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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奸是非和世事万物有着清醒的判断认识,令暴躁者理智,令柔弱者刚强,让不决者果断,让刚愎者兼思。”
“爹爹,你还有认识江湖上会武功的朋友么?”李逸航好奇的问到。李夫人接口道:“很多年以前,曾有一个江湖上的朋友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当时他对我们说起这些习武益处时,你爹爹就想让他收你为徒,那位朋友说,一来他目前有要事要办,二来你年纪太小,约好过得几年后再来收你为徒,岂知一晃眼十多年多过去了,一别后再也无他音迅,收徒传艺之事也没了下文。”李开商咳嗽了两声,道:“人家随口说说的,又怎作得准?这事亏你还放在心上,我已忘记得干干净净,我们让航儿习武,只是想他强健体魄,可没想过要他在江湖上行走。”李夫人道:“我心意也是如此,航儿,你去习武,可不是要你与人争强好胜,须得戒骄戒躁,多结交些朋友。知道么?”
李逸航应道:“是,娘请放心,孩儿一定照您的吩咐去做。”李开商道:“今天就收拾收拾物品,明天一早出发去省城,航儿,咱们没有亲戚朋友在南昌府,遇事要自己学会处理。”
李逸航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雀跃的应承了。
第二日天尚未亮,李家顾得一辆驴车,载着李逸航和德叔二人,径向南昌府进发。
走了一个多时辰,太阳已升在半空,李逸航觉着在车中坐得闷了,就跟那车夫道:“叔叔,我跟你调换个位置如何,你坐车厢里,我来驾驶驴车。”那车夫道:“李少爷,这粗活你能做不来的,可不要让驴车翻到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车罢了。”李逸航道:“德叔,还有这位叔叔,你们别再叫我什么少爷老爷的,叫我名字就行。”德叔笑道:“好,好,我就叫你小航。”
李逸航又向那车夫央求了几次,那车夫受不住,只好应承了他,驾驶驴车很简单,李逸航手拿缰绳和鞭子,驱赶驴子,车夫在旁指点几下,他就掌握了技巧,不由得高兴地哼起小曲来。那车夫摇摇头,乐得去车厢里歇息。
一路无事,行到南昌城内,已是傍晚时分,德叔道:“天色已黑,我们先到客店里住一晚,明儿一早再去武馆吧。”李逸航从未来过南昌城,见虽是夜晚,但城内灯火阑珊,大街上仍然人来人往,两旁商铺家家开门,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似乎较之白天还更热闹。心想省城真不是乡下地方可比的,真是长见识了。
第二天一早,一问武馆的位置,那掌柜说道:“离这儿不远,顺着这大街往下走,向右转个弯就到了。”李逸航和德叔二人依言来到一座气势雄伟的宅第之前,檐下四根高大木柱,梁上斗拱精致繁杂,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上写着“振威武馆”四个黑漆大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门畔蹲着两只石狮,甚是威严堂皇。门内传来众人一声声许安安功的呼喝。
德叔道:“就是这儿,小航,在武馆里面可要听师长的话,不许调皮捣蛋,爹娘都不在身边,一切都得靠你自己。”李逸航点了点头。德叔拾级上前,抓住门上擦得晶光雪亮的大铜环,敲了几下,退在一旁。过了一会儿,大门慢慢打开,走出一个劲装装束的汉子,只见他腰板挺直,显现出一股英悍之气
那汉子问道:“你们俩找谁,有什么事吗?”
德叔笑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来找马师傅的,麻烦你去转告一声。”那汉子道:“你们找马总教头?很不凑巧,他老人家昨晚去了知府家喝酒,现下还未有回来,估计今天是不会回来了,你们改天来吧。”说着便欲关门。
德叔从怀中取出一小锭银子,塞到那人手里,笑道:“我们是从镇上来的,听说振威武馆里的师傅个个武艺十分了得,特地慕名前来学艺,马总教头不在,就麻烦你引见一下别的教头也行,不必非见总教头不可。”那人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说道:“前来我馆学艺的人很多,现下已经收满了学员,要不你去别家看一看。”德叔道:“我自己不学,只是这个小孩子来见识见识大哥们的风采,不占地不碍事的。”那人瞧了李逸航一眼,说道:“好吧,我进去通报一下,你们在这里等着。”李逸航心想:“这家武馆果然不一般,竟然满员,看来我得好好用心练才是,否则定教他们取笑。”
过了一会儿,那汉子回来道:“跟我来。”进门处两排兵器架,分竖着刀枪剑戟斧棍等十八种兵刃,过了门屋,迎面是一个大院子,有五六十人正在场上练把式练套路,呼号声响亮雄壮,透出股股阳刚之气。那汉子引着二人从边上的回廊走过,来到一间叫作忠义堂的大厅上,李逸航见厅上横梁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见义勇为”四个烫金大字,下面落款写着某某知府赠送字样,料想是振威武馆为南昌百姓做了件大好事,使得官府上也是赞叹不已,特送金匾以资鼓励。寻思:“振威武馆今日在南昌府中这么大的声誉,不知曾有多少英雄好汉,是从这馆里走出去的,他们行侠江湖,快意恩仇,是多么的洒脱畅快!”
堂上居中的交椅空着,下首主位上坐着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膀阔腰圆,神态十分威武。引二人进厅的劲装汉子说道:“这是我们的吴教头,在我们振威武馆坐第二把交椅。”德叔拉着李逸航走上前去,作了个揖,道:“吴教头好,这是我们家小子,自小就嚷嚷着要来振威学艺,他爹娘瞧着他年纪还小,一直没答应,直到今年刚满一十四岁,又再吵闹,非要来拜师不可。”
吴教头放下茶杯,嗯了一声,说道:“我看这小子筋骨精奇,灵气迫人,是个学武的大好材料,越早开发越好。不过呢,你们来得晚了,我们这一期的学员已招满,馆外还有很多人在等下一期的班。”德叔道:“吴教头您在这馆里也是说得上话的,求您想想办法,通融通融,学费的事好商量。”吴教头摆了摆手,道:“我们开馆授徒,主旨一是维护社会清平正气;二是锻炼学员精神意志,收这个学费嘛,只是为了维持武馆正常开销,我们决不是以此营生,可别弄错了。”
德叔道:“那是,那是,航儿,还不跪下叩头,吴教头破例招收你为弟子了。”吴教头道:“先别忙磕头,由于来求学的人太多,所有新学员都须参加为期六个月的武学基础训练,只有表现优异,得到我们认可的,才可拜师继续深造。”李逸航心想:“你说的这话都不太靠谱,难辨真假,不用磕头最好,六个月后就知你们功夫如何,要是水平不行,我还不乐意拜你为师呢。”吴教头从左手衣袖里取出一张写满草字的纸张,递了给德叔,李逸航踮起脚,伸长脖子瞧去,原来是份收费价目表,德叔看在眼里,微觉踌躇,说道:“六个月下来食宿学费一共是二十两银子,如果课外再参加提高班,精英班,需另行收费,这……这……”吴教头道:“怎么,感觉高了吗?这只是我们武馆的运营成本,还不算我们这些武师的薪水,换句话说,教新学员我们可都是是白干,这六个月基础训练是为了挑选出优秀学员,我馆再量才施教重点栽培。从我们振威武馆大门走出来的,个个都是精英,个个都是人才,江西省内的大小官衙、钱庄镖局、省城贵胄地方豪强,谁不是抢着要才能分到一个二个的……”
看着吴教头口沬横飞、滔滔不绝的样子,李逸航突然觉得他脸颊口舌的肌肉比他手臂小腿上的肌肉更发达。德叔一个劲的附和说道:“是,是,振威武馆有如此声名,全靠吴教头你们毫无保留的尽心施教。”吴教头得意的道:“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弟子,那一个不是对我们感激涕零的?”德叔从怀里取出几锭银子凑够二十两,放在桌上,当是学费,吴教头一挥手,便有下人过来取走了,他向李逸航道:“你小子叫什么名字?”李逸航说了,他又道:“你既来此求学,就须听师长吩咐,遵守馆规。”李逸航点了点头。
吴教头跟身后的管事道:“给这位小兄弟安排个床位,安顿好了带他去黄征黄教头那儿。”又对李逸航道:“黄教头在这们这儿是出了名的严格,你可要吃些苦头。”李逸航道:“要是怕苦怕累我就不来了。”
二人跟着管事来到后院一间大房里,只见屋内是个大通铺,并排摆了二十多张席子被铺,德叔替他在空处床铺盖好席子被褥,放好物品,低声道:“少爷,你舒服日子过得多了,这种处境可是你自己选的,千万要捱过这六个月,别衰给你爹娘看。”李逸航道:“放心好了德叔,只要不是去学堂,没有能难得到我的事。”德叔道:“我是怕你年纪太小,被人欺负殴打,你在这里无亲无故,可没人替你出头,一切需小心在意。”李逸航道:“别把这里说得如此骇人,省城地方,难道是不讲道理的吗?”德叔又压低的声音:“我看在这里学武之人,个个神情悍恶,可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那像你学堂私垫里的同窗,整天里仁义道德挂在嘴边,都是些文弱书生。在这里僅记一句话:大丈夫能伸更能屈!”又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道:“你爹爹估算有误,现只余这些碎银,好在吃住不必你操心,你省着些用也够了。德叔每月都会来探望你。”
送走了德叔,李逸航随着管事来到练武场上,此时各人已分散练习,那黄教头是个精干汉子,脸孔瘦削,不苟言笑,听那管事说了几句,瞧了他几眼,面无表情。李逸航心想:“糟糕,这黄教头比那吴教头更难交易,看来身具真本事的人都有着奇奇怪怪的脾气,可得小心说话行事才好。”
不料黄教头却对他招了招手,李逸航走上几步,恭恭敬敬的躬身叫道:“弟子李逸航,拜见黄师傅!”黄征点了点头,道:“你来到我们武馆,就要有吃苦的觉悟,要是捱不了,趁早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