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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看去,量天尺与琉璃飞剑相触的位置,一道醒目的裂痕贯穿了整个尺身,并且还有不断延伸的趋向。
韩玦又惊又怒,“你!。。。。。。”
这女人竟然打着毁人法宝,杀人诛心的目的!
素聆星淡淡道:“企图用我和墨语朋友的性命来要挟我们,毁你法宝,算是便宜你了。”
手腕用力,慕情毫无阻碍,直接往下斩去。
“咔!”
量天尺应声而断。
法宝被毁,韩玦狂喷一口热血,还没等他反应,剑光搅动风云,丝丝缕缕的剑气瞬息便将他喷向少女面门的热血全全挡下。
一计不行,又生一计,韩玦抓住空档,往身后退了数尺,手中断裂的量天尺直接脱手射出。
两人相聚数尺,量天尺的碎片去势之快,更甚风雷疾电。
素聆星轻皱眉头,剑气将那那块碎片击成粉末,至于其中蕴含的那道灵力,更是半点声响都没有,直接被剑气悉数消磨。
好机会!
舍去了已经无用的法宝,韩玦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丝机会,他相信,只要给自己一息。。。。。。不,半息时间!
他就可以凭借遁术,直接逃出百丈开外,之后躲的远远地,是另寻机会报仇雪恨,还是从此隐匿身形,夹着尾巴,藏在一处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到时候再做打算。
活了这么久,他明白最重要的就是留得一条性命。只有活着,才能谈论其他。
将法宝碎片击碎之后,素聆星看着韩玦身影诡异消失,片刻后,已经出现在了极远之处。
素聆星并未动身追赶。
对方虽然像是身受重伤,但依旧有着六楼修为,全力逃跑,身法又有些诡异,她也未必能够追上。
她抬起慕情,竖到身前。
随后,她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虽然对方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远去,她并没有丝毫慌乱。
蓦然。
素聆星睁开双眼。
那双亮如星月的眼中有两道剑芒一闪而逝。
“你。。。。。。逃不掉的!”
素聆星直直递出一剑。
一剑,雪白剑芒三尺长,眨眼已离剑而去。
轰隆隆。。。。。。
剑气无声,地面却隆隆作响。
顷刻之后,剑气迎风见涨,不过数息时间,三尺剑芒大如江渎。
剑气所过之处,地面整齐分开。
自云端俯瞰,数里地界,凭空出现了一条宽如大斗的裂缝深谷。
正在逃遁的韩玦听见身后动静,拧身扭头。
这一眼,就是他生命尽头的最后一眼。
那一道剑气,也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景色。
“噗。”
一声轻微响声,剑气掠过韩玦的身体,倏然消散成点点白光。
“怎么。。。。。。可能。。。。。。”
韩玦整个身体,连带着魂魄,一同被斩成了两半。
第152章 剑留名()
素聆星站原地,身前便是那道令人望而生畏的骇人剑痕。
在确认韩玦已经生死魂灭之后,素聆星再也没多看一眼,起身离去。
就在她离去之后,一人半身甲胄,“全副武装”的年轻修士御风而至。
修士腰挂流光溢彩的白玉挂佩,佩着乌金长鞘狭刀,背着古朴木剑。
堪堪覆盖上身的古铜色甲胄看似平平无奇,像是由一块块老旧铜板拼接而成,但其上复杂纹路蜿蜒绵亘,如蛟龙划陆,云飞聚舒,时不时有淡淡光华一闪而逝。
年轻修士将修士的财大气粗演绎的淋漓尽致。
山泽野修喜好做那些“打家劫舍”的勾当,特别是对那些身怀重宝,财帛外露,自身本事又不大的修士。
有时候往往是一桩劫掠勾当,便抵得上山泽野修数年,甚至数十年的修行。毕竟贵重的法宝丹药,无论放在哪个修行坊间市集,都不愁没有买家。
那些一枚枚晶莹剔透的神仙钱,无论是最稀少的金精钱,还是最普遍的辛金钱,都能让那些受困于资质,难以精进修为的山泽野修更上一层楼,甚至是数层楼。
但无论是依靠庞大数量的神仙钱,硬生生堆到六楼,或者说是七楼八楼的大修士,见到这种浑身都是法宝,只差没在脸上刻字,写我家底丰厚几字的修士,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曾经有个无论是山下山上都声名显赫的山泽野修,号“洌庐散人”,修为高深,据说只差临门一脚,便是逍遥自在的人仙修士,以普通资质,能走到那个地步,手下不说血债累累,也劫掠了无数修士,断了无数人的修行大道。
仗着修为高深,功法诡异,让吃了洌庐散人亏的修士无法报仇雪恨,一雪前耻,破了无数修士心境。
之后,那洌庐散人觉得自己无人能降,行事越发肆无忌惮,结果在劫掠了一位全身都是上品法宝的年轻修士以后,惹怒了那修士家中的一位老祖。
要说洌庐散人虽然干的勾当很多,但很少伤人性命,这也是他能够安然无恙的原因之一,但那一次,他不仅将别人法宝抢了一干二净,连带着那件品秩不低的衣袍也给别人刮了,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修士,光着身子回了宗门,为此心境支离破碎不说,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嘴里一直念叨着“还我衣服,还我衣服”。
那年轻修士的老祖多年之前就是人仙修士,出了山门以后,直接以上古遗留的仙家手段,跨了数十万里距离,一把将九楼巅峰的洌庐散人捏在手中,和捏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因为那位人仙境老祖,法相之巨,大如山岳。
随后那高至云间的法相捏着洌庐散人,双掌一合一碾,洌庐散人的肉身和魂婴瞬间被碾成了齑粉。
叱咤风云的九楼修士,结果被人仙修士像拍蚊子一样拍死,数百年来,也就唯他一个而已。
虽然九楼十楼,看似一境之差,但两者的距离,更甚一楼修士与九楼修士的差距。
自此以后,不仅那位洌庐散人在山下散修口中沦为笑柄,说近千年的岁月都活到狗身上了,不知天高地厚,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也不看看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而且连带着那些普通山泽野修也夹着尾巴,缩着头,低调了数百年之久。
之后更是没有哪个不长眼山泽野修,敢打那些一身法宝的年轻修士的主意。
修士停在那道横贯近十里地界的剑痕前,神色凝重。
“这是谁斩出来的?”
他俯身低头,准备伸手触摸那道剑痕边界。
不等他手指碰触地上的痕迹,一抹细微剑气溢散,将他的指尖划出一道血痕。
“竟然还有剑意和剑气残留!”
他眉头紧蹙,“什么时候这附近有了这么厉害的剑修?”
作为王城钦天监修士,不说修为冠绝一朝,但消息灵通,比得过那些专门买卖消息的修士探子。大夏各个带着谍谱,或是登记在册的修士,大多都被他们知晓。
而剑修本来就少,无论哪些,都是山上仙家宗派的心头肉掌中宝,山下世俗,更是凤毛麟角,有这等剑气的剑修,自他修行以来,从未听过。
一路沿着剑痕行走,到了剑痕的尽头,年轻修士看见了那个安静趴在地面,身体却整齐分开的修士韩玦。
其中韩玦的魂魄一分为二,正在渐渐消散。
“啧啧,能死在这等剑气之下,你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他从须弥物中拿出一个赤红葫芦,将韩玦的魂魄纳入其中,虽然葫芦并不能让韩玦的魂魄恢复,但能暂时保留,也好让他回去交差。
“不知道这次老爹还会不会收拾我一顿呢?”
年轻修士正是聂云,他一路追寻韩玦至此。韩玦虽然暂时躲过了他的勘察追捕,但身上早就有他留下的记号,要不是顾忌伤及普通人的性命,他早就将韩玦彻底杀死,魂魄收入他的红葫芦中了。
聂云摸了摸下巴,“要不先回炎佢城?看一看有什么可疑的剑修?”
随后聂云一拳击在手心,“就这么决定了。这等剑修,是得好好见识见识。”
吐出一口真火,将韩玦的尸体烧成灰烬之后,聂云最后看了看那道剑痕,不作停留,飞速离去。
————
青石小道上,夜玫走在前面,身子如山脉起伏,姿态优雅非常。
“哎,夜姑娘。。。。。。”
夜玫头也不回,说道:“说了多少次,以后要叫我团子!”
“哦。。。。。。”
“团。。。。。。团子,你说之前那个人,是不是和天上过去的两个修士是一伙的啊?”
“不知道。”
“墨语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
“那我们。。。。。。”
“不知道。”
澹台静雨无力的垂下双手,“我说团子姑娘,你至少听完我的话好吧。。。。。。”
“嘁,都是些废话,听与不听,有什么区别么?而且这些话你都问了几十遍了,你不烦我还烦呢。”
澹台静雨挠挠头,“是吗?”
夜玫摇头,“年纪轻轻,记性这么不好,看你以后可怎么办。。。。。。”
澹台静雨打了个哈哈,正准备开口,身后便传来了破空声。
“澹台。”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只是不到一个时辰,澹台静雨却仿佛历过了数月的艰难岁月。
所以当她转身之时,眼眶泛红,鼻头微酸。
“哟,够委屈的啊。”
素聆星眼帘微垂,笑着说道。
“聆星姑娘,你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在你们走后,突然就窜出来一个凶神恶煞,长着血盆大口,有三只眼睛,两个鼻子,五只耳朵的怪人,把我和团子都抓了起来。。。。。。”
“要不是我们福大命大,心虚你就见不着我们了。”
“喵!”
夜玫出声抗议。
素聆星故作惊讶道:“哇,原来这么危险啊。。。。。。”
澹台静雨却是摇头,“不,真实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