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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航心道:“又有好戏看了,不知这蓝捕头是什么来历,瞧他太阳穴高调鼓起,内家功夫绝对不凡,华远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蓝于正双足一点,晃身闪到华远面前,道:“华少侠,请别让兄弟难做,大家客客气气的,总比动手动脚的来得好相处些。”华远知道摆脱不了他,想了一会,道:“好罢。”话音未落,左手长剑突地向蓝于正刺去,接着往左首斜窜而出。蓝于正早有准备,侧身一闪,抽出单刀,追将上去,华远左肩膀背心及手腕受伤,那能跑得快,不出几步便被蓝于正追上,举刀往他背上吹落。
华远不得不转过身来,举剑客封挡,蓝于正刀法精妙,面对着左手使剑的华远,可谓是轻松之极,只七八招便将华远手中长剑击飞,刀尖对准了他喉头。喝道:“不想受苦便乖乖听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华远知道自己武功与他相差大远,自己便在学受伤之前,也远远不是他对手,不必作无谓反抗,垂下双手。当下又有两名神色彪悍的汉子上前,将华远绑了起来。
适才被华远踢倒四人只红衣汉子能站勉强爬起,他顾不上嘴上胸前满是鲜血,拦着四人,说道:“蓝捕头,这华远与我神沙帮有不共戴天之仇,是我们帮主指定要的人物,曾经言道,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你这样带走他怎么行,请蓝捕头行个方便,将他交由我帮来处理。”一名捕快道:“这位兄弟,若不是我们蓝捕头出手,你们这时早去见阎王了,怎地这般不识好歹,还来向我们要人,这华远便交给你们手上,你们也是无力看管。”
红衣汉子道:“蓝捕头救命之恩,我四人那敢相忘,只是帮主交待下来之事,做手下的那敢不照做?”
蓝于正道:“司马帮主想要这名逃犯,不是不可,请你跟他老人家说,让他亲到宿州大牢里来要人,请借过。”那名红衣汉子也是硬着头皮说这一番话,那敢当真阻挡,见他脸色不善,即往边上一让。三人押着华远上马离去。
李逸航瞧着四人骑马走远,心想:“被杀的褟人琪原来是神沙帮的人,不知这神沙帮是什么来头,瞧这几人武功均不高,而那姓褟的作为师哥,竟给华远灭门,武功可想而知,怕是个不入流的帮派。”看完热闹,李逸航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看到天色还早,决定动身西行,谁知行到太阳落山,也没能再见到路旁有人家,正想加快脚步,突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蹄声,五乘马前二后三如风般驰至,从他身旁掠过,李逸航一瞥眼间,发现前面二马当中一匹上的骑者正是身穿蓝袍的华远,在后面紧跟着的却是蓝于正和两名捕快。五匹马扬起漫天尘土,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
李逸航心道:“不知是谁将华远救了出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逃脱,只可惜我没马,要不然追上去瞧瞧也好。”
第二百零八章 义重师兄()
他怕露宿荒野,运起内力,急奔起来,顺着大道刚转过一个弯,便听到叮叮当当兵刃相交之声,密如联珠,前面不远处刀光剑影,有人在激烈相斗。李逸航奔跑速度甚快,一会儿便来到相斗现场,暮色苍茫之中,只见有五人在捉对厮杀,正是适才在他身边疾驰而过的华远和蓝于正他们。
和蓝于正交手的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手持一柄长剑,剑招变幻,剑光伸缩不定,在蓝于正快刀的攻击之下,丝毫不落下风。再看那蓝于正的快刀,根本瞧不见他的刀身在那,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片清寒冷冽的刀光,如梦如幻,如鬼如魅,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不信世上有如此奇变横生的快刀刀法。李逸航心道:“这快剑快刀如果是向我身上招呼,只怕我十招也挡不了,身上很快便多了几个窟窿或被分成数块。”
另一对厮杀则是由华远对阵两名捕快。一高一矮的两名捕快跟在蓝于正手下多年,得到其亲身指点,获益良多,手底下也是不弱,以二人对阵受了伤的华远,占尽上风。
那名青年见到华远形势不妙,心中大急,挡开数刀后,挺剑急刺,剑尖如漫天飞花,向蓝于正全身要害扑去,蓝于正知道这招的厉害,挥刀护住全身,刀身组成的钢圈如金盔铁甲,防守得严密异常,滴水不漏。那名青年原意也不在要刺伤对手,他逼开蓝于正后,纵身跃到华远身边,挥剑逼退两名捕快,又迎上蓝于正,叫道:“华师弟,快走,不要管我!”那华远一得空当,转身便走,那有丝毫管他之意?
他奔到一匹马旁,李逸航以为他要上马,谁知他一剑刺向马身,接着他跑向另一匹马,同样的长剑刺出,瞬间两匹马被刺伤急奔出去,到第三匹马时才飞身而上,两名捕快岂容他逃离,也是急跑到马旁上马直追。
与蓝于正急斗的青年见两名捕快要追去,左手一扬,两枚钢镖急射而出,分别射中剩余两匹马的马身和马臀,两马吃痛,不等捕快上得马背,便奔跑起来,基中一名捕快已上得一半,马儿一跑,摔在地下,被拖着而行,另一名捕快虽已上得马背,却控制不了吃痛发狂的马,朝着另一方向急跑。
在这扬镖的瞬间,青年人心神稍分,出现了明显破绽,被蓝于正一刀砍在左臂上,幸好他缩得快,刀锋入肉不深,没被整条砍下来。青年忍着伤痛,咬牙奋力拼斗,不让蓝于正抽身追华远。
蓝于正心下烦躁,喝道:“臭小子,你虽然救了你师弟,自己却陷入泥沼,可否值得?”那青年人不敢分心,一言不发,继续凝神应战。蓝于正又道:“你放走凶手,阻拦我们抓捕,已是成为凶手一伙,我决不定饶了你,知机的便抛下长剑投降,否则别怪我刀上不长眼睛。”青年人仍是双唇紧闭,不发一声,长剑挥舞。
李逸航心想:“这位师哥为救师弟,竟然不惜陪上一条性命,当真是情深义重,令人佩服!可他这一条性命,换回的却是恩将仇报无无情无义的华远之性命,可真是太不值得。”
蓝于正连使快刀,蓦地里大喝一声:“着!”点点鲜血飞了出来,溅在四周的花草上,原来那青年肩头中了一刀。蓝于正道:“再不抛下长剑,使即取你性命,何必为了一个滥杀无辜的冷血凶手送上一条性命,你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想过值不值?”青年人受了两处刀伤,出招变慢,内力渐失,剑法散乱,他心里也清楚得很,若不是蓝于正心存善意,自己早丧身于他的刀下。
青年道:“相救师弟,乃是我这做大师哥的职责,无所谓值不值得,值得要做,不值得也要做!”蓝于正道:“你不是铁脚门的弟子,那华远怎会是你师弟?”青年道:“华师弟是铁脚门弟子?我可不知道,但他两年前拜入我师门,已是我的师弟。”
李逸航心道:“华远的师父何灵少被杀,又秘芨丢失,连虎头令符也没了,那里还敢回松林山上,从寻香楼上逃过一劫后,却不知又拜入那个门派,竟然结识到这个舍己为他的大师哥。”心中对这青年人越来越有好感,实不愿他便此失却了性命。
蓝于正见青年人如此执迷不悟,兀自在顽强抵挡,心下恼怒,喝道:“你心中有这个华远师弟,但他心中可有你?你两次相救于他,可听得他有一句相谢之声?能眼睁睁瞧着你一个无关之人陷入危险境地而独自逃生,可有丝毫的同门这谊?”那青年人神色一变,脸皮抽动,叫道:“要杀便杀,何必讲此话来羞辱我?”长剑圈转,陡地刺出,蓝于正举刀封挡,刀剑之声相交不绝于耳。一点点鲜血从一刀一剑间溅了出来,青年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蓝于正的刀光笼罩,鲜血渐渐在二人身周溅成了一个红圈。
李逸航瞧着身前的争斗,蓝于正并无心杀害对手,看来这蓝捕头也是个是非恩怨分明的好汉,相斗双方皆是可敬可交之人,眼见形势危急,他不欲那青年人就此丧命于蓝捕头的刀下,当即从旁走了出来,叫道:“二位大哥请先停手,听我一言。”
相斗双方早知道李逸航在身边观战,皆不知他是什么人,此刻见他上来劝架,手上不由得都停了下来,二人望着他,要听听他说些什么。“
李逸航心中暗笑:“这两人本来就不想打架,却是谁也落不下这个脸子,一叫即停。”当下抱拳说道:“二位大哥,华远已经逃远,再打下去那还有意义?蓝捕头,这位兄弟如此倔强,你把他抓捕回去,就将他杀了,想必也不会开口透露一丝隐密,对你破案于事无补,反而惹下仇怨,于你有无穷后患,不如你撇下这位兄弟,快些是追捕真凶吧。”又向那青年道:“这位大哥,你已将华师弟两回救了出来,且身受多处刀伤,如不及时医治,将会流血而亡,已然尽了力,也尽了你做师哥的职责,华远如被再擒获,那是他的命数使然,你也不须问心有愧;再者,蓝捕头是个光明磊落的性情汉子,抓捕凶手是他的职责所在,你真不必再去阻拦,审清案情之后,华远如不是杀人凶手,蓝捕头必会放了他,如他真是嗜血成狂杀人满门的凶手,那就必须受律法制裁,你又何必再阻挠,相信你师父得知真相也不会偏袒他,你这般拼了命相救他却有何意义?”
第二百零九章 林中菊花()
他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力,极具穿透力蛊惑力,二人都被他说得动了心,蓝于正寻思:“少年说得有道理,瞧这青年神情,他只是想相救他师弟而已,与此案绝无关系,我便抓他回去,正如少年所说,这师哥性格倔强,无论如何也不会吐露师弟行踪,逼死他也是无用,且他武功如此高强,他师父必然更是了不得,若是其师父追究起来,我那能应付得来?”当下说道:“小兄弟说得不错,可他阻差办公,强行劫走犯人,罪名当真不小,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怎能如此便轻饶了他?”
李逸航道:“江湖上行事,以义气为本道义为重,不比民间官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