吃痛,只能嘴上求饶道:“我的意思是双兮来这儿肯定是有事嘛,哎哟,夫人轻点。。。。。。”
“哼!”妇人冷哼一声,松开了手,随后她一脸笑意,挽住了燕双兮的手臂,“小双,你义父不会说话,咱们甭理他!”
男子苦笑一声,他看了看手中炙热的锻铁,又重新挥舞锤头,一下下敲击在上面。
“德行。”妇人白了他一眼,转头对燕双兮说道:“和我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元戚才让你大老远跑了一趟。”
若是有旁人在此,听见妇人直呼大越皇帝的名字,说不定就要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而铁匠铺中其余二人却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燕双兮娓娓道来:“是有百家修士在北边的一国压了重注,似乎是前几年有个不错的苗子拜入百家中的一家。”
妇人点点头,“哦,原来是鸡犬升天。”
“不过谁让元戚对百家不感冒呢,那些有意向的百家不是大都跑到大夏去了?”
燕双兮说道:“陛下的意思是,大夏此举,同与虎谋皮无异,最后得利的,估计还是那些修士。”
“也是,那些修士可一向不做赔本的买卖。”
“那小双你准备。。。。。。”
“我已飞剑传讯,请观湖书院定夺,毕竟修士插手还轮不到我管,就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寻来了两位七重天的武夫,估计有些棘手。”
妇人听后,拍拍胸脯说道:“没事没事,两个七重天而已,你义父没问题的。”
“夫人。。。。。。”
妇人扭头,大声道:“怎么,你还有意见了?”
“没。。。。。。没有,我哪里敢啊,夫人。”
妇人得意的抿了抿嘴,“就知道你不敢。”
见到憨厚男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燕双兮掩嘴直笑。
“义父既然不过问这些,就别为难他了,只是如果有人暗中出手的话,我希望义父能够看一看,别让这城中的百姓遭了殃。”
妇人说道,“这个的话应该没问题的,是吧?”
“是是是,夫人说的对。”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妇人心满意足道:“小双啊,你放心,要是你撑不住的话,直接给我们说一声,你义父就算违背誓言也要去救你的,放心好了。”
燕双兮眯着眼笑道,“知道了,还是您和义父对我最好了。”
妇人使劲拍了下大腿,“那可不,咱自家闺女,我们不对你好,谁对你好,那个元戚?我呸,还是你叔叔呢,哪点像个当叔叔的样,整天就盘算这打着打那的。”
见到燕双兮嗔怪的眼神,妇人连忙摆手,“好了好了,咱不说他,说说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淮水那边有没有人欺负你?放心,有我和你义父给你撑腰呢!”
听着两人聊着家常,依旧在打铁的憨厚男子无奈摇了摇头。
要真有那么简单,燕双兮有何必连军营也不去,专门走这一趟,看来那边的修士似乎有什么法子在儒家那边蒙混过关,而且图谋甚大,说不定就是要在大越的版图上划上一道,吞下万里的江山。
可惜的是当年和人打赌,输了赌局,只能跑到这里打上百年的铁。
不对,似乎当年那人就是。。。。。。商家?
男子眼睛眯了眯,神色稍显阴沉。
————
“大哥哥,我回来啦。”
天边云霞之中,日光缓慢下沉,背着小书箱,姜宁还未等跑到小宅外,就已经开始高声呼唤起来。
旁边大宅中头发挽成发髻,长相颇为秀丽的中年妇人双手叉腰,微微嗔怒道:“宁儿,现在回家了都不喊娘亲了,喊你的大哥哥去了,难道你的大哥哥给你吃给你穿么?”
姜宁挠挠头,嘿嘿一笑:“娘亲,我回来啦。”
他快步跑进屋子,将书箱放下之后,有马上风一般跑出了宅子。
“娘,我去大哥哥那里了,等会儿回来!”
妇人无奈摇了摇头,“这孩子。”
跑到小宅门口,姜宁想也没想,直接推门进去。
“大哥哥。”
如他所料,墨语依旧如往常一般坐在院子中“发呆”。见到姜宁,墨语从出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啊,今天老夫子说的东西太简单了嘛,我都懂了,就不用和他们一起留在学塾啦。”
姜宁昂着头笑道:“大哥哥,我聪明吧?”
本以为墨语会高兴的夸奖自己一番,可是对面的墨语面色沉下去,说道:“小宁,你懂了自然好,但是因此有些骄傲,落在别人眼中,兴许就是自满了。”
姜宁似乎没注意到墨语的脸色,理所当然道:“我管他们做什么,他们怎么看是他们的事情嘛。”
见墨语脸色越发阴沉,姜宁突然有些害怕。
“他们自然是他们的事,可是他们的议论呢,说你的父母呢,说你爹娘管教无方,教你以鼻孔看人,你觉得没关系?”
“他们。。。。。。他们敢!”
“为什么不敢?还是说你觉得你做的对?”
姜宁说道,“可是我没错呀。。。。。。”
墨语说道:“我说过了,无错不代表对。对错的界限本就没那么分明,只是我们认为的对错结果,不应该影响到自己最亲近的人,让他们饱受争议或是因此受到伤害,那样的话,就算不是错的,对于自己和亲人来说,和错了有何分别?”
姜宁眨眨眼,双手纠缠在身前,轻声道:“我知道了。。。。。。”
墨语摸了摸姜宁的头,轻笑道:“光是知道还不够,一定要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