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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家出厅后找到李逸航说明情况,李逸航道:“当然不能真的去,现在就麻烦得紧,如果你请不了人,他必然会起疑,你请了人来,我便下不了手,棘手之极,这是逼着我现在就动手,你叫个丫鬟过去看看,他们俩在做什么。”王管家照做,不一会儿丫鬟回来说,二人已不在厅上,回房间去了,脸上泛红,王管家一看,心中明白,打发了她走之后,低声说道:“少侠,现在是动手机会。”李逸航问:“此话怎么说?”
王管家道:“据我所知,二人自相见后,很热衷办那事,刚刚丫鬟回来脸红,应该是又回房办事去了,你现在冲进房里,正好一刀一个。”
李逸航有点儿犹豫,这样做,未免太趁人所危了些,似乎有点儿不人道,但转念一想:“去你妈的不人道,这个时候还想什么君子之德,光明正大,当真是迂腐之极,赵圆圆王浈趁我病拿我命就很光彩了,还不是怎有利怎样做?我这样做叫迫不得已,无路可走,狗急跳墙,我丢了性命,那可害苦芷菲和美兰,就是更加不人道不君子,说不得,卑鄙无耻的事也得做一做了,对付卑鄙无耻之人,用下三滥手段也不是不可,谁叫你们急不可耐,被我抓了空子?”当下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说道:“你带我过去,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尽量拖延进房的时间,要不然你们就要死多几人。”
王管家领着他来到王浈的寝室,离远指了指,李逸航径直过去,在门外倾听一会儿,不见动静,再从窗缝往内张望,不像有人的样子,李逸航悄悄离开,回来对王管家道:“不在屋子里。”
“不在屋子里,难道是在白姑娘房间?”王管家神色疑惑,“你快快过去看看,要是办完了事,良机便一去不回了。”现下这个王管家比李逸航还焦急。
李逸航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家伙想坐享其成,又不用你去冒险,当然是越快越好。”王管家一脸委屈之意,“英雄,我是为你着想哪,这个时候是最佳动手机会,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起码老爷身上没有丧门钉,你不安全了许多了么?”
这家伙说得不错,李逸航背上插着蓝布包好的玉女剑,立即便向越圆圆房间溜过去。他没敢莽撞,蹑手蹑脚走到房间窗下,倾听里面动静,因为王管家打了招呼,下人都没往赵圆圆的房间处所行走,李逸航倒不必害怕被人发现。
听了好长一会,始终不闻房间里有何声息,难道二人已办完事,搂着在床上呼呼大睡,这个可能性不大。忍不住探头从窗缝中往里张去,只见房中多了张香案,案上三支大烛燃着,香烟缭绕,地下还有纸灰,浮上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是:“赵圆圆在作法事,糟糕,那她不是要知道我在那里了吗?”转头一瞧,果见案旁赵圆圆坐在垫上打座,而王浈则穿着内衣裤坐在八仙桌旁默默看着她。李逸航心中拿不定主意,到底现在该冲进房里诛钉二人还是等她做完法事,干合欢事之时再杀进去,等打完座,只怕已她卜出自己所在,现下冲进去吧,胜算又不高,可真把他逼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
正拿不定主意,赵圆圆突然睁开眼睛,叫道:“浈哥!”王浈吓了一跳,问道:“怎么,卜到那小子在那儿没有?”赵圆圆道:“那臭家伙正在一座房子的窗下往里张望,不知是不是在偷看人家姑娘洗澡。”
李逸航心中一跳:“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臭娘们是有点儿邪门,看看她知不知我是在偷看谁。”
王浈问道:“是怎样的屋子,屋子外面什么情况?”赵圆圆道:“屋子红墙青瓦,外头有两棵桂花树,还有一个小鱼塘,屋后有座假山”说道这里,赵圆圆与王浈几乎同时跳了起来,一人大叫:“那不就是我王府么?”另一人叫道:“他在偷看咱们!”
叫声刚落,李逸航一脚将房门踢开冲进屋内,笑道:“你们俩人在这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王浈本来是要干那回事,早把外套除了,谁知赵圆圆却偏偏要先做一回法事,心想等一会儿她便完事,就懒得再穿回衣服,此时见敌人闯将进来,急忙往床上跳去,欲拿外套兜里的暗器,李逸航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长剑出鞘,纵身往他脖子上刺去,王浈虽然知道其功力尽失,可心中对他却十分畏惧,不敢相抗,只往一边退去。
赵圆圆不足为患,只要能把王浈拿下,胜利的天平就会往自己倾斜,一剑不中,二剑再出,王浈没有一味躲避,闪身后操起桌上的茶杯甩射,李逸航不敢用剑挡,只是闪避,瞧他手中空了,便又挺剑急攻。本来还担心赵圆圆会在背后偷袭,可目光无意中向后撇了一眼,却那里有她的影子?赵圆圆根本没有与他拼命的打算,见得李逸航不缠着她,他后脚进门,自己就已经前脚踏出房门,丝毫不理会王浈的死活。
王浈本来还想联手赵圆圆一块儿夹击李逸航,可当他抬起头时,赵圆圆背影已在屋外,直气得他心中暗骂赵圆圆父母亲及祖宗,房中能扔的东西都已经给他扔光,并没有击中敌人一回,自身衣服却给他割破了数处,身上也已见血。他腾挪闪跃,心中期盼家丁过来帮忙,可这房中打得乒乓乓乓,闹出很大的动静,硬是没有一个人前来帮忙,心中大急,便想往门口或窗子窜去。
李逸航也不笨,首先守着这两处地方。想逃却逃不了,王浈越战越绝望,几次冒死抢攻,敌人剑法太精妙,尽皆无功而返,反而还划破了手臂,鲜血直流。
李逸航同样是愈来愈急躁,数次以为得手,都让这肥肥胖胖的王浈躲过去,如果赵圆圆胆子大些,敢留下来联手的话,这时只怕他已然完蛋。王浈战得良久,不见有人来帮忙,不得不铤而走险,躲开迎面而来的一剑,身子突然向着敌人身前暴进,直欲撞进李逸航怀里。
只要被他近身缠上,自己非死不可,李逸航急速后退。借着敌人一退之机,王浈飞身往自己外套抢去,左手抄到衣服,右手便往兜里掏丧门钉,如使上自己最拿手的暗器,取胜机会大增,杀不了他,起码也能逃脱。
李逸航见他拿到衣服,心急如焚,不顾一切扑身刺击,但终究慢了一步,王浈右手反扬,李逸航急忙躲闪,却没有见到暗器发出或是有暗器破空之声,心中骂道:“好**滑的家伙。”挺剑再上,王浈右手再向自己一扬,不管有没有暗器,李逸航都不敢搏,闪身躲开,万一要真有呢,那不是死定了?
果然,有数枚钉子从身边飞过,发出嗖嗖之声。王浈手中有了暗器,登时从被动变为主动,右手连甩,数枚钉子电射而出,李逸航躲闪时左手扯出香案上台布,揉成一团后顺势扔向王浈头脸,布团那有丝毫的攻击力?离王浈尚有二尺时,布团散张,略略遮住他的视线。王浈微微侧身探头,欲看清敌人方位。
张逸航借着他这一停之机,双腿猛弹,挺剑急刺,剑身擦着散开的台布而过,直指王浈胸膛,这一剑他拼尽了全力,刺他不中,自己便全身置于他丧门钉攻击范围之内,实是不成功便成仁。
胖子王浈刚侧头,便见血色长剑疾刺而来,刹那间已在眼前,大惊失色,百忙中往后后一个后空翻,他身子虽然肥胖,动作却灵活得很,不但躲开了李逸航的一刺,在空中翻滚时还射出几枚钉子,让其不能趁势而上,落地后不敢恋战,抬脚便往门口窜去,眼看就要出得门口,突然开着的门猛然关了,他冲得太快了,根本停不下来,砰的一声,狠狠撞在门板上,将门板撞烂,自己也摔倒在地。
李逸航心中本已冰凉,见得他摔倒地下,后背对着自己,极好的击杀良机,当即纵身而上,长剑往王浈背心刺下。
王浈的头撞在门板上,脑袋撞得如一团浆糊,一时转不过弯来,待听得背后风声响动,才想起身后的敌人,连忙几个打滚,闪开接踵而至的长剑,仰面对着李逸航时,右手发出暗器,这一下距离极近,眼见敌人再难躲避。可正在这时候,一块破门板突然伸来,三枚钉子全射在板上。挡完钉子的木板跟着砸下,拍在王浈脸上。李逸航躲过一劫,眼见敌人视线受阻,长剑急挥,削下王浈左腿,跟着再削他右腿。王浈剧痛之余,伸手一掌拍飞门板,眼角见到暗算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最赖以信任的堂大佬,可大大的出乎他意料之外,来不及喝问,手中抓起一把沙住他甩去。
王管家在远处偷偷看着李逸航伏在起赵圆圆窗外偷听,随后他闯进屋里,赵圆圆逃出屋,之后李逸航和王浈在屋里打斗起来,心想:“臭小子死,我必死,臭小子赢,我还有无限荣华富贵,怎么说自己也得站在他那一边。”见得屋内打斗不绝,心下焦急,于是壮着胆走到屋外,探头往屋里望,刚好见得王浈急窜,不假思索,当即把门掩上,待得他撞飞站板后,抓起地下一块门板往自己的堂细佬头上拍去。
王管家见是沙而不是钉,没有躲闪,闭眼之余抬脚踢他脑袋,王浈愤怒之余不顾左脚断脚之痛,举掌往堂大佬腿骨斩去。王管家也不是浑人,当然知道厉害,急忙收腿,便在这时,李逸航将王浈另一条腿也削断。王浈痛得哗哗大叫,可更痛也得逃命,双手在地上攀爬,虽然断了双腿,手上之功架没有丢失,爬得仍然十分迅速。李逸航岂会让他逃了,追上前长剑正要刺出,突然旁边人影一闪,王管家冲将过来抬脚踢王浈山脑袋。
这一次王浈没能招架,被他踢了个正中,登时晕厥过去,趴在地下一动不动,王官家毫不留情,抬脚往他脑袋上猛踢,直踢得他满头是血,估计就是如来佛祖被他这样踢法,生还的机会也不会大。王管家见他已然死透,连忙把王浈尸首拖回屋子里。赵圆圆的房间独门独户,处于后花园当中,行事之前已然叫另外三人守在后花园门口,阻止别人进入花园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