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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建腾道:“这字是梅姑娘还是张姑娘留下的?”李逸航道:“依我之见,这三个字应是张小姐留下,芷菲可能在这儿碰见高登,叫他高前辈,而后被他劫去,张小姐便急匆匆的留下三字给我们,追了下去。”罗云道:“我也这么认为,当时张姑娘是坐着,写起字来方便不易为人察觉。”孙建腾道:“高登为什么要劫持梅姑娘?”李逸航道:“高登劫持芷菲,最终目的是为找我,逼我背诵一门内功的口诀。”孙建腾道:“梅姑娘自然不会告诉高登你的所在,而张姑娘想必也被他一起掳去,从常理上说,张姑娘见梅姑娘被擒,应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通知我们,而不是追踪下去。”
罗云道:“我看未必,张美兰知道高登找逸航麻烦,必然也不肯逸航惹麻烦上身,不来通知咱们是为逸航的安全着想,因此便自己追踪下去。”李逸航心中一寻思,觉得他说的大有道理,想到两个绝色姑娘为自己甘犯奇险,心中既感动又担心。孙建腾道:“逸航不必太过担心,高登为了逼梅姑娘说出你处所,必然不会将她杀了。”李逸航道:“可苦头只怕免不了少吃。”
三人一阵沉默,罗云突道:“逸航,我昨晚瞧见美兰小姐手中也拿着个玉佩,跟你佩戴这个很相像。”李逸航一怔道:“她手中拿着个玉佩,和我这个很像?”罗云道:“不错,她昨晚坐在这儿,手中一直在把玩一个黄色玉器,也是圆形,大小和你这个差不多。”李逸航啊的一声道:“是不是凤形的玉佩?”罗云道:“晚上瞧不清楚,不过倒真像只凤凰。”刹那间李逸航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孙罗二人见他神色大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小声问道:“逸航,那玉佩有什么不妥吗?”李逸航脑海中响起父亲跟自己说过的话,那里听得到他们之言?那天下午,父亲对他说道:“亲家姓张,是汉阳人氏,早年亲家父张伯伯常到咱家做客,见幼时的你活泼精灵,便把他膝下爱女许配于你,还打造了一龙凤玉佩给你们。”父亲的话声萦绕在耳边不去,“难道十多年前爹爹为我许下的亲事,亲家竟然是张震天夫妇?而美兰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各种各样的念头一起涌上了脑海之中,汉阳张家,当地的大户人家,美兰小姐的年纪以及她手中的圆形黄玉,这一切一切,不是都说明了自己和张美兰的关系?他又想起了一个细节,自己当时在张家抱平厅上和王不凡切磋武功,衣服被撕烂后,张震天盯着我胸口瞧了一会儿,当时自己还奇怪他瞧什么,现在想来是他认出我胸前挂着的黄龙玉,而后他以为我是来找美兰小姐成亲,心生悔意,因此便设计将我活埋,一了百了。自己自从家变之后,出于父母大仇未报及落难漂泊的原因,可从来没想过去找什么亲家,不料还是因此而起祸,想到这里,他大叫一声:“我知道原因了,正是这样子!”
孙建腾和罗云吓了一跳,问道:“逸航,你想到了什么?”李逸航道:“我知道张震天为何要活埋我。”孙罗二人瞧着他,道:“你怎会突然知道?”李逸航将心中所想全讲了出来,最后道:“你们瞧我推测的有没有可能?”孙建腾道:“原来你竟然和张姑娘订有婚约,那倒真是大出意料之外。”罗云道:“如果你推测是真的,那张震天为什么会将女儿许配给你,你李家充其量是个乡下小地主,他张家可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一方世代务农,一方乃是武林中大有威望的人家,门不当户不对,这着实透出大大的奇怪。”
李逸航道:“我心中所不明者,便是此处,昨晚美兰小姐提起过,她父亲为活埋我之事深深后悔,说对不起朋友和我,对不起我好理解,对不起朋友,这个朋友是谁?”孙建腾道:“张震天活埋你,除了对不起你,接下来就是对不起你爹娘,他在你小的时候常去你家,说明你父亲和他关系绝非一般,他口中这个‘朋友’,当然是指你爹爹了。”李逸航又是一呆,说道:“我爹爹只是个乡下人,怎么会跟张震天交上朋友,那可想不通。”罗云提醒道:“逸航,你爹娘都是被武林高手杀害,这说明你爹爹极有可能是个江湖人物,就算不是,也必跟江湖中的人士有交集来往,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乡下地主农民,定有你所未知的一面。”
李逸航深深思索片刻,说道:“我记得在去振威武馆之前,爹娘跟我提起过一件事,说是爹爹有一位江湖上的朋友,曾经来我家住了一段时间,还想收我为徒,只是由于我当时年纪太幼而作罢。”罗云道:“这就对了,从你回忆之中可推断出你爹爹至少认识两位江湖人士,一是张震天,二是想收你为徒的那人,你一家惨遭灭门,恐怕也与此有关。”
李逸航寻找杀父母仇人多年而未果,现在似乎突然间露出一线希望之光,心中怦怦乱跳,他竭力压抑自己的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事恐怕跟张震天有些关系。”孙建腾道:“张震天既然下得了手杀你,你父母之死有没有可能也是他的杰作?”罗云道:“对啊,他为了悔婚,什么事做不出来?”李逸航心中一动,随即说道:“可能性不大,张震天以剑法闻名,内力当属一般,打不出杀人不留痕迹的摧心掌,我一家人都是心脏碎裂而死,而胸口肋骨未断,凭我两个月前和张震天交手的经过来看,他的掌法内力还未达到这个境界。”顿了一顿道:“那掳了芷菲的高登倒是有此本事,孙兄,你还记得白如虎之死吗,我怀疑高登就是杀人凶手。”
第二百四十八章 引蛇出洞()
孙建腾道:“逸航,你内功口诀是你在狱中的师父传给你的吗?”李逸航道:“不错。”孙建腾道:“这就有眉目了,种种事情一经梳理,就简单明了得很,高登在太守府逼问白如虎,想查知你师父的下落,他为什么要找寻你师父,从现今高登追寻你逼问内功口诀一事来看,可知他无非是想逼你师父说出内功口诀,但那时你师父已逃出地牢,在逼问白如虎未果之下,高登自是暴怒不已,当场下狠手杀了白如虎。”
罗云道:“白如虎和你父母的死法一模一样,可不可以推测你父母亲也是高登所杀?”李逸航道:“我之前曾经想过此事,但总觉高登离我我们太远。”罗云道:“会不会你父亲的另一个江湖朋友就是你师父?”
李逸航突然跳了起来,叫道:“太有可能,极之有可能!高登向我爹爹逼问师父的下落,我爹爹自然是宁死不说,于是高登便痛下杀手灭我家门,这个假设有极的可能性!”孙建腾道:“那么有没有可能张震天也是为了你师父而接近你爹爹,因此而将他女儿张美兰许配给你?”李逸航被他们连番轰炸,头脑一时授受不了那么多信息,直接木然呆立在场。
半晌后他一手拉着孙建腾,一手拉着罗云,万分激动地叫道:“多谢两位兄弟在旁给我分析指点,现如今眉目线索愈来愈清晰,只要顺着这个思路追寻下去,仇人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孙建腾罗云也很替他高兴,说道:“逸航,你救了我们多次,咱们真是比亲兄弟还要亲,你的爹娘,也就是我们的爹娘,你的仇人,也即是我们的仇人,要报大仇,咱们三兄弟一起报!怎还说个谢字?”
李逸航紧紧握着二人的手,眼中泛出泪花,哽咽道:“有两位兄弟的支持,逸航绝不敢稍有偷懒,定要练好功夫,探查出真凶,手刃恶獠!”
罗云道:“眼前最要紧的是救出梅姑娘和张姑娘。”孙建腾道:“可不知高登会将梅姑娘带到那儿去?”李逸航道:“按我猜想,高登之所以在这儿出现,完全是因为他看到我贴在各州县告示壁墙上的字条,又因为我们在腾王阁最顶层喝酒,高登没能寻找上来,而芷菲下楼后恰好被他盯上,便尾随她来到这河堤上,最后他等不到我出现就将芷菲劫持,”罗云道:“也就是说他可能还在附近寻找你?”李逸航点头道:“正是,咱们快回到滕王阁附近转悠,瞧能不能见到他。”
罗云道:“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过去吗,他可是正在追捕你。”李逸航道:“不怕,上次我扮作一个大胡子跟他打交道,卸了妆容后他该认不出我。”孙建腾道:“咱们整天在那儿闲逛也不成,我去批发些字画回来在那摆卖,罗云,你去弄三套书生服回来。“李逸航道:“那好得很,扮作书生卖字画,就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你们去准备,我先在周围转转。”
三人分头行动,一个时辰后聚在一起,换上衣服,带上字画,到滕王阁前的空地上卖起了字画。三人无心卖画,有顾客询问,便随口开个天价把人吓走。滕王阁前人来人往,但直等到傍晚,也没见高登的身影出现。
罗云道:“咱们得分析一下高登的心理,才能预测到他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逸航,你说芷菲会不会经受不住酷刑而透露咱们的处所?”李逸航摇头道:“一定不会,要是透露了,高登早该出现在这儿。”罗云道:“高登武功能练得那么高强,他这人无疑十分聪明精明,肯定会猜测得到昨晚梅姑娘本是和你在一块儿赏月。”
孙建腾道:“高登会这样想:‘他(李逸航)的恋人无缘无故失踪,定会在附近寻找,我只要守株待兔,便能手到擒来。’可他一天都没有出现,这并不代表他没来,只是他可能也如咱们一样,易容改扮,因而就咱们发现不了他,他也认不出咱们。”李逸航点头道:“建腾兄说得不错,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露出狐狸尾巴,看看如此可行不?”当下将计划说将出来,孙罗二人都说此计可行,李逸航道:“只这样做危险性未免太大,一不小心便可能丢了性命。”孙建腾道:“别婆婆妈妈说这些话,赶快去做吧。”
李逸航点了点头,连夜找了个画师,画了十来张梅芷菲的头像,并写上“寻人”二字。回去后贴在滕王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