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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家在双凤镇最豪华的大客栈,在这个来客最辉煌的时段,竟破天荒第一次变得如此出奇地安静、空落了!现在,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们,面对这俩个灾星也似的来客,满肚子的苦水,却不知往哪里去倾泄。
而这一刻,他们俩人也完全感觉到了,自己的出现,对于这个镇子来说,是一种异常的现象;因此,他们立在客栈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那些有怒不敢言的客栈掌柜和招待们。
“云儿,你发现没,”南剑将任思云拉到边上一张桌子上,坐下时说,“这个镇子上的人,不像你说的,把我们当英雄那样尊敬,倒像看见怪物似的那样惊恐万分!”
“是啊!我也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见了我们,都唯恐避之不及!”任思云怀着愕然的神情看着他说,“莫不是……”话未完,小二哥刘欢走过来为他们倒茶。于是,思云就问他,“招待大哥,你们这里的人都怎么了,一看见我们就躲躲闪闪的?”
“无可奉告!”客栈小二哥刘欢不快地放下茶壶,嘟着嘴,很不耐烦地问他们,“俩位客官吃点什么?需要几间房?”他的语速很快,几乎一口气说出了这些话,根本不管对方有没有听到。
但是,任思云却将每个字都听清了,也不跟他计较,反而朝他嘻嘻一笑,“一间房就可以了!”她说,“不过要一张大床,俩个人一起睡的那种,至于酒菜嘛,也不要浪费,够吃就行!”
她想了想,又问:
“你们客栈,可有醇酿的女儿红吗?”
“有。”对方嘟着嘴回答。
“那好!”她又笑一笑说,“来一坛十斤装的女儿红,上五道你们客栈最好的菜。”
见小二哥还站在那里,她便又补充了一句说:
“没了,就这么多,你去忙吧!”
待对方,已经转身走开的时候,她又追着人家补充一句说:
“上酒上菜要快,我们的肚子都很饿了!”
但是,小二哥刘欢的背影却告诉她,他很生气,不想理会他们。
“两位客官好兴致,”陡然,一个雄浑低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说,“点的也都是精致的好菜,至于酒,那就更是上等佳酿了!”
两人慌忙回头,这时就连走向厨房的小二哥刘欢,听了也禁不住止步转身,看向门口那个刚刚踏进门槛的中年男人。那一刻,他的神情惊恐慌张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就像是自己闯了大祸似的,很是愧疚地看了,立在柜台里同样惊愕的掌柜钱三强一眼。
大家的惊慌神情,就像看见一只大老虎,正买着四平八稳的步子,一步一步,霸气十足地跨进了客栈。来者是个中年男人,他头上扎着一条绿巾,四四方方的脸皮,有一张很宽的嘴,唇线异常分明,留着两道八字胡须;穿一领崭新的紫色绸袍,腰间系着一条褐色的缎带,脚上的熟牛皮靴仿佛涂了猪油,光滑得如同一面镜子,照着寥落冷清的客栈,和那个呆若木鸡的掌柜与招待。
但是,他那里也没有看,却一直盯着座上的南剑和任思云,威风凛凛地走了过去;并且,他那张威严的脸上,还挂着一抹非同寻常的浅笑;仿佛在说:
“娘西比,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带着花姑娘,在此寻欢作乐!”
“叶爷!”这当儿,就连客栈的掌柜钱三强,毕恭毕敬跑过去,满脸带着惶恐状态下强装的笑意,朝他打招呼,他也懒得搭理。于是,钱三强知趣地退回柜台里呆着,那一刻他的表情痛苦得如同,猫爪下的活老鼠,欲哭无泪,欲死不甘!
而任思云的心里,此刻也的确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恐惧;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厉害。因此,她便缓缓地移过身去,坐到南剑的左侧肩下,以此来回避,那个中年男人,眼光中透出逼人的杀气。
倒是南剑好像若无其事,看都没有看来者一眼。他只是自顾端着茶盅,一盅一盅,将冒着淡淡清香的茶水,送到口边,细细地品咂着。
“这位前辈,”他说,“你刚才,是在和我们说话吗?”
“没错。”对方轻喝一声。
“这有什么!”南剑又说,“走了远路的人,吃几道好菜,喝几斤好酒,再正常不过了!”
“哈、哈、哈……”对方突然大笑起来说,“不要怕,小兄弟!其实,我刚才并没有指责你们,吃得太多的意思。”说话间,他的眼睛飞快地将整个大厅扫视了一遍,似乎在对方,有没有其余的同伴,因此他问,“就你们两个吗?”
“是的。”南剑目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墙壁,问他,“阁下有何指教?”
而这个被钱三强称作叶爷的中年汉子,似乎正在想他自己的心事,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南剑说的话,“你叫什么名字?”他看着南剑放在桌上的佩剑,咄咄逼人地问,“你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南剑停下手中的茶杯,镇静地看了看思云,那坚定的眼神,旨在告诉她,不要慌,有我在身边,一切都会很安全;因此,任思云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我叫我,”他依然冷冷地说,“她叫她,我们从老家来,要去我们想去的地方!”
“很好!”对方听他这样说,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生铁般尖冷的表情,就连说出来的话,也仿佛带着腊月霜风般的凛冽,他说,“那就请你把剑留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夺佩剑南剑略胜一筹()
南剑一听,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冷冷地笑了一声,以此来回应他的无理取闹,“哼!”他说,“前辈真有意思,你不是在开玩笑么,哪有平白无故,教人家把剑留下的道理!”
“哈,哈,哈……”对方又厉喝一声,板起脸来说,“大爷我才没闲工夫,跟你开玩笑!”话未了,对方突然出手,看准他横放在桌上的佩剑,伸手抓去,并且说,“你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当然没有想到,南剑的速度竟然会比他更快,“那今天要让你大失所望了!”他说着,左手一翻,飞快地抓起剑往左边一挪,并且说,“你的动作这么慢,怎么能抢得到!”
对方抓了一空,但却在桌面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抓痕,见此,南剑方知对方来者不善。于是,他立即起身,跨前一步,挡在了思云的身旁,以防她受到来人的攻击。任思云心头一热,虽然很害怕,但此时此刻,她就像沐浴着明媚阳光的花朵,快乐极了、幸福极了!
对方没有抓到剑,显然又气又恼,但见,嵌在他那张如同秋霜般肃穆的面庞上的,那对鹰隼一样犀利的眼睛里,喷发着愤怒的火焰。
“我到要看看,你能躲过我几次!”他凶巴巴地说着,双手如电,又向南剑手中的松纹古剑抓了过去。
立即,南剑将手中剑一扬、一横、一杵,并喝一声:
“可恶!”
陡然,那中年汉子又扑了一空!可是,在他转身一扬手,再次抓来的时候,南剑手中的剑鞘,突然加速朝他的左胸嘟的一声,用力杵了一下。顿时,就将他推出了三步开外!
所幸,南剑用的力气还不十分大,否则,他的左胸现在就不只是这么一点点疼痛了!
经过这两轮较量,被客栈掌柜称为叶爷的中年人,方知自己不是青年剑客的对手!于是,他满脸羞赧,竟如血泼也似的绯红起来。但他想不明白,一个这样年纪轻轻的后生,何以修炼出如此精湛深厚的内功,竟轻轻一推,便能将他推出几步开外。这还真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的奇事!
最后,他又羞又愧,胸口还隐隐作痛。于是,他捂着胸口,带着愤恨羞恼的表情,指着南剑,“你、你、你等着!”他说,“有种就不要跑!”说着,他自己却转身跑了。
“哼!真是个可恶的人。”看着他消失在客栈门外,南剑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说。
立即,客栈掌柜钱三强和小二哥刘欢,诚惶诚恐跑过来,“俩位客官你们高抬贵手!”他们一脸愁苦,几乎哀求着说,“行行好吧!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做份生意的艰辛你们还是赶快走,去别家落宿吧!”
南剑也郑重地看着他们,“怎么,掌柜的,要都像你们这样,”他说,“我们今晚,上哪里去吃饭睡觉!再说了,这帮无法无天的强盗,我们不能惧怕他们,否则他们就越发嚣张无度了!”
“咳,客官你不知道啊!”他们摇头晃脑地说,“这帮人你惹不起他们,他们人多势众,很快就来了!并且,到时候,他们还要将我的客栈,打得一塌糊涂呀!”
“来也不怕,”南剑说,“有我在这里,保证你们家客栈的一砖一瓦安然无恙!再说了,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要真是还敢再来,到时,我也不会对他们像刚才这样客气了!”
“说得好!”陡然,他们听到大厅里,响起了一个洪钟般的声音说。大家惊愕举目,直到此时他们才发现,就在最里面靠墙的一张小桌子上,背对着他们,竟坐着一个背上背着一个斗笠的人。由于,那边的光线幽暗,加之又是背对着这边,是以南剑和任思云都无法看到对方的脸;但是,根据对方的声音判断,他的年龄应该也有五十岁左右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人用他低沉震撼的嗓音说,“只要自己没错,就不要畏惧他人的凌辱。”
“阁下是谁!”南剑立在原地,好奇地望着对方问,“怎么称呼?”
“我也是一个,像你们一样,”那人说着站起身来,从袖口取出十钱银子,嘎的一声丢在桌上,以充酒饭钱;并且随手抓起,倚靠在桌凳上的一根泛黄而结实的竹棍,转身朝他们这边走来说,“从家乡来的人,我也叫我,也是要去我想去的地方!”说着,他人也没看一眼,径直走出客栈大门,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客官慢走!”于是,客栈