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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尼虽然都已落发出家,却不是个个心如止水,不少人的心底深处,其实都隐藏着对爱和被爱的渴望,眼光瞧向他二人,又再瞧陈娟,心中不禁感叹,若能得其中一人深爱,便是立即死了也愿意。
洪仁海冷笑道:“小子,你还是为自己打算一下吧。”
道妙道:“李少侠请放心,老尼绝不会让仙芝犯险,仙梅,你替代仙芝组阵。”尼姑仙梅应道:“是。”
陈娟道:“师父,洪仁海性命我已救了两回,我便是取他性命,也是理所当然,请让仙芝留在第一线。”
洪仁海心中刺痛,两眼射出绝望与恶毒的光芒,恨恨地道:“陈娟,这小子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拼命?”
胡定中喝道:“仁海,废话少说,杀了她以表心志。”
李逸航长剑一竖,道:“胡教主,请亮兵刃。”胡定中道:“老夫从不用兵刃,便以一双肉掌领教领教李少侠剑法。”
李逸航道:“那便得罪了。”长剑一指,刺向胡定中咽喉。胡定中闪开喝道:“既然是生死相拼,你再说这话便显虚伪。”李逸航道:“咱们中原礼数的博大精深,岂是你一个未开化的胡人所能领悟的?”胡定中跨上一步,施展九阳拆骨手,双手齐探李逸航胸口,喝道:“读书越多越反动,老夫教教你怎么做人。”
李逸航往左侧转身,长剑削向敌人双手之间,叫道:“那就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两人翻翻滚滚,瞬间过了数十招。
胡定中先前与他对掌,对他内力心中有底,以为凭借着自己一身所向披靡的神功,轻易能将对手打倒,岂知斗将开来,才发现敌人剑法精妙绝伦,自己每招之出,或势如大海狂潮,或如春风潜入夜,对方皆有相应剑法使出克制,逼得自己每一招都难使完,威力大打折扣。他越往后越是佩服,哈哈大笑道:“李少侠,看来你可不是浪得虚名,是我近年来遇到的最强对手,难得难得。”
论功力,高登与胡定中相比稍有不如,但高登御天剑指法神出鬼没,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虚虚实实令人防不胜防,李逸航与高登对敌,十分忌惮头痛其御天剑气剑,而胡定中虽更强些,但其招数虚实一眼可观之,应对起来反而更轻松些。
李逸航长剑劈出,道:“胡教主,你是我遇见过的对手当中最强的一人,却不是最难对付的人。”
“哈哈,那是谁比我更难对付?”胡定中口中语速一如平时,但在说这十一个字之间,指掌爪拳四法已然各使一招,破折开李逸航的长剑攻击。
“高登,高登的御天剑指法令人头痛已极。”李逸航本事不如胡定中,几句话语速随手长长剑速度的加快而加快。
“不错不错,老夫曾与他交过手,没能在他手上讨得便宜,确实是相当的了不起,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一。”
“高登已然死在我手下,胡教主你也差不多了。”李逸航淡淡说道。
胡定中一怔,随即大笑道:“可惜,可惜,老夫还想跟他再比上一比呢,既然如此,那我就为他报仇,送你下去见他。”
二人一面交谈一面快速过招,如是单听他们对话,那会猜得到他二人正在以性命相拼?只要稍在差错,一条性命将会交待在对方手下。
这边的交战云淡风清,那边洪仁海与道妙师太的八仙阵斗得如火如荼,刀光剑影,激烈异常。洪仁海一柄长剑犹如怒海矫龙,灵动而有劲,虽面对九柄长剑,一点也没落下风,他也如李逸航一般,没多长时间便看出八仙阵漏洞,频频借此发难,逼得剑阵阵型散乱,难以组织有效攻势。
这边道妙师太身处劣势,那边李逸航也渐渐落于下风,胡定中使出拿手绝技旋风寒冰掌,顷刻之间,丹霞绝顶上温度骤降,二人四周白雾迷漫,周遭树木上结起冰霜。李逸航只感冰寒一阵阵渗入体内,衣衫上凝了白霜,热血似乎便要凝结,不得不运气抵抗,如此一来,长剑上灌注的内力减弱,威力顿减,胡定中应付起来游刃有余,轻松不少。
两场打斗相距不远,群尼也受到寒气波及,不少人动作变得迟缓,而洪仁海丝毫不受影响,长剑闪动,两名尼姑手臂中剑见血退下,另两名尼姑顶上,可她们功力本来就比师姐稍差,顶上又有何用?不多时一名尼姑长剑被挑飞,长剑贯胸而过,瞬间没了气息。道妙师太见得爱徒受戕,心中痛楚,更加奋不顾身向他急攻,洪仁海哈哈大笑,一一挥剑挡开,喝道:“道妙老尼,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长剑圈转,猛地刺出。
陈娟见洪仁海出手杀死一个师姐,愤怒充满胸臆,为他献出处子之身,为他未婚先育,换来却是一个连一个的耻辱与痛心;刚才的于心不忍,换来了师姐死伤,更导致仙霞观陷入覆灭境地,既恼恨又后悔,此时眼见师父遭难,对洪仁海最后一缕情义消散得干干净净,急怒攻心叫道:“洪仁海我跟你拼了!”持剑扑上,剑剑往他身上要害刺去。
洪仁海冷笑道:“陈娟,你既然为小免崽子背叛我,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挡开她长剑后,手腕一抖,剑尖闪着令人悚动的光芒,如寒星奔向陈娟。
陈娟为救师父,根本没去理会他的剑,手中长剑便往洪仁海胸口刺去,纯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道妙叫道:“仙芝危险!”急跃而上,长剑自后劈下,攻洪仁海不得不防。洪仁海猛地向左前一跃,躲开背后的剑劈,抬手击刺陈娟要害。
道妙的呼叫,引起李逸航的惊觉,眼光八仙阵已然溃败,陈娟随时有性命危险,挡开胡定中两拳后,转身飞扑向洪仁海。
胡定中喝道:“留下命来!”两掌接连挥出,两股强劲无比的寒风挟着冰粒向着四人卷去。洪仁海对李逸航甚是惊惧,见他飞扑而来,当即长剑乱舞,护着身前,急退数步。
陈娟眼前困厄解除,李逸航陡地回身,剑尖颤动,刺向胡定中掌心。
第四百五十五章 你活我死()
两股劲急寒风扑身而至,道妙师太内功精纯,尚自抵挡得住,陈娟身陷冷风之中,顿时全身如坠冰窟,长长眼睫毛挂了霜,冰寒彻骨,禁不住全身发颤,手中长剑几欲握不实而掉地下。洪仁海早向胡定中讨教过这套掌法,虽功力不够使不出来,抵挡寒冷之法已然先学会,受影响不大,见得道妙师太与陈娟都在寒潮当中,当即一声长啸,长剑挺出,刺向道妙师太。道妙叫道:“娟儿快走。”举剑迎击。
陈娟握紧手中长剑叫道:“洪仁海,看剑!”不顾手脚僵硬跃入战圈。
静恒等尼姑缓过气来,也持剑围上,各人奋不顾身相击,洪仁海一时也奈何不了她们。
胡定中以一双肉掌对战李逸航长剑,优势越来越大,他哈哈笑道:“李少侠,见识过老夫的厉害了吧,死在我手下你也不冤。”李逸航手中长剑翻飞,心中暗想:“自他使出这套掌法以来,我处处受制,得想个办法来改变不利局面。”他一剑刺出,不等剑招使完,左掌突然拍出,击向敌人右肩。
胡定中喝道:“来得正好!”举掌拍出,两掌交碰,李逸航全身剧震,一股冰气从手心钻入,直钻心脉而去,所过处热血变成冷冰,好在他所练的混元七星神功乃至纯至正的内家功夫,并且有极深根基,遇强愈强,终于在冰气攻入心脏之前化解殆尽。
胡定中这一掌,凝聚了他全身阴寒之力,满拟一举攻入他内脏,将他冻成个冰人,待见得他除左臂受制外,其它一切行动如常,丝毫没有受伤之像,禁不住赞道:“混元神功果然有独到之处!”
李逸航与他对了一掌后,发现他掌中寒气渐淡,应付起来已然没有先前吃力,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如虹,横劈竖削,招招往敌人要害攻去,喝道:“你的死期到了。”胡定中兀自轻松,嘿嘿笑道:“看看是谁死。”
两场打斗一场比一场激烈,慢慢朝北边移动,到达仙霞观围墙下。
胡李两人你进我退,打得难分难解。那边洪仁大占上风,又将一名尼姑刺死,没死的各人也大多身上带伤,眼看得胜利在望,洪仁海手上更是加紧,长剑嗤嗤刺出,再有两名尼姑长剑落地,失去战斗力。陈娟越战越悲愤,所有的伤亡都是自己一人造成,如何还有颜面存活于世?激斗中挺剑急进,欲与敌人同归于尽,洪仁海骂道:“贱人,你不要命了?”左掌拍出,把陈娟击翻飞,跟着剑光耀眼,如闪电般攻向道妙。陈娟叫道:“洪仁海你住手!”不顾伤痛,再次扑上。
洪仁海心中恼怒已极,回头迎上,这次他不再留手,闪开陈娟攻击后,长剑反挑向陈娟胸膛,陈娟为救师父,全没防备,也不想防备,转瞬间就要玉殒香消!
李逸航虽全神与胡定中拼斗,但眼光却时不时瞟向洪仁海这一边,眼见得陈娟危殆,“绝不能让娟儿受到丝毫伤害。”迅速移身至洪仁海身前,挥剑击出。胡定中早已料到他有这一着,敌刚动,己已动,如一只巨鸟从后凌空追上,右拳击向李逸航背心。
胡定中来得好快,所有心意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如救下娟儿,自己便要被击上一拳,受伤之后性命难保,最终两人都要丧生在敌人手下,可怎能忍心看着她死在自己眼前?怎能再看着亲人爱人朋友离开?怎能再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痛?要死也是自己死,在这一刹那间,李逸航没有选择,剑尖闪动挑飞洪仁海手中长剑,凝气于背,等着迎受致命一击。
洪仁海手中长剑脱手而飞,手腕鲜血涔涔而下。
“嘭”的一声响,李逸航背心中掌,一口血急喷而出,身子腾空而起,越过陈娟头顶向围墙外飞出。
陈娟本拟闭目受死,头脸上洒了一滴热血,暧暧的,粘粘的,那是李逸航为救她而吐的血,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对自己情深一片的男人,一个自己深爱却不敢爱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