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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扬起风帆,顺风顺水,没几天就到了崇州(南通),一夜七次郎吩咐大船在当地码头上停泊,叫人补充清水和食物,为在大海上漫长的行程做充足准备。一切准备妥当,大船扬帆起锚,继续往长江口驶去。
当天晚上,五花大绑的李逸航正躺在小隔间里睡觉,突听趟门打开。有人悄悄溜了进来,黑暗中李逸航看不清是谁,没有发声。突听那人道:“臭小子,你骗得我好惨,真你娘的奸滑。”李逸航吃了一惊,胸中热血上涌,混身颤抖,道:“你……你是谁?”其实听声音已知道这人是灭门大仇人高登,只不过多口一问而已。高登低声笑道:“我是谁你怎么会不知道。”李逸航尽力压抑自己情绪,心平气静说道:“原来是高老板,一别就是一年,近来身体可好?”高登道:“好,好,比你小伙子还要好。”
“你怎找到这儿来的,不会是倭人也抓你过去播种罢,贪你够老吗?”
“放屁!这几个倭人什么道行,能抓得到我?告诉你无妨,我早几日便吊在你们身后,你臭小子上被倭人骗上船后,我就一直在江岸上跟着,直到这船靠岸采购物品,才得机会偷偷溜了上来。”
李逸航心中虽有千言万语,说了这几句话后却沉默了,高登道:“你小子怎地这么差劲,被两个矮东瓜绑成粽子,真丢人现眼。”李逸航嗯了一声道:“他们俩卑鄙无耻的程度与你有得一拼,拿我老婆来威胁,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高登拍了拍他脑袋,呵呵说道:“你小子很难对付,但你唯一的弱点也很明显,便是心中放不下女人,任谁都会抓住你的痛脚对付你,像我这样最好,无欲则刚。没什么可以威胁到我。”歇了一口气见李逸航没有接口,又道:“我来这儿的目的,怕不用我说了罢。”李逸航道:“你找我还能有什么好带携,无非是问我口诀,其实我已经背了出来,你照练就是,问来问去,你烦不烦?”
高登抓住他双手,双手食指分搭在脉门上,过了一会儿,说道:“奸诈无耻臭小子,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他奶奶的真将第八阶练通了关,嘿嘿,要不然的话,你怎么有可能一人力杀神风五子。”李逸航道:“这事你都知道,果然不愧为江湖百晓生:高大老板,无事不知无知不晓,真乃神人,佩服佩服。”高登笑道:“你设计铲除神风教,一人独赴鸿门宴,以一己之力诛歼神风五子,江湖上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闹出的动静比光复教内讧覆灭更要大,现下随便抓一个武林人士来问,如果他没听说过你的威风史,那杀了他也不冤。”
李逸航笑道:“那还不是要感激高大老板逼练神功。”高登道:“可你小子太阴险狡猾,自己偷练成了,却不跟我说,相当可恶。”李逸航道:“我自己练傻了,怎么跟你说?”高登低声骂道:“去你王八蛋,你小子骗我还想骗到什么时候,那时候被你骗了,难道现在还不醒悟过来?我现在唯一不解的是,你和张美兰两人怎么都活了下来?”李逸航道:“你什么都知道,这个就别问了,保留一点儿神秘感好不好?”
高登点头道:“也好,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走吧。”李逸航道:“去那?”高登道:“去那,当然是回到岸上。”李逸航道:“这已经差不多出大海了吧,怎么回岸上?”高登笑道:“我已经看清这船船尾停放有一只小船,扔下去不就可以走了吗?”
李逸航道:“要走可以,先把这一船少男少女全救出来,我和你联手偷袭,定可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你顺手做一回好事,拯救如此多性命,可比你做什么都要积德。”高登笑道:“我可没那么多心思,这一船人是死是活,与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李逸航道:“那我不会跟你走的,更不会把练功途径说与你听,你就等着发疯罢。”
高登道:“小子,这由得你吗,你不说,我可有大把手段对付。”李逸航道:“高老板想得挺美,你先逃得出去再说罢,我只要大声一喊,你就完球蛋了。”话音刚落,突地感觉腰间哑穴上一麻,心念电闪,急忙运起移经换穴大法,接着身上几处大穴也被他点了,只听得高登笑道:“小子,你倒提醒了我,呵呵。”
李逸航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什么要先说出来呢,等被他提到甲板上再叫不迟,要是真的被他劫持到岸上,那么菲妹兰妹独自去了倭国,这可怎么办好?就算我逃脱高登毒手去倭国,要想找得到她们也是极难。
这里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怎地高登认穴那么准,难道他竟然如僵尸一般能漆黑中视物?李逸航口不能言,便运气冲解被点的哑穴,希望下船前冲开叫唤。高登道:“走罢。”将他轻轻拖出隔间,上得甲板,月色如水洒在大船上,只见地下横七竖八倒了六七人,看样子皆被高登点了穴道。高登来到船尾,轻手轻脚解开固定小船的绳索,接着轻轻吊下小船,高登抱着李逸航逃下小船的声响,终于惊醒睡梦中的吉川富浪,他从中舱中抢出来,见得李逸航被人抢走,顿时大惊失色,大声喝道:“你的,什么人,住手。”
高登到达小船下,左手使力扯断绳子,右手一掌劈向大船,借力弹了出去,吉川富浪情急之下顾不得危险,当即纵身往小船上跃落,高登双掌推出,吉川不知天高地厚,也伸出双掌迎上,呯的一声,四掌相交,吉川被击得向后飞去,撞在大船船壳上弹回来,跌落在水中。这时候一夜七次郎已奔至船尾,见状手一扬,十余颗丧门钉向下激射而出,高登提起大褂一摆,尽数接了下来。
一夜七次郎眼见小船渐远,心中焦急异常,也向小船跃去,高登故伎重施,还是双掌拍出,一夜七次郎可比他师弟醒目,抽出倭刀向敌人猛掷过去,高登见倭刀来势凶狠,不敢硬接,闪身避开,倭刀呼啸着向船尾的李逸航奔去,李逸航被高登遮挡视线,他闪身让开后才见飞刀向着自己头脸射来。一刹那间,刀尖已到了鼻端,李逸航心脏停止跳动,本能将头一歪,嗤的一声,长刀锋刃擦着他脸皮插在小船上,割开两寸多长的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李逸航吓得浑身颤抖,却不觉得痛,三魂留在体内,七魄却是跑了。
借着倭刀一掷,高登闪身避让之机,一夜七次郎飞身过来,高登陡地双脚左右一蹬小船船边,使得船身转了半个圈。一夜七次郎满以为能跃头船头之上,船头转开之后,其势只能摔到水里。这会儿,先一步摔落水中的吉川富浪刚好冒出头来,这时也不管师弟不师弟,身在半空的一夜七次郎急使千斤坠,直直落下,一脚狠狠踩在吉川富浪的脑袋上,借势再住小船上跃去。
可怜的吉川富浪刚浮起头,还没看清周围环境便被师兄这一脚狠踩踩得天灵盖破碎,颈椎断折,一命呜呼。
一夜七次郎此次跃向般尾,跳上船板后,拔出倭刀便往高登劈下。高登知道厉害,双手二指剑气急急弹出,分攻敌人眼睛和胸口膻中穴,一夜七次郎身为倭国国师,造诣虽然不凡,但见识有限,不识得指气厉害,只脑袋本能一偏,不理会刺向胸口的弹指气剑,中手中倭刀径直挥去。
在高登眼中看来,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他可不愿意为此拼命,当即身子跃起三尺高,躲开刀锋及刀气,混乱中发出的指气无甚威力,击在七次郎胸前犹如蚁咬。七次郎的刀落空,提刀上撩,往高登裆部划去。这一下转向极快,高登身子尚未下落,长刀已然来到胯下。
倭人倭刀如此快,大大出乎高登的意料之外,铙是他一生经历无数大风大浪,可是面对胯下这一刀时,却也禁不住一股凉气从脑袋真钻到脚板,空中无处借力,只好双掌凝聚全身力量,往敌手脑门上急拍过去,以期两败俱死。
一夜七次郎见他掌未至,劲风已然袭体,若不退闪,这双掌击下,十颗脑袋也不够爆裂,当即顾不上杀敌,急退数步,期间长刀在高登胯下长裤上一划,割开了一道口子,顿时高登感觉春袋上一凉,双腿落下站到船上时,急伸手摸摸下体,发现袋袋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一夜七次郎喝道:“你的,什么人?”高登几时受过这等惊吓,又惊又怒,骂道:“我的,是你爹爹。”一夜七次郎大怒,“八嘎,你的命拿来。”提刀斜劈,漆黑夜色之下,刀光映月,一片宁静中,却弥漫着极大的杀气。
小船狭窄,前后左右皆无处可退,高登手中无兵刃,只好矮身弯腰,刀锋过后高登猛然往前一扑,冲到对方身前,下下其手,一攻咽喉,一海底捞月,倭刀只适合远战,如今敌人欺到向前,倭刀反而变得累赘,一夜七次郎只得扔刀双手回防,可是没有了刀,近身搏斗之术,他那是高登高明擒拿术的对手,只几招便被逼得连连后退,被船小隔板绊了一下,摔倒参李逸航身边,高登见机拾起倭刀,一刀往他心口刺下。
一夜七次郎无法闪避,急中生智,再不理皇帝命令,保命要紧,即刻拉过李逸航挡在身前,高登不敢刺李逸航,便收刀往他腿上削落,一夜七次郎大叫一声,双手将李逸航往高登急抛过去,趁着高傲闪避之时,一个落身跳进海里,高登眼见李逸航也要飞出小船落入水里,顾不上追杀一夜七次郎,连忙转身伸手把飞在半空的李逸航拉了回来。
李逸航此时已经冲开穴道,眼见大船已然远去,叫道:“高老板,现已经出海了,不追上大船,咱们二人必将葬身于茫茫大海里,两个倭人高手都落水,咱们就是上船也已不惧。”高登前后左右四顾,沉沉夜色下,根本看不了远处,是否出了海没办法判断。李逸航又道:“上了大船,可以命令水手把船开回来,再迟得一刻可就追不上,管你混元神功练到第九重也是没用。”
高登心中一寻思,觉得他的话甚有道理,便将倭刀插在木板上,操起船桨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