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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拼着受伤也要取他性命,左掌劈向来剑,右手继续伸出。
奔逃中的李逸航只觉剑尖刺入背心,在这生死系于一线的关头,少林秘藉《洗髓经》爆发神奇功效,李逸航丹田中涌起一股劲力迅速传递全身,手脚突然更有力量,双足蹬跃,如流星一般跳出两丈远,逃出生天。
功亏一篑的钟天璇暗叫可惜,提劲再追,李逸航跃上石桥后在殿前平台上叫道:“大师伯救我,大师伯救我!”
钟天璇在石拱桥下停了下不敢再追,等上范摇光,以动作眼神交流,范摇光会意。两人缓步上石桥,拾阶回入大殿当中。
秦天枢见得二人,空灵的声音响起:“二师弟,七师弟,叫你二人去帮忙,怎地反而要杀了李师侄?”钟天璇躬身道:“大师哥,我和摇光师弟过去帮忙杀高登,可没有什么异样啊,怎地大师哥说我们要杀李师侄?”
范摇光道:“不错,我们二人齐心协力杀了高登,根本没想杀他,大师哥你别中了他挑拔离间的奸计。”
李逸航把心一横豁了出去叫道:“大师伯,你别听他们胡说,三师伯和我师父因为怀疑你被钟天璇蓄意谋杀,这才与他们剧烈争吵,过后担心他们下黑手,便夤夜下山逃离追杀,而且那天朱开阳与我师父争执,正是钟天璇授意朱开阳动手挑衅师父,然后在你练功的最重要关头抢将进去通告您老人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住口,你小兔崽子别血口喷人,朗朗乾坤日月,岂是你胡说便能抹黑的?”范摇光一声暴喝打断李逸航的说话。其实现在众人身处阴森可怖的地宫深处,那来的朗朗乾坤日月?不过并没有人敢指出他的不是。
其实李逸航也不知大师伯吐血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根据钟天璇所讲略加推测而已,但他语气肯定,大有不容置疑之势,殿中低级弟子都信以为真。
李逸航道:“大师伯,您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叫他们师叔师伯了吧,他们左一句兔崽子,右一句王八蛋,那有半点将我放在眼里,您老人家如果愿意听,我把我知道的给你说一说。”秦天枢瞧了一眼钟天璇宋天权范摇光三人,说道:“三位师弟,刚才我听了你们之言,现下想听一听三师弟五师弟一方的说法,可否?”
钟天璇道:“大师哥,这小子胡说八道蒙骗人的本事十分高明,你不明就里,被他欺骗的可能性非常之高,千万不能听。”范摇光也道:“对,小子妖言惑众之能力天上有地下无,大师哥万万不能相信他的话。”
“呵呵,呵呵,我在这铜棺里躺了二十多年,为什么能吸血复活成为半人半尸?那是因为我没死透,还有一口气留在心肺,遇血而动,脑子并没糊涂,谁说真话谁说假话我自能辨别出,三位师弟不必担心,如果你们问心无愧,又何必怕人造谣抹黑?”
钟天璇没有办法,暗暗向范摇光和宋天权打了个眼色。
李逸航走近秦天枢身旁,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几句,秦天枢听罢眼中寒光陡闪环扫一圈,钟天璇似被他看穿心中所想,本想突然发难,却不禁又犹豫下来。李逸航适才说了什么,没有人听到,上至钟天璇,下到低层弟子,人人不禁心中一突。
李逸航抬头望了一眼殿外,大声说道:“适才大师伯是叫钟掌门去帮助我杀高登的吧?”北斗众弟子中没人回答,李逸航眼光落在宋天权身上,问道:“宋四侠,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宋天权道:“没错。”
李逸航道:“好,钟掌门,你剑尖上的血,是从那里来的?”钟天璇一愣,道:“从那来?帮你杀高登时刺中他身体留下的血。”
李逸航道:“很好很好,大师伯,钟掌门,咱们请一块儿移步到平台上,瞧是不是如钟掌门所说。”秦天枢首先跳出大殿,来到平台上,众人也跟了出去。这时那只巨蛛已然来到石拱桥上,众人见到,无不大吃一惊,有胆小者惊噫出声。
李逸航高声道:“大家不必惊慌,巨蛛已然没有攻击力。”那巨蛛虽然来到老巢边,却已没力爬下去,在高登拼了性命的击打之下已然奄奄一息。李逸航把还在苦苦挣扎的高登从巨蛛口器里生生硬扯出来,高登惨叫连连,不过他身子没受什么伤,尚能站定。
当众人见到他模样,无不骇异尖叫,连见多识广的秦天枢、钟天璇和宋天权也发了惊声。只见高登五官全没了,不但五官没有,连头发头皮脸皮也被巨蛛唾液溶掉,头顶露出白森森的头盖骨,整颗脑袋血肉模糊,七个黑漆漆的孔洞不绝流出黑血,上唇下唇的肉已然烂掉,露出一副白森森的齿,山腹中这恐怕的一慕,成为洞中众多北斗弟子多年以后挥之不去的梦魇。
高登叫道:“李逸航,你狗崽子在那里,有本事过来决一死战。”因为没有上唇和下唇,说话漏风,咬字并不清晰,不过大概意思还能听懂,李逸航上前点了他穴道防他摔下桥底,将高登拖到钟天璇跟前,说道:“钟掌门,请指认一下,你刺伤高登那儿?”钟天璇哼了一声,范摇光骂道:“小子你什么新鲜萝卜皮,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问话事。”
李逸航哈哈哈笑了三声说道:“那好,钟掌门既然不屑回答,那便由我来说吧。”把背部对着众人,说道:“钟掌门与范七侠冷不丁从背后袭击我,刺破了我肌肤,还好我命大没没被穿心而过。”
北斗众弟子哗然,纷纷开骂,欧永张喝道:“一派胡言乱语,我钟师伯要杀你,你又怎脱得出生天,再在这儿造谣诽谤,立即取你性命。”另一人骂道:“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头上三尺有神明,小心报应哪。”“…………”
李逸航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我乱说,各人心里自有一把称。大师伯,其实我对三师伯和师父下山之事了解也不多,大概原因是这样,混元神功被高登盗走后,你们七人分成两派,二师弟、四师弟、六师弟、七师弟四人认为是你盗走并毁坏秘藉,而三五师弟则认为你是清白,因此便经常发生争吵,大师伯,我说得对吗?”
秦天枢点了点头,李逸航又问道:“宋四侠,我说得可有错?”宋天权脸色铁青,没有回答。
“在大师伯您不幸身身亡后,师父和三师伯怀疑是钟掌门四人故意害死您,您的葬礼全程都由师父和卫师伯操办,没让他们插手,后担心自己安全,他二人便下山远走高飞。黄山昔日之事,我作为后辈,了解得并不多,但六子分裂确实便为你老人家之死而起。”李逸航对着秦天枢恭恭敬敬地说道。
秦天枢又点了点头,问道:“天玑和玉衡之事,你知道多少,给我说一说。”李逸航将知道的一古脑儿说了出来,最后指着高登道:“高登追杀师父,师父宁死也不愿踏足黄山寻求庇护,可见当时六子矛盾之深,而高登正是为追杀师父,将我一家灭了门,因此我说什么也要杀了他。”
高登身不能动,口却没停下,混浊不清笑道:“臭兔崽子,是我杀你父母,杀的好爽快,你有种,便一剑杀了我报仇,哇哈哈。”
李逸航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你,你便耐心等多一会。”
钟天璇道:“大师哥,咱们兄弟分裂确实是因为您,但三弟和五弟怀疑我是有心冲撞打扰你练功,那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宋范二人齐声道:“是,他们确实是误会了钟二哥。”
秦天枢默然,大殿上一片寂静。
过了良久道:“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多年,是与不是都不重要,我也不想追究生前之事,追究清楚又能如何,毕竟我已是一个死人,毕竟事情已是那样无法改变。天璇,天权,摇光,这位小朋友是老五唯一的弟子,你们便看在我的份上别跟他为难了。”
李逸航没想到大师伯是这样一个与世无争性情洽淡之人,竟然连被害死之事都不愿追究,但转念一想,钟天璇人多势众,大师伯半人半尸,又这么早死,武功修为怕已远不如他,真闹翻了只怕不但自己葬身于此,就连大师伯也落得被火焚毁的下场,自己得报大仇,其它的事该放下就放下,天下不平之事多了,又怎能管得了那么多?当下默不作声。
钟天璇还未表态,范摇光道:“这小子与我们北斗派仇深似海,绝不能放过了他!”说完挺剑而上对着李逸航猛刺,钟天璇见师弟动手,便也起了杀心,正想拔剑。突地眼前一花,范摇光长剑脱手朝天飞出,哧的一声插进梁柱,直埋至柄,剑尖震动不已。
原来在一瞬之间,秦天枢已然闪至范摇光身前,以极快速度夺去长剑扔抛。范摇光猝不及防,竟然不知大师哥何时来到眼前,又是怎样夺走长剑,一颗心怦怦而跳,退后三步叫道:“大师哥!”
秦天枢瞧了一他一会儿,闪闪说道:“七弟,你现在是有毛有翼,连我的话都不听!”范摇光大是惶恐,颤声说道:“大师哥,七弟不敢,只是……只是……”
“不要说了,当初是谁将你从狼口中救出,谁带你入师门?”
范摇光一张白净脸皮涨得紫红,低头口中道:“正是大师哥救我一命并传道授业。”口中这么说,双眼却透出恶毒光芒。李逸航瞧在眼里,不知范摇光为何对救他一命的大师哥如此憎恨。
秦天枢显露的这一手,震慑得大殿中众人个个目瞪口呆脸上变色,李逸航只看清他晃动身子,却瞧不清如何出手,暗暗自愧不如,钟天璇也压下翻脸之心,惴惴站在一旁。高登失去双眼,耳力并未受损,听风声微响,已知是秦天枢出手,当即高声喝彩:“好!秦大侠好身手,一招制胜,范摇光你竟敢在大师哥面前班门弄斧?”高轩空旷的大殿中,只他的喝彩声飘荡。
秦天枢盯着众人,各人惊骇脸色之下隐有杀意,良久后长长叹一腹气道:“你们都走吧,醒来良久,已然颇觉劳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