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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出手的那人连面都没露,就重创了她大伯,是什么人有这本事,又为何会出手救他们?
岳葶霖抱拳道:“谢谢高人出手搭救,晚辈感激不尽,可否现身一见?”
半晌,四周静悄悄一片,并无任何动静。
久等无果,在确定自己大伯走后,岳葶霖上千搀扶起丁谷文。
“葶霖。。。。。。”
丁谷文一开口,便被岳葶霖一句话噎了回去。
“谁叫你跟过来的?我要你管我么?”
“我。。。。。。我只是担心你。。。。。。”
岳葶霖推开丁谷文,“你只会添乱。。。。。。”
说完,她转身走了,只留下丁谷文一人怔在原地。
前面的岳葶霖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丁谷文依旧杵在原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蠢猪。。。。。。”
丁谷文惊喜交加,忙答应了一声,“哎,来了。”
他快步跟上岳葶霖,在即将与岳葶霖并排之时,又放缓了脚步,静静跟在岳葶霖身后。
若是他大步朝前走几步,便会看见岳葶霖脸上并无不悦的表情,相反,此时岳葶霖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她眉毛上扬,心头微喜。
————
回到客栈,岳葶霖第一时间便看见了坐在柜台发呆的女掌柜。
岳葶霖像是突然没了与她大伯对峙的勇气,而是缩了缩脖子,弱弱地唤了一声:“掌柜的。。。。。。”
女掌柜转头,发现岳葶霖和丁谷文一起回来,先是愣了愣神,随后笑道:“回来啦。”
岳葶霖点点头,没再说话。
大堂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丁谷文对女掌柜点头致意,最后自觉回避开去。
女掌柜并没有询问岳葶霖去了哪里,可岳葶霖觉得心头十分不自在。
仅仅是纠结片刻,她已决定对女掌柜如实相告。
“掌柜的,其实刚才我们。。。。。。”
听完前因后果之后,女掌柜思索片刻,说道:“这么说来,你那个大伯真的走了?”
“应该是吧。。。。。。”
女掌柜说道:“那葶霖你就留在这里好了,看样子你那大伯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来了。”
“掌柜的。。。。。。”
岳葶霖看着女掌柜,鼻子一酸,眼睛就已经通红。
女掌柜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说道:“你离开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其实这两年来,我早就把你当做了我自己的女儿一样,你对我有些隐瞒,我当时虽然有些生气,但是转头一想,谁还没有些不能提及的秘密呢?再说,我们不也没事么,也就是破了点财,算不得什么。”
岳葶霖上前抱住了女掌柜,却是摇头说道:“掌柜的,我。。。。。。我不能留下来。”
女掌柜愕然。
“为什么?”
岳葶霖轻笑道:“我留在这里,他们迟早有一天还会找上门的,到时候又不知道用什么下作的手段。只有我走了,在这城中,有传说中的钦天监,他们才不敢对你们下手。”
“可是你一个人能去哪儿啊?”
“这天大地大的,哪儿都可为家,掌柜的,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岳葶霖握着女掌柜的双手,说道:“到时候我出去学些本事,就再也不用怕他们了,然后我就回来,一直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可是。。。。。。”
“掌柜的,你知道的,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么?”
女掌柜看着岳葶霖,怔怔出神。
她叹了口气,“看你的性子,和我当年的孩子还真是像啊。。。。。。”
“掌柜的。。。。。。你的孩子。。。。。。”
这还是女掌柜第一次提及她的孩子,岳葶霖之前还一直以为女掌柜除了已故的亡夫是没有家人的。
女掌柜脸色一黯,低声道:“她命苦,和我相公一起走了。。。。。。”
岳葶霖嘴唇糯糯,不敢说话。“”
倒是女掌柜展颜笑道:“没关系的,事情都过去了。”
“掌柜的。。。。。。我想。。。。。。”
“你想什么?”
岳葶霖凑到女掌柜耳边,轻声低估几句。
女掌柜听后,眼睛眯起,笑出了声来。
“葶霖,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了。。。。。。只是怕有些唐突。”
岳葶霖默默擦拭了下眼角,“我母亲去的早,家里面又尽是些走歪门邪道的人,自年幼时,他们都看不起我,都不管我。。。。。。”
说到一半,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眼中热泪滚滚,像是有千言万语,却只是化为了一句十分让人心疼,又委屈的话,“娘。。。。。。”
“哎,好孩子,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啊。。。。。。”
————
客栈二楼,尹北馨依靠在门框边,对着一旁看的入神的尹南姝说道:“这就是姐姐你出手帮她的理由?”
尹南姝转过头,看了看尹北馨,“她和我们小时候挺像的,都没有选择,只是她运气好,有人‘指点迷津’,而我们。。。。。。”
尹南姝顿了顿,随后探出头,对着一旁静静立在门口的白衣少年微微点头,破天荒抿嘴笑了笑。
墨语也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尹北馨谓然而叹,“是啊,是挺像的。。。。。。”
看了片刻,墨语转身,拍了拍澹台静风的肩头,“没什么看头了,回去吧。”
澹台静风不动声色的抹了抹眼角,对墨语说道:“墨语,你早就知道了?”
岳葶霖口述的前因后果早就被楼上的几人悉数听到了。
墨语耸耸肩,“我只是给了她一个选择的机会而已。。。。。。”
“那位姑娘的大伯。。。。。。”
“喵”
夜玫不知何时已悄然立在澹台静风身前的栏杆上。
“诺,它已经办好了。”
墨语努努嘴,在澹台静风诧异的眼神中,夜魅娇小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轻巧落在墨语肩头,随后蹭了蹭墨语脸颊,重新缩成一团。
“办好了。。。。。。是什么意思?”
墨语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澹台静风突然打了个寒战。
“那。。。。。。那葶霖姑娘是不是不用走了?”
“不,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回到门口,在关门之前,墨语最后说了句。
澹台静风看了看一直没什么表情的素聆星,奇怪道:“聆星姑娘,为什么你身为女子,一点都没什么反应啊?”
“我要什么反应?”
“感动啊,热泪盈眶啊什么的。”
素聆星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你啊?苦尽甘来,好事而已。”
说完,她扭头瞪了眼尹南姝后转身回到房中。
澹台静风脑中只有素聆星说的前半句。
他心头微惊,“她发现了?不可能啊。。。。。。她怎么发现的?”
旁边的尹南姝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何那个长裙少女要瞪她一样,她们。。。。。。认识?
“姐姐,你和她有恩怨?”
尹南姝摇了摇头,掩上了房门。
回到房中之后,为了怕有心人偷听,尹北馨以心神度音的术法,直接在新湖与尹南姝交谈。
“姐姐,你相信他说的话?万一钦天监找上门来,他转身就把我们卖了怎么办?”
尹南姝回道:“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事到如今,我们没有更好的法子,总是要试一试的。”
“再说,既然那少年答应下来,想来也不是出尔反尔的样子。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打的是你说的那个主意,其实也没必要多次一举,有那个剑修少女,他们想要擒下我们,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何必多次一举。”
“好像是这个道理。。。。。。”尹北馨拉着尹南姝的手臂,轻轻摇晃,“还是姐姐想的周到。”
“你啊。。。。。。”
尹北馨眼睛一转,知道自家姐姐马上要开始说教了,立马说道:“哎呀,我要去休息休息啦,伤还没好呢。”
尹南姝摇头一叹,也就由着她了。
————
炎佢城中央,坐镇钦天监的周甲等着手底下的修士复命。
至于被悉数活捉的那几个魔门中人,他既没有大刑伺候,也没有严刑逼供。
对于钦天监来说,那些普通官门都不屑使用的刑讯审问之法,他们更不会用。
至于那些能搜魂查魄的术法,钦天监不像那些专门专研此道的邪道之流拿手,但也不会相差太多。
之所以迟迟不进行搜魂之举,是因为毕竟搜魂之后,大多会造成修士魂魄残缺,使得修为再无寸进。
钦天监立成数百年,相较于大夏千年光景,还差的太多。
所以各地钦天监内拿得出手的修士实在不算多。
若是不用搜魂就能让几个魔门出身的修士吐露实情,说不定周甲还会考虑考虑收监几人做个后备,等以后立了功,有了建树,为他们谋个大夏官门谍谱也未尝不可。
“嗖!”
一人破空而回,落到周甲地面。
“统领,没发现那两人的踪迹。”
紧接着,陆续几位钦天监修士都御风而回。
他们无一例外,都没有什么发现。
周甲笑了笑,“不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找。”
说话的同时,他瞥了眼一处偏厅。
那位来头不小的副统领正在其中审问一位魔门女子。
是威逼利诱,还是循循善诱,他一点都不好奇。
若是真能简简单单就从那些人嘴里撬出点东西,他周甲倒有些看不起那所谓声名狼藉的魔门了。
就在奔波许久,就在众人准备陆续休憩之是,一直多年前就“投靠”钦天监的一只喜好偷听墙角的精魅从一处墙角缝隙钻出。
那只名为“三耳”的精魅有这一对堪比脑袋大小的双耳。虽然外形与一只獾狐相似,只有巴掌大小的三耳本来脑袋就不过拇指大小。
三耳跳上周甲肩头,窃窃私语。
“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